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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身便走,忽听窗户上一阵响动,有人从里面一脚把窗户踢开了。一刹那,所有被关在屋里的响声在耳畔放大数千倍。
泽秀猛然回身,见到了两个赤裸纠缠的人。
有一个很年轻稚嫩的少女,全身莹白如玉,藤蔓一般缠在一个男子壮硕的身体上。像是不甘,又像是在引诱,她双腿缠在那人腰上,长发从窗口里探了出来,被雨淋湿,缓缓摇曳。
她一刻也无法安静,纤细的身体上下盘旋,瑟瑟发抖。那个男子似乎并不怎么怜爱她,动作极为粗鲁,像是将她折断一般,她痛苦地哎了一声,迤逦绵长。
忽然发现后面有人,她脸色一白,尖叫了起来,一下便缩在那个男人身后,只露出一双漆黑的眼,惶恐地看着雨中一身漆黑的少年。
泽秀面无表情,与窗前的男人对视半晌。
雨水顺着他妖娆俊秀的脸庞朝下滑落,途经浓密的睫毛,微微一颤,像一颗泪水掉下来。
很美。
少女眼神有些发直。
“滚。”窗前那个高大的男子冷冷说了一个字。
泽秀没有看他,他定定看着那个娇羞的小少女,她大约只有十三四岁,像一只可怜的小白兔。为他直视的眼神感到害羞,脸一下子红了,与方才情欲勃发的红截然不同。
他看了一会,低声道:“把我母亲放出来,我要带她走。”
那个男人淡道:“不可能,她死是黎家的鬼。”
“没有什么不可能,你放了她,我与她再也不会踏足此地半步。”
男子还是那么冷淡,像高高在上的神祗:“我不会再说第三遍,给我滚。”
泽秀笑了,漂亮的唇角嘲讽地勾了那么一下,湿漉漉的睫毛扬起。他定定看着那个害羞的少女,柔声道:“你要搞清楚,我不是哀求。”
像是在对她说情话一般,她脸红得越发无边无际。
“哦?你胆子不小。”男子冷冷一哼。
下一刻,这俊美的少年突然就落在了身边,他一惊,后脖子被五根冰冷的手指捏住,浑身动弹不得。
“我很想就这样把你捏死。”泽秀提着他的后脖子,慢悠悠地说着,慢悠悠地把浑身僵硬的男子提着拽着到床边,床上一片凌乱,有血有水迹,“不过捏死你真的会弄脏我的手。放心,我无论怎么愤怒,也不会做出弑父的事情,为你这种人背上罪名,岂非大不值。”
男子僵硬地被他按在床上,冷冷看着他:“你习武。”
泽秀未置可否。
“笼子钥匙给我。”他不与这个人废话。
男子笑了,轻蔑地:“你可以把我弄死,不过钥匙却是做梦。”
泽秀眉头微微一跳,低声道:“我不把你弄死,却可以让你半死不活。”他的手缓缓卡在他脖子上,五指慢慢收紧。
男子的脸色顿时发青,慢慢地变成了紫色,他居然硬气的很,哼也不哼一声,一动不动。
后面的小少女惊叫一声,扑过来趴在泽秀背上,使劲拽他的手。他一把拽住她纤细的手腕,回头从上到下将她赤裸的身体打量一番,忽而露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轻道:“是要我干你吗?”
她吓得脸色惨白,在地上缩成一团。
泽秀缓缓站了起来,解开衣扣,一件一件把湿透的衣服脱下。他穿的不多,外衣中衣一去,便是赤裸的上身了。
十五岁的少年,身体尚未成型,然而习武却让他肌理分明,身体瘦削结实。水珠从他坚实的肩膀滑落,一直滑到胸前。他身上有一只狰狞的麒麟,刚刚纹好,还有血迹沾染其上。
少女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眼见他把裤子也脱了,朝自己走过来,她不由开始瑟瑟发抖。
“是你乖乖过来,还是让我过去?”
