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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那个女生!
毕世廷一进教室就注意到了麦云洁的存在,旁若无人地和边上的女孩说说笑笑,丝毫没有意识到现在已经是上课时间了。
也不知为什么,每次看见她总有些熟悉的感觉,仿佛有某种牵连、某种挥之不去的回忆与她有关,但仔细思量却发现,除了她的恶作剧,两个人没有任何交集。
最近也真是奇怪,总是碰见奇怪的女生、眼前的是一个,圣诞节的暴力白雪公主又是一个,难道……。毕世廷,皱了皱眉头,试图挥去心中的怪异地感觉。
这时,宋教授轻咳了一下,讲课开始。今天其实他的任务很简单,只要讲一口纯正的法语,把所有人的视线吸引到讲台上来就可以,这对他来说实在是太容易了。只不过,他的视线总会不由之主会飘到台下那个思想明显在开小差的女孩身上,暗暗揣摩今天她会不会又出什么新花样。
毕世廷敛一敛心神,走上讲坛,那种飞扬的神情,顷刻将所有人的眼光吸引。
“一上来讲语法似乎枯燥了些,不如这样吧,圣诞节刚过,我们来讨论一下和圣诞有关的话题。”
话音刚落,原先安静的课堂气氛开始活跃起来。
麦云洁心里暗暗觉得不妙,现在她最听不得圣诞这两个字,时刻担心自己被这个家伙认出来,特别是刚才他的眼光若有若无地朝她这边飘过来,直看得她心里发毛。
“想不想了解法国人是如何看待圣诞老人和女人的,我们先来猜一个谜语吧!”毕世廷用在黑板上留下自己挺拔的字迹。
Le Père No?l et les femmes
“Dans un ascenseur; il y a un ouvrier; une femme intelligente et le Père No?l。 L'un d'entre eux va au sixième; lequel ,谁先来翻译一下?”
“我来吧!”一个面目姣好的女生略带羞怯的站起来,试图翻译,可说了半天大家也不明所以。
“戚!又是一个花痴!”刘畅翘起二郎腿,对这个明显想通过这种方式给毕世廷留下印象的女生给予最中肯的评价。
“喂,注意一下形象!”麦云洁忍不住敲了敲她的脑袋,阻止她那过分夸张的POSE。
“什么形象,我本来就没形象啊!”刘畅百无聊赖地张大嘴打了个哈欠,趴在桌上准备睡觉,“那个家伙嘀咕了半天,到底在说什么呀,你法语好,翻译给我听!”
“题目叫圣诞老人和女人。迷题是在电梯里,有一个工人,一个聪明的女人和一位圣诞老人。他们其中一人要到六层去,是哪一位?”
“这是什么鬼谜语!一点创意也没有,就像他这个人一样乏味。”刘畅对着台上的人做了个瞄准的手势,然后得意地朝麦云洁眨了眨眼。
“窗外的阳光真好!”麦云洁也朝刘畅眨了眨眼睛,一抹坏笑在她脸上绽开,“想不想坐在草地上晒晒!”
一听见这句话,刘畅马上拼命点头,和一大群慕男狂在一起上课,本来就让她很不耐了。
麦云洁朝后门张望了一下,太棒了,那排的位置竟然没人坐,所有人都争先恐后地朝前挤,现在溜掉正是时候。
于是她和刘畅两个人,抱着课本,以乌龟般地速度慢慢朝门口靠近。
那个家伙想溜。就算被众多人包围着,毕世廷仍能分出心神时刻关注着麦云洁,哼哼,想从他鼻子底下开溜没这么容易!。
“还是来揭晓一下答案吧,L'ouvrier; parce que le Père No?l et la femme intelligente n'existent pas,就请这位站在后门口,穿红衣服的女同学来翻译吧。”
该死!麦云洁将已经跨出门口的一只脚硬生生地收了回来。
所有人都回头在朝她看。她很想假装没听见,直接从后门走出去给毕世廷没脸,可这样做地结果是期末这门课的成绩红灯高挂,为这样一个家伙实在不值得。
捋了捋头发,麦云洁抬起头,唇角牵起一抹淡淡地假笑,故作娇弱状地对毕世廷说,“真是抱歉,我坐在这么后面,没有听清楚你刚才公布地答案,能否请你再重复一遍!”
