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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铭记,无法遗忘。
望着容凉的黑黝黝的眸子,冰清下意识的扶住胸口,心跳的几乎能破胸而出,人生第一次,忽然就明白了心动的感觉。
冰清挣扎开去,又到了容凉的对面,垂着头给他布菜,手指微颤泄露了她此时的心情。容凉也不逼迫她,优哉游哉的用起饭来,嘴角含着笑,眼眸清亮似如山涧清溪,人生最美好的事情,莫过于心爱的人陪伴左右,与你相知。
虽然距离相知还有些距离,但是他相信水能穿石,绳能锯木,总有一日,他们夫妻也能如……当今帝后琴瑟和弦。
容凉其实是很羡慕当今圣上的,一个男人能得到两名奇女子的真心,算得上是人间幸事了。与身份无关,爱情不应该拘束于这人世间的条条框框,它是美好的,自由的,平等的,心与心的教缠。
先皇后,郦家贵女,小的时候就常听到有人在他耳边提及。郦家是四大世家里的领头羊,身份贵重不说,还权势滔天。郦家贵女出行,比皇家公主还要气派几分。那时郦家没有儿子,只有一个女儿,听说是郦相亲自教养,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抬头看看天就能知道何时布雨,何时刮风,垂头看看地,就知道何处扎营,何处设伏。他自幼体弱,无缘与之见面,却不止一次听人说先皇后貌倾天下,身姿婀娜。
当时年岁小,可是他也觉得这样的女子,不应该是凡间的人,倒像是九天上的仙女。果然,新帝登基没几年,就香消命殒于后宫。这样雄才伟略的女子,最后却死于后宫别女之手,可悲可叹。
郦皇后,生来就是被人仰望的存在,果然是世间凡人无法拥有一生的人。
所以,就如同他天生体弱,被人鄙视,简直就是人生的两个极端。
他想,他的妻子不用多么的才华横溢,也不容多么的艳盖天下,不用被很多人觊觎,平平安安与之相伴到老,这才是最大的福气。
只是这样的女子会出现吗?能让他这样自小就被人可怜,心性变得冰冷却又十分高傲的人而心动,这样的女子只怕是世间不会有的吧?
可他,却遇到了冰清。
虽没有郦皇后的万众瞩目,可是也是司徒家的天之骄女,也是唯一一个,没有因为他的体弱同情他,鄙视他,而对他第一个露出温柔笑容的女孩。是啊,那时她还小早不记得他,可他却再也无法遗忘那温暖的笑容,不带着怜悯,不带着鄙夷,只是最单纯的一个微笑,正因为单纯,才最是可贵。
她是不知人间愁苦悲哀为何物的娇小姐,他却是看尽世间冷眼人心的病弱少年。
不过一个笑容,却让他就此沦陷,念念不忘。
生命在那一刻,有了五彩斑斓的色彩,有了想要跟命运对抗的勇气,第一次不再想着自己什么时候会结束生命,早早解脱,不再冷眼看着周围人或同情、或庆幸、或可怜诸种复杂的眼神。
他想,他应该好好的活下去,至少这世间还有那么一个人,愿意用最单纯美好的微笑凝视着他,跟他说话,跟他牵手。
时间一晃,已是这么多年,容凉瞧着记忆中的小女孩已经成为自己的妻,这么多年的隐忍奋发努力,总算是得偿所愿,他是开心愉悦的。这么辛苦才得到的爱人,怎么舍得她轻皱一下眉头呢?
