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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的,永生永世不分开。”
夜晚是经历了死劫的人,对于这个还是很相信的,就笑着说道:“好啊,咱们约好,黄泉路上,不见不散。”
“不见不散。”慕元澈许下承诺,神情郑重。
只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一道人影冲了上来,以极快的速度,伸手从慕元澈打开的冰棺里头将符咒揭了下来,然后一口吞咽下去。所有的事情在一眨眼之间发生,快的让人连阻止的时间都没有。
刹那间,夜晚整个人跌倒在地,面色灰白,原本炯炯有神的眸子,像是散去了所有的光辉,颓靡在地。同时,冰棺内上一刻还完好无损的身体,从发梢开始,碾落成尘,不过是一瞬间,方才还栩栩如生的丽人,已经化成尘埃。
慕元澈伸出的手还未到达冰棺,整个人僵在那里,如同傻了一般。
夜晚捂着胸口,面色苍白,同样凝视着冰棺中会为灰烬的自己,胸口像是有巨大的黑洞,不停的吞噬着她的感官。所有的影像慢慢的分离,她看到自己这一世的身体颓然倒在地上,面色苍白如鬼,又看到化为尘埃的郦香雪不停的在呼唤自己,可是她却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她想要回到夜晚的身体内,可她动不了,灵魂的扭曲分裂,让她整个人陷入深度的昏迷中,再也看不到听不到任何的声息。
郦香雪的消失,夜晚的昏迷,让慕元澈几乎要在瞬间崩溃,所有的怒火全都转移到了那个揭开符咒的人影身上。
而此时,那身影亦是同样的呆滞,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她似乎也没有回过神来,好像不明白出了什么事情。
“惠妃?”慕元澈的声音像是从时空缝隙中挤压出来的,尖锐中带着撕裂的痛楚。
慕元澈绝对想不到,居然会是惠妃,他明明派人看住了她!当眼神落在了惠妃身上的服饰时,恍然明白了,她穿了宫女的衣服混在了宫人中。
慕元澈弯腰将夜晚抱入怀中,大步的往外走,“将惠妃幽禁,身边服侍之人全部杖毙!”
惠妃惊呆了,一句话还未说,慕元澈已经抱着昏迷的夜晚大步离开。
当天夜里,严喜就带人围了惠妃的寝帐,将冰琴等人全部拖走,严刑审问过后全部当场杖毙。那血腥的味道,让在帐子里惠妃不寒而栗,整个人痴痴傻傻的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她没想到,皇帝会这样狠,会这样恨她!她原以为,至少皇帝会问她一句为什么,可是什么都没问,什么都没问。
什么都没问啊……
此时此刻,慕元澈自然不会不去想惠妃在想什么,他只是在努力的回忆那天的情况,可是当时实在是太惊悚,他记不起来当时夜晚的神情跟举动,只是记得符咒被揭起来的时候,香雪消失了,夜晚倒地了。
其余的什么都看不到,也听不到。
如果,这颗珠子真的有锁魂的功效,是不是这里面会凝聚娃娃的魂魄,会不会把她送回来?
只是这颗珠子真的有那么神奇吗?
慕元澈的眼睛落在漆黑的珠子上,如今这珠子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面目了,黑漆漆的一团,偶有华光闪过,若不细看还以为是眼花了。
想起从小就对各种毒虫深感兴趣的二女儿,没想到还能有这种东西,慕元澈甚至于祈祷苍天,如果能让娃娃醒过来,他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将手轻轻的覆在夜晚的手背上,夜晚的手背微凉,不似往日总是温温的,这般的微凉让慕元澈更加不安,就好像随时都会失去生命一样。
月光柔和如白纱,透过窗口倾泻一地。慕元澈仰望着星空,繁星点点,璀璨耀目,十指交握,慕元澈柔声说道:“此生虽算不上半生戎马,却也是浮浮沉沉不曾休。娃娃,从初见倾情到后来比翼双飞,我曾数次想这是上天与我的恩赐,在诸多皇子中,你独独选中了我。后来你告诉我,你对我一见倾情,于是我笑,这世上果然是有一见钟情这样曾被我嗤之以鼻的事情。那一刻,我又觉得无比的幸运。
我负你良多,你随我历经艰辛,屡次被人所害,可我却不能护你周全。我这个夫婿真是差劲的很,你说是不是?如果有来生,我宁愿不生于帝王家,没有这许多的责任与拖累,我想我们一定会是一对神仙眷侣吧。
你说你喜欢山水,喜欢田园,喜欢那无拘无束的生活。可是,你为了我,为了世家,只能将这些抛诸身后,你我之间都有太多的无奈跟约束,我们努力了,争取过了,可是还是失败了。”
慕元澈眸光布满一层莹润,隔着一层软帘的严喜,听着这话,不禁老泪纵横。
连他这个无根的太监都看不下去了,老天爷实在是太狠了,怎么能这样对待尊贵的皇帝陛下,温柔的皇后娘娘呢?
