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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光如此,那些人还说,凡是收到英雄帖去参加武林大会的人,都能拿到五十两银子。”
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宇文轩顿时觉得十分茫然,究竟父亲是有何用意?
红曦终究冰雪聪明,她看出了宇文轩心中的疑惑,说道:“公子,你心里一定在想你爹是朝廷重臣,为什么要涉进江湖?”
“不错,我的确疑惑。”
红曦轻轻握着宇文轩的手说道:“公子,其实我早就发现,你爹爹和江湖中人有关系。他手下的那些黑衣人,杀死我爹娘的,还有打伤我的那些都是武功高强之人。依我看,你爹是想借着办这次武林大会,拉拢这些江湖中人为他所用,他一定有所图谋。”
宇文轩想起白天冷向鹏和他说的话,心里不禁泛起一阵寒意,他一直以来尊敬的父亲,竟然一直都有所图谋。
“那我们该怎么办?”
“静观其变。”
红曦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公子,今日你都和冷将军说了吗?”
“说了什么?”宇文轩仍在想着英雄大会的事,一时没反应过来红曦所指。
她顿时有些不高兴,嘟着小嘴说道:“原来你并没放在心上……”
宇文轩这才回过神来,拉起红曦的手说道:“我们的事,我又怎会不放在心上?只是今日皇上驾崩,再加上遗诏之事让我已是应接不暇,这英雄大会更不知会发生什么难测之事。红曦,我向你保证,等了结了这些事,我一定言明一切,再与你离开京城,过属于我们的生活。”
红曦点点头,她又怎不知道眼下情势逼人?回到京城之时她就已经料到了这其中必有波折,只是现在的她已经与从前不同,体会了离别相思之苦,经历了由死到生的涅槃,她不会再隐忍、退让。她是那样的爱着他,她本不信正、不信邪、不信天命、不信幸福,可遇上了宇文轩,她的生命如春花绽放,她相信眼前这个男人!
翌日新帝登基,朝中上下一片肃然,都说国不可一日无君。先帝已逝,唯有新君登位才能稳定一众人心。
大殿之上,群臣恭恭敬敬地站立着,等着皇上出来。冷向鹏和宇文万德并肩站在第一位。
冷向鹏面色凝重,双目微闭,而宇文万德则不时斜觑着他,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新皇驾到!”小路子嘹亮悠长地喊道。
五岁的小皇帝在秦妃娘娘的搀扶之下,慢慢悠悠地坐上了皇帝龙椅。
下面的大臣有些均在窃窃私语地议论着:“皇上年纪这么小,如何能够主政……”
宇文万德率先拜了下去,口中高呼:“臣恭贺新皇登基,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余下众臣见丞相表率,便也纷纷拜了下去。
礼毕之后,秦妃站起身来说道:“众位卿家,先皇不幸仙逝,如今皇上年幼,哀家又是个女流之辈。先皇生前曾有遗命,待十皇子登基之后,便由宇文丞相辅佐其右,掌管朝政大事,待皇上行过冠礼之后,再由皇上亲政。”
宇文万德假意跪下辞道:“太后此言,臣诚惶诚恐,朝中贤士众多,臣何德何能,不敢但此重任啊!”
秦妃忙道:“丞相不必过谦,这柄国重任非你莫属,还望丞相不必推辞!”
他本就是想要这个结果,假意推辞了一番之后,见身后几位大臣也纷纷劝道:“丞相,还是答应吧,除了你再没有别人能但此重任了……”
宇文万德这才跪下回道:“臣领旨,今后定当辅佐少主,振国兴邦。”
冬日已至,宇文万德在府中水榭之中温上了一壶暖酒,点着暖炉惬意自得地独自小酌。
他见着正经过的宇文轩,便叫道:“轩儿,来陪为父喝上一杯。”
宇文轩听父亲叫唤,便走进水榭,也坐了下来,冷冷的天气,饮上一杯热酒的确令人心也暖和了起来。
他凝视着父亲,宇文万德今日似乎心情格外好,细缝的眼睛中透露出一丝笑意。
宇文轩举起酒杯向父亲敬道:“爹爹今日定是有高兴的事,孩儿敬你一杯。”
“呵呵,”宇文万德笑了两声,“自然是高兴,如今朝廷上下,都需仰仗我们宇文家,直到今日,朝中任何一人都不能与我们比肩而坐,我们现在才真正算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当今乱世,孩儿只是担心皇上年幼,外敌在御,只怕……”
宇文万德捋着胡须,端起面前的酒杯呡了一口,说:“轩儿,有句话说:乱世出英雄。三国时,曹孟德征战南北,纵横天下,是为父最佩服的英雄豪杰。”
“父亲是想做曹操,挟天子以令天下?”
