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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
“算了,先放过你。”说完,他一撩袍子便出去了。也不知道他这一去要多久,连忙缩在被子里将一身脏兮兮的衣服换了下来。话说他找来的这衣服还真合身,就像本来便属于我的。换了干净的衣服,脸上的伤也上了药膏,可怎么等也不见他回来。正想着要回自个的营帐,有人掀帘子进来,还是刚才在外间伺候的小厮,冲我笑道:“格格,您先吃点东西吧。”说完,从食盒里取出汤圆和糕点,摆放在桌子上。
“四爷呢?”我问道。
他弓身退到一边,回说:“主子被万岁爷叫去了。一时半会儿恐怕回不来。主子吩咐过了,让格格先在这里休息,等主子回来再做安排。”
我望着一桌的糕点,确实也觉得有些饿。可又担心,万一皇上闲来无事要找我,又该如何是好。算了,我还是先回自个的营帐吧。
那小厮却先我一步,挡在帘下道:“格格,王爷有句话让奴才转达的,说蒙古王爷正在大帐同皇上议事。”他见我未说话,又道:“王爷说了,格格听了这句话自然就明白了。”
我当然明白了,蒙古王爷在,巴斯王子肯定也在。我这么回去铁定会撞到枪口上,万一康熙再一时兴起把我给推销出去,那可是没有后悔药可以挽救的。
我看了眼那眉目俊秀,满脸笑容的小厮道:“你该不会就是高无庸吧。”
果然,对方直点头道:“回格格的话,奴才正是!”
我了个去,还真的是他啊。看来以后跟他打交道的日子多得是了。
我吃了些汤圆,话说古代大的汤圆真的就只是汤圆,一碗圆溜溜的白果子,最多再放点糖水什么的,没滋没味的,而且还特粘嗓子。改明儿我来露一手,让这做菜的师傅瞧瞧,什么才叫做货真价实的汤圆。
不过,糕点却是一等一的好。古时候吃饭的点儿少,一天两顿足以应付。在点心上却做足了功夫,单是成碟的糕点就叫人看得眼花缭乱。高无庸送来的又是我最喜欢的兰桂糕,有兰花的淡雅和桂花的香气四溢。
吃饱了,又没事做。老四屋子里的东西我可不敢乱翻的,就算他敢乱放,老实说,我还真不敢随便乱看,谁知道自己下一刻还会看到什么。
就只能趴在桌子上打盹。虽然熏了艾草,还是有几只蚊子在耳边嗡嗡的飞过。打不到它我还躲不了它嘛,索性看他一时也回不来,和衣钻进被子里裹好身子,不一会儿就睡着了,还做了个梦。梦里有个从来不曾见过的男子,说他要去远方执行某项任务,对方派了一胖一瘦两个人来接他过去。梦中的自己万分不舍,拉着他的手不松,非要自己也跟过去不可。他却执意要离开,甩开了我的手将我推倒在地上,怒气冲冲的说:“你拦不住的,不知道吗?”
我突然惊醒过来,脸上一片冰凉。
从被子里探出头来,一边擦擦眼泪,身后传来人说话声道:“醒了?”一扭头见他也和衣躺在床上,而我整个人几乎是依靠在他怀里,被下那只手有意无意的将我朝他身后带去,吃了一惊,连忙转过身子,想要爬起来,他却是用力一拽,这下整个人都趴在他身上了。
他看着我道:“怎么哭了?”
“你快放开我,万一被人看见了,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他却一翻身,将我压在身下,低声道:“这里谁还会看见。”他眼神中有某种信息太过于明白,我怕自己再挣扎,万一擦枪走火。一手搁在胸前,护着敏感部位,一手推着他的下巴不让他靠近。
“四爷,你不能这样。我们有话好好说。”
“比起说话,我倒是还有其他事情想做的。”说着整个人更是伏低着要压下来。我又怕又羞,推着他下巴的手怎么也使不上力,眼见着他的唇就要落下来,慌神道:“四爷,你这样可是要负责任的。”话刚出口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他却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盯着我瞧了半天,拨开我挡着他的手臂,顺势一带,两个人的身子愈发紧贴在一起。我瞪大着眼睛看着他,心想,不会吧,他打算就这么明目张胆的非礼我?
