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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你们两个都懂的别谦让我,倒教我这个不懂的在这儿迷糊,快说吧,少主也想知道了。”黄儿在一旁抗议。
阴少阳俊眉微蹙,沉吟道:“黄儿,我也懂一点。”
“反正没有紫儿懂的透彻,让紫儿解释吧,我想听了,少主——”黄儿拉拉阴少阳的袖子,阴少阳点了点头。
紫儿便正儿八经地解释道:“其实很简单啊,还是少主聪明,已经懂得,就你笨。子曰:成事不说,遂事不誎,既往不咎。就是说,凡事已成定局,就不必说啦。已近完结的事情,也没有必要再去匡正挽回了,反正都没用了。过去的事情,也没有必要再去追究得失与责任了。咱们应该顺其自然,保持着一颗平常心,接受现在的事物,一切向前看,呵呵,就是这个意思了。”
黄儿长长地哦了一声,思索着,又点头,觉得对极了。
阴少阳微眯着双眸的,沉吟许久,抬首看仙仙,低沉道:“我希望你像这句话说的一样,高兴一点,其他的事情不用多想。”
仙仙迟疑地点了点头,脑海里却现出莫恋尘和南君小宝的脸庞。很多道理,人们都懂,只是要做到实在太难太难了。
主仆四人又说了一阵,阴少阳看起来真的累了。紫儿和黄儿便劝他早点休息,仙仙也跟着劝,他无奈,只好答应上床,喝了地泉水,乖乖地闭上了眼睛。仙仙在床前看了一会儿,他的睫毛很长,密密地盖着眼睛,像一扇小帘子,睡觉的样子很安静到祥和。想到刚才他不情愿睡觉时的固执模样,倒觉得他其实像一个孩子那样,只是用一副冷酷的外表来掩饰真实的自己。
紫儿黄儿拉着仙仙在天子殿内转了一圈,目的是让她挑选睡在哪一间暖阁好,选来选去,仙仙最终选了和阴少阳的寝殿只有一墙之隔的那间。
天子殿这么大,紫儿黄儿又不住在这儿,她有些害怕,这样离阴少阳近一点,她能睡得安心一些。
这间暖阁的布置简单却不失雅致,紫儿问她喜欢什么颜色,她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青羽仙衣,笑道:“绿色,在我的家乡,它代表着生命和希望。”
紫儿笑笑,素手一挥,素白的床帐变成了浅翠碧绿,鲜亮中又不失柔和,仙仙忍不住笑了。心道,她现在也是半仙之身,虽然离开了师父,但终有一天会为了澄清自己而回去,到时候不能让师父看到她懒惰竟然一点也不长进。她决定,她要在酆都这里好好修习。
紫儿黄儿又呆了一会儿,便离去了。仙仙没有多少睡意,便在暖阁内随意地转着,摸摸花瓶,看看壁画,消磨了一会儿时间,困意也上来了。紫儿走时已经准备好了净面的水,仙仙便小净一番,擦干净了脸,把一头长发披散开来,用梳子梳了一遍,脱了衣服,钻到了被子里。
这被子好软好暖和,她闭上眼睛,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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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酆都城有多种风景,月倾歌这次不用偷偷摸摸,换回了自己水系法术所特有蓝色长袍,配着一头天生的蓝发,绝美的容颜在如银的月光下就像是一幅画。他身形轻盈矫健,运着轻功入了酆都地界。
一到双桂山脚下便是踏入了鬼界,空气中便多了一种阴滞之气。鬼关门在此,鬼哭魂叫之声连绵不绝,尤其晚上三五更是多数人寿尽之时,往往在睡梦之中便被鬼差索了魂魄而去,却浑然不绝。所以,月倾歌一路过来,看到不少被鬼差缉拿的魂魄。
