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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我的胳膊,面色痛苦未逝,杂着恼怒。
“你敢行刺朕!”
“皇上,三皇子有事相告”恰时,门外响起了王公公的声音,东袁君脸色立刻一变,在他恍惚中,我挣脱他的手掌,带着狼狈冲出了屋子。
在一拐弯处,撞上一人,对上的是东袁瑾宸惊讶的脸色,是他……我惊慌不知如何是好,很想逃去,但是却做不出任何动作,他眼光带刺的投向了松开的领口,还有那深红的吻痕,接着看向了梅花发簪上残有的血迹,他已明白刚才发生的一切,不知不觉飘起了的怒气,杂着痛色扯下风衣,裹住我隐约露出的身子。
“父皇他……果真对你用强……”他言语颤抖的稳住我的双肩,稍后用力将我困入了怀中,而我眼神空洞的看着一方,只有那滚烫之物夺眶而出,似是一把尖锐的刀子刺入我内心深处,痛的浑身无力,声音哽咽。
被他带到太子宫,沐浴之后,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安抚了情绪之后,与他隔着台一同坐了榻上,从刚刚都现在,他一直眉宇深锁,烦躁不安,怒气不止。
“你不能再呆在父皇的身边”他吐出一句,带着急切,紧张的握紧我的手掌,那种惶恐在他心中即刻沸腾起来,越加的剧烈。
我抬眸的看着他,却感觉不到这句话中有任何的方法,东袁君才是皇城中的尊者,一诺千金的人,即使不在回他的身边,又能有几分的胜算能改变他的注意,也许,毫无胜算,我心已经凉了半截。
“他是皇上,我们能如何?”我无力绝望的开口。
“我去求父皇将你赐给我,我不能再等,再等下不知父皇还会对你再做出……”激动中,他害怕的不敢说下去,今日的一切,已经在他心中印下了一个可怕的烙印,想想还是后怕。
“你现在去跟皇上说件事,皇上不但不会答应,还会迁怒与你,引火烧身”我伸来另外一手,覆上他的手背,给了一个似是谎言的安慰。
“都怪我迟迟未定,若是早些跟父皇说明,或许就能避免这一切的发生,都怪我……”一怒之下,握紧的拳头击碎了手边的茶杯,我心中一惊,香茗沿着台案流到了地上,接着渐渐染成了红色,紧握的指间也溢出了血迹,我掏出锦帕,急忙包扎了他的手掌,细碎的伤口,鲜血一时无法控制的渗出,一瞬间,就被渲染成色,红的心惊肉跳,泪,也夺眶而出。
心急中,一个闪身,立身在我面前,不知如何开口,只是揽我在怀中,叹气不止。
“对不起……”这三个字让我撕心裂肺。
我心中揪紧,一时无言,闭眼沉默在他的怀中。
‘……若他再敢造次,朕一定会再废他一次……’也许这一次,真的没有办法来阻止皇上的决定,他好不容再登东宫之位,我怎能再因此陷他一次,犯同样的错误……我不能……东袁君并不是善于之人,他怎会轻易罢手,况且我今日激怒了他,已经是火上浇油,想着,只觉一阵阵的疲惫,昏沉至极。
掌权 第一百三十章你死我活二
这件事之后,荣德早早携了圣旨来到思香孰,东袁君言出必行的下旨封我为主,赐字‘慎’我不明这个字的意思,也许只是东袁君一时兴起给的封号,宣完圣旨之后,我四肢僵硬的跪在地上,白荷见我无反应,低声患处了声音,连续小唤了多次,我只隐约听得几句,却依然只是沉默跪着。
“慎主子,还不接旨谢恩”荣德扬声刺耳,一声慎主子,如是霹雳,激起了苦涩和无奈,在他之后,我缓缓抬手,接住了沉重无比的金轴。
“皇上已经备下了思依园,今日就得移驾,数日之后行册封之礼”想必这又是东袁君另外的交代,荣德见我无任何的表情,恼怒的转身。
“奴婢,谢皇上隆恩”在他身后,我俯首伏地艰难开口,面朝冰冷的地面,一阵阵的痛,让我脚下发软,握在手中的圣旨加大了力度。
“姑姑,起来吧……”久久,白荷见我长跪不起,保持着刚刚的姿势,不忍开口劝说,伸来手臂将我扶起。
