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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嘲暗讽(1)
被人打断话,慕容远不由微微皱起了眉,眼中精光一闪,转首看向了陆少欢身旁的女子:“这位姑娘是觉得老夫所言有误?”
照影轻挑起秀眉,弯着唇盈盈一笑道:“听闻魔教前些日子才被慕容庄主派人剿灭,又哪来第二个魔教杀人陷害慕容山庄呢?何况,慕容庄主当真就如此确定未曾做过什么亏心事,得罪过人么?”
“一派胡言!”慕容远脸色一沉,怒斥道:“老夫行事素来光明磊落,又怎会做亏心事!魔教虽被灭,但闭月仍下落不明,此事难保不是他所为,意欲报复!”
照影却似要与他相抗到底,戏笑道:“可我却听说那闭月已身中剧毒,根本难以活命,又怎会有精力再去杀人?”
“你这丫头,一直帮着魔教说话,究竟是什么意思?!”慕容远显然这几日已被此事搅得不得安宁,此刻脾气也有些按捺不住,不顾一庄之主的威严,厉声喝斥起她来。
照影轻笑一声,斜眸睨着他,道:“我只是在陈述事实罢了,慕容庄主又何需如此恼怒?难道我说的都不对么?”
其实,照影心中十分清楚此事是谁所为。
她曾对玉香川说过,要让慕容山庄名誉扫地。
他告诉她,一切他都已有安排,想不到,竟是以这种方式。
虽然还不足以令慕容山庄毁誉,但其地位已开始渐渐动摇。
而风月笑只是轻勾着薄唇,笑意盎然地眯眸看着慕容远,眼底深处却闪烁着一抹阴寒的光。
而被一名小丫头如此公然地挑衅,慕容远不觉有些失了颜面,正待教训两句,却是被一旁慕容秋白淡声截断:“爹,她说的也并非全无道理,此事确实还有几分疑点,一切还是待查清后再下定论吧。”
慕容秋白终是不愿见自己的父亲与照影再起争执,何况,虽不愿帮魔教说话,但照影所说却也确是事实。
他知道风月笑自中毒之后便直接赶来皇城,且这段时日一直在皇城中,不可能分身去杀四个门派的掌门。
“慕容兄说的不错,慕容庄主不妨再好好查清此事吧。”陆少欢也凝眉颔首赞同道。
见他二人都如此说,慕容远自恃身份,也不好再与一名小丫头相争执。
忽而想起什么,他又转首看向了陆少欢,凝眉道:“不知陆公子怎会突然来此?”
说到这,几人不由互望了一眼,神色微凝。
皇城之事相信早已传开,慕容远也该听闻北静王弑君逃狱一事,唯有向他说清一切,才可暂避于此。
沉吟半晌,陆少欢敛起面上悠哉的神色,慎重开口道:“慕容庄主,可否借一步说话?”
…………
将事情尽数告之了慕容远之后,并见到了昏迷的龙渊帝,慕容远也允诺了让他们暂避在慕容山庄,并封锁此消息,以免招来朝廷的追兵。
与此同时,照影也已开出药方,收集解毒的药材,制出了解药。
虽已让龙渊帝服下解药,但到底中毒已久,要等他醒来却还得过些时候。
而皇城中亦传来消息,恭宸王准备半月之后便举行登基大典,继承皇位。
当然,关于四个门派掌门被杀一事,慕容山庄也仍在追查之中,但虽然因此事而造成山庄声誉有了影响,但慕容秋白的婚事却是仍旧打算预期举行,就在七日之后。
慕容山庄之内,已经开始筹备婚事,四处都是一番喜庆之景。
照影看着庄内喜庆的气氛,只是微微勾着唇,眸中透出一抹讥诮的笑。
这样的情景,已是第二次见了。
只不过,前一次是心痛,是心碎。
而这一次,内心却十分平静。
只因为,那个人,不再是她所爱之人,所以,他的一切,对她来说,都已无关痛痒。
但心中,却不自觉的仍是浮起一丝淡淡的惆怅,她不由轻轻叹了口气。
身旁,风月笑似察觉到她此时的心境,轻凝起眉,微笑道:“如此的好戏即将上演,小影子为何叹气?”
