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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亲近她，想要一直看着她，想要让她的眼中只有自己。
“伤害到了你，我感到非常抱歉，”他看着她，目光灼灼，“我忘记不了瑶儿，但是，请你相信，我会努力对你好。请你给我时间，让我调整好这个矛盾的心情，好么？”
花影诧异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这个人，真的是她所认识的赫连擎天么？
他如此坦白地告知她自己的心情，并且这么真诚地请求她的原谅。他认真地告诉她，他会努力对她好。
是我道道。虽然不想承认，可是，她真的很感动。
心中微酸，眼眶很快就湿润了。
赫连擎天看着泫然欲泣的花影，心里感到微微疼痛了一下，他轻轻托起她的下巴，靠近了她的脸。
花影愣愣地看着他的眼睛。
又一次，陷进去了。
银盘似的月亮很美，银色的月光透过了纸窗，洒进了屋里。
花影躺在床上，看着缓缓俯身下来抱住自己的赫连擎天，头脑里只有一个念头－－自己一定是疯了。
如果不是疯了，怎么会因为他的亲吻而感到欣喜，怎么会对现在这样的情况有所期待？
虽然自己很有可能是晋雪瑶，本来就是他的妻子，可是，在这样没有任何记忆支持的情况之下，做这样的事情很奇怪吧？
他亲吻着她，常年握刀剑而覆盖着层层老茧的手掌轻柔地抚摸过她的全身。花影不停地战栗着，内心喧噪如鼓。
花影能够感受到他身上灼人的温度，能够感受到这具健硕的身体因为渴望她而绷得很紧，可是他却非常耐心地等着她准备好。他不想因为自己而伤了她。
在他的亲吻和抚摸之下，她渐渐地瘫软在了他的怀里，如一汪春水。知道她已经准备好之后，他才缓慢而坚定地占有了她。
花影迷迷糊糊之中感觉到一阵快要将她撕裂了一样的疼痛！
从腿间传来的痛让她顿时惊呆了！
她竟然是第一次？
异物侵入体内的肿胀感和灼热伴随着撕裂的痛楚，让花影痛苦不堪，脸都白了。
不，不可能！她惨白着脸，承受着他温柔的侵犯。
她竟然是第一次？赫连擎天感到非常意外，同时很惊喜。
她不是牡丹坊的花魁么？连柳皓轩那样的公子哥都是她的熟客。他一直不对此抱任何希望的，他从来都没有想过，她完完整整都是自己的。
身为男人，总是在某些方面有点固执，赫连擎天也不例外。虽然他知道，就算她不是完璧，他也会像自己承诺的一样，好好待她。可是现在的情况让他更加坚定了这个想法。
“很疼吗？”赫连擎天柔声问花影。她的脸色苍白，眼泪都流出来了，让他很是心疼。
花影紧咬下唇，摇了摇头。
赫连擎天皱了皱眉。以前瑶儿也是这样，就算很痛，也总是倔强地摇头。
在处子之血的润滑下，她的紧窒不再难以入侵，他终于开始慢慢地加重了力道。疼痛的感觉陡然加大，花影不得不咬着他的肩膀来发泄疼痛。
夹杂着痛苦和愉悦的声音渐渐响起，花影紧紧地抱住了赫连擎天，任自己在他的气息中沉溺了下去。
整个过程中，赫连擎天始终是非常温柔地对待她。他从来没有这么温柔过，就算是当初对待瑶儿也没有。或许是因为心里满满的都是对那个女子的愧疚，他想要全部弥补给眼前的她。
花影只感觉自己一直都在极痛和极乐的边缘盘旋。甜美的感觉持续了很久很久，等到他放开了自己，将她抱进怀里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
她是第一次。
这样的认知让她感到眼前一片黑暗。
在此之前她几乎已经能够相信自己就是以前的晋雪瑶，只不过是失忆而已。可是怎么可能？若她是晋雪瑶，怎么可能是第一次？