宇文万德精亮的眼睛盯着宇文轩,眼光中充满着期许:“若为父愿意做曹操,你可愿做曹丕,助我一同开创霸业?”
宇文轩一时愣怔,他没想到,父亲的野心竟是这样大!
“爹,你醉了……”
宇文万德晃晃头,嘴角向上撇着,也换了一个话题说道:“孩子,我知道你并不喜欢冷家那个姑娘,那就不必勉强自己,与她解除了婚约便是。”
若是没有发生这些事,宇文轩定然会感激父亲的通情达理,但是此刻,宇文万德一改之前的态度,突然变得这么爽快,他却反而不敢贸然答应。
宇文轩并不接口,拿起面前的酒杯又饮一杯,赞道:“好酒,真是好酒……”
夜色渐浓,宇文轩正要回屋,突然,只听窗外有一颗石子弹了进来,力道虽不大,但准头甚好。
石子外面包着一张写着字的纸,上面字迹娟秀,写道:速到府外相见!
宇文轩将纸揉起,揣着怀中,趁着夜色,悄悄地出府了。
夺命鸳鸯
宇文轩站在门口,朝四处张望,不远处又扔过来一粒石子,宇文轩朝那方向望去,只见红曦正站在门外的柳树背后,手里抛着几颗小石子。
宇文轩跑了过去,问道:“红曦,你怎么来了?”
红曦晃了晃手中的一个瓶子,朝他笑道:“你看这是什么?”
“酒壶啊。”宇文轩有些不解。
红曦打开壶盖,举到宇文轩的鼻子下:“闻闻这是什么酒?”
这酒清香扑鼻,酒气袭人,是上好的女儿红佳酿,此等好酒只有京城的竹林酒庄才有。
“公子,你猜这壶酒我是从何处得来?”
宇文轩摇摇头,红曦古灵精怪,做事常常出人意表,她这么问这酒就一定不是从竹林酒庄中买来的。
“红曦也不答他,只是朝他挥了挥手道:“你跟我来,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竹林酒庄在京城南大街后面的巷子中,这地方清雅别致,别有一番韵味,远远接近,便已闻到一股子的酒香。
“红曦,你大半夜的带我过来,难道是要我陪你喝酒?”宇文轩疑惑道。
“自然不是。”红曦拉着宇文轩,两人走到了酒庄后面存放好酒的仓库。
夜色深重,月影之下,两人的身影在仓库的地上也是若隐若现。这里是竹林酒庄的酒窖,光十八年的女儿红就有三大坛,还有其他一些珍贵的名酒。
“公子,你还记得你曾和我说过那个脸上有块红疤的黑衣人吗?”
宇文轩点点头,那黑衣人他曾见过两次,一次是在押送粮草的途中,还有一次是在丞相府中,他每次出现都会掀起一阵风浪,关于这黑衣人的身份,一直是宇文轩心中的一个谜。
“我今天在悦来客栈见到他了,虽然他戴着个斗篷,但无意间我瞥见了他脸上那块红疤,就不由想到了你说的黑衣人,顿时留上了心,偷偷跟着他。”
宇文轩心里一阵颤抖,这黑衣人武功高强,他曾差点命丧在他手里,红曦冒险跟踪,若是被他发现了,后果不堪设想,想到此处,他心中不由一阵后怕,紧紧抓着红曦的手。
红曦继续说道:“我跟着他一直到了这里,原来这处酒庄竟是他们在京城的藏身之处,公子,今晚上我们就一起来揭开这黑衣人的身份之谜。”
宇文轩踌躇着,他说道:“就凭我们两个恐怕没这个本事,不如我去找冷将军帮忙?”
