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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千娇百媚,微微怔了怔,这才含笑走上前去,虽然坐下却忍不住开口道:“妹妹这倒是为何?你是这府中正主,怎如今见了她们还主动让起道来了?”
“也确实是累了些。”朱雀话语有些敷衍。她总不至于反问沈琉璃,难不成她见了这群美人,还要耀武扬威一番,这才有当家主母的架势和威严吗?何必呢?她从未想过要和这些人争些什么。
以前和云焕在一起的时候,她从未将他身边的女人放在眼中,现如今嫁给了师父,更加不会。
若是夫妻缱绻是靠争来的,只是想想就觉得可笑。
况且她朱雀总归是心高气傲了一些,让她和那群老奸巨猾的权臣枭雄斗斗心计还勉强尚可,但若是和这些女人过招,她当真是连动动心思的念头都没有。
沈琉璃见她脸色略显疲惫,到口的话语终是又咽了回去。
假山后有隙缝,透过隙缝倒是可以看到往来众人。
嬉笑交谈之声不断传来,沈琉璃笑道:“真羡慕她们。”
朱雀忍不住笑道:“姐姐有什么可羡慕的?”
沈琉璃笑的有些复杂:“天真烂漫的好时节,想笑就笑,想哭就哭,总归是好的。”
朱雀蓦然笑了,唇边的笑容越扩越大,有一种魔力,静静地闪耀着夺目的光华,如同拂过荷塘的月影一般!
“其实若是心境通透,姐姐适才说的那些顾虑倒不是什么问题。”
沈琉璃的睫毛微不可闻的颤抖了一下,最终只是留下两排剪影:“话虽如此,可看着她们,总觉得自己芳华已过,心思黯然。”
朱雀似是看穿了她的思绪,脸上笑意略略收起,目光幽深得宛如一池秋泓:“姐姐今年不过二十有一,自是美人一个,要我看雪肤耀人,如此动人神韵又岂是那些少女可比拟的。”
沈琉璃终究还是笑了:“妹妹净会说好听的话来宽慰我。”
“我只说实话,你若不信可问问你身后的玉扇,她若不反驳,那便是真的了。”朱雀言罢,眼神看向沈琉璃身旁站着的玉扇。
玉扇在沈琉璃身后忍不住低头浅笑,暗忖:王妃倒是聪慧过人的很!
沈琉璃无奈轻笑,问道:“妹妹最近都不见怎么出来,每日呆在清平阁里想必是闷坏了吧?”
“还好,闲来无事的时候倒也看一些佛书。”
沈琉璃似是吃了一惊:“妹妹几时对这些六根清净的书感兴趣了?”
“身处红尘总有一些俗事缠身,佛书教人修身养性,多看看总归是有利无弊。”朱雀清冷的笑容似冰霜下淡淡绽开的菊,顿觉凉意纵横。
沈琉璃神色复杂,低声问道:“妹妹可还为了孩子的事情耿耿于怀吗?”
朱雀半敛了眼眸,神色淡淡,叫人瞧不出是喜是怒,只听她说道:“倒也不是,只是经由此事,看透了一些东西,比如说这孩子,总归是跟我无缘了一些。”
沈琉璃轻叹,静静的看着她,平心静气:“妹妹还年轻,不必对此事挂怀,王爷素来对你宠爱有加,这孩子今后一定还会再有的。”
朱雀只是笑笑,遂转移话题:“一切顺其自然吧!倒是姐姐如今身孕已经有五个多月了,如今可还辛苦?”
听朱雀问起孩子,沈琉璃自是喜色尽显,围绕着孩子又说了好半天的话。
梦寒在一旁脸色有些不好看,这沈夫人是无心还是怎的?明知道主子刚落胎不久,现如今也就是随口一问,她倒好,竟然喋喋不休起来。
朱雀倒不显生气,只是静静的含笑听着,甚至还好脾气的伸手在沈琉璃隆起的肚子上感受着胎动。
“哟,这不是袁夫人吗?今儿个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耳畔响起一道刺耳的挖苦声。
朱雀收回了手,沈琉璃也闻声朝假山隙缝看去,只见远远的走来一位娉婷少女,姿色无双,清丽如莲,不是王爷的新宠袁氏女还能是谁?
