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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我一千两黄金?干什么?”江湖传言,飞燕爱钱如命,一毛不拔。居然会主动给她那么多钱,她脑子坏了?
“骗秦慕风。”阡陌嘴角扬起,邪气非常。
“干什么?”小绿听得一头雾水。
阡陌懒散的眤她一眼,“苦肉计。”
“呃?”小绿做白痴状。
“就是。。。”阡陌正说得兴奋,突然脸色一变,在小绿耳畔说了一句有人。
小绿的目光扫了周围一眼,与阡陌拉开距离,假装两人交谈的样子。
还没有来得及说话,一个声音打断他们,“阡陌夫人,你回来了?”飞扬掩饰不住喜悦。
柳阡陌侧头,微微一笑,“飞扬大哥,不好意思,让你担心了。”她早听出是他。
“夫人,你还好吗?”飞扬走到阡陌身边,几乎激动得抓住她的手。
“我很好啊,你叫我的名字就可以,别那么客气。”飞扬对她真的很好,她扮柳倩这段日子,已经看到了。
“阡陌,你去哪了,我一直很担心你。”
“没什么。”阡陌轻描淡写带过,不想多谈。
他的目光瞟到身边的小绿,脸色陡然变冷,“胭脂姑娘,你在这儿干什么?”以阡陌的冷淡,很有可能被她欺负。
小绿朝飞扬抛个媚眼,似笑非笑,“护卫大哥,我跟夫人聊天,不会对她怎么样,你放心。”她就是一个骗子,敢欺负无争山庄七姑娘,飞燕夜盗吗?她还没有活够呢。上一个对她不敬的人,坟头上的草都已经比她还高了。
飞扬犀利的鹰眸紧盯着小绿,好一会,才把目光从她身上移开。
“阡陌,累了吧,你先回去,我还有事。”他隐藏起先前的兴奋,平淡如水。
阡陌点点头,漫不经心的问,“王爷呢?”她知道,王爷一定不好。那天在秦勿离寝宫,秦慕风被她整得很惨。
飞扬无奈的叹口气,“王爷啊,把自己关在书房不出来。”
“哦?怎么说?”阡陌已经猜到个大概。
阡陌眯起眼睛,朦胧的看着飞扬,“飞扬大哥,你不信任我吗?我是王爷的妻子,理当为他分忧。”她眼睛里,似乎夹着着一丝失望。
“不是。”飞扬犹豫片刻,“好吧,我们坐下慢慢谈。”因为王爷的事,他快被逼疯了。
阡陌指指池中的亭子,“那边有亭子。”
“胭脂姑娘,请回吧。”飞扬对胭脂的敌意很明显。他对秦慕风的四个侍妾,都有敌意。
“走就走。”小绿冷哼一声,扭着柳腰走开。
“请吧。”阡陌走在前面,眼底满是嘲讽。
情圣之名,秦慕风当之无愧。为了爱屋及乌,居然折磨自己,这种蠢事,只有他会做。
他到底是多情,还是白痴?
飞扬把彩衣彩霞,夜姬月姬的事完全告诉阡陌,连秦慕风被秦勿离和雪雁为难的事儿他都毫不保留。他知道,阡陌很聪明,而且绝对不是南越探子,他希望阡陌可以帮上忙。
其实,飞扬知道的,阡陌全都知道。甚至,比他知道的更多。可是,她依然耐心的听完。他的信任,让她感动。
“王爷早已经派你监视彩衣,是不是?”她早知道的,不是吗?
“是的,雪雁姑娘的丫鬟青鸾姑娘也在监视她。我们两个轮流监视,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飞扬不自觉皱起眉头。
阡陌凝眉脚尖在地上点了好多下。
她已经猜到是这样的结果,依然有些失望。
难道,她搞错了,彩衣根本就不是夜姬?那么,谁才是夜姬呢?玉萝?北院的丫鬟?
不对,她依然怀疑彩衣。可是,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阡陌放在腿上的手指慢慢收拢,握紧,“不对劲,这其中到底有什么问题?”