照影只是轻轻的、呢喃般的浅笑着,那双清眸中闪过的那一抹怅然与憾意是那样的清晰,“我只是在感慨何时我才嫁出去。”
一次次的允诺,最终只是一次次的失望。
直到如今,她都未能穿上一次那大红的嫁衣。
虽然此时因事情突变,风月笑未能实现承诺,但到底心中仍是存着一丝怅憾的。
当然,现在与他在一起依旧是觉得幸福的。
但不知为何,她心中总是有着一丝不安,有时幸福来的太快太容易,会让她觉得失去的也会很容易。
她其实很怕,很怕某一天这小小的幸福便会自指尖突然溜走,一去不返。
仿佛察觉到她的不安,风月笑微微握紧了她的手,温柔地笑道:“原来小影子这么心急嫁给我,不如就在此与君子剑一道举办婚事可好?”
闻言,照影不由微微一怔,随即展眉绽颜一笑,笑如春日的清风:“我再急也不至于要在此成亲,我们是来看戏,难道还要被人看戏不成?何况,在此不能以真面目示人,这样的亲不如不成。”
风月笑眯眸微微笑着,突然靠近她,在她耳边亲昵地呵了一口气,引得她一声娇嗔。
然眼角余光却是瞥见一旁走来的慕容秋白与柳梦琴二人,她不由微微眯起了眼。
明嘲暗讽(2)
慕容秋白显然也看到他二人亲昵的模样,面色微微有些难看。
“慕容公子,柳姑娘。”照影笑吟吟地朝二人打了声招呼。
慕容秋白只是紧紧盯着她,并不说话。
柳梦琴看到他二人,眼神一紧,却又瞧见对面风月笑眸光一冷,凌厉的目光如剑般直射向她身上,她不由面色一白,忍不住微微一颤。
最初见到他二人,便觉得似曾相识。
而现在,那样的眼神,她不会认错,是他!果然是他!
虽然当日收到他未死的消息之时,她也有过一丝震惊,但如今直直面对他,她心中的惶恐却是难以言表的。
她当然清楚背叛他的人都会有怎样的下场。
注意到她惊骇的样子,照影转眸看了身旁风月笑一眼,知道柳梦琴定是已认出了他,于是盈盈一笑,一脸关切道:“柳姑娘脸色有些不好看,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听她如此问,慕容秋白才蓦然回神,转首看向柳梦琴,轻蹙眉头道:“梦琴,怎么了?”
柳梦琴忙扯出一抹笑,故作镇静道:“没事,可能最近有些太累了。”
照影却是惊讶地低呼一声:“啊,想必是最近夜路走的太多了吧,柳姑娘可得多加注意点才是。”
听出她的话外之音,柳梦琴身子不由微微一震,眸中一抹寒光闪过,很快又恢复了平静,浅笑道:“多谢这位姑娘关心了,不过姑娘也要当心点才是,假面具到底是戴不久的。”
慕容秋白虽未听明白照影所说之话的意思,却听出了柳梦琴话中所指之意,心中不由一惊。
难道,她竟已看出照影的真实身份?!
照影依旧笑意盈盈地看着她,“彼此彼此吧。”
说着,又转首看向了慕容秋白,扬眉一笑道:“慕容公子,希望你和柳姑娘可以‘白头偕老,永结同心’。”
说完,便与风月笑一同转身离去。
慕容秋白定定站在原地,看着她的渐远的背影,目光复杂。
她话中的讽刺味道依旧如此浓重,她的每一句话,都如一把利刃戳向他心口,刺痛不已。
“白,你还要看多久?”
冷不防耳旁的低唤令他回过神来,他转首看着身旁的柳梦琴,想起方才她说的话,不由凝眉道:“梦琴,你知道了什么?”
柳梦琴也目光一瞬不瞬地看着他,秀眉轻蹙,沉声道:“白,你竟将魔教之人带回山庄,竟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了么?”
果然,她全都知道了。
慕容秋白并未回答她的话,眉却拧得更紧,“你是如何知晓的?”
