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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可谓是关切之语,但是听在耳中却总有一抹讥嘲含在里面,让人颇为心里不舒服。
西厢房是凤影住的地方,所以凤卿这句话可谓是话里藏刀了。
“那我就先行一步了。”
“不送。”众人也没了兴致,话语显得意兴阑珊。
“还不起来。”朱雀跪在地上,头顶响起冷冽的低斥声。
“诺。”她连忙站起身,揉了揉发酸的双腿,快步跟在了凤影的身后。
一路上凤影走的飞快,所幸都是练武的人,朱雀也健步如飞,因为宫中到处是别人的眼线,她也不敢多说话。
陆游在外面守候,苏秦在一旁见朱雀和凤影出来松了一口气,马车交给了陆游,而他前去牵马回去。
凤影和朱雀前后上了马车,车帘放下,黑暗中,路面不平,马车颤了一下,朱雀没有坐好,险些磕到车壁,被凤影及时抓住。
凤影的手心滚烫异常,朱雀心里一突,反手探上凤影的脉搏,顿时脸色阴沉:“师父,你被人下药了?”
PS:猜猜明天的剧情啊!
马车欢
车轮子在寂静的青石路面上发出寂寞的回响。爱蔺畋罅
朱雀把手抽出来,凤影并没有阻止,昏暗的视线里,凤影靠在车壁上,气息急促而炙热。
师父中的是一种叫花醉的毒,看情形师父已经拼命压制了很长时间,这时候才发作当真是撑到了极致。
她好像忽然明白师父当初为什么要拿茶杯砸她了。他是想赶她走……
“你现在离开还来得及。”凤影说话的速度很慢,比正常人说话还慢犴。
朱雀皱眉道:“没有办法解毒吗?”
“有,但却不能用。”一旦解除了花醉的毒,就会让凤卿等人心生戒备,那他之前的努力都白费了。
“为何?杖”
凤影声息粗重:“凤卿今夜留我入宿宫中,早已在我将要歇息的房间内置放了女子在内。”
她心里一突:“是谁?”
“我父皇新纳的后妃。”
“你怎么知晓?”
凤影无意瞒她:“那后妃是我安插在父皇身边的细作。”
朱雀微愣,随即无奈的笑道:“看来我今夜来对了。”凤卿好毒的招数啊!如果凤影和那位妃子苟合,凤皇又焉能饶得了凤影,只怕凤影届时性命堪忧!
凤影冷笑:“阿呆,如果不出意外,此刻我们的马车后面一定跟着凤卿的人。”
“看来这趟浑水,你是一定要淌下去了。”朱雀淡淡的撩开车帘,果然见后面有马车跟随。
“凤卿以为你是我府中地位卑贱的侍婢,如若我们在一起,他并不算无功而返。”
凤影运功提气,但是却胸闷难受,顿时一口血吐了出来。但他置若罔闻,挣扎着盘腿坐下想要压制住毒性。
花醉是比春药还要厉害的毒药,若在一个时辰内没有和女子交媾,便会气绝身亡。
如今凤影也只是在徒劳挣扎罢了。
“你还嫌自己的血吐得不够多吗?”又是一口鲜血吐出,朱雀看不过去,伸手就要制止凤影的动作,却被凤影避开。
凤影忽然朝外唤道:“陆游,把马车停下。”
陆游还不待停下车,就听凤影接着对朱雀说道:“你下车。”他不想伤害朱雀,至少是在这个时候。
朱雀静静的看着凤影,但是却对外面的陆游下达命令:“陆游,没有我的吩咐不许停下来。”
“诺。”陆游只听命朱雀的话,闻言并未多说什么,马车快速的在青石路面上奔驰着。
朱雀轻叹:“师父,别勉强自己了。”
“阿呆,你会后悔的。”凤影靠着车壁,胸口剧烈起伏,艰涩的说道。
“如果看着你死在我面前,我会更后悔。”云焕已死,连带的心也死了,如果不是云焕,换做他人又有什么区别呢?更何况这个人是师父,朝夕相处三年,她又焉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出事。
凤影神智有些模糊:“我不想趁火打劫。”
朱雀一笑,笑意也如浸透月色的梨花,“那你就当我是趁人之危吧!”