他蹙蹙眉头,扫扫衣袖,快速前行,看到这种景象真是影响心情。
于是,又到了山腰处的大成殿,整个酆都城的中央类别机构,也是酆都大帝的宫殿。丝竹响起,奏的是人间烟花之地的那种糜糜之声。月倾歌忍不住切了一声,心道酆都大帝真是越老越不要脸了,净搞这些玩意。
他身形一转,使了个天眼术,看到大成殿里歌舞升平,真是一派醉生梦死之景。
他哼了一声,罢了罢了,赶快到山顶的天子殿找阴少阳要紧,最最重要的是,可以见到他朝思暮想的小美人儿了,哈哈哈哈,真是太高兴了。
天子殿一片安宁,在月光的笼罩下显示出一种纯净的祥和。从阴少阳住进这里,就没有多少鬼使把守,只有紫儿黄儿两个鬼精灵侍奉,这一切都是酆都大帝的安排。月倾歌用手背蹭蹭鼻尖,觉得这个酆都大帝真是奇怪,他做少主时那可是前呼后拥众星捧月,到了自己儿子这里,却把天子殿弄得跟和尚的庙一样,冷冷清清的。
月倾歌轻步落到了大殿前的石阶上,提一口真气化作一缕蓝色的烟雾,从殿门的缝隙里钻了进去。
到了里面,又立刻变回原来的样子,还臭美地捋了捋他那蓝色的长发。
他对天子殿的内部结构熟悉到跟自己住的东华山飘摇殿一样,于是很快就到了阴少阳的寝殿外。
到了门前,本想敲门,又有些奇怪。以前他一靠近酆都城,阴少阳就能感觉到他,怎么今日都要到他床前了还没有什么动静?
他敲了敲门,没有回应,便一脚踢开。
殿门发出沉闷的响声,惊醒了睡在隔壁暖阁里午夜梦回的韦仙仙。她一惊,以为出了什么事情,坐了起来,侧耳倾听,不料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阴少阳你个死猪怎么还在睡,我把你卖了你也不知道吧?醒醒。”
“……”
“是我,睁开你的大眼看清楚,我给你带消息过来了。”
“月倾歌,我受伤了,所以感觉不到你来。”
“受伤了,伤到哪里了,重不重?哪个王八羔子这么大胆竟然敢欺负我的人?”
“这个不重要,快说七玄门现在情况怎样了?”
一听到“七玄门”三个字,仙仙顿时激动起来,把耳朵贴在了墙上,她现在是半仙之身,听力比以前好了不知多少倍,不然隔着厚厚的宫墙她可听不到他们之间的耳语。
月倾歌才不管什么七玄门,在他心里更重要的是阴少阳这个好朋友,跃身上了锦榻,不管三七二十一去扒阴少阳的衣服要查看伤势。阴少阳一怔,忙护紧了胸前的衣服,嗔道:“你还是改不了这个毛手毛脚的毛病,看吧,伤成这样。”
阴少阳自己拉开了亵衣的衣带,胸前的伤口皆已结疤,可疤痕好难看,从前那光滑紧致的肌肤不见。月倾歌皱起眉头,美目一瞪,“嚓嚓的竟然是地炎之火和忍者之鞭,你爹也太狠了吧!!!!!”
“我这次犯了大错,他发火了。不说这个了都过去了,快说七玄门现在怎么样了?”
月倾歌闷哼一声,淡淡道:“也没怎么样,就是莫恋尘不知怎么受了重伤,那天你们离开后,赢诗便把你和韦仙仙闯药王谷还残害门中弟子的事情告知门中各峰的弟子和长老。冲远他们便跑到莲花台下让莫恋尘把爱徒交出来,莫恋尘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正在闭关返元。便造成了一个,掌门护短,不理会门中弟子感受的错像。现在他们都不听莫恋尘的话了,到处找韦仙仙呢。”
“可恶的,扭曲事实。杀人的就是那个叫赢诗姑娘和决明。”
阴少阳这话还没落口,月倾歌便笑起来,“我跟踪她,看到他们约会,哈哈,太好玩了,人类真是太好玩了。”
“正经点,决明现在在哪里?他有什么目的?”
“他能有什么目的,抱得美人归呗。他现在易了容,只有在赢诗面前才露出真面目。嚓嚓的不要脸竟然自称什么出云公子,还上七玄门坐客,我当时真想把他的假面皮给扯下来。不过想起你一再嘱咐的不能打草惊蛇才生生地忍住了。”
“他怎么又回七玄门?”