晋雪瑶怀孕过，根本就不可能还是完璧。
花影感到很悲哀。自己到底是谁？
“不要哭……影。”赫连擎天不明白她此时的泪水代表着什么，只知道看着这样的她，自己很心疼，他吻在她的眼角，可是她却哭得更凶。
花影很难过，疯一般地难过。自己的记忆中是有他的！自己的记忆和晋雪瑶的是那么相似！可是她不是晋雪瑶……
就算她有可能失忆，但也不可能重新变回处子之身。
所以，她还是花影－－记忆残缺，连自己的父母的模样、自己的过去、自己所背负的一切都搞不清楚的花影。
她被这意外撕裂了整个心灵，全身发冷。自己是谁？到底是谁？
赫连擎天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她越哭越凶，完全不顾他在她耳边的安慰话语。
他感到很疑惑，她这样哭，根本就不是因为疼痛。她是他的侍妾，这样的事情并不会让她感到羞辱，所以也不应该是这样的原因。难道……她不想被他碰？
她身在烟花之地，却依旧保全了自己的清白。难道，她的心另有所属，想要为那个人守身如玉？
赫连擎天心里微微疼了一下，她哭得这么凶，那个人肯定不是他。
花影哭了很久，久到泪水已经干涸，全身已经没有了任何力气。
没有完整的记忆的生命果然是不完整的。
混混沌沌之中，她恍惚听到了赫连擎天的声音：
“……抱歉，是我不好。”
道歉？他为什么要道歉？
花影诧异地抬头看着赫连擎天，迟疑了很久，终于开口，声音因为哭泣而嘶哑难听：“为什么道歉？”
赫连擎天将她揽进怀里，不想让她看到自己悲伤的模样。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缓缓地问道：“你呢？为什么哭？”
“因为……”花影倏地愣住了－－她被自己是第一次这个事实震惊到了，居然险些忘记了自己接近赫连擎天的真实目的！她差点就将内心的话说出来了！
“怎么了？为什么突然不说话了？”
☆、第081章 悔意
花影沉默了。她要怎么解释？
刚刚被自己的完璧之身打击到了之后，竟然完全不顾后果地哭了起来，让他怀疑了么？
“怎么了？为什么突然不说话了？”赫连擎天尽量忍着心中的痛，问道。
说？她能说什么？说自己一直有一段模糊的记忆，想要去努力回忆起来，可是却越来越怀疑自己就是晋雪瑶？然后再告诉他自己接近他的目的？
开什么玩笑！
且不说她现在根本就不敢再去猜测自己的真实身份，光是他的怀疑就已经让她很难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我累了。”她犹豫了一下，抬起手环住了他的腰，闭上了眼睛。
赫连擎天闭上了眼睛，将眼中所有痛苦的情绪都压回了心里。
她没有解释，难道他猜的是对的？进将军府根本就不是她所希望的？她的所爱另有其人？
如果真的是这样……赫连擎天收紧了手臂，更加用力地抱紧了怀中的花影。就算她心里还有别人，他也不会放开她了。
阁中美人，对镜梳妆。
花影从首饰盒中取出了一支素白的簪子，递给了身后的小凡。
“影主子你知道吗？白曼主子好像有喜了。”小凡小心翼翼地说着，生怕刺激到了花影。
花影的手指僵住，愣了半晌，轻声说道：“是么？待会儿我们一起去看看她吧？”话说回来，在绿蝶的婚礼的那一天之前，赫连擎天几乎是天天都去了苏白曼那里。就是因为苏白曼指证她偷偷出去会“旧情”，才让赫连擎天那么多天没有理会她。
之前她还没太明白苏白曼故意那么说，让人误会是为了什么，原来就是为了争宠吗？
真是可笑。花影叹息。这样一来，苏白曼顺利怀上赫连擎天的孩子，这是第一个孩子，不管是男是女，一定都会受到赫连擎天的重视的。她的目的达到了呢……
