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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泽的家属正站的离门口不远,见是丈夫的老同学,忙上前迎接,客气话当然少不了。志坚回应了两句后,便坐到了病床旁边的方凳上。
他看到世泽脑前脑后缠绕着厚厚的纱布,挂在输液架上的药瓶通过塑料管和针头连接在手腕上,知道伤得不算轻,就庄重地问候对方。世泽精神迷茫,一只眼因纱布靠是太近,不便睁开,只得用另一只眼看了看他。说,倒霉呀,我骑着自行车刚上了公路,准备骑到右侧时,一辆刚停稳的小骄车被后面的车撞得飞跑起来,把我实实地压在了它的双轮中间。还好我是福大命大呀,只是头上有伤,其它毛病没有,如果再偏一点,咱弟兄们就见不到了。
志坚说了几句安慰的话,世泽家属插言,他又转过身和嫂子交谈起来。志坚是来看望病人的,不便久留,不一会儿就离开了。
半月之后,志坚又前来看望。这一次见世泽坐在病床上,前额只贴了块长方形的纱布,两眼已活动自如,精力明显恢复。志坚就踏踏实实地多坐了一会儿,他从而得知小范的丈夫仍然住在隔壁病房,10天后才能撤去牵引。同时又听到了一件使他十分动情的事。
世泽对志坚说,我和增福最早得知你立志写小说,可是后来一直没有打听到动静,不久前我见了咱同学成旺又提到这事,他说因为你在写作部队题材的小说时,向他请教过有关军事术语方面的问题,而且他了解到你写的小说已在两个文学网站上发表;并饶有兴趣地读过。我得知你当年的志愿没有落空,很为你高兴,当时就向成旺问清了这小说是在哪个文学网站登载的,回家后自己也上网看过。
世泽又说,由于你的关系,我十年前就认识了家属和你一个村子的转业干部老严。而他家属得知一个同村人当年在你当兵入伍时,给你去过求爱信。由于这姑娘是在县里一个人数众多的工厂上班,当时厂内职工来的信件是放在办公室外走廊墙上挂着的布兜里的,她寄出信后不到五天,就天天到那里察看。不过她始终没盼到你给她的信,倒发现了你给另一位女工杜榕的两封来信。经这姑娘察访证实你两人是同学,就此死了这条心,不过她从此怨恨起你来——那怕回信的内容只写三、四个字也说的过去呀。
世泽说到这里,志坚才恍然大悟,忙说,原来是她怨恨我呀?怪不得我还没转业之前,一次在县城的汽车站遇到怀里抱着婴儿的她,我跟她打招呼爱理不睬的。现在要不是你说到这事,我还一直蒙在鼓里呢——哎,我想起来了,当初在新兵连时,因为我们这批新兵咱们县的分成了两个排,我是在二排,她把信寄到了一排。大约过了一个月吧,我因点小事跟一排的战友闲聊,由于原先只是面熟,互相并不知道名字,我告诉他后,这位战友竟然说,你就是李志坚?前不久你的一封信寄到了我们排,不知道哪个调皮鬼发现是姑娘的笔迹,排里又没有这个人,就给拆开了,一看果然是封求爱信,像发现了宝物一样的多人争着看。后来这信就不知道哪里去了。要不,现在你到我们排去问一问?志坚向世泽说到这里顿了顿又说,那时我们新兵不敢承认自己有恋爱对象,何况我还真的没有呢。当时我就对那位战友说,是不是你记错了名字,我确实没有对象,也没有和哪个姑娘谈过恋爱。那战友则说,绝对没错。可我倒装得和没事人一样。
世泽说:你当初是不是给杜榕写过信?
志坚说:也怪当时这位本村姑娘没问清楚地址就发信,害得我知道这事后左思右想,又暗暗寻找我在这个厂里所认识的人,后来得知咱们同学杜榕在这个厂,就冒冒失失地连续去了两封信,可是人家像我那样——没给回信。
世泽说:你说的是实话?虽然你我在初中只是不同班的同学,但是我已经了解过,你和杜榕不但初中是同班,小学五六年级还同过桌,你们有这样的关系,她能不给你回封信?
平时志坚反应迟钝,世泽话音刚落时,他也显出短暂的窘态,不过这次异乎寻常地及时想出了一句搪塞的话。
可能她们厂子里信件乱放,这信没有递到她本人手中吧。
噢,这倒有可能,说不定就是主动给你写信的姑娘给卡下了呢。
一向很精明的世泽这次倒让志坚给蒙混了过去。
志坚这次探视病人呆得时间已很长,看到有了抽身的机会,便和世泽说了几句客气话,就准备着离开。
可是世泽又有要紧的话说:这几天伤养好了,闲得没事,我用手机和你当年的同桌杜榕取得了联系。
啊,你找她干什么?
你先别大惊小怪,我做事还是有分寸的。我告诉她说,咱们同学志坚在文学网上发小说了,已经写了二十万字,当然我们几个知己的老同学给他提供了些素材,你曾经是他的同桌,不帮帮他吗——你猜她怎么说?
她怎么说的?你快说嘛。
世泽微笑着,带着风趣的表情缓慢地看了志坚一眼,然后才说:杜榕问我,志坚和你说到我这事儿了?我急忙说,没有没有,他怎么会和我说这些事,我是从别的同学那儿听来的。杜榕才缓和了口气,回道,我说么,李志坚不是那种好张扬的人——至于提供素材——我当时还没想起来,不过倒是想见他一面。
她真是这样说的,你是不是和我开玩笑?
