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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花谣-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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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的心里,喜殊自然是不能回去的,她跟孙济常已经办酒成了夫妻,虽是仍旧每日过来伺候,虽是个离不开的得力助手,然而我要去的是千里之外,纵使再不舍,总不能还得人家夫妻分离,天各一方。

只是我的话刚刚起头,便被喜殊极为坚定地拒绝了。

“奴婢自然要跟着福晋回去的。”喜殊极为正式地在我面前跪了下来,“福晋出来这么些年了,家里的丫头婆子们一定换了不少。奴婢也要看看那些下人们的手脚,差劲的还少不了要细细调教一番,总不是让主子再倒过去调教下人们。”

“有望月在,你还怕什么呢?”我。心中感动,微笑地望着喜殊,温言安慰着,可是心里却也不得不承认,喜殊的精明和能干,是远远在望月之上的。

哪知喜殊还是微微摇了摇头,“奴。婢也知道福晋是心疼奴婢,只是还请主子成全奴婢的这番孝心,不看到主子安然地生活,做奴才的怎么能离开呢?那是不忠不孝不义啊。”喜殊说完见我微微皱着眉头,便又忙道,“奴婢已经和济常商量过了,奴婢陪着福晋回去,精力都安顿好了,济常自会派人来接。”

听到这里,我终于还是不能再。拒绝喜殊的一番心意,摇着头应了。

立秋那日我在房里给十四写信,一面写以免在心。中暗暗地想,这个人大概圣眷正隆,忙得昏天黑地,早已忘了我的请求。不过他不请,我自己要求便是。

信方才写了一半,望月进来说老陈求见。这个老陈。谨小慎微,平日里难得跟我说几句话,今日竟主动求见,倒是稀奇。

我心里一面暗自纳闷,一面让望月带他进来。

老陈躬着身子走进来,低着头,有些畏畏缩缩地。道,“夫人,京城来的消息。”言罢顿了一顿,又道,“准噶尔入侵西藏,战事吃紧。皇上命十四爷为抚远大将军,统兵援藏,给以大权,授正黄旗,称大将军王。十四爷已于今日动身。”

这个十四,这么。大的事情竟也不跟我知会一声!我听了心中先是一惊,不觉微微逸出惊叹声,又因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反应,半晌方才道,“知道了。”

但老陈听了我的话,并没有出去的意思,接着又道,“十四爷因不放心夫人的身子,前日里捎信过来,请夫人仍在杭州休养,待爷班师回朝再来接夫人回去。”老陈的声音到后面低了许多,但我还是一字不漏地听进心里。这是十四的手段吗?最后一日方告知我不准回京,让我连个争执的机会都没有,原来我还是被拘禁在杭州。

想到这里我心里早已是怒火冲天,不觉怒道,“他去打仗,把我留在杭州做什么!我该回去时自然要回去,难道还要受制于你不成?”

老陈听了我的话,没有半点多余的反应,只是将身子躬得更低,极其谦卑地道,“小的不敢,只是十四爷有言在先,做奴才的不敢不从,还请夫人体谅奴才对爷和夫人的一片忠心。”

老陈这话面上说得好听,可是意思却很明白,就是没有十四爷的命令,便是决不准我离开杭州的地界半步。

我一时间只觉得全身的血都冲到了头顶,转眼一瞥又看到望月和喜殊这些日子打包好的东西,只觉得自己上了当,心中又是愤怒又是难堪,抓起桌上的镇纸砸在老陈脚下,怒道,“你给我滚出去!”

老陈还是躬着身,却是不为所动,向我打了个千便出去了。

自打那天开始,我便处于老陈的严密监视之中。无论到哪里,似乎都不能躲避身后躲躲闪闪的目光。我起初还是愤怒,后来便渐渐习惯了。老陈一家都是十四的人,十四说的话便是金科玉律,我说起来虽是主子,却不过是站在老虎身前的狐狸,能指望他们怎么样呢?

