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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心侄女,你这是何意?”苏四爷暗道不妙,苏天耀的那一班衙役走了,他们现在都在苏家的祖宅内,倘若三哥有心为难他们,他们今日就麻烦了。
“二小姐。”几十个护院的家丁手拿棍棒,从院落外,一下子都涌了进来,恭敬地站在了一旁,气势汹汹,来者不善。
这……这……这不是要威逼吗。
还是那种蛮狠无理地逼迫!
在场的苏家人个个变了脸色,苏谨心这黄毛丫头,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他们都是她的叔伯,堂兄、堂弟们,是她的亲人,她怎么能用这种下三滥的招,利诱不成,就威逼,一点情面都不顾。
“各位叔伯,此事与你们无关,你们且退后。”苏谨心的声音变冷,话一出口,这些胆小怕死的苏家人就忙退到了院中的角落。
苏四爷也害怕地跟着一起连连后退,但却被几个苏家的护院家丁拦住了去路。
“四叔,您背着我爹,与谢姨娘做下了这等丑事,您倒是心安理得的很啊。呵呵,我爹他心善,不忍伤及手足之情,但我们苏家的家法可不是形同虚设的,噢四叔,您别这么看着侄女,这话可不是侄女说的,是大伯他刚刚说的。”苏谨心笑得愈发无辜,唇微启,不紧不慢地吐了几个字,“把四爷也绑起来吧。”四叔不是一直想绑她吗,那么现在,她就原封不动地还给他。
“苏谨心,你这个臭丫头,我是你四叔,你敢绑我!”苏四爷气得脸都绿了。
“那四叔在败坏我们苏家名声时,可曾想过自己是谨心的四叔,要为谨心留点颜面,四叔明知谨心明年及笄,却做了如此大逆不道的事,难道四叔想让谨心日后嫁到夫家,被夫家的人当面指指点点,说谨心的四叔,色胆包天地染指自己兄长的姬妾,说我们苏家上梁不正下梁歪,一家子的乌烟瘴气,伤风败俗。四叔,您说,您该让谨心如何对你!”
好一张伶牙俐齿,苏四爷眼中气得冒火,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更何况,他根本就没做过,却白白受了冤,苏谨心,你真不愧是三哥的女儿,跟三哥一样心狠手辣、六亲不认。
“滚开,都给爷滚开,睁开你们的狗眼看清楚,我是苏家的四爷,你们这几个奴才,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吗,连爷都敢绑。”几个苏家的护院家丁拿着粗绳一起扑向苏四爷,将他绑得严严实实的,苏四爷气得破口大骂,拼命地挣扎,“放开我,快放开我!混账东西,都反了吗。”
苏天宝看到自己的爹被堂妹绑了起来,吓得脸色惨白,却退缩着不敢上前,这个堂妹好可怕,只是被她冷眸一扫,他就全身哆嗦,毛骨悚然。
“三哥,你倒说句话啊,我是你四弟,你怎么能这么对我。”苏四爷见苏谨心铁了心要惩治他,忙向苏老爷服软道,“三哥,你不能这么糊涂啊,这苏家若给了翊儿,我敢保证,不出一年,就会落到这个阴险歹毒的丫头手中。三哥,你醒醒啊,三哥……”
“混账东西,你们想干什么。”苏四爷被绑住之后,其中的一个护院家丁就在他身上一阵搜查,很快,便在他的身上搜到了一方丝帕。
☆、第 268 章
第二百六十八章 不能心软(4270字)
“请二小姐过目。”
当护院家丁将那一方从苏四爷身上搜出来的丝帕递到苏谨心的面前时,苏四爷的整张脸都变得一片灰败,嚣张的气焰也紧跟着戛然而止,他太大意了,苏谨心这黄毛丫头是有备而来,千方百计地栽赃他,步步谋划,环环相扣,教他百口莫辩,有理也说不清。他平日究竟是哪里得罪这个阴险的侄女了,整个苏家的人这么多,凭什么这黄毛丫头就只盯上了他一个,苏四爷气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私通的罪名一旦成立,就算三哥不追究,被人告上官府,他也活不了,即便最后全身而退,他苏四爷的名声也毁了,以后在临安城,他还怎么有脸待下去。
苏谨心,你这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够狠!