沈琉璃不由看向朱雀,只见她望着那名袁氏女,似乎身体僵了僵,眉头微皱,然后低了头,不知在想些什么,但是神色已经恢复了平静。
沈琉璃觉得奇怪,朱雀一向冷静自持,可是刚才看到袁氏女却明显很震惊。
若说朱雀因为凤影的关系宠幸袁氏女,朱雀第一次看到心生不满,也不该如此神情啊!
朱雀似是察觉到了沈琉璃的狐疑,压低声音开口道:“这女子倒真是和我有几分相似,我以前听说还以为是危言耸听,今日一看倒真是如此。”
沈琉璃听了,狐疑散去,又看了一眼那袁氏女,嗤笑道:“虽然相似,但比起妹妹,却是相差甚远,爷最近很是宠爱她,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个想法?”
朱雀移开视线,低垂的睫毛缓缓盖住灵动的双眸,轻声低笑道:“这女子自有一番让人移不开视线的神韵,也难怪王爷将她当宝贝一样护着了。”
沈琉璃轻声问道:“妹妹见了都不生气吗?”
朱雀只是笑笑,并未说话。原本是想说不生气的,但是心里为何还是有些发堵。
凤影说是做戏,她自是信他的。
正想着心事,朱雀又听到假山旁传来愤恨的嫉妒之语。
“瞧见了吧!我们这位袁夫人现在仗着王爷宠爱,可不把我们这些人放在眼里,我好心和她说话,她倒好,看都不看我一眼,当真是嚣张的很。”
“姐姐生这气做什么?她现在身份可高贵着呢!哪里会把我们这些人放在眼里啊!”一听这话,说话的人也不是一个善茬。
“什么高贵啊?要我说乌鸦飞上枝头,那还是乌鸦。”
“姐姐说错了吧?袁夫人哪里是乌鸦,人家可是小麻雀啊!”
“妹妹不知了吧?皇上当初赏赐给王爷一百位美人,负责送我们过来的喜官看察不严,不知怎么回事途中死了一位美人,那喜官急了,这才临时拉了一个过路的乞丐女冒充进了这王府。想不到这丫头可比我们有心计的很,这才刚来就把我们王爷的心给收了,外面看来挺和善的,谁料内心竟如此阴险。”
“姐姐这话可不要乱说,找人顶替美人的事情,若是让皇上和王爷知道了,那还了得。”
“我就是要让这府中的人都知道,我不好过,也决计不能让她好过了。”
声音渐渐传远,朱雀眉头微皱,坐在那里思神漫漫。
沈琉璃听出端倪,顿时恼了:“简直是胡闹,乞丐女竟被喜官拿来顶替美人,眼中究竟还有没有爷了。”言罢,站起了身,对朱雀说道:“妹妹,这事我是决计不会袖手旁观的,我这就找人唤爷回来,总要跟他说个清楚才行。”
朱雀抬头,就见沈琉璃在玉扇的搀扶下渐渐隐在花园灌木从中。
她起身的时候,有些眩晕,梦寒连忙搀扶住她,就听朱雀开口说道:“去把刚才说话的那两个人找来。”顿了顿,加了一句:“不要让人看到了。”
杀机现
午后下了磅礴大雨,雨水将清平阁的竹子压的歪歪斜斜,有些甚至刮折了,在狂风中摇摆不定。
正厅里跪着白日说话的两位美人,一人叫方媛,另外一人叫唐夕景。两人中午被唤来,饭也没吃,一直跪到现在,如今眼看已然是未时了,王妃还不叫她们起来,心里此刻都犯嘀咕,也不知道这王妃唤她们过来究竟打的是什么主意?
