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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双肩,用力的摇晃,试着找到一些些安慰他的解释,可是她沉默了。如往常一样的选择了沉默。
莺萝的手臂被黎穆辰摇晃的生疼,但是她咬紧了牙关,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她不想否认,也不忍心否认。她又一次的伤了他,明明那么的不忍心,可是她还是不愿意做任何虚伪的解释。
痛快的伤他一场吧,伤过之后总会好的。比起现在的凌乱不堪,也许尽早结束,才是彼此最好的未来。
倘若不爱,为何要缠绵。放他自由。也让自己安息。
曾经她以为自己早已无情无爱,看着黎穆辰的执著,她想着竟然她已不再盼望爱了,为何不索性成全了这个对她如此好的黎穆辰。只要他觉得快乐,她愿意奉陪。可是他还是不快乐。他要的她想给也给不了。
如果爱一个人是可以选择的,那么她一定会准确无误的选择他。可是她没得选,一切早已注定。她没有权利选择,只能一错再错。
没有资格抓住更好的,她只能在错误的泥沼里寸步难行。
她试着狠心的告诉他,却还是泪湿了眼眶。她不敢看穆辰早已充满血丝的眼睛,她把头转向了窗外。阳光很刺眼,可是温暖不了房间的两人。
“也许只有我还死守在原地,而他却已走了很远,恐怕早已不记得我的出处!”她苦笑一声,来不及轻叹,泪水却猝不及防。
天已经这么亮了。欧阳濬还是没有来,尽管是他把她抱进了医院;尽管是她为他挡下了一记酒瓶;尽管她的记忆里一直有他,昨晚他没有留下来,今夕也不会再来了吧!即便来了,也只是那陌生的问候。应该是看不到真心的。
她伤心的哭了,为自己还存放在心里的期望。这种难过,同时也为黎穆辰难过,他太不幸了,竟然会选择爱她,她压根就不值得他如此,她的心甚至还安放在一个不牢靠的人身上。
“叶子,我一直很想知道,你把我当什么?有没有试着给我哪怕一点点真心?”黎穆辰固执得如一个叛逆的青少年,答案那么明显,他却无法让自己服气。
他死守了她四年,事无巨细都想着给她最好的,他总用尽全力保护她,他把所有能给的时光都给了她,而现在他只是需要一个不死心的答案。如果还有一点点的可能,他相信他会做得更好。
“穆辰,我”
莺萝片刻的迟疑,换来了黎穆辰的一声愤怒:“够了我不想听!”尽管做足了心理准备,他还是没有听下去的勇气。他不要就此放弃,他从来没有想过要抓住什么,她是他唯一的梦想。如果连她也没有了,他还能有什么,他要怎么一个人度过这漫长的岁月。
两个人的空气也变成了窒息的闷,她看着窗外,他看着她,总是无法对等。无关乎对错,只是地点或者时间都错乱了。
她的手臂依旧疼,却没有昨天那血流不止的场面,也没有了熟悉的拥抱,欧阳濬在把她包扎好之后,就把她交回给了黎穆辰。
昨天,欧阳濬穿着那被血染红的裤子,在医院里匆忙奔跑,尽管对医院那消毒水的味道有着很多可怕的记忆,他还是一直努力的奔走,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希望她能够快一点脱离痛苦。
一切安顿好之后,他在大街小巷中乱窜,他想要给她买点夜宵,如果她夜晚醒来,应该会饿吧!