如果,让她一世无忧,永无愁苦的生活,必须是用强大的权力来支撑,那么他终于还是跳进了慕元澈给他挖的坑中。
当初,司徒家上折子乞望冰清不用进宫选妃,之所以能那么顺当的批示下来,他自然是作出了牺牲了。慕元澈,他们的帝王是一头狡猾凶狠的万兽之王,狐的狡猾,狼的凶狠,虎的勇猛,豹的迅捷集一身。当年他不过替秦炽炎出了一回手,就被慕元澈顺藤摸瓜给惦记上了,于是就有了一笔交易。
秦炽炎之所以被慕元澈顺利收服,也少不了他的出谋划策。当然,这件事他跟慕元澈都决定当做没发生过,死道友不死贫道,他是为秦炽炎找了一个强大的靠山,又不是害了他,他是心安理得的很。
虽然两人合作的无比默契,可是容凉自己也知道,她跟慕元澈之间有着一道叫做世家的鸿沟,他们天生就是河的对岸。
慕元澈一步步的逼着世家不断的后退,步伐越来越大,招数越来越狠。一来是因为司徒征这两年越发的不像话,狂傲自大,独断专行,甚至于还在朝堂上跟皇上公然作对,皇帝已经容不下司徒征。
放眼看着世家的下一代,司徒镜才华出众,被寄予厚望的第一人,只可惜他本人志不在此,难免唏嘘。当然,容凉还知道一个内幕消息,司徒镜心仪的人是当今的夜皇后,就凭这一点,只怕慕元澈也不愿意司徒镜当朝为官的。
除去司徒镜,世家中独当一面的人不是没有,只是却都不太合适。
世家喜欢的皇上必然不喜欢,只为世家的利益着想,皇上怎么会高兴呢?皇上喜欢的,可是世家不乐意,胳膊肘往外拐的,如何能为世家谋利益?
既不能妨害皇权还要为世家牟利,这样高难度的问题,放眼天下也只有一个郦相能做到。只可惜这几年来,郦相的胳膊肘往外拐得厉害,世家多有不满,所以皇上不得不再寻找一个让世家跟他都满意的人。
于是,容凉就悲哀了。
容凉只想着老婆孩子热炕头,奈何行事不慎,多年前就被皇上给盯上了,若不是郦相这两年不靠谱,其实他还能有几年逍遥的日子过。容锐坐牢,也是皇上主动出击的一个信号跟手段,他看得明白,稳得住,可是容家稳不住,看不明白,这里面的事情是他跟皇帝的秘密,又不可告人,害得他被动很多。
不过一时被动,不会一辈子被动,郦相是皇帝的岳父,可以偏心,可他却是世家的嫡出长子,要维持这样一个微妙的平衡,实在是令人头疼。
正因为这样,才更棘手。
看着冰清忙碌的身影,容凉的笑容在灯光下绽开,一切都值得。
缓缓站起身,从背后将冰清环入怀中,轻声呢喃,“你不觉得家里有点冷清吗?”
042:出大事儿了
斗破后宫,废后凶猛;042:出大事儿了
042:
“啊?”冰清一时没反应过来,手里拿着的几本书一下子又跌落在了软榻上。舒悫鹉琻“什么冷清?”容家这么一大家子人,最近还是祸事连连,冷清个毛线啊,都热闹死了好不好?
“我想咱们需要一个孩子。”容凉浅笑,将冰清的身子扳正过来,低头吻了上去。
冰清被容凉突如其来的热情搞懵了脑袋,这都啥跟啥啊。不过……孩子……冰清忽然觉得,容凉这样的姿容,他们的孩子一定会很漂亮吧……这样一想,有个孩子当真是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
冰清下意识的抚抚肚子,脸上蒙上一层晕开的妖娆,轻轻颔首后,就把脑袋窝在容凉的胸前,羞不可言。
灯花爆开,一室璇旎。
疲累之际,冰清忽然想到,自己有事情还没问容凉。沉重的眼皮再也支撑不住,沉沉睡去。
容凉看着冰清的睡颜,脸色有些微白,伸手打开床头的暗格,拿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两粒暗黑的药丸吞咽下去,这才觉得胸口顺畅不少。这样的活动……频率不宜过多啊,实在是伤身。
强身健体,当真是刻不容缓的事情。
韩普林的那套还是很有用处的,决定了以后每天早上打两趟拳。