苏四爷的双手被粗绳绑得严实,他使劲地挣扎,但依然无济于事。
苏谨心见此,轻笑道,“四叔,如今人证物证皆在,您还有何话说。”她撇了一眼家丁呈上来了丝帕,素手摆了摆,跟在她身后的芷兰就忙上前,取过家丁手中的丝帕,并依次走到苏老爷、苏大爷、苏娉婷,还有在场的苏家人面前,将这方丝帕一一让他们过目。
“这……这……”苏大爷指着丝帕,一脸痛心,“四弟,你糊涂,糊涂啊……”
“四哥,你还真有出息啊。”苏娉婷讥笑道,“偷吃都吃到三哥府里了。”
“这堂叔平日看着人模人样的,原来竟是这般为老不尊啊。”一个苏家的子侄辈不屑地道。
“丢人现眼,祖宗蒙羞啊!”
“败坏我们苏家的门庭,这种人,才该赶出我们苏家!”
苏家人一看到那一方丝帕,个个对苏四爷嗤之以鼻,倘若刚刚苏谨心说苏四爷是奸夫,在场的苏家人中还有几个疑心的话,那么现在,已经没有一个人会站在苏四爷一边,苏谨心给他们看得这一方丝帕,就是最好的物证。
上等丝绸裁制的丝帕,用复杂的苏绣勾勒出一朵娇艳的牡丹,牡丹花瓣重叠,针线巧妙,看着栩栩如生,在这上面,还赫然刺了一个‘绣’字,而谢姨娘的闺名就是谢芳绣,苏大爷气得握紧了拳头,这个四弟,在外风流也就是了,还色胆包天地惦记着三弟的女人,身为苏家的四爷,在子侄辈面前做出这等有辱门庭的丑事,把苏家的脸都丢尽了。
“大哥,你听我说啊,不是我,不是我,苏天浩那个小野种不是我的啊……”见苏大爷冷哼了声,不理他,苏四爷又忙转头向苏老爷哀求道,“三哥,三哥,真的不是我,你听我解释啊,四弟就算向天借了胆,也不敢碰你的女人。三哥,四弟是冤枉的啊,三哥……”
野种都生了,还说没碰,苏老爷一想到被自己的四弟戴了这么多年的绿帽子,怒不可遏,“我没有你这种忘恩负义的四弟,畜生!”
“老爷,您的病还未大好,千万别动怒啊,保重身子要紧。”梅姨娘扶着虚弱的苏老爷,面上虽不断地劝着苏老爷,但心中却是幸灾乐祸,苏守正,当日你强抢有夫之妇时,可曾想过有今日。呵呵……一报还一报,二小姐就是你这辈子最大的克星。
梅姨娘不劝还好,一劝苏老爷就更气了,四弟与自己的姬妾生了个野种,他还要当做没事发生似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简直欺人太甚。
“把这对奸夫淫妇绑起来沉塘!”苏老爷气疯了,整个人都在不停地颤抖着,“沉塘,马上给我沉塘!”到头来,他最宠爱的女人,他最疼爱的儿子,居然都是别人的,这口窝囊气,他怎么咽得下。
“三伯父,不要啊!”苏天宝一听苏老爷要把他爹沉塘,吓得跪倒在了苏老爷的面前,哀求道,“三伯父,不就是一个女人吗,又不是什么大事,您若气不过,我们府上还有几个美貌的姬妾,侄儿把她们都送过来伺候您,求您饶我爹一条命啊!”
