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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也就是六个月,一百八十天,每五天送一回,共计需要送三十六回,每回是十五个铜钱,共计五百四十个铜钱。
不过张悦却付了他一年的大骨头钱,也就是一千零八十个铜钱,也就是一两银子八十铜钱,并且要坊正帮忙在协议上注明,如果以后有其它的要求,比如增加骨头需要的数量、或者缩短送货周期,对方不得擅自提价,也要保证骨头的新鲜和质量。
如果周屠户违约了又要如何,等等,当然后面那些都是张悦结合现代的合同条例加了进去的,表面上看起来没啥,但是懂门道的人会看出来,十分制约周屠户,于她也是十分有利的。
张悦在认真的检查协议,看有没有遗漏的地方,都没有注意到柳平潮有那么一瞥思虑的目光从她的身上飘过。
最后双方按手印画押,见证人和坊正也都签了名字作保证。
解决完了猪骨头的事,接下来就到了鸡鸭骨头的问题了。张悦和柳平潮回了酒楼,他十分好奇张悦倒底想干嘛,买那些骨头做什么,张悦倒也不隐瞒,只说要用这些骨头加李家祖传秘方熬汤出来做早点来卖。
柳平潮这才点点头,又说他们酒楼每天要剩出很多的鸡鸭鱼骨头,本来就是要扔掉的,根本不值钱的玩意儿,如果张悦想要,每天只管来取,不用付钱,但是张悦却是不肯白要。
现在这玩意儿不能生钱,她拿一天两天别人自然不会有说法,但如果发现这东西能生钱了,她还天天拿,到时候就有话出来了,她不希望发生那样的事情,坚持要付钱买。
柳平潮最后无奈,只得答应了她,不过看在两个菜方子的情面上,就将价格定的十分便宜,鸡鸭骨头都一样是一个铜钱五斤,就相当于是送给她了,张悦心里有数,自然又是请了坊正过来,双方签下协议。
协议定的也是一年,协议一签完,张悦就将一年的钱都预付了,并且也在协议上注明了,协议一式两份,张悦和酒楼各执一份。
落实完了最重要的两件大事,张悦的心里也渐渐有了底气,从酒楼出来后,她又去了铁匠铺定了两口大铁锅还有锅铲锅盖,又添置了新碗新筷子,这些共计需要一两银子,张悦付了五百个铜钱的定钱,她并没有立即拿走,而是让他们等通知。
接下来还有柴禾钱,也花了有一百个大钱,到时候下面条需要快锅,如果张悦现在去拾柴禾的话恐怕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而且她一个妇道人家,力气有限,能捡的也最多是松毛小细枯树枝这样的小柴禾,不但浪费时间,而且还起不到啥大作用。
反正手里还有好几俩银子,她就索性大方了一回,跟坊市街口一个经常来卖柴的何大爷说好了,让他们在家里准备着。
软柴禾是一个铜钱二斤,比较稍硬些的木头枝是一个铜钱一斤,张悦定了五十斤软柴禾当引火的,一百斤硬柴禾到时候用来熬炖骨头汤的,共计花了一百五十个铜钱,预付了对方十个铜钱,其它的等柴送到后再付。
028、崔氏的心思
何大爷家一直以卖柴禾为生,没想到今天到是捡了笔大生意,当下高兴的揣着十个铜钱,屁颠屁颠的赶回家了。
要赶紧让家里的儿子媳妇孙女孙子们都出去拾柴禾才行,人家要的急呀,恐怕这几天内就要了。
万事俱备,现在只剩下退掉那个房子,还清房租,搬家整理了。张悦哼着小曲,心情甚好的往家里走。
李严氏正在蜇摸着门前面的菜园地,那几排小菜被收拾的十分齐整,红的辣椒青的小葱,看的就十分喜人。
“娘,我回来了。”
李严氏连忙站起来,脸上带着笑,关切的问道,“累了吧,快进来歇歇。”
不知道是否张悦的错觉,自打她说明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后,李严氏对她的态度好像有变化,变得有些恭敬,有些客气过了头。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原本就是两个不相干的人,张悦想着等以后再慢慢说吧,每件事都得有个过渡期不是?