月老的眼睛一定瞎掉了,这红线上抖了几次手,打了多少个结啊。严喜表示十分鄙视年岁超级大的月老公公,既然眼神不好,您老就退位让贤吧!
严喜一边抹着泪,一边使劲的诅咒,远远的看到容凉慢慢靠近。严喜可不是瞎子,他可知道这位容家大爷瞧着病歪歪的,可是皇上看重的很,一点也不敢怠慢,不等容凉靠近,忙迎了上去,笑着行个礼,“容爷,您这是有要紧的事情?”
容凉抬头看着严喜,他一直觉得严喜真是一个人物,在御前伺候这么多年,就没人能把他顶下去,就凭这份本事就值得人高看一眼。容凉可不想跟严喜这样盘踞宫里多年的人物有什么不悦,于是点点头,“皇上可歇息了?我有件事情想要回禀,公公看方便不方便?”
容凉伸手递了一个荷包过去,严喜忙推了回来,笑米米的说道:“容爷实在是客气,您稍等,我替您通禀一声。”
容凉也没强求,严喜要是随随便便就能打动的也不会在御前多年,将荷包收进袖中,“有劳公公,改日请公公喝茶。”
严喜笑的满脸褶子,见牙不见眼,“容爷稍等。”
到底也没给容凉一句准话,赴不赴约,容凉心里暗笑一声,老狐狸,滑不留手。
严喜快步进了大帐,隔着屏风低声说道:“皇上,容凉求见。”
慕元澈抬起头来,良久才说道:“让他进来。”
“是。”严喜退了出去。
慕元澈绕过屏风走了出来在上首坐下,容凉此时缓步而来,略显消瘦的身影轻袍缓带步履徐徐,说不出的娴雅风流。
“草民参见皇上。”容凉行礼,他还没有正经的入仕,没有具体官职,只能自称草民。只是他这个草民,也太随意了些。
“平身,这么晚了,可是有什么紧急的事情?”慕元澈知道容凉这个时候不是有要紧的事情不会来的,一来司徒冰清有身孕又是长途奔波,他怎么会舍得离开她身边,二来,他也不是不分轻重的人。
容凉浅浅一笑,“草民只是想问问,冷家您有什么打算。”
慕元澈微微皱眉,“你知道了?”
