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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两下,竟然收起哭脸,转而咧嘴笑了?!
她那可爱乖巧的样子,触及了申云鸿心底的一片柔软,他暗骂自己没心没肺,之前对于牺牲她竟是不曾犹豫!无论如何也是自己的骨血啊!如果连自己的亲骨肉都不能珍视,又如何能守护好自己心爱的人?
申云鸿忍不住伸手掐了她肉肉的脸庞一把,撇去将毒逼至她身上不说的话,看来她在拾一的肚子里的确过得不错。而脸蛋被掐,她居然不恼,还笑了!
所以,申云鸿不解的盯着她看,研究着她,这才有了方才上官闻贤瞧见的那一幕可亲的画面。
不一会儿,有几个侍卫进来将嬷嬷和侍女的尸体抬了出去,申云鸿觉得上官闻贤果真是个细致的人。然后又来了个嬷嬷,她似乎知道孩子碰不得,便要申云鸿将孩子抱出去,她要给贾拾一清理清理身子。
申云鸿识趣的抱起孩子出了屋子,正好一个侍女端了热水要进屋子。侍女一见眼前如此俊美飘逸的男子呵护的抱着孩子,这画面,好美…她晃了下神,脸一红,赶紧低头进去。
弄得申云鸿是莫名其妙,难道我抱孩子的姿势又错了?方才他抱孩子的姿势,可是被嬷嬷一顿好骂,说你这是抱孩子还是夹孩子啊!
申云鸿自知理亏,哪敢发怒,还乖乖的受教。他真的没抱过这么小的孩子呐!身子软绵绵的,跟没有骨头似的,好像他一用力就会把她捏碎了!
这孩子果然和申云鸿亲,估计爹和女儿都是比较亲,一开始愣是被申云鸿那么不舒服的“抱”着都没哭没闹的。
申云鸿抱着孩子在院落等了活,就见上官闻贤端了碗汤药过来。
“一会儿把这药给拾一喂下,现在把这孩子给我,我要去仔细诊察诊察。”说着,上官闻贤将药碗放在旁边的石桌上,然后示意申云鸿将孩子也放在石桌上。
申云鸿会意,放下孩子后脱下手套递给上官闻贤,他重新戴上后,有嘱咐了句:“拾一晚些时候大概就会醒来,若是有何问题马上过来喊我。”
“嗯!”申云鸿应了声,端起了药碗。而上官闻贤抱起孩子走向绝尘阁。
申云鸿端着药碗来到门口处轻敲了几下门,里面的嬷嬷过来开了门,他进来后将药碗放在了桌子上。嬷嬷这会子已经替贾拾一清理好了,她又交代了申云鸿些注意的事,这才告退道:“奴婢就院落候着,有事的话唤一声即刻,奴婢先告退了。”
“辛苦了!”难得申云鸿道了声辛苦。
待嬷嬷退出屋子关上了门,申云鸿才来到床沿边坐下,伸手抚上贾拾一的脸庞,现在她的面色好了些。
“拾一,辛苦你了…”从被中抽出贾拾一的手,申云鸿紧紧的握在手中,传来的温度让他心安。
果然,过了没多久,贾拾一又蹙眉了…
申云鸿下意识的抽出一只手护住自己的脸庞…随即勾唇一笑,你啊,只有你,能让我如此手足无措,如此的窘困!
贾拾一的睫毛微颤了几下,眼皮终于睁开…“云鸿…”她的声音有些沙哑,估计是下午喊破的喉咙。
申云鸿俯身在她额头留下淡淡一吻,然后俯首在她耳边,轻声道:“拾一替我生了个可爱的女儿呢…”
贾拾一闻言,惊讶的睁大了眼,着急的侧过头要问,有点干燥的嘴唇却印上了申云鸿的侧脸。
申云鸿稍稍抬起头,邪魅的一笑:“拾一真是心急…”
贾拾一的脸霎时火烧火燎的,可申云鸿没有就此放过她,而是擒住了她的娇唇,用舌尖替她润湿着…深长的一个吻,让她差点没又昏过去。
申云鸿意犹未尽的离开,舔了舔薄唇,“今天就到这,可不能累坏了拾一。我刚才是说,拾一身上的毒不仅解了,孩子也平安的出世了。”知道贾拾一迫切的想要了解一切,申云鸿也不卖关子了。
“你是说,孩子没死?!”