安静下来之后,便不再生那些个没用的闷气,我悄悄地分别找来喜殊和秦旺,让他们各自去打听关于十四出任大将军王领军西北的事情,结果两边得出的信儿完全吻合。原来西北的战事年初方才开春之时便有,准噶尔进攻西藏,藏王杜伯特蒙古人拉藏汗请求康熙发兵救援。康熙当时只命侍卫色楞会合驻青海西安将军额伦特援助,岂料后来战事紧张,便预备派十四亲自挂帅。这个想法确定是暮春的事情,我听了只觉一颗心不知沉到了什么地方,暮春之事,那就是说十四来杭州时早已明了即将出征之事,那么接我回京也就不过是一句搪塞之语?

我暗暗冷笑,是了,他出征西北,怎会放心让我这个不守妇道的人回到北京呢?只是十四也过于辛苦,把我扔在杭州自身自灭便是,何必大老远地亲自跑来,给我希望复又让我失望,难道他憎恨我竟然到了这样的地步?

这件事情对我的打击是极大的,心情一直愤懑抑郁。

秦旺对于这件事情思忖了一阵,便直接道,“福晋,向王爷求助吧。十四爷在杭州城里一定安排了不少的人手,纵然奴才会功夫,可是带着女眷,硬闯总是不行的。”

求助于胤禛?我低着头想了一阵,却是不住地摇头。十四如今对胤禛是最为忌讳的,如果我硬要回到北京,那也罢了;可是如果是在胤禛的帮助之下回到杭州,我不确定十四在激怒攻心和嫉妒的交织中又会做出怎样出格的事情来。我不由地想到了十三,心中微微涩然,胤禛身边不如八阿哥他们人才济济,我不能给他苦心经营的大业再造成任何的破坏了!

秦旺在我身边的年数久了,对于我和胤禛的事情又是一直了然于胸,见我不住地摇头,便也猜到了我心中的想法。他微微叹了口气,仍旧劝解道,“福晋,王爷未必会用怎样的强制手段……”

“可是如果我求助于他,他便是没有手段也会想尽一切办法,不是吗?”我苦笑着反问。

秦旺默默地立了半晌,终究也是微微蹙着眉不语,的确,作为一颗胤禛精心培养的钉子来说,他对自己的主子是有所了解的。以胤禛的性子和城府,冷漠和狂热夹杂着,我们永远猜不出他在一个特定时刻会做出怎样的选择。

那日我又在窗前发呆,喜殊端了杯红枣茶进来。茶杯放在桌上,人却没有出去,立在我身后,半晌却没有言语。

我回头,一眼看到她低头思索的样子,便问,“你有话要说?”喜殊咬咬嘴唇,眼睛盯着我,欲言又止。

我知她一定有要紧的话,便道,“有什么话,只管说便是。”她于是又走近一步,低声开口道,“奴才想替格格引荐一个人。”

我听了心里奇怪,便问,“谁?”喜殊轻轻道,“四王爷派来的人。”

我听了半晌无语,整个人却是如坠冰窖,心中瞬间涌起种种复杂的情绪,是震惊、是喜悦还是恐惧,一时间只是百味杂陈,无可分辨。算起来喜殊在我身边已经有十几年了,除了听雪和望月以外,她是我身边最亲近的人,而且在到了杭州的这几年里,她为我出谋划策,为我尽心竭力,其实我对她依赖和信任的程度甚至已经隐隐在望月之上。

这样的一个人,竟然又是胤禛在我身边埋下的另一颗钉子?

我的心被惊得有几分木然,口中开始一阵阵地发苦,就连脸上也开始不自然地扯出几分苦笑来。

“原来你是他的人……”我有些木然地说,一面又有些恍然大悟,怪不得她一直积极地为我筹划收服江南三家织造的事情,怪不得她对十四的命令一直极为聪明而巧妙地进行着阳奉阴违!

喜殊见我的表情有些怪异,一时间倒也微微有些慌乱,“福晋,这不好么?”

不好么?我也在心里问自己,你不是正愁没有办法回到北京,你不是一直急着回到北京见他吗?喜殊是胤禛的人,这难道不是个好消息吗?

