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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花谣-第1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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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中一凉,脑海中浮现出那个皮肤黝黑,总在阳光下灿烂微笑的少年来,心中一阵剧痛。秦旺该是高大的、强壮的、矫健的……两条腿废了,那还是他吗?眼泪无声地大地跌落下来,可是心里的那阵痛却是怎么也不能减轻些许。

“既然如此,便接他回来吧。”我半天才哽咽着说了这么一句,他便是有再多的下属,然而总不及在我身边吧。

十四似是怔了怔,有些诧异地望着我,半晌才微微冷笑道,“来咱们府里?你还不知道吗?他是蒙古郡王的庶子,不日便要回草原去的。”

蒙古郡王的庶子?我的眼泪忽然凝在了眼眶里,震惊地望着有些模糊地十四。心中的一团渐渐消散去一些,怪不得。怪不得胤禛既器重他,却又防着他,怪不得他的手下会有那么多高手,原来,为我养马的苦孩子竟是蒙古郡王的儿子!可是胤禛……他却是只字未提呢!

几日后,汤山来了一批客人,正是十四两三日前才提及的放马少年秦旺,今日的蒙古郡王之子。

只是我虽然生气,却终于没有办法对大老远赶来的秦旺生气,听到喜殊的汇报连忙让众人迎了秦旺进来。

门外响起一阵车轮碾过石板的声音。我拉长了脖子,有些惴惴地望着门口。那个深褐色的木质轮椅还是不可避免地出现在了我的视野中。门口有门槛,小三小心地将轮椅上的人抱起,随后又轻轻地放在搬进屋子的轮椅上。

我的眼眶渐渐湿润了,泪水开始无声无息地流过脸颊,两只眼睛死死盯住轮椅上坐着的那个人,他的两条腿隐藏在一条厚实的毯子之下,完全看不出从前的修长有力。

秦旺见我如此神色,面容微现尴尬,随即笑道,“主子怎么哭了呢?秦旺……这不是好好地回来了么?”

如果他这样都叫好好地,那更不好的是什么?无非也不过就是个“死”字么。

和秦旺说了一阵话,我越来越累了,可还是鼓励自己支持着,支持着。秦旺大约看出我精神不济,脸色微暗,好半天才扯出一抹笑容,“主子,奴才先告退了,主子好好养病。奴才过几日回蒙古一趟,然后就赶回来……陪着主子。”

我微微笑着点了点头,有些恋恋不舍地看着他被推走,轮子的滚动声越来越小,终于消失在了门外。我闭上眼睛养着神,心里迷迷糊糊地想着秦旺的一句话,“奴才已经是奴才了,回去还有什么用呢?总不过是惹人厌弃罢了,还不如守在主子边上……”

秦旺,像弟弟一样的秦旺,他会回来的吧。

阿玛和额娘来看过我几次,只是每来一次就掉一次泪。宗宝已经是个大孩子了,也陪着来看过我两次,只是沉默地立在边上,静静看着我,脸上带着几分阴郁颓废之色,早已不复小时候的活泼。他终是明白自己尴尬的身世了吧?我有些黯然地想着,我也只能温和地跟他说几句话,孩子的回答总是有些偏激。然而我不忍心说他什么。无论怎样,罪孽都是大人的,孩子有什么错呢?

每日不过吃吃睡睡,但是精神却始终缓不过来。十四打从我回来后便不再同胤禛寻衅滋事,只是全部精力放在我的身子好坏上。

我呢,生活中唯一一件事情就是想念胤禛。如果说过去许多年想念他只是一种习惯,那并不是多么难熬的事情;如今经过与他共同生活的这些岁月再离开他,曾经的习惯便成了一种煎熬。

我总会不由自主地猜想胤禛此刻在做些什么。担心他看奏折看得太晚,担心他跟十三讨论事情忘记用膳,担心他板着脸不肯吃何太医开的药……胤禛登基后马上开始着手清理多年来的各种亏空,从京城各部一直到地方都不能遗漏,我知道这是他一直想做的一件事情,想了很多年;或许康熙也想过这件事情,但是却始终没有精力和勇气做这件事情。

