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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琇吃药也很行,就好像只是因为没有才不吃似的。
“我的治疗费……”
“和相弼大哥商量后会处理的,你是病人不用担心这些。你现在就开始学会耍赖吧: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反正我没钱。”
“这,可以吗?”
“我不是跟你说过将来会跟你要吗。”
“……知道了。”
“我走啦。”
“谢谢您。”
“谢什么?”
“谢谢您带来的狗肉汤和药什么的……”
“那治疗费呢?”
“这不还没出院吗?”
“嘿,这么快就学会赖账啦?好家伙,够快的。”
正煦笑了,芝琇也跟着笑。
正煦晚上抽空去了医院,又给芝琇带来了晚饭。
正煦心里明白,芝琇不会因为自己为她交了医疗费就会马上温柔起来。芝琇还是和平常一样对待正煦,只是偶尔露出过意不去的样子罢了。她肯定在琢磨怎么还钱,怎么能尽快挣钱。其实正煦从来没暗示过让她还钱,芝琇就是那种活得很累的女孩。
有一次,正煦看见芝琇跟夜总会跳脱衣舞的小姐们学跳舞,说是准备报考歌剧演员。看到这情形,正煦多方打听,替芝琇找了家正规的舞蹈学院。
天啊,要考歌剧演员的人跟夜总会的舞小姐学跳舞,能考上才叫怪呢。
正煦为了给芝琇交舞蹈学院的学费,说服爸爸和奶奶,拿出自己存起来的学费交了医疗费和舞蹈学院的费用。
连正煦自己都不明白当时怎么会做这样的选择。
“这是什么?”
芝琇呆呆地看着正煦递给她的信封。
“不是毒药,打开看吧。”
芝琇小心翼翼地打开信封,拿出里边的东西。
“是爵士舞蹈学院的学生证。”
“……”
芝琇哑口无言地立在那儿看着正煦。
“学期是三个月,我也就能帮这么多了,明天开始去学吧。”
“为什么送我这个?”
“我也不知道。”
“啊?”
“我自己也不明白我怎么会干这事。”
“你这是什么话?”
“不知道,我自己也很难解释。反正你就努力实现自己的演员梦吧。”
“……”
“为什么不说话?”
“这个我不能收。”
“为什么?”
“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还钱。”
“等你成功以后再还我吧。我不是白给你的,等成功以后我会和你要的。”
正煦微笑着说。
“可是……”
“考不上,你就马上还我。”
“正煦君。”
“务必要考上。你是傻瓜啊?怎么能和跳脱衣舞的小姐学舞蹈?我无论如何不能理解。”
“……怎么也比我强呗。”
“一想到你扭腰的样子我就想乐。”
芝琇红着脸低头不语。
“好好学吧,这可是我的全部财产哪。”
“嗯……”
“不用说谢谢,这是我借给你的。”
正煦微笑着走出休息室,今天心情格外好。
珍希一到秀雅那儿就开始找房子,还找了个西班牙籍的佣人。
秀雅一直想住宿舍,可是这次怎么也说服不了妈妈,就听从了她的安排。在秀雅的眼里,妈妈是很了不起的人。虽然第一次到新奥尔良,但是一到这里就找到了韩国人协会,委托协会找了条件好的房子,还第二天就找到了佣人。
“上学的学生找这么好的房子,人们会说三道四的。”
“说就说呗,你可是耶鲁大学的高材生,容易吗?在家里才能吃得舒服,要是韩国人就更好了,不知道做的合不合口味。”
“吃饭没问题,在美国待了这么久早习惯了。想吃韩国料理可以到外面吃,这儿有韩国餐厅。”
“是吗?”
“人家该议论了,她们在韩国有什么背景,这么奢侈。”
“你可是海京皇家饭店的董事长呀。你想想,董事长怎么能住宿舍呢?”
“在这儿又没人知道我是谁。”
“这我不管。”
“您可真有意思。”
秀雅到美国两年以后,她和珍希的关系才慢慢好起来。遭受打击的秀雅在痛苦中煎熬,两年没往韩国打过电话。每次都是珍希实在忍不住了,给秀雅打来电话,她才应付几句。
不管怎么说,秀雅到美国算是来对了。美国人性格开朗,一般的难题都不当回事,他们认为无论什么事情都有其发生的必然性。一想到珍希的事也有其必然因素,秀雅开始理解了珍希。在韩国这种事情是个致命的污点,而在美国这不过是生活中的小插曲,所以说秀雅到美国来是个很明智的决定。
理解和宽恕珍希以后,秀雅觉得心情舒畅多了,慢慢忘掉了那件事。
要爱……就像他们那样 十三(4)
“你学什么呢?”
“经营的专业化、边缘市场的开发、经营的差别化等等。”
“我是听了也不明白说的是什么,你听得懂吗?”
“正在学着呢,不管怎么样这只是理论,理论和实践是两码事。”
“是吧?”
“一会儿说要实行差别化,一会儿又说不要实行市场不需要的过度的差别化;一会儿说运用先进技术,一会儿又说不要轻易地运用先进技术导致失败……呵,刚开始听课的时候简直象在云里雾里,我都快疯了。”
秀雅边笑边说。
“简单地讲就是要给顾客提供他们想要的最佳产品,我正学的就是如何把理论运用到实践当中等等课程。”
“你学的东西是不是太难啊?”
“哪有容易学的东西呀?”
“你瘦多了,本来就学习忙加上住宿舍吃不好饭,能不瘦吗?”
“同学们听了你的话会笑掉牙的,妈妈。”
“秀雅。”
“什么事?”