他伸手点了点我额头道:“是不是负责就可以了?”
呃,这算什么嘛?
我刚想发火,他的嘴唇已经贴了上来,落在我的脸颊上,只觉得明明面子上一片冰冷,可心里却是无端端生出万束小火苗,扑腾腾的满满一天空都是烟花。我瞪着眼睛看他,他笑了笑,居然伸手捂住我的眼睛道:“还看?”说完,双唇已经覆上我的嘴唇,我心里一惊,连忙收紧牙关,不让他再继续深入。他试了几次,试图用牙齿挑开,反正我紧闭着牙齿连呼吸都快忘记了。过了一会儿,他松开挡着我视线的掌心,依旧辗转在唇际低声呢喃道:“你想憋死自己,可还得问问我的意思。还不张开?”
我推着他,连连摇头,可碍于两人实力的悬殊,我最多只是扭开了脑袋,身子依旧牢牢在他禁锢之中。
他居然伸手解我前襟上的盘扣,这下可真的吓到我了。我管不了那么多,猛地使力将他从身上掀了下来,连忙起身往帐外冲去,可刚抬腿,双脚一轻,人又处于悬空状态。他将人又扔回床榻上,双手撑在我脑袋两边,有些气恼的问:“你自己惹的事,还想跑?”
听他这么说,我下意识的朝他下身看去,可是袍子挡着什么也看不见,我便回道:“我哪里惹事了?明明是你自己?你……”
这家伙一直看他待谁都是冷冷的,怎么今天吃错药了还是怎么的,动辄就吻上了。
老实说,我对亲吻这事并不怎么感冒,也是因为老爸是牙医的关系,总觉得这样其实挺不卫生的,交换口水啊,牙齿相撞啊什么的,再说了,出了羞于说出口的愚笨技巧外,我也啥感觉也没有。不过是直挺挺的躺着,等着他结束。
好半天,他才放开我,眯眼问:“第一次?”
“废话,我……”我忽然想起来,貌似是上辈子的事了,在那翠竹林里,十三爷说以后他会娶我。
老四见我神色瞬间黯淡下来,开口道:“这次,我会寻个日子向皇阿玛要了你。放心,我向皇阿玛开口 ,如今还是有几分机会的。”
我望着他的眼睛,想起那日十三爷也是这么说的,问道:“明明我和十三爷就是有婚约的,可是皇上不肯我嫁给他,只怕是这样,未必肯让我嫁给任何人。”
他听后,有些怒气的松开手,坐到一边沉声说:“你回去吧!”
我不知道自己说什么触怒了他,拉着他的袍子道:“四爷,我是不是说错什么了?”他只是拍拍我手背,没有再说什么。帐外一阵吵闹声,像是在找什么,见他眉头一皱,唤高无庸进来,高无庸打个千儿道:“主子,方才九爷找不到宁格格,这会就差把整个营地都翻起来了。”
“皇阿玛可知道?”
“应该不知道,万岁爷这会正在跟蒙古王爷议事,已经有好一会了,里面只有李德全在跟前伺候,又吩咐不准打扰。”高无庸看看他主子,又看了看我,我顺着他的视线看见自己胸前方才被解了两粒的纽扣,连忙背过身子,躲到四爷身后,还不忘在他背后锤了下。 。 。 。 。
。
往来有白丁
。 往来有白丁。 说话间,门外又是一阵喧哗。
四爷看了我一眼,指着榻后的夹缝道:“你先避一避。”我望着那狭小得几乎容不下半个人的缝隙,又指指自己。四爷瞪了一眼,一边扣中前襟的纽扣,一边往门帘处走去。咦,我怎么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有动过他的盘扣了。难道是他自个解开的?