珠帘后是内殿,朱雀坐在香檀雕花椅上,梦寒送来了一碗新笋天花汤。
朱雀只静静的吃着,吃完了,梦寒送上湿巾,擦了手,随后接了漱盂。
梦寒沏了上等的龙井茶,朱雀喝了一口,觉得味道很爽口饫。
梦寒也不说话,只在一旁静静的伺候着。
午后倦怠,朱雀喝了一杯茶,便在梦寒的搀扶下走到床边睡下。
朱雀临睡前,只道:“将酉时的时候唤我起来便可。癌”
梦寒应下,放下帷帐,只在外间候着,看到犹跪在外间的方媛和唐夕景,心里也只道她们活该。
那方媛和唐夕景都是心气很傲的人,可是面对这样喜怒难测的主儿,她们也不由低了气焰,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忐忑悬着。
这一跪足足跪了好几个时辰,梦寒到了酉时,前去唤朱雀起床。
朱雀起来,让梦寒打开窗柩,便见外面潇潇暮雨,直洗出一片清秋天地。
她到了窗前,渐觉微风凄紧,秋意一阵紧似一阵。
朱雀失神了片刻,这才对梦寒说道:“唤她们进来,我有话要对她们说。”
“诺。”梦寒走出去,很快就走了进来,只是这次身后跟着方、唐二人。
朱雀坐在紫檀木椅上,旁边放了一杯香气萦绕的热茶,她只是轻轻转动着杯沿,并没有要喝的打算。
方、唐二人双膝大概跪的时间太长,血气不活,走进来的时候两人还是相互扶持着才不至于跌倒在地。
入内见到朱雀俱是一惊,这是她们初次见到朱雀,一直听闻廉亲王妃姿色倾城,只道是夸大其词,如今见了,不曾想竟是仙人一般的人物,尤其是那姿容竟和袁氏女有几分相似,两人好似忽然明白袁氏女受宠的原因了,如此一想,反倒越发的拘谨不安起来,双腿一软,竟又要再次下跪。
“扶两位夫人入座。”朱雀淡淡的瞥了两人一眼,朝梦寒吩咐道。
梦寒扶两人坐好,又命人上了茶水,这才退到朱雀的身旁。
朱雀沉吟了一下,问道:“两位夫人可知我为何唤你们过来?”
方、唐二人皆是一脸愣忡,茫然摇头。
“今日我在花园中散步的时候,无意中听闻袁夫人的事情……”
朱雀的话还没有说完,方媛就浑身一颤,连忙开口说道:“王妃,贱妾话语鲁莽,还请王妃赎罪。”
身边的唐夕景亦是一脸惨白。
朱雀看了两人一眼,目光沉静而深邃:“不必紧张,我也就是有此一问,并非是苛责你们,喜官做事妄为了一些,但你们二人在园中肆意之谈,若是让皇上和王爷听到了,你们可曾想过后果。”
两人面面相眈,唐夕景忍不住说道:“王妃,那袁氏女出身卑贱,怎堪配得上王爷呢?”
朱雀不以为意,浅浅的笑道:“那袁氏女既是孤女,没爹没娘,想必也是受了诸多痛苦。我见她明心见性,虽然身处污泥,却心如明月,要不然王爷也不会宠爱于她,你这话若是说与王爷去听,王爷无非可怜袁氏身份,越发怜惜她,若是到了那时,两位又需到哪里哭诉去?”
方媛咬着红唇,嗫嚅道:“王妃,贱妾只是心内气愤不过,平日里决计不是惹是生非之人,还望王妃明鉴。”
朱雀想了想,问道:“这事可还有他人知晓?”
方媛连忙回道:“贱妾也是因为和喜官素来相识,听闻袁氏女近来受宠,便醉酒下说漏了嘴,如今只道我和唐妹妹知晓罢了。”
“不曾说与旁人听吗?”
“不曾。”
朱雀沉默了一会儿,忽然改口问道:“两位夫人在府中可还习惯?”
“多谢王妃记挂,一切安好。”
朱雀淡淡一笑,翩然自若如惊鸿,音色飘渺,恍如九天传来,淡淡,似无意,却含情:“王爷近来可有去过两位夫人去处?”
“王爷政务烦身,不曾来过。”方媛看了一眼唐夕景,两人都不明白朱雀究竟是什么意思。
朱雀凝眸深深,笑意妖娆,一派妩媚模样:“皇上赐婚百人,王爷自是应接不暇,不是两位夫人不好,而是花太多,一时挑花了眼。两位夫人可有想过,若是王爷一直都不曾看到你们的存在,你们又该如何呢?”
两人都是一怔,却回道:“贱妾不曾想的那么长远。”
朱雀闭眸深呼吸,勾起一抹舒心的浅笑,不明意味的说道:“你们看外面,风雨过后,到处红衰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