思念是一剂猛药,能使人痛不欲生。

卷三:曾经沧海难为水 卷六 冷月葬花魂 第一百六十四章 安排

卷六 冷月葬花魂 第一百六十四章 安排

也不知什么时候着了凉。病势也未见多么凶险,只是每日里觉得昏昏沉沉起来,只是想睡觉。温大夫仍旧每日都来,但是已经渐渐不再换方子,常常是把了脉同我说会子闲话便去了。十四说得不错,温大夫是个很有见地的名医,为人正直且博学广识,天南地北谈古论今,总能同我说出许多不同的见地来。春分前后,我忽然感觉自己可能已经好不了了,于是开始每日给胤禛写信。而我每天唯一能够下床做的事情,也就是给胤禛写信了。

只是每写一封就让喜殊拿出去烧掉,喜殊问我缘故,我却总是笑而不答,推说只是在练字罢了。

我很傻,爱了胤禛一生,却仍然觉得不舍,如果来生再遇到他,我还是想马上就认出他!

只是这样的心思自然不能告诉喜殊,以那丫头的性子,还不得哭的淅沥哗啦才怪。我想十四一定知道我在写信的事情。因为每日写信之时他都恰好不在,而我写完信他便来了,世上哪里有这么巧的事?不过是他不与我计较罢了,十四纵容了我一辈子,到现在犹是如此,是我误了他一生。

清明前一日,早晨起来醒来觉得精神比往事似乎好些。

喜殊走到我的面前,微微低着头,好像刚刚哭过的样子。

我心中纳闷,才一问缘由,姑娘家的眼泪便大滴大滴地滚落下来。

“福晋,奴婢求求您,您救救孙家吧。”喜殊在我面前跪了下来,哭着开口哀求我。

我愣了愣,半天才反应过来喜殊口中的孙家就是杭州织造孙文成一家。我怔了怔,不明所以地问,“孙家怎么了?”

喜殊抹了抹脸上的泪,低泣着道,“奴婢也知道跟主子说这事儿不合适,但是济常来信说江南的三家织造已经被皇上逼得很急了,看样子家破人亡是迟早的事了。”

我呆了呆,心中飞快地算计着,胤禛要收拾江南的三家?这个念头方一转过却也了然,经过与江南这些年来暗地里的合作,胤禛对于那三家在江南的势力自然知道得一清二楚,作为一个帝王,怎么能允许富庶的江南在实力雄厚的三家官僚掌握之中呢?更何况。这三家还通过层层的姻亲关系紧密地连在一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啊。

想到这里时不禁有些灰心了,这就是帝王心术啊,他……其实真的是一个城府太深的人,深到没有人能看清楚他心里的想法,也没有人能够知道他的残忍冷酷究竟可以到怎样一个程度。

只是……我究竟还是不能对那三家不闻不问啊。略微敛了敛心神,笑着宽慰哭肿了眼睛的喜殊,“你放心,皇上手里没有太多的把柄,无非也就是亏空的事情,那些事都是圣祖爷时候的烂帐,差不清楚。至于其他事情,大都是通过我的,皇上想要查他们也就是在查我……那不等于查他自己吗?”

然而我的话却根本没有起到宽慰的作用,喜殊微微摇了摇头,表情十分绝望,“福晋您不知道,若单是亏空的事情就好了。皇上有个要命的借口,曹家当年那个老花匠,现在就在北京。听说走的是告御状的路数,说那三家当年为废太子打造过金玺,有……谋反的意图。”

喜殊说完便开始嘤嘤哭泣起来,我却是如遭雷击一般,这怎么可能呢?这事知道的人并不多,而那老头怎么就这么轻易地告了御状呢?

喜殊哭了一阵又接着道,“福晋,听济常说,那老头是被皇上极为亲信的一名官员带走的,他还说……原来那老头本来就是朝廷的人。”

我心中泛起一阵冷意,有些烦躁地绞着手中的帕子,心里乱糟糟地理不出个头绪。那花匠老头是胤禛的人,那就是说,我在威逼利诱着那老花匠的时候胤禛其实也是知道的,他一方面握着我,一方面握着那老头,而如今……他还要用原先的那个把柄收回朝廷在江南的控制权,好毒辣的手段!

