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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汐跟严喜哪敢松手,两人好生劝着,夜晚一句也听不进去,此时竟是癫狂了一样,竟然挣扎开两人,扶桌而战,对视着慕元澈。
慕元澈气得胸口起伏,满腔怒火一点即燃,但是看着夜晚眼中的湿润,竟是一时无言,与她就这样隔桌对视。
夏吟月一看,立刻喝道:“没听到皇上的话,还不赶紧将雪美人扶回去,这般失仪,有损天家威严。”
夏吟月话闭,立刻就有宜和宫的婆子宫女涌了上来,蠢蠢欲动。
惠妃当即站起身来,“圣驾在此,甘夫人要想逞威风,总得等皇上的旨意,你这般大张旗鼓是要做什么?”
夏吟月气恼的瞧着惠妃,当即回道:“雪美人君前失仪,口出悖言,该当惩罚。惠妃莫以为这宫中是无规矩的?”
“君前失仪?本宫只记得是甘夫人发威竟要将雪美人赶出去,雪美人到底做了什么让甘夫人如此盛怒,居然要将人逐出去?”惠妃神色端肃问道。
高位嫔妃对决,其余的小虾米谁敢插手,嫌死的不快吗?虽然大家对于夜晚的行为是各种震惊,便是想要落井下石,眼前只瞧着惠妃全力力保的架势,便是要出手也得思量三分。
只是未必人人都能有这样的理智,杜鹃根夜晚早就翻了脸,又投靠了甘夫人,正是立功之际,当下便说道:“惠妃娘娘莫非忘了,皇上也要将雪美人逐出去,难道皇上的旨意娘娘也不听了?”
“逐出去?”惠妃冷眼看着杜鹃,“杜贵人的耳朵可见是个摆设,皇上是让严公公送回去。”
“那还不是一样的,都是要出去的,怎么出去无关重要不是吗?”
“嫔妾也不知道做错何事,竟惹得雪美人这样针锋相对,还请皇上做主。”许清婉满脸泪痕屈膝跪地,很是委屈,美人落泪,如梨花沾雨,煞是可怜。
一个是新欢,一个是旧爱,就不知道皇上如何抉择。
便是夏吟月跟惠妃也是屏气静声观看,更不要说旁人,此时还真无人敢上前为夜晚直言,毕竟夜晚的行为确实不妥。这下子夜晨的脸黑如锅底,真是担心祸殃夜家,恨不能将夜晚大卸八块,但是又不得不想办法,怎么样才能保住她,不让皇上降罪,真是心交力瘁。
徐灿跟罗知薇紧抿着唇,瞧着这一幕不语。
对面的明溪月似笑非笑的扫过她们几人的神色,转头跟傅芷兰不知道说了一句什么话,傅芷兰轻轻地皱了皱眉,却没有应答,只是眼神却在许清婉跟夜晚之间来回流连。
尤婕妤那句话她听得真真的,这个许清婉竟是有些肖似于先皇后,就凭这一点,许清婉就已经占尽优势。而夜晚呢,此时酒兴狂发,又出嫉妒之言,还对甘夫人不敬,更是跟皇上怒目相视,可谓做尽了不敬之事。
许清婉悲悲戚戚的哽咽声在大殿里不时地响起,严喜跟云汐立在夜晚身后,也不敢有进一步的动作,生怕这姑奶奶做出什么逆天的事情来,这时见过不要命的,没见过不要命还这样强横的。
严喜心中内牛满面,二姑凉果然是威武无人敌,姑凉啊,您这酒疯可是发错地方了,就不能换个地儿再折腾,您这样皇上可怎么下台?
严喜无奈的叹息一声,只得硬着头皮上前一步,低声说道:“皇上,雪美人喝多了,奴才送小主回去?”
慕元澈轻轻松了口气,果然还是严喜懂他心思,正欲答应,就听夜晚说道:“连严总管也看着我不顺眼了?”
严喜顿时僵硬在地,心中泪水横流,姑凉啊,奴才是要救您啊……怎么还好赖不分了,看来真是喝得太多了。
“我知道你现在讨厌我的很。”夜晚看着慕元澈。
晚正视月乍。慕元澈压下心头的怒火,咬着牙说道:“你醉了,先回去醒醒酒。”
慕元澈真是被夜晚气的都要七窍流血了,在芙蓉轩撒泼使性子也就算了,怎么能在众人面前让他这般下不了台来?要说真的把夜晚给处置了,他开不了这个口,只能先把夜晚送回去,谁知道这就疯发作起来竟是六亲不认,他怎么就遇上这么个货!