“我想我已经讲得够大声了,除非你没有认真听讲。”毕世廷刻意刁难,相用对付其他男生的方法对付他,自己哪有这么容易上当。。
想让我出糗,没那么容易!麦云洁眼光充满挑衅地看着毕世廷
别以为我没发现你想开溜,现在看你怎么办!毕世廷双手抱胸,也一样挑衅地瞪回去。
一场眼神地厮杀正在教室的空气中上演,而众多看客却毫无所觉。
一张纸条悄悄递到麦云洁手中,上面清晰地字迹正显示着麦云洁需要的答案,麦云洁真想拥抱这个偷偷给她小抄的男同学,虽然她可能下一秒就不记得他的样子。
麦云洁故意将纸条拿在手中得意地晃,让毕世廷明白,就算他再刁难还是有人帮她。果然毕世廷脸马上沉了下来。
哈哈,你难不到我,麦云洁心里乐开了花。
这时等在一边的刘畅早就好奇的探头来看谜底,脾气暴躁地她一看懂上面地意思,当场大声地叫了起来:“TNND,这个家伙果然是头不折不扣地沙文猪!”
麦云洁低头看着纸条上地答案,脸色也变得非常难看,因为上面写着:上六楼的是工人,因为圣诞老人和聪明的女人都是不存在的。
麦云洁可以忍受毕世廷的故意刁难,可以忍受他的鼻孔朝天,却决不能忍受他说女人笨,特别是明显针对她的,这触动了2年来时时萦绕在心头的失败感和被耍弄的屈辱。
在麦云洁脸色突变的那一刻,毕世廷也暗暗后悔,本来他选择这则笑话没有任何特别的意思,只想在谜底揭晓之后大家笑一笑,顺便道出他对女性决没有这样的认识,然后开始介绍一下法国的风土民情,没想到这一切在刚才的几句对答中全变了样,好象是他故意有针对地影射。
“岂有此理,我要号召广大女性对这种沙文猪进行口诛笔伐!”刘畅依然张牙舞爪,显然已经受刺激过度了,她可是一个超级大女人主义者,怎么受得了这等委屈。
“呃,……”毕世廷觉得有必要表示歉意,只是尚未开口,已经有人抢在前头了。
“这位同学,请注意你的言词,这里是高等学府,大家都是有文化的人,请你不必如此粗鲁。”只见虞丽娜以高傲的姿态站起身,故作冷漠地对着刘畅发难。
“喂,女人,你有没有脑子,你懂不懂他刚才的笑话有侮辱人的意思。”看见竟然是一个女人来帮毕世廷说话,刘畅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我没有必要向你解释我对这句话的理解,”虞丽娜的脸有些狼狈的红,其实她根本没听懂那句法文的意思,“总之我相信毕世廷同学决不会用任何方式来侮辱别人,倒是你口出秽言,一点女性应有得贤淑都没有!”虞丽娜一气说完,对自己的口才有些自得,这样表明心迹,毕大帅哥应该感动了吧。
“你……你……”刘畅气得连话都颤抖了起来,“就是因为有太多象你这样得白痴女人,才会让男人自高自大起来。”
“你骂谁白痴!”
“不喜欢白痴,那称你花痴好了!”
“你,你,你这个泼辣货!”被逼急了得虞美人,开始反击。
“哈哈哈,”刘畅双手叉腰,仰天大笑三声,“谁刚才说这里是高等学府,是有文化的地方,你怎么也开始骂人了!”
“谁叫你骂我花痴!”