此事,除了他与陆少欢外,并无他人知晓,她又是如何得知?
柳梦琴轻抿着唇,眸中浮起一抹哀怨之色,“你看着她的眼神太过明显了,只有对她,你才会露出那样温柔,深情却又矛盾的表情。”
慕容秋白微微一怔,唇角却是不由泛起一丝苦涩的笑。
原来,是他不自觉下露出的神情透露了一切么?
“白,你我七日后就要成亲了,你还是放不下她么?她是魔教妖女啊!”柳梦琴拉着他的衣袖,紧紧咬住了唇。
慕容秋白只是微微偏过脸,沉默不语。
放下她……他也想啊!
但是,对她的情,对她的愧疚,叫他又如何能轻易的放下?
“白,我才是你的妻,你这样可对得起我?”柳梦琴突然一笑,凄迷如夜,泪眼迷茫。
慕容秋白看着她面上的泪痕,心中不觉又有些歉疚,伸手缓缓抱住了她,沉声道:“梦琴,我不会负你。”
已经错过了她,他不想再辜负其他人。
柳梦琴伏在他怀中,依旧不停抽泣着,然唇角却是微微勾起,眸中掠过一抹阴毒之色。
…………
照影与风月笑回来之时,一直昏迷的龙渊帝终于醒来。
听陆少欢说完事情的前因后果,龙渊帝不由紧蹙起眉,怒不可遏道:“这个逆子,竟敢谋害朕欲以篡位!”
陆少欢扶着他,淡声劝道:“父皇,莫要动怒,保重身体要紧。”
龙渊帝勉强压下心中怒气,随即转道看向了一旁的照影,凝眸道:“这么说,是这位姑娘替朕解了毒,救了朕一命?”
陆少欢看了面色冷淡的照影一眼,轻轻点头淡笑道:“是的。”
龙渊帝敛眉赞赏地笑道:“不知这位姑娘是何身份?他日朕定当给予重赏!”
而照影只是冷冷地看着他,声音平淡的不带一丝感情,“我并非真想救你,重赏更不需要,你的命能保多久还是个未知数。”
此话一出,龙渊帝原本平和的脸立时沉了下来,怒斥道:“大胆!你竟敢如此跟朕说话!莫要以为救了朕,就可以对朕如此放肆!”
照影却是轻轻一挑眉,唇角勾起一抹讥诮的笑:“你以为你如今还是当初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帝么?”
“你——!!”龙渊帝怒得一时喘不上气,不停地咳嗽起来。
“父皇!”陆少欢见他动怒,忙伸手替他抚着背,一边出声劝慰:“照影姑娘性情如此,父皇莫要怪罪于她。”
边又转首看向照影,轻蹙眉头摇头示意:“照影姑娘。”
照影冷冷微笑,不再说话,只是转身走出房间。
风月笑也微微眯起了眸,跟着她一道出了屋。
“这女子简直就是目中无人!太放肆了!”龙渊帝怒气仍未平息,不停地斥责着。
陆少欢却只是轻叹了口气,他知道她对龙渊帝真的已经仁至义尽,只是言语不敬可算是她最大的忍耐极限了。
“父皇,如今之计唯有在恭宸王登基大典举行之前赶回皇城,揭穿他弑君篡位的阴谋才是。”
龙渊帝敛眉点头,沉声道:“是半月之后么?那便还有时间……”
陆少欢微微一诧,凝眉看着他:“父皇的意思是……”
“虽然朕出面便能揭露他,但若他起兵谋反,一切也是枉然,何况兵符如今落入他手,唯有以相等的兵力与之相抗才行。”
陆少欢不由紧紧蹙起了眉,沉吟道:“但父皇也说兵符已被夺,相等的兵力又要上何处寻?”
龙渊帝淡淡地笑了,眸中划过一道睿智的光,朝陆少欢轻轻一招手:“为防有这么一天,朕早已做了准备,皇儿,靠过来,朕说与你听。”
皇帝遇害
()静谧的院落中,照影站在树前,轻扯着花儿,面上平静的看不出一丝表情,眼眸中却是波澜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