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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老虎-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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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老爷……你为奴家主持公道啊,事情还没水落石出,他这个死老头子就这样污蔑我……呜呜,奴家好命苦哇!”美艳小寡妇的嗲声一起,叫得全场的人骨头都酥掉了。

大老爷魂儿飘飘然,“是是是……确实是大大不该,来人啊,卢老儿当堂辱骂尚未定罪之人,实属可恨,掌嘴五十!”

“是!”衙役拿了黑色板子就要过来打。

卢老夫妇惨然相视一眼,情知大老爷一意偏坦,此番告状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只是围观的百姓们忍不住激愤起来。

“住手!”堂衣倏然举起手来,冷冷地阻住了衙役的动作。

“左堂衣,就算你是有名的探花状师,也不得不遵循朝廷例律吧!”大老爷好不容qi书+奇书…齐书易逮着机会将他一军,得意洋洋地喝道:“还等什么?给我打。”

“急什么?”堂衣眸光闪过一抹冷意,嘴角依旧笑吟吟,“你说得没错,当堂辱骂尚未定罪之人,大老爷是有权以咆哮公堂做为惩处,只不过方才卢老先生不过说了狠心狗肺的……他话还未说完,你怎么知道他就是在骂卢方氏呢?说不定他老人家是在说狼心狗肺的……外面那只母野狗,偷吃了外食还反咬主人,你说是不是呀?”

大老爷一时气结,虽然心知他语带双关,却也不能够把他怎样。

“就算他是真在说卢方氏吧,那么他是有罪,可是卢方氏反口骂原告是‘死老头子’,罪名恐怕也一样吧?不如就先打完了卢方氏再来罚卢老先生,这才叫公道,才是我们的青天大老爷啊!”他笑咪咪,“各位乡亲你们说对不对?”

“对对!要打卢老儿就连卢方氏一起打下去!”所有的人都欢呼起来。

大老爷满口牙几乎要咬碎了,他捏紧了惊堂木,好似恨不得砸死堂衣……

卢方氏吓得花容失色,“大老爷,你可千万别……别当真这么做……最多奴家不与他计较就是了。”

“你确定吗?”堂衣唇边依然是那朵迷死人的笑,“大老爷,卢方氏不计较了,那你呢?”

大老爷被他搅弄得头昏脑胀,又气又急,一把火怎么也找不到出口,只能勉强压下怒气,哼了一声。

堂衣风度翩翩地笑了,“大老爷英明神武令人钦佩,好!卢老先生,你可以继续说下去了。”

卢老儿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再怯怯地看了看大老爷。

“你说吧!”大老爷挥挥手,烦躁地命令道。

可恶!今天是什么狗屎日子,他还以为短短半个时辰就可以发落完毕,然后搂着风骚入骨的卢方氏进屋里去好好“安慰安慰”……谁晓得竟然临时跑出了个煞星千岁来。

搞得他现在气也不是,骂也不是,只能被迫继续审下去堂下的卢老儿声泪俱下,“这个女人……一进我卢家之后,从不曾做过半点儿家事,每日只知吃喝玩乐,跟我儿子要钱买胭脂水粉、绫罗绸缎……原先我们也想,一个娇滴滴的姑娘家愿意嫁到我们家来已经是很不容易了,所以事事都顺着她;谁晓得她后来变本加厉,四处勾搭男人不守妇道……”

众人听得义愤填膺,对坐在圆凳上的卢方氏投以愤怒不屑的眼光,看得卢方氏有些坐立难安,最后索性咬着帕子半掩住脸蛋儿假哭起来。

“冤枉啊!”她嘤嘤哭泣,“我是冤枉的,而且是非常非常的冤枉。”

“还没轮到你。”堂衣踱近她身边,笑咪咪地提醒。

卢方氏顾不得哭泣,抬起头来连抛了好几记媚眼,“左公子,你可愿意站在奴家这一边?如果你能成全奴家的话,奴家……什么都能‘报答’你。”

“多谢卢少奶奶厚爱,不过你来我家以后我会很伤脑筋的。”

卢方氏愣了一下,“为什么?”

