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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此世泽还买了大肉大鱼的招待他。那时一个小县城里面参加自学考试并几次能考试过关的人还不多,财政局又是和各单位有些联系的,有几人刚参加自学考试就前来向他请教,他知道自学的艰难,就认真地解答并热心鼓励对方。
志坚调来市区以后,学习环境已有所好转,可是在新城建设指挥部期间,有时连续停好几天电,到了晚上他不得不到附近企业的活动板房里,坐在昏暗的电灯底下学。有一次回家呆了两天,临近考试了,那天早饭后他母亲领着小孙女已去了邻居家。他因为脑力受损,锅碗并没及时洗,想利用中间几次休息时间把它整完。可是没过多长时间玉琴因为小事从门诊上回到自家房中,一看锅碗还摆在那里,当时就发了脾气。他看此情景是不容自己解释的,便打定主意去县城老战友家里学上两天。对方见他虽然为了学习,可主要是躲气,就婉言劝慰,自己也不好意思再在人家那里留宿。
这期间志坚参加过一次市直部门从企事业单位招考工作人员的考试,考试课程是语文,他觉得对路,就报了名。在考场上,他看到基础课知识这部分自己掌握得比较好,答题也没费力。至于考的作文,题目有点须符合当前形势,谈工作及学习感想之类,他并没多加考虑,偏重于感想方面加以发挥。等到公布录取名单时他前去查问,负责接待的那人问清他名字后,竟白了他一眼。他想这一次考试很可能是遮外人眼目走走过场,可又一想自己确实欠缺政治观点,思想观念落伍。
不过现在基层各类考试也已经逐步走上了正规,他通过接触亲临考场的人员和有关发榜录取情况,是很能体验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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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城市生活 第二十三章 先分手后交往(上)
这天晚上志坚正在家看电视,电话铃声响起,一听是他曾经为其替考的那位战友老严,互致问候已过,对方便通知他第二天上午去县城参加个老熟人的追悼会。开始他还认为是一位上了岁数的人正常死亡呢,便问是谁。战友说了两句铺垫的话,就说出了赵青莲的名字。他心中咯噔一下,忙问:她比我还小好几岁呀,得的什么病,怎么这么快就没了呢?
老严对他说,赵老师是肝癌晚期,等你明天来了再当面再谈吧。他也只得挂了电话。
志坚再没心思看电视了,又怕让玉琴看出自己情绪反常,借口出去散散步,就起身出了家门。他独自漫步在行人稀少景色暗淡的街头,心中为方才传来青莲的噩耗而震惊,更为当年恋爱对象的猛然谢世而痛惜。大脑中在过起了自己的电影——
早年间我自部队回乡探亲,经人介绍,同正在上师范学校凑巧度寒假的本村姑娘青莲在她家中相会了。虽说少年时代经常见面,可这相隔了六、七年,如今站在我面前的她,真是女大十八变。以前说话没深浅,穿戴不整洁,还时常跟伙伴们打闹搂抱,现在她神情端庄,衣着入时,举止文雅,虽说算不上漂亮,但眉宇间有几分动人之处。这次的见面,我和她对话都简简单单,又较为拘谨。到第二次相见,互相只问一些各自的情况,或回忆到童年时的一两件往事,间或加点趣闻,至于两人以后关系怎样,都不便明说。
到后来我和她的交谈记忆最深的,要数她说的:为什么有咱两人的见面?是因为你几天前骑自行车从县城回家时,到村边遇上了我,你主动下车子和我说了几句话,媒人看在眼里,就有了将咱们撮和在一起的念头。媒人说你对我早就有意。
我说:当时根本没想到这方面的事,因为是不远的街坊,小时候又熟悉,虽然我大你几岁,可是好几年不见,一旦遇到,能不下了车子和你说几句话么?
她说:可也是的,总算咱们有缘份吧。不过当初你刚批准入伍换上军装那会儿,我正在本村上小学,老师在课堂上讲了几句赞扬你的话,因此我就对你具有一种孩子气十足的崇拜心理。
我说:那时我换上军装在家呆了两天,村里村外的走动过几次,至于见到什么人我早就忘记了,只记得临离开家门的那天早晨,几位年长的老人和我话别,激动地或紧握着我的双手或拍打我的肩膀。那情景现依然历历在目,可惜他们大多数已故去了。
几天内,我们又谈过两次。她讲的是双方今后怎样的话,两家关系如何的语,我也没露出让她扫兴的话。从小就大哥小妹的身份,我也从没出现过和她身体的任何部位相接触的念头。
回到部队后,可能她学习负担重,我也忙于工作,信件隔一个月左右才通一次。有时回想起仅有的几次约会,她斜倚床上,独自翻阅书刊的情景尤为清晰。对于同我的结合她有疑虑吗?可话语是中肯的,态度是明朗的。
因部队干部找对象组织上要把关,一年多后,我就向领导要求对青莲发函政审。隔了两个月,我有方便条件通过团政治处管这项工作的干事探问。刚来了不几天,还没来得及通知你们单位呢。干事一边说一边在抽屉里翻那信件。
政审材料取出来后,我也随之凑过去看。第一页,是部队中印的表格,已填上同意保持恋爱关系。不过存在问题栏内有青莲的父亲在日伪时期当过四个月的伪兵这么十几个字,虽然组织上已表示同意,可我反而犹豫不决起来。