脚下一时无力,差点软下,白荷用力搀在我一旁,在原地稍作调整以后,才迈进了屋内,心不在焉,六神无主的坐在了桌旁,白荷将斟满了热茶递到手边,无奈道:“原来皇上做的是这般的心思……”她依然有些意外,而且她也知道我心中所属并非是九五之尊,无形中,也在替我惋惜着。
后宫有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有着度日如年的岁月,只是,我此生只愿平凡一生,却不料竟遭此坎坷,落入胭脂深渊,叫地不应,叫天不灵,上天收回了我一切的侥幸,这一次,却得了应有的结果,东袁君要我,我不得不从……由不得我了……
“如果你是我,你会如何?”我眼神空洞的问着一旁的白荷。
“皇上金口玉言,能如何呢,难道抗旨吗?”无奈的开口最后表情显出了惊讶。
“抗旨?”我轻蔑的重复了这两个字,如今抗旨恐怕也只是枉然了,今日不同往昔……若我一死,就能了却这件事,倒不是我最惧根源,只是东袁君,用了他做了筹码,我却再也承担不起,也无可承担……
这件事很快的传遍了整个后宫,在白荷的陪同下,另居一地,不久后宫的主子便前来道贺,陆陆续续,吉言相送,暗下生刺,听的我耳中阵阵烦躁,却也不能拒绝,强扯着淡笑,直到她们离去,三个时辰之后,才见行人稀少,也是好一会才得以平静,看着桌上丰厚的贺礼,珠宝耀眼,锦缎鲜艳,面对这些,我却是觉得双眼一阵阵的疲劳,刺得生生作痛,很快吩咐白荷将其收拾了起来,带着疲倦半依在榻上,忽而,脑中闪过一人,提起了精神到:“白荷,去来宁轩”丢下一句,我独自先行跨出了门槛。
一路上,步子稍不敢慢行,也许,夫人能有更好的法子,带着这一信念,疾步前去,来到殿外,里面的姑姑来报,我才进了去,将白荷留在了殿外,挑开珠帘,夫人正在闭目打坐,忽而,手中的佛珠停住了转动,依然闭眼缓缓道:“你来了”语气毫无起伏,我心中微微一惊,不曾想她已经知道我回来找她。
沉默后,她起身朝我走来,在我眼前稍微逗留之后,来到了正厅内,坐在榻上。
“关于皇上封你为妃的事情,本宫已经已有所闻”她不缓不慢的说着,十分淡漠的样子。
“夫人有何办法”我心中急切。
“同样的办法不可用两次,可况这一次是皇上亲自要你,而非是指给他人”说完,品了口香茗。
“依着皇上的性格,就算你不从,他也自是有办法”她抬眸朝我看来又问:“你是打心底不愿嫁给皇上吗?”她似乎在试探着什么,我心中一沉,才明了这句话下的意思,不作回答的微微摇头,她露出薇显满意的样子。
“你若不想嫁,现如今也只有一个法子”她起身朝窗户走去,无疑她已经有了办法了,我更是欣喜若狂的随了上去,立在她一侧问:“什么办法?”抱着十万分的希望。
“杀了他”轻描淡写回答,让我脚下一软,耳中轰鸣,杀了他……杀了他……惊愕的睁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人,她面色平淡无奇,无慌乱,无畏惧,再是自然不过,我不明……不明她何有了这种可怕的念头,在她内心深处究竟还有多少不可预知的事情。
她察觉到我的异样与不安,侧首与我对视,微启朱唇道:“只有他死,你才能保全自己,也能保全宸儿的太子之位”这之间的因果关系,丝丝珠连,她也早已分析的透彻,心如明镜。
“夫人……”我开始心中忐忑。
“如果你做不到,你就只有嫁他”她坚定的说着,无一丝回旋的余地。
“可是……”我犹豫不定,这件事,无疑是在那自己的命做赌注,可是,我下不了手。
“没有可是,你若是不狠,就只有认命,二选其一,你无路可退”她眼神逐渐凶狠了起来,比起刚刚判若两人,吓的我后退了几步,连她身上气息都是沾有毒药一般,让人窒息的毒药,我眼神恍惚的目无定所,捏紧了一角,浑身都冒起了冷汗,畏畏缩缩。
她抓过我冰冷的手掌,塞了一瓶药给我“成与败全在你一念之间”硬硬的挤出这几个字,我颤抖的看向了手中的毒药,像是生了刺一般,深刺我的掌心,甩也甩不掉。
与她叙谈之后,我回到了思依园,看着桌上的毒药,举棋不定,东袁君一直待她不薄,为何她会突然的这般狠心,即使我知道,她这招无疑是借刀杀人,但原因是什么?
