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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清微微蹙眉,抬头看着容凉,容凉一个养病的人,能有什么事情找他的?心里便有些不安,握着他手说道:“要不我陪你走一趟?”
瞧着冰清这般的担忧,容凉心中一暖,反握住她的手说道:“天黑夜冷,我去去就回,你先回去吧,不用担心,都是一家人能有什么事儿。”
冰清想想也是,自己可能是听着夜晚说的那些宫里的事情心里担心过度了,不由得轻笑一声,“也是,自己家里能有什么事情,你去吧,我等你回来。”
容凉就点点头,冰清给他把黑貂皮的大氅系好,这才看着他渐渐没入黑暗中,消失不见。
冰清回了房,洗漱过后,换了轻薄柔软的衣服坐在大榻上等着容凉,也没动针线,倒是拿着一卷书靠着灯盏慢慢的看着。含玉铺好了床,墨玉将灯芯修剪一遍,又把香炉里加了点香料,两人忙活完了,这才拿出针线陪着冰清等着。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冰清抬头看看沙漏,不由的皱了皱眉,这都走了一个时辰了,什么事情要说这么久?
“墨玉,你去正院看看。”冰清坐直身子说道。
魔域忙放下手里的活计,点点头,“奴婢这就去。”
墨玉掀起帘子走了,含玉就陪着冰清说话,“夫人不用担心,大爷又不是去别的地方,太夫人有多疼大爷您是知道的。”
听着含玉宽慰的话,冰清心里明白,只是终归是有些不放心,要是寻常也就罢了,偏偏这个时候容锐的事情正在要紧的时候,冰清还真有些提起心来。容锐的事情就算是找了容凉又有什么用?他又不当官,也只能干着急罢了。
冰清越想就越有些气恼,二夫人那样的人,就算是他们伸手帮了忙也是应该的,她不会欠你一分情,若是你不帮忙,反而会怨恨你。这样的人冰清着实不愿意跟她打交道,又怕二夫人就在正院,要是又哭又闹的,容凉那这样的泼妇也是没有办法的。
正在着急不已的时候,墨玉回来了,脸色有些不大好,瞧着冰清就说道:“正院里灯火通明,奴婢没敢靠近,找了一个寻常有些交情的小丫头问了问,说是傅家有客到了,二夫人才进了正院,瞧着双眼通红,似是哭过的样子。”
“二夫人才进正院?”冰清问了一句,看着墨玉点点头,不由得松了口气。二夫人才进正院,也就是先前不在正院。看来是容夫人真的有话跟容凉说,后来傅家来人了,这才把二夫人叫过去说话的。
二夫人眼眶红红的,那么很有可能容锐的事情并不好办,不仅不好办,相反地还很棘手。
冰清不在说话,只是也没有了看书的心思,就坐在那里等着容凉,心里却是翻来覆去的想着,自己要不要请哥哥出面打探一下。心里叹息一声,夜晚虽然透了话自己会安然无忧,可是容家会怎么样呢?如果容家真的要倒了,容凉会看着不管吗?容凉要插手,自己又岂能置身事外?
越想心里也是没底,等待的心也就越煎熬了。、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又过了一个多时辰,容凉才脚步匆匆的回来,面色白中透着铁青,冰清唬了一跳,忙让人提了热水过来,给容凉擦手擦脸,着急地问道:“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怎么脸色这般难看,要不要请郎中过来?”
听着冰清一连声的话,容凉的神色才缓了缓,看着她说道:“吓到你了?”
冰清点点头又摇摇头,便道:“是有些怕,你刚进来的时候脸色看着吓人,出什么事儿了把你气成这样?”