“我也觉得不对劲,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彩衣。”飞扬蹙眉。
阡陌侧头,眸子中闪过一抹光亮,“是不是我想得太多了,就因为所有证据都指向彩衣,我才会觉得太巧合。”
“你是说,有人在栽赃嫁祸?”飞扬灵光一闪,几乎同意阡陌的说法。
“不对啊,已经嫁祸了含翠,为什么还要嫁祸彩衣呢?”阡陌冷冷一笑,“如果彩衣不是夜姬,那么,这个对手,实在是太可怕了。她把自己藏得很深,一点破绽都没有。”
平南王府的女子,都有秘密,各式各样的秘密。
柳阡陌,天下第一飞贼,为钱而偷平南王的心。
侍妾胭脂,是骗子,为避祸躲到王府。
侍妾含翠,是一个为爱疯狂的女子,对秦慕风一见钟情,放弃一切,跟在他身边,落得个死不瞑目的下场。
最可怜的,是含翠吧。
她是独女,容貌又生的漂亮,老父亲生怕她受人欺负,于是秘密请了一位武士教她武功。她天资聪敏,青出于蓝。就因为学了一身防身的武功,居然惨遭利用,死得不明不白。
查出含翠身世的那天,阡陌在窗边站了一整夜。她震撼,替那个为爱疯狂的女子不值得。如果含翠是奸细,怀着不可告人的目的,她会好受一些,偏偏,她是个傻女人。
爱一个人,会疯狂。
彩衣的秘密是什么,没有人知道。探子?奸细?
平南王府,到处都是秘密。
飞扬感叹,“平南王府,风起云涌。”
“拭目以待。”只要她白霏烟在平南王府,夜姬永远只能躲在暗处。有她白霏烟,任何一个女人,都掀不起大浪。
******
那天从宫里回来之后,秦慕风把自己一个人关进书房,下令不准任何人打扰。整整五天,未出书房一步。
他站在窗前,双手负在身后。眸光深沉黯淡。那张俊逸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微光透过窗棂照进书房,散去满屋的冷清,一缕柔和的暖意,洒在他身上。
他推开窗户,带着凉意的冷风吹进来。原本幽暗的书房内,立刻变得明亮。
大雪过后,听风轩庭院中的树叶已经全部落尽,只见光秃秃的树杈。偶尔,有几片残存的树叶被北风吹落,说不出的凄凉。
房门突然被踢开了,一抹纤细的影子站在柔和的阳光中。
在房间里闷得时间长了,秦慕风一时不适应强烈的光亮,眼前雾蒙蒙的,没有看清楚来人。
在他没有反应过来之际,一个纤细的巴掌落在他脸上。她打得很用力,他的脸颊顿时出现五个指印,高高肿起。
“秦慕风,你这个混蛋,王八蛋,拿得起放不下的懦弱小人。你有点点脑子好不好?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不能总活在回忆里。即使彩霞是天仙那又怎么样?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如果她真的是月姬,是南越的探子,就不能姑息养奸。笨蛋,白痴,智障,如果她是月姬,委身与你会安好心吗?爱她,不愿意怀疑她,可以理解。但是,公私不分,拿百姓安危去爱,就是卖国贼。如果你不是平南王,想做情圣姑娘我不鸟你,把命搭进去我都不看你一眼。你先是平南王,后是秦慕风。秦慕风可以不顾一切去爱,没有国仇家恨,没有各为其主。但是,平南王不可以。你代表天烨,天烨的百姓需要你来保护。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呵,把自己关在屋里,你是不是断脚走不了啊?你这样,对得起天烨的百姓将士吗?对得起死不瞑目的无命吗?对得起秦勿离对你的信任吗?秦慕风,如果你没有本事做平南王,让姑娘我去做好了。调兵遣将我不如你,但是我不会意气用事,公私不分。你眼睛是不是青光老花白内障啊?识人不明也就罢了,爱屋及乌也别爱到彩衣那种女人头上。”阡陌直勾勾看进秦慕风眼里,眸子中闪烁着愤怒的光芒。她抬手,又是一巴掌,“秦慕风,如果你真那么爱彩霞,叛国去做南越的走狗好不好啊?”阡陌别开脸,讽刺一笑,“你既然可以爱彩霞爱到用自己的生命做赌注,叛国对你来说压根算不了什么?是不是?”