从这天起政审问题时常在我脑海中萦回。想到前些年,父亲对于哥哥的头一个恋爱对象,因这人她爹当过三年国民党兵的历史问题,老人家为此把哥哥训斥了一顿。那激怒的表情仍历历在目,尖刻的话语还耳畔回响。心想现在尽管文革已结束,政策暖人心,但找个家庭出身有污点的对象终究不太合适吧。万一什么运动来了,对我或对下一代能说没有牵连?笔者在这里要插一句,当初那种“唯成份论,不唯成份论”的反常现象;给这一时期的一两代人心理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如今年轻人是难以理解的——
当初我与她建立起来的感情堤坝是那样的松软,又怎能经得起风浪的冲刷?寄出退婚的信件不久,得到的回音更使我费尽心思。那热情恳切意味比以往陡增,对于她的反常神态无所睹,故信中石打石的话语我也猜测是抄袭的。
“我今后尽最大努力分担家务,照顾老人,让你为国家为事业倾注全部心血。”
“近来我睡眠少得很,常常似睡非睡,猛然醒来,梦景与环境相混淆,都闹得别人哭笑不得。”随着岁月的流逝,那富于诗意的言辞已含混不清,但这实际而具有特色的词句我还记忆犹新。
和青莲的关系断了六年后,我已转业到地方工作一年多,此时到县财政局上班不久。这天下午我准备好了住在单职工宿舍不回家,是想晚饭后前往如今是县一中教师的赵青莲家中,请她给自己作一下辅导。如今她教过的学生已近十届,前几年就自学大学中文课程,一年前开始参加汉语言文学专业高教自学考试后,报考的几门课程全都领到了合格证。
我所在的单位财政局就和青莲的家一墙之隔。按说应经常来往,但实际上彼此见了面话都很少,特别是我一旦远远望见对方,就像小偷遇到了曾经抓住过自己的警察,故意想办法躲过去。
我平时不愿见青莲而这天又要主动去她家,这其中有个缘故。是由于玉琴在这件事上充当了一个牵线搭桥的人。因为我自打报考了汉语言文学专业的自学考试后,一年时间了;晚上回到家中一有空就埋头学习,玉琴她很是着急,再说岳父家及我的工作单位都在县城,她来的次数就相对地多一些。加上我岳父母与青莲的家都是前后排的平房,玉琴和对方又早就认识,不断能见面,两人年龄还相仿,在一起交谈的机会就比较多,自然就互相了解。玉琴巴不得给我找个老师给作一下辅导,这天中午两人又在大街上相遇,她便趁此机会及时递上话,说志坚今晚上就到你家去登门求教。
傍晚,我已在县政府食堂打了饭吃完;独自坐在办公室里,当年谈对象的情景又在眼前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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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城市生活 第二十三章 先分手后交往(下)
直到周围光线渐渐暗淡,我发现太阳即将下落,便舒展了一下身子,觉得是应该登门求教的时候了。
夕阳已落到地平线上,但放出的余辉使稀稀疏疏散布在天空的云朵变成了火红色,浓淡不一,色泽有别;使座落在地面的各式建筑物顶端罩上一层依稀可见的红装,远近各殊,景致不俗。盛夏季节,人们忙碌了一天,在傍晚时分相继走到大街上,一面领略自然风光,一面散心乘凉。这时候街头上正熙熙攘攘,欢声笑语此起彼伏。我顾不得观望彩霞,也无暇步入田间,只客气地同几个熟人打过招呼,迈着快捷的脚步向赵青莲的家中走来。相距越近,我愧疚心情越重,脚步也放慢了——
当初我作出的选择,确实给青莲她造成了很大的精神创伤,而当时我怎么就考虑的少呢?虽然恋爱关系中断后,是责怪过自己,但归之于客观原因的多。也是由于当初仅凭别人介绍,一无恋情二无激情,只在兄妹相待的基础上建立了这种旧习俗的恋爱关系,一旦遇到较强的外力因素,我这一方最容易产生不负责任的想法。自己并没有像个别人那样,找对象要多方观察,重点培养,但思想上同这些人是相差不多的。
今天是星期六,学校不上晚自习,赵老师可在家休息。但往常每周的这个晚上,不是学生们来让她作辅导,就是她前往某个学生家里去。而今天例外,她一不准备出去,二回绝了几个学生的要求,她要履行中午的承诺。
这时,赵老师独自在家,正坐在当院儿的板凳上;略一观望是在纳凉消遣,但内心正烦闷,思绪乱如麻。我怎么能如此应答呢?他学习中遇到难题与我有何妨碍,李志坚是在赶时髦吧?倘若他真想学点东西,按理也不必我费此唇舌,如果这次帮助了他,以后他不断地来找我可怎么办?让熟人知道后,又要议论一番,甚至于风言风雨的。我当教师,学生有不理解的问题,及时指导帮助义不容辞,不过一般职工的事无须我尽责,何况又是他呢?
当初我和志坚确定了恋爱关系,他让部队上发政审函后,想着不久就要完婚,我正做着美梦之际,他猛然反悔,给我造成了多大的精神创伤啊。那时想早早了却一生,是在女伴们的开导下,才端正了人生态度,更加珍惜在校学习的大好时光,老师有讲不详细或者自己耽误的课程去钻去啃,个别的问题再求教于老师和同学。后来还取得了好成绩,不过内心并不舒畅,总觉得有一种失落感。后来实现了自己的夙愿——当了一名中学教师,过了两年又和经他人介绍的一位机关干部结合了,婚后夫妻和谐,生活美满。我当初形成的精神创伤,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平复,却不能完全愈合,一旦遇到反常的天气,还会隐隐作痛。
从邻居家传来了电视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