冰清随口这么一问,也未必就有容凉会回答的准备,毕竟男主外女主内,男人不会把外面的事情都给女人说。就像是他爹不会跟她母亲讲外面的事情一样。
“容锐在牢里打死了人。”容凉重重的叹口气,“都察院的大牢里关押的都不是一般的犯人,这死的人更不是个善茬,是兵部尚书的小儿子傅净宗的小儿子傅显。”
冰清这回真是结结实实的被吓到了,傅净宗的小儿子傅显,不就是二夫人的亲堂弟?这可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戚,还是傅家掌着宗族一脉的嫡系儿孙。那怪二夫人眼睛都哭肿了,难怪傅家这个时候会上门,那怪容夫人会把容凉叫过去。这下子好了,傅家这回不能善了了!
“二爷好好地,怎么就会把傅显给打死了?再者说了,傅显平白无故的怎么就被关进都察院,一般的罪名直接关到五城兵马司或者是顺天府去,可到不了都察院。”冰清觉得这事儿没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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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6:容凉出山
斗破后宫,废后凶猛;036:容凉出山
036:
都察院的职责是专纠核百司,辨明冤枉,提督各道及一应不公不法等事,为天子耳目风纪之司。舒睍莼璩凡大臣歼邪、小人拘党、作威作福乱政者劾;学术不正、上书陈言变乱成宪以希进用者也在纠劾之列。有大狱重囚者会审于外朝,由都察院会同刑部、大理寺三司会审。
当然都察院也不是一点小事也不管,可是基本上如果是小事的话,就有五城兵马司跟顺天府审了,傅显被关进都察院,这事儿怎么都听着有些不靠谱呢。
容凉没想到冰清一句话就问到了点子上,伸手将冰清拉到身边坐下,这才说道:“也活该是傅显倒霉,傅家有个傅成锐顶着,傅显先从小就娇生惯养,傅夫人心肝肉一般的疼着,本事没听说,整日的沾花惹草,妾室就纳了十几房,招猫逗狗,赌博打架无所不为。前两天京里晚上突查,就把这小子从花巷子里逮了个正着。”
冰清汗颜,大夏不许官员嫖chang,傅显虽不成用,可是傅家也给他买了虚职挂着,图个颜面好看。没想到这个虚职倒是成了要命的!
“可就是这样也不能关进都察院啊,再者说了,这种事情一般都是顺天府的事儿,人手不够的时候叫上五城兵马司搭把手,顶多把人关到那里去就是了,怎么就去了都察院?”冰清想不明白。
一般来说,顺天府才是断一般民事诉讼的地方,五城兵马司其实有些鸡肋,听这名头挺大,其实管的全是小事儿,而且五城兵马司里面当差的大部分都是买上去的,其实就是世家勋贵的子弟,读书不上进的,没有本事自己找差事的,家里就给他弄个闲职,所以五城兵马司跟御前侍卫这样的地方就特别的火热。只是御前侍卫有溯光这么一顿大佛把着不好进,所以相比起来五城兵马司更好一些。
“前些日子京里出了一伙专职骗人的人,在京都骗了很多人,顺天府接到报案就派人巡捕,结果就抓了很多的人,顺天府的大牢人满为患。五城兵马司那边那天晚上围堵花街,捉到的人自然也不少,只能借了都察院的大牢一用。”
“就算这样,二爷也不会无缘无故的就把人打死吧?更何况跟傅家还是姻亲,按理说应该互相照顾才是。”冰清就算是不太懂得男人之间的交往,可是有一点也明白,姻亲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就打起来还出了人命?又是谁把他们二人关在一起的?
这些不弄清楚,容家怎么跟傅家交代,毕竟傅家是出了人命的,还是傅夫人最喜欢的儿子。
“所以这件事情一定要弄清楚。”容凉的神色不由得沉了下来,容锐这些年一直在外代表容家,这回容锐被关,就是不知道是有人想要暗下黑手杀人灭口,还是想要容家从此一蹶不振,少了容锐的容家,容瑾虽然也有些本事,到底是在外当官,于京都的事情不是很了解,还有他这个病秧子更没人放在眼睛里了,不管是从哪里看,只要没了容锐,容家就算是彻底的没入泥沼,他爹活着还能撑着门庭,可是百年之后呢?