“因为我家不缺绿头巾啊,你要一来的话,肯定会带来很多,到时候满屋的绿头巾戴也戴不完,那可就伤脑筋了。”他一脸很担心的样子。

堂衣骂人不带脏字儿,逗得全场所有的人哄堂大笑。

卢方氏脸一阵红一阵白,怒啐了一声,“你……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大人,我抗议!卢方氏再这么捣乱下去,这案子办到明天也办不完。”堂衣举手,一本正经。

“说得也是……呃?大胆!”大老爷咬着牙,头被搅弄得更昏乱,他平日几时遇过这么复杂的场面?抓起了惊堂木狠狠打下去,又“咚”地砸中了自己的手指,痛得他龇牙咧嘴抱手猛吹。

“大人保重。”

“你们……你们搞得本官头都晕了,”大老爷顾不得领受卢方氏频频送来的秋波,再挥了挥手,“现在该谁了?”

“小老儿……还没说完。”卢老儿怯怯地举手。

“你……继续。”大老爷揉揉眉心,要了杯莲子茶漱漱口。

今日判案怎的诸事不顺?妈的,他这个县官大老爷当得可真窝囊!

“是。前天深夜,从我儿房里传出了争吵和砸东西的声音,原以为他们小两口只是吵吵嘴罢了;没想到突然听到我儿惊叫一声:”你是谁?‘接着传来惨叫,吓得我们夫妻俩连外衫也顾不得披,急忙冲进他房里……“卢老儿想起悲痛的一幕,哽咽得几不成声,”只见我儿满头是血……躺在地上……儿媳妇儿一脸惊惧,随即辩说是他自己摔倒砸到了脑子……我抱着没半点气儿的儿子,拼命想要止住他头上的血……拼命唤他……“卢老儿已经说不下去了,泪水梗住了他的喉咙,他再也禁不住放声大哭。

堂衣眼神温柔怜悯,忍不住半蹲下来拍了拍卢老儿的背。

“他怎么也醒不过来呀……”

他声音也有些低哑,“请节哀,保重身子要紧。”

众人闻言欷吁不已,甚至还有人偷偷擦起眼泪来。

就在此时,一名眉清目秀、身材瘦小的儒生挤了进来,不忍地看着这一幕。

他好不容易打家里偷溜了出来,正想要到文秀馆看文人对诗、去万禄堂听茶博士说书;没想到步经县衙外,就见一堆人挤在门口不知看啥热闹。

后来他听众人叽叽喳喳才知道今日里头在审理杀夫案,而原告的状师正是大名鼎鼎的京城第一状师左堂衣。

对于左堂衣这个传奇人物,他可是闻名已久,没想到今天误打误撞竟然可以碰见他!

这个诱惑对他而言实在太大了,所以他想也没想就冒着被夹扁的危险,硬生生挤进了前头。

一挤进来就听见这般凄凉悲痛的哭声,震得他心下一酸,眼泪控制不住夺眶而出。

小儒生轻轻打开了扇子,掩饰似地擦掉眼底的泪水,努力抑止凄惶的心思,认真打量起眼前的情势来。

嗯,一对可怜老夫妻,一个风流小寡妇,一个昏庸自大官,两排傻里傻气兵……

他可以想见这对老夫妻处境之悲惨,如果没有状师帮忙的话,恐怕没两三下就会被人给啃得骨渣子都不剩!

可那个左堂衣呢?左堂衣在哪儿……

一个白衣高大背影缓缓站起,他眼睛墓然一亮——呵!这就是那个名震天下的探花状师?!

温柔儒雅、翩翩风流,难得的是眉宇间那抹夺人英气……他突然觉得脸莫名其妙燥热起来。

“笨蛋,我在想什么呀?”他暗骂自己,捂住怦怦乱跳的胸口,继续静观其变。

堂衣温和悲悯地凝视着卢老儿,轻声询问:“令郎因而不治,是吗?”

卢老儿重重点头,哭得全身发抖。他的夫人也已经哭到无力,瘫软在他身上,断断续续哀求道:“求……大老爷做主。”

卢方氏脸上闪过一抹惊慌,她求助似地望向堂上大老爷,目光楚楚可怜极了。

大老爷肉麻兮兮地看了她一眼,满眼安抚,随即一拍惊堂木,喝道:“大胆狂徒,这明明就是件意外,想必是你儿子兴师问罪不成,自己不小心撞到东西致死,关卢方氏什么事?你怎么可以不分青红皂白胡乱诬陷于人?”