夜晚虽醉,但是此时此刻她却是无比的清醒,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知道自己在恼怒什么,她知道自己的行为太大胆了些,她知道自己让慕元澈没脸……可是她心里的憋闷正逐渐散去,瞧着慕元澈被气得几乎要吐血而亡,心里竟是无比的畅怀。
只是,身后那许清婉的哭声着实令人讨厌,夜晚伸手抓起慕元澈膳桌上的一碗翡翠白玉汤,朝着许清婉的方向便掷了过去,“吵死人了,哭什么哭,难道我杀了你全家不成你哭的这样凄惨?要是吊唁先后你却是哭迟了,昨天你就该跟着甘夫人去宗庙外长跪不起,大哭一场以示哀思,在这里真是哭错了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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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4:美人计(九)
斗破后宫,废后凶猛;144:美人计(九)
“放肆!”甘夫人气坏了,浑身颤抖,看着慕元澈说道:“皇上,雪美人竟是狂悖至此,请皇上明鉴。舒睍莼璩”
夜晚听到这话,不顾旁人神色反复不定的神色,竟是大笑一声,摇摇摆摆的捏着裙角走到夏吟月的面前,眉峰渐厉,张口就道:“怎么甘夫人只允许州官放火,却不允许百姓点灯?你能弄一个西贝货来君前争宠,却不允许嫔妾说实话?再怎么像也不过是个假的,假的成不了真,真的做不成假。舞者,乃是随心而动,肆意起舞,讲究的是一个浑然天成。”
夏吟月这么多年来,何曾受过这样的羞辱,竟被一个位份低的嫔妃这样欺到脸上来。听着夜晚的话,心头一转,便笑道:“听雪美人这样说,好似雪美人能将这百旋舞舞得更好?”说到这里也不等夜晚回答,抬头看向慕元澈,正色道:“皇上,既然雪美人不服气,倒不如让雪美人当众一舞,也令嫔妾等开开眼界,方式不需此言。”
许清婉此时极为狼狈,夜晚的那一碗汤虽然并未砸到她的身上,但是那汤汁却是溅了一头一脸,还有几片叶子挂在发间。许清婉听到甘夫人这话,眼中含泪,委委屈屈的说道:“嫔妾从不曾对雪美人不敬,不知道雪美人为何这般羞辱嫔妾,既然雪美人瞧不上嫔妾的舞,嫔妾就斗胆请雪美人指教,也好令嫔妾心服口服。”
众人闻言眼睛皆望向了夜晚,方才夜晚一曲箫音已经震撼当场,她们就不信夜晚还能跳的比许清婉更好。明溪月眉心微蹙,平心而论,许清婉的舞艺不在她之下,便是她当众一舞未必就能压得过许清婉。这百旋舞要学不难,但是要想跳得好跳的出彩却不容易,没有几年的功底在身是万万不成的。虽然夜晚想要建个舞团的事情在宫中在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但是舞团的影子还没有,谁能相信夜晚是个善舞的?她们更倾向于,夜晚这是示宠于众。
夜晨扶额,恨不能找根带子将夜晚勒死,免得祸殃家族。心里这般想着,就听到对面的杜鹃低声笑道:“夜贵人以为雪美人能否胜得过许娘子呢?”
夜晨愣愣的看着幸灾乐祸的杜鹃,努力的压制情绪,随意笑道:“总归不会像杜贵人舞到一半便主动认输。”
杜鹃怒目而视,夜晨转头不再看她,不过是甘夫人的一条狗而已。17746141
惠妃有心不让夜晚出丑,便开口说道:“皇上,雪美人怕是酒后失言,还请皇上明鉴,不如臣妾将雪妹妹送回去?”
慕元澈真是要被夜晚气死了,看着夜晚站在夏吟月面前连脚步都些不稳当,亏的云汐在身后扶着,都这德行了还敢口出狂言,不晓得天高地厚,当真以为这宫里的人都是好相与的。
“如此……”也好两个字还未出口,就被夜晚打断了,只听她说道:“就凭你也敢跟我挑战?你算什么东西!”