“混账东西!”苏天宝的话,险些把苏老爷气得吐血,他是那种贪图美色的人吗。
苏天宝求了半天,见苏老爷脸色愈加的难看,忙向苏大爷求救,“大伯,大伯,您也为我爹说句话啊。”苏家又不是没有银子,要女人,尽可花钱去买,这三伯父也太狠心了,竟为了一个女人,不顾手足之情,要把他爹沉塘。
苏大爷此时自身难保,只是低低叹了口气。
呵呵,沉塘,又是沉塘啊,谢姨娘笑得一脸自嘲,当日她诬陷阮姨娘与人有染,唆使林氏将她沉了塘,想不到这么快,就轮到她了。
谢姨娘刚刚小产,全身无力,整个人趴在地上,狼狈不堪。
苏老爷的无情与狠绝,她早已见识过了,所以,她没有再去求苏老爷,而是拖着疲惫虚弱的身子,一步步地爬向苏谨心。
每爬一步,地上就是一道触目惊心的红,教人不忍直视。
“二小姐,贱妾知道自己死不足惜,但浩儿是无辜的,贱妾求您放过他,他真的是您的亲弟弟,亲弟弟啊……”这是谢姨娘第一次在苏谨心的面前卑微地俯首相求,苏谨心怔住了,这十几年,谢姨娘一直是极尽荣宠,在苏家更是耀武扬威,连林氏都不放在眼里,可如今,她匍匐在她的脚下,重重地磕头,向她屈服,向她低头,却是为了她的儿子苏天浩。
“浩儿,快求你二姐,求她啊。”谢姨娘哭得凄凉,望着苏天浩的眼中,尽是一片怜爱之情。而谢姨娘的这片护犊之情,使得苏谨心也不禁心下动容,因为,她的亲娘林氏从未用这种眼神看过她,哪怕是片刻都没有。
苏天浩小脸惊恐,早已哭得蜷缩成了一团。
“二姐,我会乖,我听话,呜呜……”苏天浩边哭,边用小手怯怯地扯着苏谨心的衣袖,“二姐,呜呜……浩儿以后会乖乖的,不会再惹二姐生气……”
苏天浩哭得可怜兮兮,粉雕玉琢的小脸,饱受惊吓。
苏谨心敛眸,没有出声。
苏天浩这个小东西,才六岁,她根本就下不了手。
但一想到她的弟弟翊儿,现在孤零零地被埋在五云山上,苏谨心的眼中变得森冷,凭什么要她心软,苏天浩是无辜的的,难道翊儿就不是无辜的,翊儿才九岁,他死得不明不白,谁又可怜过他。
翊儿明明还有一息尚存,她们就已经提早为翊儿准备后事,巴不得翊儿早死,谢姨娘,你错了,本小姐是不会心软的,不会。
“二小姐,贱妾不该几次三番陷害您,您大人有大量,就饶过浩儿吧。”谢姨娘在地上一下又一下地重重磕头,她也知道苏谨心绝非善类,但如今除了苏谨心,谢姨娘根本找不到第二个可以救她儿子的人,苏老爷铁了心要处死她们母子,来挽回苏家的颜面,哪怕只有一丝希望,她也要试试,她的浩儿得活着,活着才能为她报仇,为她洗清今日的冤屈。
“三哥,谨心侄女,浩儿才六岁,他什么都不懂,这件事跟他没关系,我看,你们就饶他一条小命吧。”苏娉婷走了过来,一把抱起苏天浩,苏天浩看到六姑母一脸的麻子,小眸子中先是一阵厌恶,但却极力地忍住了,他年纪虽小,但也知道眼前这个长得很像丑八怪的六姑母是唯一一个可以救他的人,哪像那个恶毒的二姐,一心要杀了他。
“六姑奶奶,姬妾往日对您诸多刁难,您还能这般不计前嫌,救了贱妾的浩儿,实在令贱妾羞愧难当。”谢姨娘怎么也没有想到,最后肯出声帮她的,竟是苏家这位一直嫁不去的又老又丑的苏娉婷。
“你也别谢我,老娘只是不想看我们苏家再多添一条人命。”苏娉婷斥骂道,“谢芳绣,当日,你为了谋夺苏家的主母之位,一次次地陷害谨心侄女,也谋害翊儿,幸亏翊儿福大命大,逃过一劫,否则,你儿子今日就得赔命!”
骂完了谢姨娘,苏娉婷又上前,仿佛不解气似的,狠狠地踩了谢姨娘一脚,随后,她抱着苏天浩来到苏谨心面前,“谨心侄女,就当给六姑母一个面子,这……”
“六姑母,不必多言,谨心心意已决。”苏谨心忙打断苏娉婷的话,苦笑道,“六姑母,您知道吗,已经来不及了……”翊儿已经死了,现在就算杀了苏天浩,翊儿也活不过来,再说,谢姨娘生的这个苏天浩,能跟翊儿相提并论吗。
“六姑母,浩儿怕。”苏天浩讨好地窝在苏娉婷的怀中,不敢探出头。
苏谨心看着面前磕头不止的谢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