这人,还真是无语了。
我这边刚猫着身子挤进去,就听见外面有人说话。听着有些耳熟,仔细分辨知道是九爷,他急切地追问道:“四哥,你可见着蕙宁了?底下人说看见你同她一道骑马出去了。”
四爷的声音淡淡的地问:“怎么了,她还没有回来?”
九爷更是着急道:“刚才皇阿玛随便问了句,要是再找不到,可就要惊动皇阿玛了。”
四爷又说:“我方才回来早,没见过她,要不,你再去别处找找看。我再派几个人也去帮你寻寻。”
外面一片嘈杂之后,又瞬息安静下来,我缩在角落,想不明白四爷为何要我躲在这里,又不告诉九爷事实。
正想着,一双藏青色镶金马靴停在面前,伸手将我拽了出来,我仰着脖子问道:“你为什么要骗他?”
他却反问我,说:“你打算这样见他?”又指指我手上和脸上的伤痕道:“找不到你,自然也就不会有事。”
“可万一皇上知道,追问下来,我……”
“就算九弟与我不合,可你的事,他都会多几分思量的。”
我想了想,问:“那我现在可以回去了吧。我总不能整晚都躲在这里啊。”
他一挥手说:“去吧。”
门帘却被人从外面掀起,十三爷大踏步的走了进来,紧随其后的高无庸一脸欲哭无泪。四爷抬手让他先出去,我也正打算顺着一边溜掉,可十三爷一伸手拦住我说:“你留下来。”
我看了眼十三爷,又望了望四爷,叹口气,往后退到一个稍微安全的地方。
十三爷两步走到四爷面前,说:“四哥也不解释一番。”
四爷回道:“你想听什么?”
十三爷抄手道:“方才九哥前来要人,四哥瞒了过去,我想知道四哥这么做的原因。”
四爷没有立即回答,望着我,用眼神示意门帘,我立刻心领神会,拔腿就走,可十三爷还是快了一步,挡住了我的去路,道:“四哥,既然已经这样了,有什么话是她不能听的?”
“十三爷!”
“十三!”
我和四爷几乎同时出声,可十三爷却只是摆摆手,一副铁定要耗下去的样子,往最靠近门边的椅子上一坐,望着我们说:“四哥明知道,巴斯王子依旧惦记着蕙宁,此番也必定会出言求皇阿玛赐婚。皇阿玛既然不肯把蕙宁嫁给我,也绝了九哥的念头。难道四哥以为,用这样的手段,皇阿玛就会就范?只怕到最后一张圣旨遣她去做了姑子也不一定。再不然随便安个什么罪名给她,到头来幽禁至死。这就是四哥想要看到的?”
十三爷越说越口无遮拦,我急着要上前阻止他,却被离近的四爷扯住,一直拖到门口,推了出去,指派立在门外伺候的高无庸直接送我回去。
高无庸弓着身子,提着手里的灯笼道:“格格,随奴才这边走。”
绕过四爷的营帐时,里面静悄悄的,听不到半丝声响,我安慰自己道,四爷和十三爷即便是眼下起了争执,也只是暂时的。
历史上,他们两个可是铁似的交情,绝对不会因为我而有所改变的。
可还是有些不放心,问高无庸说:“方才十三爷可是喝了酒过来的?”高无庸打个千回说:“格格,您就别问了,十三爷就是这脾气,咱主子不会计较的。”
想到十三爷,不免想到皇宫里初初见到那粉滴滴的小娃娃儿,又问高无庸道:“金宝儿是十三爷哪个福晋所出的,怎么之前没听说过?”
高无庸却突然看了看四周,有些小心谨慎的回道:“格格,这金宝儿是兆佳福晋的养女,至于其他的,奴才也不好说了。此番出来前,咱家主子已经将两位小主子接出宫了,格格大可以放心。”
高无庸一路送我到自己的营帐外,才转身回去。我此次出来没有带翠珠,使唤的丫头也是李德全派过来的,见我回来又惊又喜,指着个小太监道:“快去回了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