当他拎着各色各样的食物轻轻的推开那病房的门,他看到的一幕,让他再也无法走近一步。所以,他退后关上了门,把那些还冒着热气的食物,安静的丢进了旁边的垃圾桶里。
欧阳濬看到的是一个高傲男人的眼泪,他从小就认识黎穆辰,但是他从来没见他哭过。即便是黎妈妈自杀的那天,他也没有看见黎穆辰的眼泪。
小时候,他们常打架,没有什么原因,只是见不惯对方而已。欧阳濬见不惯黎穆辰每次的冷漠,而黎穆辰则见不惯欧阳濬的幸福。
然而今夜,当欧阳濬看见黎穆辰垂头哽咽的时候,他怔住了。他竟然没有勇气去打扰,这么高傲的黎穆辰,此刻在为叶莺萝哭,想必一定是爱惨了叶莺萝吧!他伤了她,所以在自责,在心疼。
这样的哽咽怎么容得下欧阳濬的打扰,所以他退后了,所以他不知所措了。心里闷得慌,他摸了摸口袋,试着拿出一根烟抽,可是看着手心的血红,他苦笑了一声,他竟然慌乱到,忘了去换一换这个沾满叶莺萝血的裤子。没想到一向有洁癖的他,竟然可以忍受着一身的血这么久。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越洋的电话,因为在这一场血腥中,他突然记起了一件事,关于方清的。
“喂!濬吗!你怎么”接到欧阳濬这突如其来的电话,方清情绪几乎有点失控,她还是很想他的,只是他们回不到最美的时光,现在想来还是让人唏嘘。
“嗯,我想起了一些事,关于你的!”看着那一裤子的血,他想起了那时的方清,虽然不记得缘由,但是他知道是他害的。
“真的,那想到我的什么?”方清有一丝好奇又一丝慌乱,她还是不愿他记起叶莺萝吧!毕竟叶莺萝是他们关系结束的罪魁祸首,如果不是因为叶莺萝,她又怎么会一个人站在订婚典礼上,独自承受人群投来同情的目光,这是她这辈子最大的耻辱。
“那场车祸毁了你的手对吗?你的钢琴梦是因为我而破灭的对不对?”欧阳濬虽然是反问,但答案已经在他心里。内心深深的歉疚着,他无法想象没有钢琴,方清的人生会是怎样?
欧阳濬这种担忧如以前一样,带着很浓厚的感情,至少这种骨子情感没有一丝变化。方清听出他沉重的自责,这让她觉得无比的释然,好像找到了一处有光线的出口,她的心里的怨恨也终于变弱。
“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太过任性,与你无关!”说出口时方清才发现内心是这么的畅快,原来放开了,也就自由了,庆幸自己知道还不算太晚。
“嗯,不管怎么样我还是应该跟你道歉的,希望你能原谅!”欧阳濬听到方清语气的释然,很替她开心。可是看着手中的血红,心里在叹息,他不知道自己要何时才能得到解脱,脑子太多的空白无法填补。
挂了电话,才发现他竟然哪也不想去。怔怔的站在原地,看车来车往,这个城市无数的霓虹灯,却照不进他的心里。
残缺的一部分记忆,让他失去了安全感。那段被他遗忘的岁月,究竟是怎样的过往,他越来越想知道,却总是很无力,丢掉的记忆如果找不回来,他是否将永远这样不完整的活着。
欧阳濬点了一根烟,对着夜色吞云吐雾起来。街灯下的他就像坠落房间的恶魔,总让人忍不住回望,又害怕被他发现。
☆、第一百三十四 探病
黎穆辰和莺萝的静默一直持续到傍晚时分,如果不是凌月和齐峰适时的敲响了病房的门,也许他们的沉默会更久。
“莺萝,你怎么会受伤啊?哪个混蛋伤的啊!”凌月手中拎着个盒子,一进门就絮絮叨叨的问着,表情好像想要把凶手暴打一顿似的。
黎穆辰本就因伤了莺萝而自责,被凌月这么一问,眉眼再一次的紧皱。
莺萝压根不理会凌月愤愤的问题,看着她手中的盒子,讨好的问:“你手中的拿得是什么好吃的啊?”