绝对是真的,我现在就告诉你杜榕的家中电话,不信你可以问她去。
世泽说完,就拿起自己的手机凑到眼前,逐一搜寻上面的电话号码。
志坚也把手机端在手中,先输入了杜榕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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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奋起 第三十八章 初夜推后
杜榕通过同学张世泽的电话,得知李志坚的近况后,思如潮,情如潮,澎湃难遏;怅惘感,怀旧感,浮想联翩——
当年我和小夏定婚后不久,就随着父亲的升迁,调到了地区所在地工作,一年后我们结了婚。当时也举行了像样的婚礼,这时小夏是地区的机关干部,接人待物方面较周全,我在银行系统工作,不过只埋头业务,与人交往就差得远,为此他为我挽回了几次尴尬场面。我和他结合是自愿的,不过没有那种对志坚的一往情深,所想到的只是他机关干部的身份,有前途。再说父母愿意的程度比我都大,自然就不存在这一道关卡。我从小受着道德规范的约束,父母认为好的,我就觉得好,大多数认为强的,我就觉得强,至于自己的感情自己的直觉感受那是一时的冲动,不值得告诉别人,更不会说与父母。
我当初就是因为有这种想法,才不想和志坚有书信来往的。我认为当初和他的情是儿女私情,是小孩子过家家,是摆不上桌面的事。本心只是想等,等到他在部队有了发展,提为干部,才能向父母公开。关卡少了,风险小了,愿望才能成真。可是他不等,不但不能等,来了个投石问路,随即就绕道而行。我呢认为他是有意气我,而他呢认为我看不上他,分歧也就在互不知情的境况下陡然增大了。理智有时服从于感情,让感情反过来服从于它。理智可以让人口是心非,而感情这类事要转个弯儿可就很缓慢。造成我在新婚之夜,理智让我把身体献给小夏,可感情就不同意。虽然后来慢慢地感情向理智靠拢,不过缺少的是那种激情。
在这之前小夏虽然热切地追求我接近我,从比较生疏到较为熟悉,从心有隔膜到放松戒备,但我从不让他和我拥抱,从不让他和我接吻。
我们领取结婚证后,他陪我去省城买了几件衣服。记得有我心爱的湖蓝色燕尾领上装,有淡青色宽下摆裤子,有素淡花色夏裙,有藏青色呢子大衣,还有红底衬白花的小袄。那时工资普遍较低,还不时兴女性饰品,我一下添置了这么几件成品衣服,对小夏就很感激。想到自己从今以后就是他的媳妇了,他需要我的身体,我就得给他,即所谓受人一滴水,还人一杯羹。可是到实际事上还是不很情愿。
在新婚的第二夜,我脱外衣时还是要关了灯躲着他。我们依然没有拥抱,刚开始两人像是在谈判,我理屈辞穷后,才答应了他的恳求,主动脱下了内衣。不过在这之前我听女伴们说刚开始干这种事是很疼的,还会流不少血。我就重复着要他先下保证,动作必须温柔,要轻轻的慢慢的,不能硬来。最后又补充一句,我说不让进你就不再进。
这阵子我说啥他答应啥。
我就像小女孩第一次让护士打针,明明知道打完针就没事了,可这针在没扎入皮肤前就是怕得要命。我伸直双腿躺着,小夏双手撑着上身伏到了我的身上。听人说刚开始两人皮肤相接有触电的感觉,我还触电呢,简直是在受刑。我让他慢点,再慢点。他百般依从我,言行倒很一致。不过他只进去了一点点,我那层膜始终没能顶破。我不让他再加劲儿,而他双手用力支撑上身,下边稍作伏动,那股强烈的性欲受到抑制,不一会儿出现了类似痉挛的症状,也就不战自退,从我身上勉强滑落下来。
我此时正庆幸暂时躲过了这一关,便说:你不行就不行吧,我也不会怪你的。
他当时也恐怕自己真的不行,可是嘴上却说:不会的,不会的,看来我是双手用力撑得时间过长。过一会儿就会好。
十几分钟后,他果然重振雄风,又一次跨到我的身上。这时我可能担心他真不行的心思占了上风,恐惧心理得到化解,不再紧着制止他。而他意在证明自己功能健全,也不再过于迁就我,此时虽然不是那么鲁莽,倒也用了点力,也就把哪层膜给顶破了。我感到终于过了这一关,紧张的心情放松下来。他这时达到了主要目的,又处在兴头上,也就连续地上下伏动起来。
如此这般地多次后才逐渐适应。
既为人妻,就让人骑。心想既然嫁给了他,就差不多要满足他的要求。正是新婚蜜月,虽然我对性生活不感兴趣,确切地说是一种负担,不过小夏劲头很足,成了每晚的必修功课。我缺少应有的感觉,只抱着完成任务的想法,因此体内干涩得很,可是他乐此不疲。持续几天后,那关键部位红红的,我就劝他以后悠着点。
我虽然没兴趣,不过也没有反感,夜间和小夏同床,白天和小夏共餐,把原先头脑中志坚占有的位置逐渐地缩小了后移了。小夏又抢着干家务,凡事随顺我,小日子在不知不觉中过得很快。不到两年,儿子降生。我住在医院的几天里,他骑着自行车来回紧着跑。
我休产假期间,从附近农村找来个中年妇女当保姆。小夏可能认为家务事有人干了,在家里的时间就渐渐减少,我刚出了月子,就得多干些家务,像炒菜吧,保姆不会炒,再说让她来主要是照看孩子,晚饭前她就回了自己家,我就得把饭菜做好。发现儿子尿尿了,就赶紧换洗尿布。我干家务的水平不断提高,保姆和小夏也都高兴。
不过我让小夏干的事情,他还是心甘情愿地去干。像儿子处在婴儿期,光着身子抱他我打怵,只要小夏在身边,我就让他抱。一次不慎弄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