“姑姑,太子来了”白荷入了门槛轻喃道。
我一惊,急忙将药瓶收入了袖中,下一秒钟他便阔步匆忙入了屋子,脸色极是不好,或许他已经知道皇上下旨一事……
“父皇封你为妃?宫中到处都在传言”原来他是来验证道听途说是否属实,我暗下脸色,百般不愿的点头。
掌权 第一百三十一章你死我活三
他猛然后退了几步,脚下及软,难以置信的喃道:“父皇,果然如此……”忽而,他的脸色苍白了起来,又上前一步按住我的双肩坚定的说:“你不可以嫁给父皇!绝不可以!”吼的撕心裂肺,吼的我肝肠寸断,眼眶模糊了起来,挣脱他的双臂,即刻转身,掩起自己的狼狈,泪如雨炽烫我的心。
我沉默不答,哽咽声淹没了我的说辞。
“你不可以嫁!听到没有!”他激动的再刺阔步在我面前,眼光闪烁不定,恐慌无序,对着他的双眸,心中苦涩翻涌。
“皇上的心思你还不懂吗?如果我不嫁后果如何?你我岂又不知?”渐渐他冷静了一丝,也听清楚我话后隐含的意思,我紧逼他的双眼,看到了他眼中游过一种名为“束手无策”的东西。
“我们走,离开这里”他冲动的拉我奔向门口,我惊慌甩开他的手掌,回眸中,他诧异无比。
“你一走了之,你的天下呢!”我也开始失去了冷静,一旦,走出皇宫,他会后悔,后悔放弃天下……后悔儿女私情乱了理智,因而,现在我要比他更加的冷静。
“我可以不要!”他脱口而出,在他冲动中我不知道这句话中含着多重的分量,就算是他一时的冲动,我却也是心中甜蜜,至少,此生有一个男人,可以为我放弃天下,放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尊严,但是……我却心中不甘,天下,皇位,人人想得,我又怎会让他为我放弃这一切……
“我做不到……”我后退了几步,压抑自己冷静了下来,却勾起了声音的颤抖,我是真的做不到……我也无法解释。
“我们可以逃第一次,就可以逃第二次”他一意孤行的漠视我的回答。
“但是这一次无路可逃!你明不明白!天下之大,已无我们容身之地!你本是天下之人,何须为我放弃天下而甘做池中之物”一句一字割扯我的心窝,纵然我很想过平凡的日子,但是为了南北国灭亡,我无可选择,现在为了你的天下,我更是无路可逃,这个枷锁我背负了太久,早已入肉生根,想拔也拔不下来,我非莲,何来出淤泥而不染。
“可是让我放弃我也依然做不到……”他痛心的搂我在了怀里,缩紧的双臂预想将我揉入了他的身体中,低首埋在我的颈窝中,隐约听到他微弱的哭泣声。
晚上,我坐在内阁出神,脑中浮现着各种以后的生活,我要成为皇上的妃子,他的庶母……不……这一切让我如何释怀……
“皇上驾到!”门外一声震入耳膜,我收拾好心中的慌乱,来到正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