我想到这里心中已是疲倦不堪,勉强安慰了喜殊几句,便下床开始正正经经地给胤禛写一封信。在信里我第一次对他用了“求”字,这个我从来都没有对他说过的字眼,原来说起来也并不是那么困难。我求他看在我的份上,看在那三家为他立了功劳的份上,饶了那三家的性命。

“荣华富贵许是保不住了,但皇上应该不至于要了他们的性命。”我淡淡地说着,把信纸交给喜殊,让她用信鸽放出去。

喜殊捧着信纸破涕为笑,终于欢天喜地地出去了,我确实瘫倒在椅子上。只感到由内而外生出一种极累极累的感觉。

第二日,精神似乎好些,便起来给胤禛写信,信里恨归恨怨归怨,信还是要写的吧。喜殊见我精神略好便十分高兴,一边研墨一边道,“福晋写好了做什么还要烧掉呢,全部交给皇上便是了。”

听到“皇上”儿二字,我的心一颤,手中的笔落到纸上,刚写好的一封信变得一塌糊涂。我出神地瞅着信纸上的墨迹,心痛如绞,这些日子以来刻意忘记你说的那句话,就当我们又是因为造化弄人而分开。可是喜殊无意识的“皇上“二字,忽然就刺痛了我的心,我宁愿他是胤禛,是四贝勒、四王爷……可是他是皇上。想念他,却不是不怨他,我想不明白,那个位子,于他,就那么重要吗?

我凄然一笑,指指床下的箱子。喜殊立刻明白过来。把床下的箱子拖到我面前打开,我x在椅子背上,睁大眼睛直直地瞅着箱子里的东西,微微泛黄的风筝、大叠胤禛当年给我写的字、这些年来他写给我的纸条,他从小送给我的书籍字画、我为他烧制的茶具……满满一大箱子的东西,就是我的一生啊。

指指箱子里的一个小盒子,喜殊连忙拿来递给我,盒子里是他从塞外带来的山水花草,水珠的玉坠多年来我一直挂在胸前,装水的玻璃瓶和画屏却一直放在盒子里,水依旧清澈透亮。画屏里的花草也依旧鲜妍明媚,我瞅着心里喜欢,便笑着对喜殊道,“这两样放在我的枕边,所有这些将来让我一起带走。”

喜殊见我神色不对,一听我这话更慌了神。连哄带劝地想要让我离开书桌,我却坐着不动。微微闭眼歇了会,让喜殊继续研墨,今天的信一定要写完的。

喘着气写完最后一个字,我伏在桌上已是大汗淋漓,心跳如擂。喜殊被我这副样子吓得直掉眼泪,喘了一会渐渐静下来,折起信来交给喜殊,又轻声道,“我走了之后你就回杭州去吧,只是不会像从前那般鲜花着锦烈火烹油了。”

我摇头示意她不要哭,她含着泪道,“福晋怎么说这样的话呢?奴婢哪儿也不去,就守在您边上。”

我摇了摇头,如果我在,不是更得为她担心么?想了想又道,“那边柜子里都是我的积蓄,分成三份,你一份,弘明一份,弘暄一份。孙家怕是再也不会像从前那样了,你有了这些钱,好歹也能贴补着过日子。”

喜殊哭极为凄惨,上气不接下气地道,“奴婢老娘尚在,皇上一直派人照料着。”我点点头,又在纸上写下“放了喜殊”四个字,再折起来交给喜殊,“如果能见到皇上,把这个给他看。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他会应我。”

喜殊待要再说什么,见我表情庄重。便只得含着泪把纸收起来。我再次伏在了桌上,喜殊慌忙出去叫人,十四领着温大夫和何太医匆匆掀帘而入,见我瘫在桌边,忙上前把我抱回床上。

我看到何太医吃了一惊,十四尴尬道,“何太医奉命来了好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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