“难道你不是花痴?明明现在是冬天,又不是发情的春天,你干吗把荷尔蒙味道弄得满屋子都是,不是发花痴是发什么?”刘畅摆出一副我是流氓我怕谁的架式,踮起脚尖打着拍子,很神气地吹着口哨,虞美人被她骂得竟然想不出如何反击,脸色憋的非常难看。
“干吗!拿这种脸色给我看,便秘啊?那去厕所啊,出门左拐,恕我不送!”刘畅损人的本事真是一等一。周围的人也都不敢开口,唯恐燎原之火烧到自己头上。
“世廷,毕世廷”虞丽娜气得跳脚,开始搬救兵,无奈喊了半天,名字得主人根本没反应。
毕世廷的眼光始终放在麦云洁身上,一直关注着她的反应。周围吵成这个样子,她却始终低着头,一副浑然未觉的样子。
她生气了,毕世廷发现,而且是非常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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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对付这种人,我建议最好的方法就是找个跆拳道高手,把他打得趴在地上动弹不得,看他下次还敢乱讲。”刘畅边讲边挥舞着拳头,好象自己就是一个武林高手似得。
“你别这么血腥好吗?每次都会让我误以为你是体育系的。”DORIS一边抱怨,一边心痛的看着太师椅在刘畅动来动去的屁股底下发出吱吱的哀叫声。
因为麦云洁的关系,这三个女生成了好朋友,刘畅隔三岔五就会跑到她们寝室里来骗吃骗喝。
“唉,台湾妹,讲点阶级感情好不好,再怎么说咱们也是女人呐,更何况今天这个家伙针对的可是你的亲亲室友麦云洁!”
“我当然是义愤填膺喽,不过问题是我们在这里发牢骚,大骂这个家伙根本不能解决任何问题。”DORIS比较理性的分析到。
“到底是研究历史的,看问题的眼光果然比较远。”刘畅咧开嘴,用力地拍了拍DORIS,表示赞同,“那你说应该怎么办?”
DORIS转头看了看MAGGIE,从刚才回来起,她和刘畅两个人就叽叽呱呱讲个没完,而事件的主角麦云洁一直在旁边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只是坐在电脑前用MSN聊天,噼啪地打字声和系统发出地叮咚声,让人捉摸不定她在想些什么。
“先要搞清楚他为什么要针对麦云洁!”DORIS若有所思地说着。
“哈,这种男人,根本就是心理变态,什么时候看见过他对女生有好脸色,就是欠教训!”刘畅毫不留情地攻击到。
“MAGGIE,你们俩真的没发生过什么?”DORIS带着一丝疑惑看着麦云洁,为什么她总觉得这俩个人之间好象有什么。
这回连刘畅也停住了嘴巴,竖起了耳朵,要知道今天的事情其实是有点怪,毕世廷虽然很自大、很臭屁,但是对女生向来就很冷淡,因此今天刻意挑衅麦云洁,算是很不正常了。
只见麦云洁在键盘上打完最后几个字,慢慢转过头来,戴着一副眼镜的她,看不出眼底的真实情绪,可是脸上那似笑非笑、透着一丝丝阴沉的神色却是这两位好友从来没有见过的。
哇,毕世廷别是把麦云洁逼疯了!
“我宣布,不管之前我和毕世廷有什么过节,那都是过去式。”
哦,DORIS和刘畅都不由自主地松了口气。
“从现在开始,我将全力以赴、不遗余力、不择手段对他实施军事打击。”
好!刘畅很想拍案叫好,可不知为什么,声音却卡在嗓子眼里怎么也出不来。
情况好像变得更加复杂了,麦云洁的神情就像是个斗志昂扬地女战士,而且是属于反派的那一种。
眼皮跳,一回到寝室,毕世廷就觉得眼皮跳个不停。
闷闷地躺倒在床上,一语不发。
他不知道这样的心情应该叫什么,沮丧、懊恼抑或是担心。
今天的法文课算是彻底毁了,那个骂人不带重复的刘畅一直叫嚣到整堂课结束,连宋教授也束手无策。
但这并不是造成他心情恶劣的原因。
他眼前始终出现的是那个女孩,那个红衣服女孩,低着头,看不出任何情绪,只是那双清亮的眼睛,透射出一丝让人心神不定的光芒,象一根根小刺,扎得他心里很难受。他原本想在课后追上去向她解释、向她道歉。可是她冷冷地看着他,说了句“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