“二伯去世了。”
“什么时候?”
秀雅的表情凝固了。
“两个月前。”
秀雅不语,叹了口气。
“什么病?”
“高血压。我没能去看他,只是听到消息了。”
“受罪了吗?”
“可能吧。”
“忘了吧,不要再提过去的事。”
当年秀雅到二伯那儿想确认二伯与妈妈的关系时,二伯说了上面这句话。不要再提过去的事。他提醒秀雅,洪董事长可能还会找她的麻烦,最好去国外待几年。
秀雅一时心乱如麻。
“要不咱们出去吃?”
“嗯?好吧。出去吃好了。”
秀雅从纷乱的思绪中挣脱出来。
要爱……就像他们那样 十四(1)
芝琇跑进夜总会的时候,夜总会还没开始营业。不知是从哪里匆匆赶来,芝琇的脸通红。她喘着粗气环视了一下屋子,发现了正和弟兄们在角落里聊天的正煦,就向他跑了过去。
“怎么来这么早?”
有个弟兄问。
“我有事要告诉你!”
芝琇面带微笑地看着正煦。
“要告诉我?”
正煦问。
“我被录取了。”
“什么录取了?”
“这次考试合格了,我成了歌剧演员了!”
芝琇大声叫道。
“哇,太好了!”
弟兄们好像比正煦还高兴。
“终于成功了。”
“这是咱们国家最大的剧团,我考上了!”
芝琇兴高采烈地高声叫着。
“祝贺你,太棒了。”
正煦伸出手来,芝琇一下子抱住了正煦。
“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芝琇叫嚷着,弟兄们也跟着喊呀笑呀。
“知道,知道了,下来吧。”
正煦拉开芝琇。
“正煦君,我今天请你喝一杯。”
“你连寿司都舍不得吃,买什么酒?”
“我要祝贺,今天我要花钱。今天是我一生中最重要的日子。”
芝琇嚷嚷着,突然号啕大哭起来,像小孩子一样。
“嗨,芝琇。”
正煦和弟兄们看到芝琇可笑的模样忍不住哄堂大笑。
“看来真的很高兴。”
“我也替她高兴啊。”
哥哥们一边拍着芝琇的后背一边说。
“哪位给我张手绢。”
芝琇抽泣着说。正煦笑着拿出手绢递给芝琇。芝琇接过手绢并没有擦眼泪而是使劲擤着鼻涕。哥哥们见状又大笑起来。
“芝琇,你拿着吧,我可不敢要了。太脏啦。”
正煦说完,芝琇也止住哭声笑了。
“上帝呀,我总共考了十四次才考上。”
刚刚还满脸笑容的芝琇又开始哭起来。
“芝琇,你应该当演员。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一会儿笑一会儿又哭的人能有几个?”
也不知谁说的,大伙听了以后都笑了。
“真英姐姐来了没有?”
“我看见她来了。”
“我要告诉姐姐我考上啦,姐姐说吃粘米糕就能考上,给我买了粘米糕。”
芝琇哭得很伤心,大家一再劝慰她。谁都能感觉到芝琇是经受了常人难以想象的磨难,所以都为她感叹。芝琇嘱咐正煦下班以后等着她,然后就去了休息室。
“总算可以了。”
“是啊,真不容易。”
看着芝琇的背影,哥哥们你一句我一句地聊着。正煦欣慰地笑了。芝琇上了九个月舞蹈学院的课,终于实现了理想。
真是如愿以偿。
在一家流动餐车里,正煦和芝琇并排坐下来,边喝啤酒边听芝琇讲她过去的经历。芝琇是个孤儿,从小自己照顾自己吃了数不清的苦。正煦上大学的时候从同学们那儿听说过,有的家庭很困难,但是从没想到有人会生活得这么苦。正煦觉得芝琇太受委屈了。
“活得再艰难,我也没有放弃自己的理想。为了让自己坚强起来,我咬紧牙关,别人上两年就能毕业的大专,我艰苦奋斗了四年才毕业。几乎没有我没干过的活。有些人总是说,回头看一看还是很美好的。说这种话的人是没受太大的苦才会这么说。有时候回头想一想我过去的生活,就会浑身发抖。”
芝琇说着都有些不寒而栗,忙呡了一口烧酒。
“我可知道贫穷是多么可怕的东西。挨饿对我来说是家常便饭,有时没有米下锅又没钱,打工好几天才买得上米……”
是的,芝琇太清楚什么叫做贫穷。
“也有人说,要是有父母兄妹就不会那么苦,但是我的想法正好相反。我知道有些人的处境比我还难,生病的父母,还有需要上学的弟弟妹妹……我连想都不敢想。”
“承受这样重担的人比我还可怜。至少我是一个人,实在活不下去死也无妨,但是有家的人连死都很难。所以,我觉得孤儿倒更幸运些。”
芝琇自嘲地说。可是正煦却从这些话中听出芝琇是多么渴望有自己的亲人,对自己孤苦伶仃的生活感到多么痛苦。看来每次一想到死,她就想象着那样的人才找回生的勇气吧。
“不管怎么说,现在总算好了。我吃过苦,眼下虽然还是很苦,但是我已经得到了自己梦寐以求的东西。我会成为最优秀的人,会成为最优秀的人的。”
芝琇的眼里满是泪水,神情悲切。正煦从心里祈求芝琇的梦想成真。他相信芝琇做得到。
“等你当明星的时候能不能讲讲自己的故事?比如说,本人成为最优秀的演员要归功于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