“娘,收拾好了没,待炕砌好了,我们就搬过去,到时候还得再把里面地扫扫清理下,东西也得拾掇拾掇。”
李严氏忙道,“都拾掇好了,这些床板是王婶子家当时周济的,你看是不是要还给人家?”
“当然是要还的,到了那边再看,需要什么到时候再添置。”
“哎,好勒!”李严氏说罢就柱着拐,提着一个灰扑扑的包伏皮站起来,里面装的鼓鼓囊囊的,大多是些破旧的衣服和鞋子等物。
张悦前后看看,除了自己原来贩粥的挑担工具,还有婆收拾的那几件破衣裳,床板是别人家的,剩下的锅碗瓢盆几乎就是原来里面有的了,她心里喟叹了声,这个家也的确够穷的了。
她在原先悦娘的记忆里好好的搜罗了一番,发现这李家原也是有田有地的人家,不由摇摇头,科举制度害死人,虽然有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说法,但多数人还是一人科举,全家穷死的局面。
看这李家就是典型事例嘛,为了筹措出上京赶考的银子,这李家连田地都卖了,一下子从可以自给自足变成了解放前的需要别人周济。
林大成真是个做事的人,不过三天功夫,就帮张悦把炕砌好了,新锅等物也添置到位,张悦每天把婆婆照顾好后,都去铺子里搞卫生,现在看上去,已经是焕然一新了。
何大爷的柴禾也陆续到位,张悦试着烧了烧那炕,刚开始时,用时比较长,但是只要锅里不停的烧着,那炕就热的烫人,不管是冬天睡觉,还是温着饭菜都极为妥当。
看见这样,她才松下一口气来。
李严氏的手也十分的巧,她将那些干净的稻草晒干,然后用细麻绳挨排扎起来,再用旧棉布装进去,将口缝住了,垫在炕底下,这样既软乎又暖和,而且不会稻草冒出来扎到人。
张悦去买了些棉花,弹了两床被子,一床垫一床盖,新家暂时就这样安置下来了。
因为现在处处要用钱的时候,她手里必须得留点银子应急,她想着等早点铺子生意走上正轨了,有固定进帐了,到时候就给婆婆买点布做几件衣裳,还有婆婆的眼睛,她也会想办法替她治好。
婆婆依旧每天还吃着党参猪肚汤,这药膳对养胃效果特别好,最近一阵子李严氏的胃病都没怎么犯过了。
张悦结清了林大成的工钱,加上最近几天零零碎碎的花钱,现在只余下十俩不到了,看来钱果然不精花呀。
新家一切准备妥当,也是该搬家的时候了,说是搬家,其实也就是一个贩粥的挑担,一个灰包袱皮罢了。
噢,对了,还有床板是王婶子家的,得还人家。
张悦还完床板,又指着前面那排小菜说道,“以往承蒙婶子不弃,一直替悦娘照顾婆婆,这些小菜也不值什么钱,就送把婶子了,婶子还请千万不要嫌弃才好。”
王婶抹了有些涩涩的眼角,握着李严氏粗糙满是老茧的手掌道,“这平常大家邻里邻居都住习惯了,你突然一搬,我这心里还空落落的,怪难受的。”
王婶的大儿媳妇崔氏轻轻推了推王婶,笑道,“李婶子你别见怪啊,我娘那是为你们高兴哪。您是有福气的,讨了个能干的媳妇。娘,不是我说您老人家,您怎么糊涂了,人家是搬到更好的地儿去,又不是交不起房租被撵走,你哭个啥啊。再说了,不过就是几步路的事,回头您老要是想她们呀,直管上南大街葫芦巷子里看去就是了。”
崔氏话意思倒是好的,为什么张悦看她说话摇头还带撇嘴的那味儿就是不对呢,不过她也懒的跟她计较,只是接了好的意思说道,“大嫂说的是这个理,过几天那早点铺子就要开张了,到时候婶子一定要过去坐坐啊。”
“唉,好的,悦娘啊,你婆婆眼睛看不见,葫芦巷子里头人多,别挤着磕着。”
“王婶,你回吧,我知道的,回吧!”张悦远远的扶着婆婆走到大路上,还回过头朝着王婶子挥手,让她别送了。
王婶子看着张悦和李严氏的身影逐渐拐到前面弄堂里不见了,这时候才转过身,狠狠的剜了一眼大媳妇崔氏。
崔氏却像是没脸没皮一样的贴了上去,“娘,我跟你说个事呗。”
王婶瞥了她一眼睛,“你又想吵吵啥(说些什么)?”