苏白曼平日里看起来温柔可人，可是，没有想到心计这么深。花影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厌恶。苏白曼如此，那个夏南烟呢？如果都是这样的人，她在这个将军府生活着还真是有点痛苦呢。
她忽然发现，其实和靖柔那样的直来直去的女子相处，其实还是挺好的，至少她不会在背后攻击别人。
“不过说起来，”小凡一边给花影插上珠花，一边说道，“将军那天在这里过夜之后就没有再来过，到底是怎么回事呢？”直怎的地。
“我也不知道，他愿不愿意来是他的事。”花影平静地说道。那天她在欢爱之后伤心地大哭了一阵，一定是招他厌烦了，他不愿意再来也是情有可原。
哪个男人能够忍受得了在那样的事情之后哭得一脸委屈和后悔的女人啊？
小凡犹豫了一阵子，叹息道：“影主子，或许这不是我该说的话，可是，我还是希望影主子你能够稍微主动一些……您也看到了，上次您被将军误会之后，白曼主子就怀上了孩子……其实我们都能够看得出来，将军很在乎您，要是您能够更主动一些，也许就……”
“如果你要说争宠之类的事情，”花影打断了小凡的话，“我对这个不感兴趣。将军他是否喜欢我，对我到底有多么在乎，都与我无关。”
小凡目瞪口呆，完全没有想到花影竟然会有这样的想法。
花影慢慢地给自己戴上了耳环，继续说道：“他要是喜欢苏白曼就去她那儿，喜欢靖柔就去靖柔那儿，与我无关。我不会去和任何人争。”
小凡张了张口，还想要说点什么，可是最终也没有说出口。
花影敛下眸子，眼中有忧伤缓缓流过。
虽然嘴上这么说，可是心里却很难受。这些天，她都没有见到过赫连擎天，原本以为自己不会在意，可是只有自己知道，这几天她过得有多么难受。她想念赫连擎天，想念他用深邃的黑眸看着自己的神情，想念他低沉好听的声音，想念他的温度，想念他的所有所有。
明明是有仇恨的，可是为什么这么想念他？
她讨厌这样的感觉。
……“将军他是否喜欢我，对我到底有多么在乎，都与我无关。”……
赫连擎天站在门外，把刚刚抬起、想要进到屋里的脚收了回去。往外面走去。
她不在乎，她说他是不是喜欢她，跟她没有关系。难道是真的么？因为她的心里有别的人，所以他是否在乎她跟她没有关系？
好痛苦……因为她的不在乎而痛苦，因为她心里有别人而痛苦……她多么希望她有一点点的在乎，哪怕只有一点点，也可以让他稍微相信一下，她的心里还是有他的。
真是讽刺，四年前曾经有个女子那么爱他，他却伤她极深。而现在，自己终于想要好好对待一个人的时候，她的心里却没有自己。
是上天给他的惩罚么？
“恭喜白曼姐姐，”花影看着红光满面的苏白曼，微笑着说，“将军知道白曼姐姐有喜，一定非常开心。”
苏白曼浅浅一笑：“是啊，将军这几天都经常来看我，每次都非常高兴。”
花影笑而不语。上次苏白曼故意让赫连擎天误会她，然后让赫连擎天经常到她那儿去，结果现在她怀上了孩子，却用这么纯净的笑容跟她说话。还有更加虚伪的人么？
“哼，不就是怀上了孩子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讽刺的话传了过来，依旧是傲慢和讽刺的语气，让人一听就知道是谁。
靖柔和夏南烟走了过来，靖柔轻蔑地看了苏白曼一眼：“既然怀孕了就应该好好呆在屋子里休息，干嘛到处招摇显摆？”
“多谢夫人的关心，”苏白曼毫不在乎靖柔的不悦语气，依然笑得很温婉，“不过夫人多虑了，大夫说了，怀孕之后更应该要注意多多走动，这样对孩子比较好。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