“这个啊,好东西,骨头汤!我怕你伤到骨头了,特意给你补补!”凌月献宝似的,赶紧把那汤盒打开。
一下子整个房间就充斥着汤的香味,连原本的消毒水味都冲淡了不少。看着那还冒着热气的汤,莺萝饿了一夜的肚子,终于妥协了。“快给我喝点,饿死我了!”她边说边用一只手去够那汤。
“我来吧!”这是静默许久后,黎穆辰说的第一句话,他没有看莺萝,只是面无表情的把那汤倒在碗里,沉默的吹着,一勺一勺的递到了莺萝的嘴巴。
凌月和齐峰的神情,让莺萝很尴尬。想要说自己来,又苦于右手受伤,只得乖乖的接受黎穆辰温柔的举动。
“要是我受伤也有人这样喂我,那该多好啊!”凌月看着这般小心翼翼的黎穆辰,很是羡慕。
凌月此话一出,黎穆辰和莺萝都微微一怔,互看了一眼,却看到了不一样的情感。莺萝的眼里有的只是感激和内疚,而他的眼里却交织着爱恨。
气氛一下子,又变回了沉默,像是打不破的僵局。
齐峰听到凌月的话,激动的接了话:“如果你受伤,我我会喂你的!”他话一出口,才发现用尽了全力,表明着决心。
凌月白了齐峰一眼,“你少咒我了,我才不会受伤了,再说了,谁要你喂啊!”
齐峰被这么一说,脸刷的红了起来,更加衬得脸油腻腻。凌月看了一眼,瞬间嫌弃的不得了。
房间里有四个人,此时却有三个人沉默着,唯一说话的凌月,终于也说着说着倍感无趣。
有人敲了敲门,凌月赶忙去开,手挽手进来了一男一女拎着水果篮,看起来诚意十足。
凌月没好气的说:“你们怎么来了?”
莺萝转过头,看着门口的那亲密的两人,想要礼貌的微笑,终于还是笑不出来。
许婷露出她那惯有的微笑,如此温柔的坐在了病床边,看似心疼的询问:“你还好吧,手臂有没有怎样啊?”
莺萝挤了挤浅薄的笑容,淡淡的说道:“皮外伤,养几天就好了!”她的眼睛实在局促得无处安放,所以只好停留在那水果篮上。
欧阳濬就站在莺萝床边,她却没有看他,一刻都没有。他离开了不是吗,在她为他挡下一记酒瓶的时候,他离开了不是嘛!此刻再出现,也许只是礼貌的问候而已,一定不带任何情感吧!
她对着那水果篮苦笑,这苦涩也传进了黎穆辰的心里。
黎穆辰带着狠戾的语气对着欧阳濬道:“人你们已经看过了,现在可以走了!”
☆、第一百三十五 毒苹果
对于黎穆辰的不客气,欧阳濬却只是一笑置之,他这一笑倒越发的彰显黎穆辰的幼稚,态势一下占了上风。
气氛的诡异,让身处在状态外的齐峰,云里雾里。他不知道此刻有着这般敌意的两人,到底有何天大的恩怨,即便在这气息微弱的病房,都无法消停。
凌月拉住齐峰的衣袖,阻止他正欲上前的多管闲事。在他耳旁轻语:“你还是别去,小心死得很惨!”
许婷倒没有那么多顾忌,因为实在不愿欧阳濬为叶莺萝多动一点心思。她满脸殷切的说:“莺萝我给去削点水果吃吧,你想吃什么水果?”。
原来这世界真的有一种人,可以把脸变得这么多样。
莺萝淡漠的看了一眼许婷,但总是看不明白,是敌是友再也分不清了。她回应许婷同样的伪装,微笑成完美的弧度,礼貌的说:“谢谢那麻烦帮我削个苹果吧!”她其实很讨厌吃苹果,只是心里的鬼好似在作祟,既然许婷乐意,她又何不享受一下。
但看着许婷手中的苹果,她又觉得自己的心思实在好笑。
小小的病房变得异常的拥挤,欧阳濬是唯一站着的,因为没有了多余椅子,也因为他没有黎穆辰对莺萝那般熟络,所以无法从容的坐在她的床边。
黎穆辰一直气鼓鼓的冷眼看向欧阳濬,好似要用眼神把他狠揍一顿。欧阳濬倒也并不理会那不远处投来的敌意,他只是把目光看向许婷手中的苹果上,和莺萝有着一样的视线,但是没有交汇。
“好了,给!”许婷把苹果递到莺萝的唇边,而那苹果皮却被她削成了一条未断的线。
原来削一个苹果还有这等技艺,莺萝实在觉得佩服。对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