秦慕风站在原地,凝视着阡陌,无言以对。
阡陌瞪他一眼,推开书房的所有窗户。凉风吹进来,屋内的纸张书信被吹得洒洒作响。书架旁边的盆景,更加生机黯然。
秦慕风身转身面向窗户,任凉风吹在他身上。
阡陌站到他身边,冷冷看他一眼,“傻帽,笨蛋见多了,没见过你那么笨的。”在凉风的吹拂下,她的青丝乱了。
“秦慕风,是男人你她妈的给我振作起来,装情圣也不是现在装。等抓到夜姬,随便你怎么装。你想死,我可不想当寡妇。”阡陌一把抓住他的头发,使劲一扯,“疼不疼?”
秦慕风闷哼一声,看她一眼,依然无语。
“我承认,你长得俊逸非凡,不过你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了?街头的乞丐都比你好。”阡陌抬脚,使劲往他腿上揣过去,“自己去照照镜子。”
“你想装死人吗?彩霞葬在王陵,要不要我送你去跟她作伴?你今天死了,明天民间说书的,就开始说你们之间惊天地,泣鬼神,生死相许的爱情故事。”柳阡陌将散乱的青丝别在耳后,冷哼一声,眼里眼是嘲讽轻蔑,“一百年后,世人会怎么评论你?在天烨王朝历史里,又怎么记载你秦慕风?自己丢人也就罢了,别丢天烨的脸,别丢秦家的脸。做不了一代名臣,流方千古,至少要竭尽所能,无愧天地。秦慕风,我对你真的很失望。做人,你失败。为臣,你更失败。为将,失败中的失败。人生无常,月有圆缺。一时低落,你就自暴自弃,不如去死。”阡陌冷冷转身,背对着他,“路在脚下,自己去走。”
“你怎么回来了?”秦慕风依然淡漠,眸中却有一丝笑意。
“不高兴吗?”阡陌冷笑着走出书房,“我走就是,离开平南王府,我不会饿死。”
“不用,你高兴怎么样就怎么样?”秦慕风平淡的开口。
“多谢。”阡陌冷哼。
看着阡陌的背影,秦慕风久久无语。
他怔怔看着她单薄的背影,不知道看了多久。
纤细的影子再次出现的时候,手中提着两坛子酒。
阡陌将酒坛放在桌上,豪气干云,“借酒浇愁愁更愁,不喝也愁。把它喝光,然后振作。”
阡陌冷哼。“对你的思念,怎能用千言万语说得清说得清,只奢望一次醉,我想起你的脸寻寻觅觅相逢在梦里。你不是爱她吗?到梦里去找她吧。”她一把提起酒坛,将呛辣的液体灌进嘴里。她连续喝了几口,用袖子擦去嘴边的酒,“喝啊,我陪你。一百年的女儿红,喝完够你醉上三天三夜。醉完之后,麻烦你老人家活过来,别半死不活的。”
秦慕风勾起薄唇,“你的样子很像江湖中人。”今天的阡陌,让她刮目相看。
“江湖人又如何?”阡陌干脆闭上眼睛,喝酒跟喝水一样。
“你不应该是这样的。”柳阡陌的脾气,居然如此暴躁,在他的意料之外。夫妻快一年了,他依然不知道她究竟是什么的女子。清雅淡然的柳阡陌,身上居然会带着江湖女子的洒脱和烈性。
卸去冷漠的面具,柳阡陌潇洒豪迈。
“我冷漠,不是天生的,是被逼的。”阡陌打个酒嗝,冷冷凝视着秦慕风。“我说过,我冷漠,并不表示我没有脾气。经历得太多,早已看淡人生,不想去计较。”阡陌说完,猛灌自己。
满满大一坛子酒,喝去一半。阡陌手杵着酒坛,面泛红晕。
“别喝了。”秦慕风的手慢慢覆上她的柔荑。
“不想喝醉吗?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