“他不仅去了七玄门,还去了太乙门和天虚门,他跟魔界的人有联系,想在三大门派之间挑拔离间,让正派再一次陷入混乱,好迎合魔王之子回归。”
“魔王之子?”阴少阳的眉头紧紧锁了起来。
“怎么了?”月倾歌见状挑起眉毛,“魔王之子关你什么事,回不回归也跟你没关系,你只要和韦仙仙得到清白就好了。”
仙仙听到这里,一颗心不禁揪了起来。魔王之子,南君小宝,直到现在她仍然不敢相信南君小宝是什么魔王之子。他平日里虽然有些顽劣,却是个心地善良的好人,难道就因为他是魔王之子就要把他杀死吗?
“月倾歌,以后关于魔王之子的消失你也帮我留意着吧。”阴少阳低沉的声音传来,仙仙的心里暖了一下,咬住了嘴唇。
“你什么时候这么闲了?先想想你老爹吧。”
“你不懂。”
“哼,总是说我不懂,我懂的事情可比你多呢。哎,韦仙仙呢,怎么不跟你一起睡?”
“没成亲怎么能同床。”话语中有落寞这意,而月倾歌根本没有注意到。
“那就赶快成亲啊,不然,我忍不住会真的抢过去啊。现在她在哪儿,让我看看,这些日子不见,我还挺想她呢。”
仙仙在隔壁直冒冷汗,这个月倾歌,真是一点不通人情,在别人的面前说想别人的老婆,不知阴少阳现在脸上是什么表情。
不过,仙仙更好奇的是月倾歌的身份,什么人能轻松闯入丹灵老君的皆空秘室把她救出来,而按理说丹灵老君和天界应该找他麻烦了,而他看起来一点没事的样子。他又跟阴少阳关系这么好,能自由出入鬼界,从他的语气里,仿佛他连酆都大帝都不放在眼里。
他说他住在东华山,东华山仙仙倒是听说过,但是是在电视上… …是东华帝君住的地方,难道他是东华帝君的儿子?
仙仙有些头大,拍拍脑袋不去想了。她现在很担心师父,他受伤是因为替她修得仙身耗损太多灵力真气以致于伤了元气,现在他被冲远那些想做掌门的人为难,也是因为她。不知他现在怎么样了,伤好了没有,心里面有没有怪她这个做徒弟的,再见了面,会不会再认她。
她微叹了口气,把头抵在墙上。
而阴少阳的寝殿那边竟然也没有动静了,不会这么快月倾歌就走了吧?
她秀眉蹙起,现在知道决明的阴谋,想必能够早日揭穿他吧?
她又等了好久,依旧没有再听到月倾歌和阴少阳说话,她的心里不禁有些别扭起来,刚才听到月倾歌说什么他的人,两个大男人大半夜的在一起,不会有什么JQ吧~~~
这个念头一过,她就赶快在心里大喊罪过。阴少阳一个什么都不爱说的幽冷,月倾歌倒是能说也主动但什么都不懂,能发生什么事?
她重新躺下,准备睡觉,明天问问阴少阳下一步怎么打算。早点得到清白,就不用再烦心这个,好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练功上,和阴少阳一起努力把南君小宝救出来。
可是,她刚刚躺下,眼睛还没闭上呢就听到门外有脚步声,轻快,急促,典型的是性子风风火火的月倾歌。
仙仙的心一紧,他不会大半夜闯她的卧室吧……
杯具的是,她还没来得及下床看看,暖阁的门就被推开了。一个修长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月光透过窗户在他身上散下斑斑点点。蓝色的发像海洋一样柔软,眉心那一颗红的耀眼的印记,不知代表着什么,却为他原本就绝美的容颜带上一种瑰丽之美。
仙仙小心地把被子往上拉了拉,遮住眼睛,装作熟睡。
他不懂人情事故,估计也做不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不然阴少阳哪肯让他来?
脚步越来越近,仙仙可以听到他的呼吸,脑海竟浮现出二人从归云殿逃出来时,她变作小蜜蜂落在他身体内,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