“等你找来冷将军,怕是他们早已收到风声逃走了。公子,我们悄悄潜进去,他们不会发现。”
红曦从随身带着的包袱中拿出了两件黑衣,他们穿戴好了之后,又在地上弄了些泥土抹在了脸上,顿时原本干净清爽的脸蛋都变得脏兮兮的,两人对视着不由笑了出声。
宇文轩拿手抹了抹红曦的脸,笑道:“人说淡妆浓抹总相宜,我说你啊,就是抹了泥土也掩不了天生的那股灵气逼人。”
红曦带着宇文轩走到酒窖里的第三坛酒缸之处,她将坛子推开,这下面原来竟是一条地道,两人一前一后走了下去,这地道里是一间并不太大的石屋,因为就在酒窖的下面,里面也充溢着浓浓的酒香。
门口有两个人把守着,见到红曦和宇文轩时将他们拦了下来:“面生的很,哪一堂的?”
红曦并不着慌,从腰间掏出那块刻有“祁山”的乌木牙牌,镇定自若地答道:“我是新来的,奉命出去打探消息的。”
守门的见是自己人,便不再多问,放了他俩进去。屋里大概有十多个人,他们有的聚在一起喝酒吃肉,有的则开着赌局,赌得兴高采烈、昏天黑地。
那个红疤汉子也在赌局之中,看起来赢了不少。
周围几个人讨好他道:“大哥,今日手气可真好,兄弟们的辛苦钱可都被你赢去了!”
那红疤汉子得意地哈哈大笑:“那还不是弟弟们敬我是大哥,让着我的,你们当我不知?兄弟们不用着急,过几天便有买卖要做,到时大家又有赏银可分。”
说着,他端起大酒碗,想要与大家一起喝上一碗,只是坛中的酒已经所剩无几。
红曦忙道:“大哥,我来拿酒!”
红疤汉子并没在意她,只当是下面哪个堂里的弟兄,便点了点头。
不一会儿,一坛子好酒便送了上来。他们都是山野粗人,讲究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只一炷香的功夫,一大坛酒便见了底。那红疤汉子喝了两碗,只觉头中晕晕乎乎,不由奇道:“怎得今日这样不顶事,才这么点小酒就醉了?”眼前的那些弟兄也变得模糊了起来,好几个身影交织在了一起,他“哎呀”了一声,就倒在了地上。
整座屋中,凡是刚才喝过酒的都醉醺醺地躺在了地上,怎么摇也摇不醒了。
宇文轩心下疑惑:“他们怎么都醉成这样?”
红曦向他抛过一团麻绳,说道:“我这迷魂散药力可大着呢,他们这般猛饮,怕是三天三夜也醒不来。公子,快把他们都绑起来。”
从迷糊之中慢慢醒转过来的红疤汉子突然发现此时自己早已不在地下的酒窖,而是躺在了一处荒弃的野地里,手脚都被反绑着,放眼望去,四周除了凄厉的鸦声,连个鬼影都没有。
他想放声叫喊,却觉得喉咙一点儿也发不出声音,似乎是被人点住了哑穴。
“别乱动!”一个蒙面黑衣人拿着一把寒气逼人的匕首抵在他的脖子上,另一只手,则运起内力将他的哑穴解了。
“你们是哪路好汉?想要怎样?”红疤汉子问道。
“你听着,我们是名震江湖的夺命鸳鸯”红曦将刀用力抵着他的喉头,“我问一句你答一句,这次英雄大会究竟是要做什么,为何我们这么赫赫大名的英雄好汉却没有被邀请到?”
这红疤汉子嘴角抽搐了一下,说道:“这是丞相办的大会,二位问我,我又怎么得知?”
红曦见他不肯说实话,便将那块刻着“祁山”的乌木牙牌举到他眼前:“你少装蒜,你的底细我们早已查明,你的那些兄弟现在都在我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