但事实上是,我的心里深深地被震慑了,我有些恐惧,不知道自己身边真正能够信任的人能有几个。秦旺是胤禛的人,喜殊是胤禛的人,望月呢?她是我的人吗?

可是我的心里终究还是平复下来,有些淡漠地笑了笑,“好,当然好。可是喜殊,秦旺,他知道吗?”

喜殊脸上的微笑因为我的这句问话而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她的脸色微微发白,半晌才缓缓摇了摇头。聪明如她,怎么会不明白我的意思!

喜殊知道秦旺的底细,而秦旺却不知道喜殊的底细,这说明什么?说明胤禛并不是完全信任秦旺,那个提到王爷时一脸敬意,为他出生入死,为他身受残害的少年,胤禛竟然还是不相信他!

我的眼睛微微地湿润了,是为了秦旺还是为了自己,我说不清楚。只是有一种极深的寒意在身体中蔓延开来,让我全身冰凉。

“喜殊,秦旺是怎样一个人,你心里应该清楚吧。”我的身体倦极地靠在椅背上,有些木然地说。

喜殊听了我的话,却是落下泪来,“福晋,喜殊虽是奴才,却会努力地做一个义奴,秦旺的事,喜殊绝不妄言!”

这是一种辩白,也是一种承诺。我知道喜殊既然说了,就一定会做到。

卷三:曾经沧海难为水 卷四 梦里不知身是客 第一百一十五章 杨顺昌还是杨顺义

卷四 梦里不知身是客 第一百一十五章 杨顺昌还是杨顺义

隔日我让喜殊向老陈报备,只说想上街买些胭脂水粉,喜殊表面上也是半个十四的人,加之借口又合情合理,所以老陈自然没有不允的道理。

然而虽是允了,却也足够那精明世故的老陈如临大敌。我在众多护卫的随从下上了马车,知道的是大户人家家的夫人上街,不知道的还以为官府捉拿人犯呢。

这样的排场让我有些哭笑不得,但是我已经明白了,对着老陈这样忠心耿耿的奴才,无论哭还是笑,都是没有什么意义的。所以我也不生气,只是不动声色地带着喜殊上下马车,然后开始不动声色地在街上徜徉。

节气虽然已经入了秋,然而杭州午后的日头却仍有些毒辣,街上被照得颇有几分夏日时火辣辣的感觉。行人不多,而像我们这样招人侧目的行人就更是没有了。

“福晋,咱们这哪里像逛街啊,简直是在……”喜殊见我情绪不高,便笑嘻嘻地逗着我,只是说到最后似乎意识到了几分不妥,不再说下去了。

“简直是在游街!是这个意思。吧?”我的额头上微微渗出汗来,侧脸瞥了瞥几步外带着侍卫们散步的两个侍卫头子,十分头疼。

日头仍是那样毒辣。行至一家挂。大红灯笼的饭馆前时,我忽然以手抚额头,紧紧扶住喜殊的手,立在当街不动。

喜殊很快发现了我的异状,连。忙揽住我,焦急地问了几句。我微微地摇了摇头,有些虚弱地说了“头晕”二字。

于是喜殊扶着我,马上极为严肃极为郑重地回头。对着两个护卫头子道,“夫人身子有些不舒服,先在这里歇息一下,你们在下面守着。”

那两名侍卫头子交换了一下眼色,又相互耳语了。几句,流露出为难的神情。

这时若再不怒的话,作主子还哪里有主子的尊。严?可是我怒不了,额上全是汗,只能靠在喜殊的身上,半是喘气半是休息。

那两名侍卫头。子遮遮掩掩地望着我还在犯愁,喜殊却瞬间变了脸色,怒道,“混帐东西,两个弱女子还会飞了,难道主子当着你们这些奴才的面在街上宽衣解带不成!你们想想清楚,脖子上到底有几个脑袋。今天是顺了那老匹夫的意了,赶明儿就被十四爷收拾了!”

喜殊骂得极是泼辣,两个侍卫头子的脸色瞬间就发白了,慌忙摇着头一齐道,“奴才不敢,还请主子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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