皇帝的脸绿了!
惠妃无力叹息一声。
夏吟月却是笑了,趁机说道:“既然雪美人这样高傲,倒是拿出些真本事来,只说不练,没得被人笑话。这说出的话,便是泼出的水,你说是不是?”
夜晚半眯着眼看着这殿中悬挂的灯盏,那灯光炽热散着白光,令人不敢直视。那刺目的灯光,映出夜晚嘴角那高扬的弧线,此时此刻,众人瞧着夜晚立于灯下,媚眼微眯,嘴角含笑,那高扬的眉梢竟有几分睥睨天下的气势,不由的便是一呆。
“当然,嫔妾虽然只是一个女子却也知道信誉为何。”夜晚一字一字的说道,然后转身看向慕元澈,本来含笑的眸子忽然带上一层清冷,“皇上可否容嫔妾一舞,在将嫔妾逐出去?嫔妾本欲不舞,奈何甘夫人咄咄逼人,我的性子皇上最是清楚的,等到此舞完毕,嫔妾跟皇上之间也就再无瓜葛,绝对不会耽误皇上跟美人的良宵。”
慕元澈用力的吸口气,压下将夜晚揍一顿的念头,这话说的真是尖刻,损了夏吟月不说,还要跟他划清界限。什么叫做再无瓜葛?什么叫不耽误春宵?
“你可是想清楚了?”慕元澈决定再给夜晚一个机会,只要她肯认错,便既往不咎了。
“有什么想不清楚的,不过就是一支舞而已。”
不过就是一支舞而已……慕元澈嘴角微抽,不过想起夜晚之前说想要重组雪舞,想来应该不止是大话,应该是有些底子的。但是夜晚之前在夜府从不曾日日不缀的练习,此时只怕还是有些不妥当。不过,这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撞了南墙知道疼,许是就能收敛些了。1csA5。
胆子太肥了,当众都敢顶撞他,这以后还得了?
于是慕元澈爽快的同意了,令人将场中打扫干净。
“容臣妾先去更衣。”夜晚对着慕元澈歪歪斜斜的行了一礼。
慕元澈瞧着夜晚这样,真怕她一个站不稳就摔倒在地,铁着脸同意了,然后看了看云汐,云汐几不可见的点点头,搀扶着夜晚去了偏殿更衣。这时一直躲在墙角的玉墨立刻跟了过去,小丫头腿都打颤了,她们主子实在是太考验奴才的意志力了。
严喜指挥着众人将秽物打扫的干干净净,又将场中的地衣换了新的铺上来,好一会儿才忙完了,这大热的天大殿里即便摆着冰盆,还是出了一身的汗。
二姑凉……忒会折腾人了。
许清婉这个时候也去换了干净的衣衫回来,坐在属于他的位置上,神色虽然平静,但是眼睛却不时地望向慕元澈的方向。甘夫人说她长得最像先皇后,皇上一定会喜欢的,皇上对先后情深意笃,自己定会锦绣前程,可是哪曾想到出师不利就碰上了夜晚这么个泼妇,哪里有一丁点嫔妃该有的仪态。
最重要的是,皇上虽然生气,竟没有真的处置夜晚,这让她的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抬眼看向皇上,原以为他会看自己几眼,谁知道竟是片刻也没,眼睛一直望着夜晚更衣的方向,不由得扭紧了帕子。她就不明白了这个夜晚究竟什么地方这样吸引帝王,这太不合理了。
就在许清婉心中猜疑的时候,夜晚已经回来了,只有她一个,连个伴舞的都没有。
然则夜晚一出现,惊艳了众人的眼。
只见她身着彩虹一样美丽的宽摆长裙,头上戴着饰有变幻无穷的翡翠花冠。手腕上,手指上带着多彩耀眼的手钏跟戒指,中间还串着银铃,每走一步都能听到清脆的铃声在这空寂的大殿里回响。
“心应弦,手应鼓,弦鼓一声双袖举,回雪飘摇转蓬舞,左旋右转不知疲,千匝万周无已时。”夜晚轻声开口,夜晚已经重新梳洗过,眼神比方才清亮许多,身子叶稳的多了,看着众人凝视她的目光,夜晚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