“嗯!”申云鸿坐直了身子,肯定的点了点头。
瞬间,贾拾一的眼中布满了闪亮,喃喃自语道:“太好了…太好了…”
“一切都过去了…”申云鸿握紧了贾拾一的手。
是啊,一切都过去了…我的毒解了,孩子也没事,仿若雨过天晴般。只可惜,他们都不在了…
贾拾一的心抽痛了下,她没忘,在她昏过去的那一刻上官朔说的话,他说,忘记告诉你了呢,桃花坞,没了…
说得那般轻松,贾拾一知道,她这一生是不会原谅上官朔的,不管他是不是在最后做了个烂好人,为了救她,宁愿她一辈子都恨着他…
几天之后的一个深夜,申云鸿带着贾拾一母子,一家四口悄无声息的离开了皇宫,在得知他们离开的消息,上官朔只是淡淡的说了句“知道了”。
然后有宫人看见,那一晚,上官朔在皇宫之中最高的亭台站了一晚。些许是吹了一晚的冷风,第二天上官朔就病了,整整病了一个月才见好。
连御医都奇怪,皇上的身子一向康健,就算是受了风寒也是几日就痊愈,这回怎么病了这般久?害得御医们差点慌了手脚。
幸好那会儿上官闻贤还在宫中,替上官朔诊治了几次后都只说了句“无妨”,御医们才好像吃了颗定心丸。
心病还需心药医,上官闻贤心下明了,上官朔这次的病,岂是简单的风寒?性命倒是无忧,若是要好,只怕难了…
一月之后上官朔好了些,上官闻贤便也告辞了。上官闻贤一走,也就断了皇宫之中最后和贾拾一的联系…
人若是能够无情,会否会快活些?出了都城,上官闻贤仰头望着天空一片的清明透彻,明媚的阳光下,他的双鬓闪着若有若无的银光。
八年前第一次见你,到那次在翎尧的军帐中再次见你,我都以为你不过是我人生中的一个过客。直到这一刻,我才知道,原来,你不是…
要是怎样的劳心劳力,费尽心神,才能让他墨黑的双鬓染上了白霜?没有人知道,自然包括上官闻贤自己。
“咳咳咳…”上官闻贤轻咳了几声,原本清瘦的身影多了几分寂寥。
申云鸿说,她刚醒,不想让她因为女儿的体质自责,所以,还是过几天再告诉她吧!这几天他会尽量遮掩的。
“你的女儿很健康,天生的剧毒体质并无大碍,不会危及她的性命。只要旁人不要直接触及她的肌肤,便不会中毒。”他记得,这是他跟她说的最后一句话。
那天晚上,申云鸿就带着她离开了,连上官闻贤都没打个招呼。
他是不是该怪他们过河拆桥?但他知道,这样未必不好…不道别,就会少了很多期待再次见面的念想…
!
第一章 叱夷那些事儿(1)
日暮将落,城郊赶路的人们不免加快了脚下的步子,赶不及在城门关之前进城,那可就要露宿荒郊野外了。这里说的城门,是叱夷国国都的城门。
终于,在拖拖磨磨中,最后的日头也落下西山,城门边站了一天的将士们伸了个懒腰,相视一笑,收工回家吃饭咯!