不待凤影说话,朱雀的唇瓣已经毫不犹豫的覆盖在凤影带着血色的薄唇上,
她轻轻地吻着,凤影有点抗拒,但是却被朱雀紧紧的环抱着,一时间也不知道是体内药性发作还是情动初开。凤影一把将朱雀揽在怀里,他抱得那么紧,勒得她几乎要喘不过气。
“阿呆,是你先招惹为师的……”凤影的嗓音暗哑低沉,瞬间便烫热了她的耳根。
“所以骂名尽管让我承担,你无须为难。”
她的话在凤影激烈的吻中陷溺,跌撞倒在马车上的软榻上,伴随着马蹄声和车轮声,震得朱雀心口咚咚直响。
药性使然,凤影的动作有些急切,她在他的手掌抚摸之下感觉身上有把火在炽烈的燃烧,尖锐的痛楚在心内咆哮,但是他揉捏的地方却让她倍感无助和羞人,那种痛并快乐着的感觉袭上心尖,顿时成为一片空茫。
狂奔的***下,裂锦撕破,衣衫褪尽,昏暗的马车里,纠缠在一起的两人,似蛇似藤紧紧相拥,泪水泛起。
朱雀被他压在身下,看着他血红的双眸,微微移开了视线,胸前的红玉凤玺在她的胸前随着他激狂的动作轻轻颤动,宛若炎炎的火焰瞬息包裹全身,朱雀抱紧了凤影,阻止马车摇晃震颤带来的恐怖。
如今的她不去想云焕,不去想陆游还在外面,她这副破败的身体如果还能救回师父一条命,也算是物有所值了。
粗喘和呻吟陷落在车轮的辗转之中,而朱雀眼角的泪却已被夜色吞没……
翌日,凤影在床上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酸痛,昨晚上的萎靡画面在他脑海中浮起,他下意识的扫了眼房间。
她并没有在这里。
他身上穿着白绫单衣,想必是后来换上的,是婺江给他换的吗?
肩膀的疼痛,让他回过神来,依稀记得那是激情来临的那一刻,朱雀狠狠的咬向了他的肩膀。
此刻的疼痛似乎在提醒他,昨夜师徒***的疯狂之象。
他忽然有些恐慌不安起来,忍着眩晕感下了床,拿起一旁的白色长袍匆匆披上,就蓦然打开了门。
门外面婺江正靠着门打着盹,因为凤影突然开门,忽然朝后面栽去,待回过神来,凤影已经大步走出了院落。
“爷,您这一大早的去哪儿啊?”婺江爬起来,急的在他身后喊道。
东厢房因为昨夜大火,所以朱雀和陆游只能在西厢房东南角的兰苑暂时住下。
府中的人一大早就看到他们向来冷静淡定的爷好像乱了方寸一般大步向兰苑奔去,都惊呆了。
凤影到了兰苑,气息有些不稳,不安烦躁的情绪在看到陆游时,这才安定下来,他深吸一口气,穿过鹅卵石铺就的花径,果然看到朱雀也站在那里。
庭院中只有一两株的海棠花树,此刻海棠花的花瓣伴随着清风飘扬而下,落在了树下的绝色女子身上。
清晨的微风吹来,片片花瓣随风起舞,俏皮的擦过少女的秀发,卷着衣袂,缓缓而下。
朱雀负手站在那里,双眸清澈的不含一丝污垢。一夜无眠,她除了稍显倦怠外,大脑竟然出奇的清醒。
因为事先有所预料,凤影来时,她倒显得平静多了。
此刻凤影清雅俊逸的脸庞有些疲惫,一袭长袍并未束起腰带,显然醒来后直接就过来了。
朱雀仰着头看着缤纷而下的花雨,待他沉步走到她身旁时,才沙哑着声音,淡声感慨道,“这花凋零的还真快啊!”