他坐在太师椅上,冷冷问着。
她哽咽了一声,犹如逃命一般,站起来扑了过去,投入他冰冷的怀抱。
泽秀抓住她的肩膀,又一次从上看到下,第一次见到女人的身体,一切都是好奇,一切都不明白。他的手抚上她娇嫩的脸庞,缓缓往下滑,滑过小鹿一样的眼,滑过因为恐惧而颤抖的唇,顺着脖子,肩膀,然后握住她小巧的胸脯。
她抖了一下,双眼水汪汪,有些哀怨地看着他。这个少年生了一双妖娆的眼,美得惊人,可她却觉得此人像一把没有刀鞘的利刃,冷郁锐利。
没有感情,他缓缓揉捏着那两团绵柔,带着探索的好奇,还有一丝隐忍的怒意,然后往下,握住纤细的腰身,将她一抱,跨坐在自己腿上。
她腿间还留着方才欢爱的痕迹,有血有浑浊的液体。泽秀微微蹙起眉头,带了一丝稚气,用手拨开稀疏的毛发,看个清楚。
少女又是一抖,软绵绵地要倚在他身上,忽觉他抬头看了自己一眼,目光犹如冷电一般,她又吓得僵住,伸出的手停在那里,动也不动。
他看了很久,也摸了很久,少女被他弄得浑身发软,忍不住低头去看,他身下某个物事早已昂然抬头,狰狞无比,她第三次颤了一下,竟带了一丝恐惧,微微闭上眼,像是等待着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预想中的事情并没有发生,她被这个少年推开,两腿发软地坐在地上。抬头再看,他已经打开箱子取出干爽的衣物一件一件穿好,好像他根本没有冲动,只是因为好奇而研究女人的裸体一样。
穿好衣服,泽秀走到门边,回头看了一眼瘫在床上无法动弹的男子,低声道:“我还会再来。”
说罢再看一眼那少女,她早已泪流满面。
他这一走,她必然是活不成了,老爷一向凶狠暴戾,不知要怎么处死她。
泽秀吸了一口气,又道:“让她活着,若是死了,我便让你做一个太监。”
秋天的雨冰凉,很快又将他淋湿,那一股汹涌的情欲火焰也慢慢熄灭。
泽秀走了很久很久,秋去冬来,他来到了一个边陲之地的小镇子。镇子上只有一家饭馆,一个窑子。他来到镇子上的时候,天黑了,窑姐们守在巷子口拉客。红红绿绿,映着大雪很是漂亮。
那一堆莺红柳绿里,有一个身材纤瘦的少女,眉目灵动,挂着媚笑,忽而对上他的眼,露出一丝惊艳的神情。
泽秀转身朝她走了过去,一把拉住她的胳膊朝巷子里走。
老鸨追着在后面不知说些什么,他抛出一锭银子,成功地堵住了她的聒噪。
他在窑子里鬼混了十几天,女人来者不拒,纤瘦的,丰满的,漂亮的,丑陋的。
有人对他身上的麒麟很感兴趣,他却从不让人碰。这个漂亮又妖媚的少年,总是做出与他外表不相符的事情,他做爱的时候又凶又狠,粗鲁之极,换着各种姿势,什么稀奇古怪的都有。
或者,与其说他是在做爱,不如说是在发泄。
发泄无边无际的怒火。
最后他还是离开了,一个人走在大雪纷飞的街道上。
路过一个破旧的茅屋,发现门口蹲着一个小孩,应当是个女孩,又瘦又小。她抱着胳膊缩在地上,像一个球。明明冷得浑身发抖,却一声不吭。
泽秀不由自主走过去,低头看着她,也不说话。
她慢慢抬头,脸上脏兮兮的,眼神却并不狼狈,相反,她目光很亮,亮得十分诡异,毫不客气地打量他一番。
“有事?”她问,老气横秋的,一点也不像个六七岁的小丫头。
泽秀淡道:“怎么不进屋,不冷么?”
小姑娘像看白痴一样看他:“我要是能进去早进去了,没看见我家门锁着?”
泽秀透过窗户扫了一眼,门是从里面插上的,显然屋里有人,却不放她进去。他抬手就要去推门,小姑娘瞪着他:“你要干嘛?”