老夫妇哭喊道:“大老爷冤枉啊,你应该为民申冤才是,怎么反倒——”

“那我问你们,你们可有亲眼看见卢方氏杀害你儿子?”

老夫妇顿了顿,“没……有,可是一定是她——”

“荒谬,可笑,你们明明没有亲眼看见却信口雌黄诬陷好人,来人啊,把这对诬告的夫妻给我拉下去重责五十大板逐出衙门!”

“是!!”衙役们就要过来拖人。

“这样就判完了吗?”堂衣冷冷出声。

他的声音和形象自有一股尊贵凛然的气势,衙役们惊住了,谁也不敢当真过去拉扯卢老夫妇。

大老爷见堂衣又闹场,气得大叫:“把这个不知好歹的小子一同给我拉下去打五十大板!”

堂衣大手一摆,冷冷地环顾四周,“原告状辞尚未说完,人证、物证也还未拘提上堂,谁敢说此案已审结?”

所有的人被他的正气凛然震慑住,衙役不由自主地垂手退下。

小儒生眸光明灿若星,一瞬也不瞬地盯着他。

“你们是听我的还是听他的?我叫你们把他拖出去……”大老爷看着全场的人,不止百姓,就连他的手下也露出了厌恶愤怒的眼神。

意识到自己犯了众怒,大老爷大大震撼了,他畏畏缩缩地环视四周燃烧着怒火的眼光,胆子愈缩愈小……

第二章

正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双拳难抗四手”,“猛虎难敌猴群”……大老爷想破了头也想不出自己干嘛冒着性命危险激怒众人?

围观的人这么多,一人吐一口口水就足以淹死他了。

虽然美艳小寡妇答应他案子完结之后,可以让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可眼前就已经不是他想怎样就能怎样的局面了。

他猛一咬牙,勉强的挥了挥手,“先……先免刑……待会儿再说吧!左……

状师,你说有人证、物证,在哪里?如果让本官知道你原来是唬弄我的,到时候可就莫怪我板下不留情了。“

在外观望的百姓们不约而同松了口气,那位瘦削的儒生目光炯炯地盯着左堂衣,眼底难掩诧异与佩服之色。

场内的堂衣神采飞扬、潇洒地一拱手,声音清亮地说:“多谢大人!卢老先生,请。”

“是……后来我夫妻俩联同邻居将我儿入殓,在这期间我儿媳妇儿趁乱逃了,待天一亮,我就进城来击鼓鸣冤。昨日是大老爷说要拘提两造到堂开审,也说今日定会还我们一个公道,怎么事过一夜,大老爷就给忘了呢?”卢老儿悲痛欲绝,说出的话咄咄逼人。

众人锐利的眸光射向堂上大老爷,看得他冷汗直冒,心虚地低吼:“哪……

哪有?我这不是……帮你主持公道了吗?“

“大人,此刻是否该听听被告卢方氏的供词了?”堂衣不再罗唆,直接切入重点。

“好……”大老爷羞恼地瞪了他一眼,“卢方氏,该你了,有何冤情尽管诉来,如果卢家两老冤枉你了,大老爷我必定为你讨回公道。”

卢方氏娇滴滴地欠身作礼,又柔柔弱弱地坐在圆椅上,正要回话。

堂衣不着痕迹地漫步过去,连衣角也未碰触到她,却见卢方氏不知怎的,突然“砰”一声,摔了个狗吃屎,圆椅“咚咚咚”滚到一旁。

“哎呀,我的妈呀……”

小儒生睁大了眼睛,所有围观的人噗哧地笑了出来,连衙役也都支着廷棍偷笑,卢老夫妇则是不可思议地望着摔得鼻青脸肿的儿媳妇,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不该跟着笑。

大老爷看傻了眼。

堂衣捂住了嘴巴,佯装吃惊地喊:“哎呀,卢方氏,你还好吧?怎么好好坐着就摔了呢?咦?这大堂怎地愈来愈冷了?!方才好似有阵冷风突然吹进来,你莫不成就是因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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