凤影淡声道:“花开之后自然会花落,就如同人一样,有生必有死。”
朱雀一时之间没有说话。
气氛有点僵,清晨的风吹在两人身上,仍是有些冷。
朱雀穿的有些单薄,一袭月白色长裙,裹着她单薄的身子,长发没有梳理,就那么随意的披散下来,她的发丝很长,直达裙摆,此刻她的秀发在身后随风肆意飞舞,上面还零星的卷带着一些花瓣,更衬得她的脸庞苍白绝艳。
凤国虽然还没到盛夏时节,但是仍然柳絮飘飞,海棠花开的正欢,站在树下,白色的绸袍上亦沾了几朵,随手拂去。
凤影看着她,自是一番心弦拨动。她一袭朴素的白袍,倒也衬得整个人很有诗意。
无意间看到她发丝上沾染上了几片海棠花瓣,凤影心思一转,伸手温柔的取下她发丝上的花瓣,眼睛里有了一片难得的笑意,“可是有话要跟我说?”
朱雀看到他的举动,心思茫然,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朱雀浅笑接过一片花瓣,姿势悠然宛如华美梦境,直欲将人溺死其中:“凤卿已经开始暗中调查我的身份,我已经安排下去了,我和你仍是师徒关系,除了这些,他再也调查不出任何的线索,只是你要有心理准备,我们师徒关系一定会成为他攻击你的筹码。”
“然后呢?”她为什么不说昨夜的事情,难道她当真不在乎吗?
朱雀好像没有听懂他的意思:“皇上这次只怕会对你完全失望了,不过福祸相至,一旦凤皇对你冷遇,于你倒是一个好时机。”
“然后呢?”这么冷静,这么淡定,这么无温的表情,难道昨夜只是他一个人的梦境。
朱雀一笑,微微仰首,日光勾勒出她的轮廓精致的令人难以描述:“师父,如此一来,你只怕要委屈娶我了。凤卿和另几位皇子不会错过这次戏弄你的机会。师徒成亲只会惹来无尽的非议。”
凤影眼神中有了一丝迷茫和深邃,叹息的说道:“阿呆,昨夜我……”
她打断他的话:“师父,昨夜的事情是我心甘情愿的。”
凤影涩然道:“我终是勉强了你,对吗?”
朱雀沉默了片刻,终是叹道:“师父,你应该清楚昨夜并非是我的初夜。”
“……”凤影皱眉,心里一痛,他是医者,怎会不知朱雀早在三年前就不是处子之身。她从未对他提过过往之事,他也不便主动询问,如今听她提及,竟发现心里堵得很。
朱雀再次语出惊人:“我有没有对你说过,我的初夜是在云玄洛的床上度过的。”
凤影的身体竟然有了微不可闻的颤抖,他的拳头紧握,上面青筋暴露,他的唇瓣轻掀,僵硬的动了动,他想出口说些什么,却发现喉咙堵得难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以为那个人是云焕,却没有想到……
赐毒酒
凤影终是艰涩开口道:“过去的事情,你若不想提就不要勉强自己。爱蔺畋罅”
“三年前你救我前夕,我为了救云焕,委身云玄洛,换取了云焕的生。那一夜是我的耻辱,虽然是主动前去献身,但是心中却有无尽的绝望。可是师父,昨夜我根本就没有时间想那么多,我只是不想你出事。我不是冲动鲁莽的人,我知道当时那么做会带来的后果,可我还是做了。”朱雀将一朵飘落的海棠花放在指尖轻轻地揉碎,花汁流了一手,她神情间有了一丝冷峭,接着道:“师父,如果你一定要有一位妻子的话,目前对你我来讲,我是最好的选择。”
凤影不去想朱雀究竟对云焕的情有多深,才会愿意为了他的安危向另一位男人宽衣解带,因为只是想想都觉得呼吸发堵,他尽可能让话语变得平静:“阿呆,一旦你成为我的妻子,这个身份就会跟着你一辈子,你可想好了?”
朱雀摇头失笑:“师父,其实这个问题该我问你,你可曾想好了,我的第一个男人是云玄洛,我这辈子还跟云焕有过一段情,迎娶这样一个我,你可曾会后悔?”
“你我这辈子还能离开彼此吗?”凤影这句话是问朱雀,也是在问自己犴。
朱雀看着海棠花,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