“开门让你进去。”
她鄙夷地扯了扯嘴角:“多谢,你要是想帮我,还不如给我点银子,我好买吃的。”
泽秀想了想,从袖子里取出钱袋,掏出碎银子递给她,她果然笑了,眉头一挑,隐约能看出婉约动人的轮廓。
“多谢了,好心大哥。”她接过银子,哆嗦着搓了搓手,起身到街对面买了几块烧饼,用纸包好,从窗口塞了进去。
泽秀奇道:“怎么还帮屋里的人买?她不是不让你进去么?”
她冷笑道:“废话,让她饿死了我有什么好处?”她咬住烧饼,噎得够呛,使劲往下咽,终于吞了大半块,长长舒了一口气。
泽秀觉得她很有趣,明明是个小孩,说话却蛮有道理的,他弯腰帮她把身上的落雪拍掉,扯下脖子上的狐皮围巾将她裹起来,低声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姑娘狡黠地一笑:“钱给我了,就是我的,知道我的名字,是打算问我要回来吗?”
他摇了摇头:“钱是身外之物,我向来不看重。”
她脸色很古怪,轻道:“你好跩啊,钱是身外之物……你没过过穷日子吧?”说完上下再看看他,摇头道:“看你的样子就是富家公子,吃饱了没事撑着自寻烦恼的那种。”
泽秀哭笑不得,在她头上摸了摸,低声道:“你还小,有些事你不懂。”
她没说话,但很明显是不屑一顾的神情。
“你的名字。”他又说。
她笑了笑:“既然你是有钱人,那名字告诉你也无妨,我叫小蛮。”
嗯,小蛮小蛮,樱桃樊素口,杨柳小蛮腰,名字倒是不错。
泽秀转身要走,忽听小蛮在后面叫道:“喂,你叫什么名字?”
他想了想,摇摇头,没说话便走了。
有人吃不饱穿不暖,日日挣扎在生死线上,在他们眼里,除了生存以外的所有烦恼都是风花雪月自找的。
可是,难道只有颠沛流离才可以叫做痛苦?
泽秀离开了这个小镇子,他想了很多,偶尔想起那个小姑娘,会觉得心里舒服一些。他的烦恼在她眼里屁都不是,她的烦恼在他身上,也是从未经历过。
然而没有区别,都是烦恼。
他开始抓捕通缉犯人,自己赚钱,再也不用家族里一文钱。
过了半年,再次回到府上,他母亲已经死了。
他父亲请了许多高手,守在自己院落外面,很显然,上次的事情对他来说是个很大的惊吓。他向来小心谨慎,自己的命和自己的家产永远是第一位。
泽秀没有费什么力就撂倒了那些高手,再一次进入他的院落。
这一次,他很礼貌地敲门,来开门的正是上次的那个小少女。她一见到他,第一件事不是惊叫,而是脸红,羞得不敢抬头。
泽秀笑了一声,轻佻地在她脸上摸了一把,走进去,父亲却不在。
“他人呢?”
少女微微颤抖,低声道:“老爷……出门了,要到年前才能回来呢。”
泽秀点了点头,转身走到门口,抓住大门,像是要出去带上门一样。少女微微松了一口气,心里像是失落,又像是庆幸,谁知他将门一关,反身一把抱住她。
“要我干你么?”他问得十分粗俗。
她抖得像是风中落叶一样,细不可闻地嗯了一声,抬头去看他妖娆轻佻的双眼,只觉整个人都要醉了。
泽秀扯烂她的衣服,毫不客气,直截了当,如他所说:干她。
她缩在他怀里,像一只无处可逃的小兔子,叫唤起来绵软甜润,隐约带着哭声。
忽然整个上身弹跳起来,死死抱住他的脖子,在他脸上狂乱地亲吻着,颤声道:“你……你带我走呀……好不好?救救我……”
泽秀替她换上衣服,如她所愿,将她带出了这个吃人的府邸,安置在遥远的另一个城市。过了一年,她嫁给了当地一个豪绅做了妾,不到半年,被正妻折磨死了。
到最后她还是摆脱不了被人玩弄的悲惨命运。这个世界上,依靠谁都没有用,只能变成强者,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