崔氏赶紧赔了笑脸,捏起拳头给自己家婆婆捶肩膀,“我看您和李婶子关系好着哪,他们家现在发达了,估计也不在乎那俩钱了。”
王婶立即警惕起来,眼睛跟扫瞄仪式的直梭崔氏,“他们得几个钱来之不易,你别打歪主意。我们老王家向来以厚实出了名,你可不能坏了我们老王家的名声?”
“哟,娘,瞧您这话说的,人家不知道的,还以为悦娘是您媳妇,我是外人哪,我知道他们家日子不好过,谁说要问他们借钱了,我没说呀。”
崔氏在王婶子看不到的地方翻了翻白眼,心里骂了声不知里外的孤拐东西,尽偏帮着外人,人家发达根本连你是方的是圆的都不记得了呢。
王婶子拿了围腰过来系上,提着个篮子,准备到地里拨些小菜,崔氏不死心的跟在后面,王婶子年轻时候也是个利落人,就看不得大媳妇这有事不肯说明白,非要拐拐弯弯绕的个性。
“你有事快说,有屁就快放,别净在我眼面前晃来晃去的,招人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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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9、好算计
崔氏就像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你越骂的欢,她越是嬉皮笑脸,站在自己家篱笆旁边,一眼就瞅见了隔壁的小菜,顿时眼珠子一转,就叹了口气,“娘,我们对李婶子家也不薄呀,她们刚来那会儿,连睡觉的床板都没有,还是咱爹把后院中间的隔门给拆了,才帮她们娘俩搭了床铺呢,这走的时候也不说送点啥的,真小气。”
“人家连那一块长的旺旺的菜都送给咱了,你还想要啥呀?”王婶子摇摇头,没理会崔氏,继续拨出青菜,除掉上面的根茎和枯叶泥等物。
一听说菜都送了他们家,崔氏并不见喜色,而是凑到婆婆跟前,帮着拨小青菜,“娘,你知道她们家这房子退没退啊?”
终于说到正题了,原来是打人家房子的主意。
“退没退,管你啥事,没听见招娣哭了吗,还不快去哄哄。”王婶子白了她一眼。
崔氏没好气的将菜往垄沟里一丢,赶紧把脏手在屁股后面拍了拍,就朝着屋里跑了过去,不多时,果然抱出一个才七八个月大的女娃儿。
“招娣呀,你爹你娘没本事,没钱买不起房子,只能和你二叔三叔还有你爷你奶一起挤在这小破房子里,平常连屁股身儿都挪不开的,你说以后要是再添个弟弟该住哪儿呀,娘真是着急呀。”
崔氏抱着孩子一边自说自话,一边看着菜地里的王婶子,只见她手上的动作停了停,随即又再度拨起菜来,就像没听见一般。
崔氏满脸懊恼,用力跺了跺脚,就抱着孩子回屋去了。她寻思着,晚上得让孩子他爹出马了,反正那房子也是交了一年的租,白空着多可惜,还不如成全了他们。
自己婆婆和李婶子关系那么好,平常没少周济他们,反正也是顺手的事儿,只要婆婆开口,想必他们没有不答应的理,只是这婆婆也太死心眼了一点吧。
崔氏倒是算的好帐,张悦那房子当初是交了一年的租,现在还有大半年的时间,就算明年要重新出钱,他们也省了一笔不小的开销,有这些钱,随便干点啥的都行。
王婶子终究还是被大儿子哀求的容颜,大儿媳妇的游说给说动心了,原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