冰清醒来的时候,容凉早已经出门了,墨玉笑着服侍冰清起床,嘴里说道:“大爷早上打了两趟拳,还喝了两碗粥,吃了四个小笼包,胃口好得很,临走前让奴婢跟夫人说,今日会早些回来,大约中午不会回来用饭的,让夫人不用等了。”
打了两趟拳,喝了两碗粥,还吃了四个小笼包,不算早上的开胃小菜……
冰清怔怔的说道:“别撑到了……”
墨玉:“……”
冰清不用每天去给容夫人请安,在加上现在三夫人四处蹦跶,二夫人握权不放,容夫人又是心力交瘁,她索性不出去在众人面前刷存在感。毕竟身上背着司徒家这个大招牌,实在是很有压力啊。
冰清打定主意,用过早饭后,写了十张字,临窗对着窗外的景色画了一幅画,当然寒冬院子里没什么好的景色,大多都是自己空想的,不过聊胜于无。
画完了画,搁了笔,冰清这才出了东梢间的小书房,日头高了起来,阳光金灿灿的瞧着暖和,可是到院子里一站,却是冷的结实。冰清才不会自虐去院子里招风,索性捧了一本书在软榻上消磨时间。
只是……想起昨天的事情还有些心思不定,容凉想要个孩子,其实她也想过孩子的事情,只是觉得这件事情也不急促,而且容凉的身子不好,并不会那么容易有孕的。
最重要的,冰清其实想要个康健的孩子,容凉体弱,还是等他的身子好些再要孩子比较妥当。只是,现在容凉开口了,那就顺其自然吧。
两人同床共枕也有些时日了,一直没有好消息,也许真如自己想的,想要个孩子并不是容易的事情,随缘也好。
这般胡思乱想时间过得也快,不知不觉的就到了中午。含玉打起帘子进来,小心翼翼问冰清要不要摆饭。
冰清点头允了,起身洗手净脸,小丫头们有序的捧着巾帕铜盆铜壶,铜壶里装着兑好的温水。
外面桌子上墨玉带着人把热腾腾的饭菜摆了上来,四菜二汤,一道燕窝冬笋肥鸡热锅,一道碎剁野鸡,一道冬笋炒肉,一道醉青虾,一道羊肉卧蛋汤,一道鸭子豆腐汤,其余的是银碟小菜衬在周围。十分的花哨,冬日里饭香扑鼻,格外的让人有食欲。
冰清虽然是一个人用饭,但是她多年来早就习惯了,虽然成亲后跟容凉习惯了二人吃饭,此时虽然有些不习惯,不过她也没放在心上。日后容凉真的入仕的话,这样的日子会越来越多,也许这后院的女人也越来越多,她总得适应。
人只要不越界,不奢望,这日子总能过得下去。
她能感觉到容凉待她是不一样的,只是这院子里没有别的女人,他自然看着她好,但是日久天长的,谁又知道呢?
将这个不愉快的想法压下去,冰清倒是觉得人生得意须尽欢,若是事事都想着以后如何,这日子还有什么过头。
吃完一顿欢畅的午饭,冰清午间小憩一会儿,修身养性,陶冶情操必不可少,可是这休养身体也是必不可少的。女人自己都不拿自己当回事儿,别人更不会拿你当回事儿,只有自己先疼自己,别人也会瞧着高看你一眼。
心里明白,一顿好觉。
“……夫人正在歇息,有什么事情若是不重要缓一缓再回禀。”含玉的声音隔着窗子慢慢的飘了进来,冰清听着就没了睡意,轻声叫人。
含玉立刻就掀了帘子进来,一脸忐忑,跪地请罪,“扰了夫人歇息,奴婢该死,请夫人责罚。”
瞧着含玉这样子,冰清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郁闷,先前是太得意猖狂,现在又是矫枉过正,这丫头真是让人操心。
“起来吧,不是多大的事儿,我正好睡醒了。”冰清坐起身来,含玉就忙过来服侍着冰清起身。
墨玉这个时候掀起帘子进来了,指挥丫头们倒水服侍冰清洗脸净手,自己在一旁亲自捧着巾帕侍奉。隔着厚厚的棉帘子,正房门外一个小丫头神情不安的站立着,听着屋子里的动静,一句话也不敢说,生怕扰了夫人的清净。
在她们这些下人的眼睛里,大夫人就像是天上的明月,想到这里越发的恭敬了。
很快的含玉就出来了,拿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