更何况,容锐出了这样的事情,容父一个教子不严的罪名是背上了,以后在仕途上也难有寸进了。
一箭数雕,好狠的计谋!
容凉只觉得背后像是有一只大手,在缓缓地推动着一切,他不由自主无法控制的只能跟着这人的脚步往前走。他一点都不喜欢这样的感觉,他素来是习惯掌控一切的。
“家里出了这样的事情,我身为大哥,不好袖手旁观。”容凉酌量着跟冰清说道,神色间带着一丝犹豫,看着冰清的目光就有些忐忑。
冰清一惊,抿抿唇,半响才说道:“可是你又能做什么?这么多年也不曾为官,身体又不好,就是想要帮忙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明日我回家一趟吧,我找找我哥。让我哥想想办法,先把傅显的事情弄清楚,不然这个时候再跟傅家结怨,当真是雪上加霜了。”
冰清本不想回娘家开口,可是也不愿意容凉带着有病之身四处奔波,所以说人很多时候都要对着命运弯下高贵的头颅。虽不情愿,却不得不为。
“不用,二弟出了事情,我这个当哥哥的总不能这样不出面。何况我的身体在你的调理下也好了些,我又不是出去跟人家拼命,不过是代表容家站出来而已,这点事情还是能做到的。”容凉安慰冰清,一笑,柔声说道:“你也别把你夫君真的当成懦夫,我聪明伶俐,少称天才,要不是因为身子不好,说不定早就名扬天下了。”
冰清被这句话都笑了,无可奈何的看了容凉一样,心里带着些心疼,叹口气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只是……你要是身体抗不住,可不许胡来。”
手足情深,家族为大这样的事情,冰清知道自己没有办法阻挡住容凉的脚步。其实她早就想到,也能预料到,像是容凉这样的男人,是不会看着家族倾倒的。
再者说了,她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容凉不像是表面上看到的这般无害,想起以前的一些细节,隐隐约约有种感觉,她家夫君也许真的是个厉害的。
冰清松了口,容凉心里这才松了口气。这些年他的身体不好,每到冬日严重的时候都不能下床,这两年他精心休养,这才堪堪好了一些。再加上成亲后冰清对他百般照顾,身边有个自己喜欢的又喜欢自己的人,贴身照顾着,这样的感觉是无法形容的幸福。
他总想让自己变得强大,带给她更安稳更幸福的生活。
还有,他毕竟是容家的子孙,不能看着容家这样被人利用作践。容锐可以出事,但是不能这样被人暗地里害成这样,他的弟弟只能由他管教,别人不能动手,动了手就是触了他的逆鳞。
还有傅显……
容凉压下心里的百般心思,看着冰清说道:“天不早了,睡吧,明日还要早起。”
冰清本想要多问几句,但是想想又咽了回去,既然是容凉自己决定的,她就选择尊重他。
两人平躺在榻上,冰清仰望着帐子顶,晕黄的灯光下花纹有些模糊看不真切,听着身旁的呼吸声,心里还有些安稳不下来。过了一会儿,侧过头看着容凉,才发现他已经疲惫至极睡着了。
本就是带病的身子……冰清紧紧的蹙起了眉,她觉得自己也不能就这样下去了。自从成亲后,好像自己的日子一直过得太悠闲,没有什么大风大浪,连带着身心都惫懒起来。如今风高浪急扑面而来,自己若不能稳住,这以后可怎么办?
冰清辗转反侧,不晓得什么时候才睡着了。等到天亮的时候睁开眼,才发现身边的人没了影子,不由的坐起身来,就把墨玉喊了进来问道:“大爷呢?”
“大爷卯初就起了,临走前不许奴婢们打扰夫人,让奴婢告诉夫人,大爷去都察院了,让您安心,中午回来用饭。”墨玉忙垂头说道,有些不安。
冰清好半响才回过神,下意识的往窗台上沙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