容凉也不遮掩,“我找王大人跟溯大人问过了,惠妃着实大胆,居然敢擅闯帝后陵寝。”
容凉知道的,也只是慕元澈让大家知道的真相,陵寝里面的真相已经被遮盖住了,除了严喜跟惠妃,再无第五人知道。这个世上能撬开严喜嘴巴的人,大约还没有呢,至于惠妃……所以慕元澈一点都不担心陵寝里面的诡异事件会被散播出去。
“冷家教女不严,无才无德,藐视皇规,擅闯皇陵,冲撞皇后,致皇后不醒于世,犯下不可饶恕的过错。革去冷家所有在职官位,冷家所出女永世不得入宫,所出男三代不得入朝为官。”慕元澈面无表情一字一字的说道。
容凉大惊,皇帝这是让冷家彻底无法翻身了,没想到皇帝这般的狠绝。冷家所出之女永世不得入宫,所出男丁三代不得入仕,一句话堵住了冷家咸鱼翻身的机会,不要说三代,只要三年五年十年,冷家就会从京都彻底的消失,再过数年谁又还能记得曾经出过皇妃的冷家。
“那惠妃……”容凉试探的问道,皇帝说了对冷家的处罚,却惟独没提及惠妃。
慕元澈眸光一冷,没有说话。
容凉心里已经明白,弯腰行礼,“草民告退。”
“明日朕会颁布一道旨意,由你暂代户部尚书一职。”
容凉又是一愣,不过这回却没有跟以往一样推拒,暂代两个字真是用的极好,自己在户部尚书的位置上坐稳了,问鼎左相的位置也就不远了。慕元澈这是再为自己铺路,哦,不,是为他儿子的将来铺路。
苦笑一声,容凉却十分严肃的应道:“是,微臣领命。”
慕元澈见容凉已经明白他的意思,难得露出一丝笑意,“容凉,朕信你。”
“微臣也相信皇后娘娘一定能逢凶化吉,不然我家那位只怕要水淹容府了。”容凉无奈。
两个大男人,对视一眼,良久才对视一笑。
容凉深思半响,忽然说道:“微臣听说皇后娘娘曾经去过南凉,不知道皇上听没听说过聚魂灯这种东西?”
“聚魂灯?”慕元澈还真没听说过,想起那避毒珠的异常,慕元澈顿时上心,追问,“你细细说来。”
“微臣自幼病弱,所以闲暇之时最爱看些闲书。南凉位置偏远,气候多温润,土地多泥沼,鬼怪志异之说很是昌盛,而且国内生长各种各样奇怪的植物。听闻皇后娘娘所中噬心之毒的解药只有南凉才有,而且南凉多有修仙志异的传说,因此国内道教甚是昌盛,乃称国教。南凉国主千舒瑀深信修仙之说,手中存有几样稀世珍宝,据说聚魂灯就在其内。聚魂灯只是一个传说,微臣也不知道凡间究竟有没有此物,如果真的有……也许皇后娘娘就能得救了。”容凉也是从那避毒珠上联想到这一点,如果避毒珠真的有引魂的功效,是不是这传说中的聚魂灯真的存在?有过真的存在,兴许真的能救皇后娘娘一命也说不定,这种时候就是所有的可能性都要尝试一下,死马当活马医吧,总比被慕元澈算计一辈子当牛做马的强。
慕元澈不由得多看了容凉一眼,没想到容凉居然还知道这种事情。不过一想到千舒瑀,慕元澈就有些头疼,想要从他的手里拿到一点东西真是不容易。而且千舒瑀的性子最是暴躁多疑,也许一句话不合就能跟你翻脸大动干戈。
“如果真的有聚魂灯这种东西,只怕朕要亲自走一趟。”慕元澈沉吟一番说道,能搞定千舒瑀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容凉却摇摇头,“皇上不可离开,需要主持大局。您离开了皇后娘娘怎么办?如果皇上信得过微臣,就请让微臣带上二公主走一趟南凉。”
“带着恋晚?为何?”慕元澈凝眉。
容凉也不着急,慢慢的说道:“二公主性子洒脱,做事常出乎人意料之外,而南凉国主正是此道中人,兴许公主能给微臣此行带来不可言喻的益处。”
慕元澈沉思,恋晚还这般小,他着实有些不放心。而且恋晚这样的性子,他很怀疑容凉能不能照顾好她。
瞧着慕元澈犹豫的样子,容凉又说了一句,“大皇子天性沉稳,聪慧敏锐,有大皇子陪着二公主必定能事半功倍。”
慕夜小的时候还被恋晚各种欺负,时常被各种毒虫吓得哇哇叫,但是随着年岁渐长,这对双胞胎就开始展现出与众不同的性子。二公主沉默寡言,但是语出惊人,行事更是惊破人胆,最紧要的身上各种宝贝缠身,一出行听闻绝对是威风八面。而大皇子越来越沉稳,年岁虽小,但是在其姐不停地荼毒下,比同龄的孩子都要早熟沉稳,大有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气度。更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