两个城门边上的将士吃力的推着厚重的城门要关上,就在两扇城门之间还距三四人宽的时候,一人牵着一匹马匆匆的将身影挤进。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路上耽搁了。”那名男子放慢了脚步,谦逊的说着抱歉的话,赔笑着,将士挺受用的,也就没计较,继续将城门关上。
“轰”的一声,厚实的城门严严实实的关上了,这时那名男子已经走远了。看着男子的背影,那两个将士的目光中是钦羡,颀长的身姿,俊美的颜面,谦虚有礼。
他们这每天阅人无数的差事,亦是难得碰上几个这般赏心悦目的主,怪不得没做计较。
男子既然进了国都,脚步也就不赶了,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随意寻了家客栈落脚。可细看之下,男子气定神闲中隐现着些许的急切,视线总是频频的移动,不若脚下的从容淡定。
将马匹交给客栈外的小二,男子进了客栈,向掌柜要了一间上房,还吩咐了送些饭菜到房间。殷勤的小二便领着男子到楼上的客房。
男子进到客房将肩上的行李往桌上一放,随之背对着房门坐在了桌边,没有伸手去倒茶水,而是将右手臂放在桌上,左手臂随意的搭放在左膝盖处。
男子只是静静的坐在桌边,一动不动,房间没有点起烛火,显得有些幽暗,他平视着前方,不知在想些什么,亦或是赶路辛苦,懒得动了。
直到送饭菜的小二敲响了房门,男子才起身去开门,没有多说话,他接过了小二手中盛着饭菜的托盘,就在他要重新关上门的时候,小二才尽责的说道:“客官,天色已黑,需要小的帮您点烛火吗?”
男子客气回道:“不必了,我自己可以。多谢。”然后就将房门重新关上。
将饭菜放在桌上,男子并没有动手去点烛火,亦或动筷子吃饭,而是坐回刚才的姿势,直到过了许久,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声后,他才动手点燃烛火,漆黑的房间瞬间亮堂了起来。
上官朔跟蓝翎尧说,事情已经是了结,朕这就昭告天下蓝翎尧未死,且立下大功,替你正名,论功行赏。
蓝翎尧答,大将军蓝翎尧已死未尝不是件好事,至于因何而死,微臣并不在意。微臣以及蓝家军誓死效忠皇上。微臣还有一件未了之事,请求皇上准许微臣离开些时日。
上官朔没有多问,点头答应了。当日为了除掉桃花坞,蓝翎尧甘愿背着叛国的骂名假死,尔后暗中替上官朔办事。从今以后,朝堂之上再无将军蓝翎尧,而上官朔则多了一支暗中替他办事的精锐。
蓝翎尧的忠心,上官朔不曾怀疑,亦无需多问蓝翎尧要办何事。
不惜背负着骂名,抛却了高官厚禄,宁愿做个“已死之人”,蓝翎尧是为心中所爱。
是否这样,你我之间,便再无隔阻?
处理完桃花坞的事,婉拒了上官朔的封赏,蓝翎尧便直奔叱夷国国都,以至于都没去见贾拾一一面。
以前的蓝翎尧,因为责任,有太多的顾忌,委屈了格桑。这一次,他要勇敢的去追寻自己的所爱。
那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是蓝翎尧在叹,叹老实巴交的自己,竟会有这么不厚道的一天,叹如今的自己,竟是要干起抢人老婆的勾当了。
他,还有点难以接受这样的自己。可为了追回格桑,他豁出去了!
他知道忽烈将格桑指给了战罕,也知道格桑和战罕一个月后就要大婚,但他更加知道,他是真心爱着格桑!
其实,他的内心是不安的。他不知道众人眼中“已死”的他,在她心中是否还有占有位置,毕竟,一个月后,她就要和战罕大婚了…
你为什么会答应和战罕的婚事?是忽烈逼你的?还是你听说我“已死”,心灰意冷之下答应的?又或者你真的不再爱我了…
一路上蓝翎尧想了无数种可能,心中忐忑,可这些不安并没有阻绊他来寻格桑的决心。就算你已不再爱我,我也要听你亲口说出来!
蓝翎尧想了无数的可能,却没想到,她已经忘了他…因为,听到他身死的那一刻,那巨大的悲伤,她真的承受不住,只能尘封所有和他有关的记忆,以求暂得喘息…
他死了,就像夺了她呼吸的空气,她窒息得喘不过气来,她想追随他而去。或许是天见尤怜,不忍让这对受尽折磨煎熬的在受那生离死别之苦,便尘封了格桑记忆的一角,那关于蓝翎尧的所有。
蓝翎尧拉过盛着饭菜的托盘,原来已经饿极了,只是想得出神了,也不计较饭菜凉了,一阵风卷残云,饭菜已被他消灭一空。他想见格桑,已是心急如焚,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