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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悦则是用昨晚处理过的牛ru在做牛(奶)小馒头,今天这么多小孩子,正好做点给他们吃吃。
三个女人一边忙着手里的活计一边聊天,说起昨天的事来,方氏还老大不好意思,连假都没来得及请下,实在是曾氏跑去一闹,把家里的东西砸掉了大半,她得好一番收拾。
后半夜的时候,狗娃被曾氏和姚进华当时的凶模样给吓着了,还发热了,又慌手慌脚的请大夫看病,这才耽误了来上工。
张悦已经知道真实原因了,哪里会怪她。再说那曾氏和姚进华被她吓的够呛,估计一时半会也不会再来找麻烦了。
只是一想到李梅花挨了板子,还不消停,她心里就有些不舒服,看来还得想办法再好好整治下她才行。
她一边揉着面团一边心里琢磨开来,不知道关于钱厚生和小姨子si奔的那个谣言是真是假?
如果是真的,或许张悦可以利用此次机会,来个落井下石,狠狠坑钱记一笔。
不知道是不是公堂那件事影响,最近两天张悦面馆的生意有些清淡,来吃的人也少了许多,甚至有些人路过她的面馆时,还加快了步伐。
“二位大人巡逻呢,有没有吃早饭,没吃的话,进来坐坐?”李严氏坐在门口,听见那边传来脚步声,还有赵林和程前二人说话的声音,忙站起来,陪着笑脸招呼着。
程前和赵林朝着李严氏抱了抱拳,“老人家有心了,只不过我们兄弟几个正在执行公务呢,以后有空定然前来叨讨。”说罢便转身喊着身后的几个衙役走开了。
“大人慢走啊,有什么需要请尽管来铺子里。”
张悦煮好了早饭,过来扶婆婆,看着几个衙役远去的背影,心想自己还算是走运的,这个不知名的洪朝好像还算太平,而且这青峰县的县令也是好官,这些衙役们也都很是仗义。
否则如果遇上那等只会吃拿百姓都不吐骨头的蛀虫,她除了承受又有什么办法呢。
姚红姑家的蒸笼盖子昨天被曾氏弄坏了,今天还得重新买一个,这样的小事,让梨童去做就好了,数好了铜钱递给他,让他带着狗娃虎娃等人一起出去玩。
虎娃却是不肯,现在正拿本书,有模有样的跟公孙淳请教一个问题,公孙淳也认真的指导起来。
“吃过晌午饭,我们就把家伙物件儿搬到驿馆的空园子里去,再把蜂窝煤和炉子也带过去,今天先试试看,好不好用。”张悦交待一句,姚红姑就答应一句。
今天的姚红姑看起来似乎有点不同了,具体是哪里不同,张悦也说不出来,她打算一会逮着空,问问梨童。
新鲜的牛(奶)小馒头出炉了,张悦先把要送给城里认识富户家里的份子留下来,剩下的则是散给孩子们吃了。
他们刚吃完,正在收拾物件的时候,何春和何大爷来了,还带来了一个四十几岁,满脸络腮胡子的黑脸汉子,听说是何家村的村长,叫何大宏。
“伊马给张老板添麻烦了,我们现在就把他带回村里去。”何大宏说罢就要上前拉公孙淳,公孙淳有些哀哀的看着张悦,张悦忙道,“快回去照顾牛羊,挤了牛ru才能回来呀?”
公孙淳这才又再次欢喜起来,拉着何春的手,“春大哥,我们回村。”
不仅是何春,何大爷,何大宏,都惊住了,“这孩子,这孩子他竟开口说话了,还笑了?”
何大爷突然就朝着张悦跪了下来,把张悦吓一跳,“大爷,你这是干什么?”
“街坊上的人都传说张老板是受神仙保佑的人,开始时老汉还不怎么信,但是现在老汉我信了,要不是神仙出手,伊马怎么可能会变好啊?快,伊马,快点告诉爷爷,你家住儿,你叫什么名字,爷爷也好送你回家呀?”
公孙淳古怪的看着张悦,“娘,我的家不就在这儿吗?何爷爷为什么这样问啊,你不就是我娘吗?”
昨晚公孙淳把张悦当成娘的事,何大爷已经听说了,一看他这样,分明是还没好啊?
张悦也无奈的摊手,“自从昨晚开始,他就这样了,坚决的认定我就是他的母亲,他好像不喜欢他爹,一提就会害怕,现在只知道他自己叫公孙淳,他的母亲叫上官绮。何村长,你们不妨去打听打听,这儿哪有人家姓公孙和上官的?”
何大宏低头想了想道,“我在这儿住了一辈子了,青峰县的姓儿也多也杂,但是倒没听说过有姓公孙和上官的。”
姚红姑突然出声道,“你不是和官府里的人ting熟的吗,要不请他们帮忙问问?”
对呀,张悦一拍大tui,她怎么事儿到了头上,倒是忘记了。
“行,正好我们要去驿馆,到时候我再托人问问,这孩子也ting可怜的,如果真能替他找到家人,也是功德一件。”
大家都唏嘘感叹的确如此。
何大宏立即拿出一张契纸来,虽然张悦口头上说全要伊马的牛ru,但是这口头说的毕竟不能算数嘛,他们也怕张悦改变主意,是以特意请村里的秀才写了这张合作书。
张悦自然是没意见,不过在签字画名的时候,张悦多了个心眼,让公孙淳自己画了,至于何大爷和何大宏村长只是保证人罢了。rs!。
078、初战告捷
张悦签完合作书,就拿出十个铜钱递给何大爷,何大爷又递给伊马,结果伊马看了看,又把钱递给了张悦,还笑嘻嘻的说道,“娘,你看,这是我赚的钱,我赚的钱都给娘。”
呃……
张悦只得苦口婆心的跟他解释,但是如果话头不小心触碰到不是他娘这类的话题,他立即就睁大眼睛流泪,还要发病的趋向,搞得张悦也不敢说了,只得向何大爷等人求助了。
何大宏想想道,“张老板,既然伊马相信你,那你就替他收着吧,我们相信张老板的人品,是不会贪这可怜孩子的一点子辛苦钱的。”
张悦只得无奈的把钱又收了回来。
她虽然知道伊马其实没病,只不过一定是当年有个心结,解开就好了,但她又不是专业的心理医生,眼下只盼着早点找到他的家人,让他的病早点好了。
伊马笑嘻嘻的跟着何大宏等人回村挤牛乳了,张悦等人也忙的没一会空闲,要把碗和筷子等物件运到驿馆去,李严氏眼睛不好使,就留在家里,再让狗娃留下来照顾着。
虎娃和梨童都大些,可以去帮忙拿拿碗,盛汤什么的。
周子明果然讲话算数,等张悦等人过去时,那片空园子里,已经摆满了桌椅。
方氏和姚红姑把炉子等物摆上,生上火,将在家里就已经发好的面团拿出来看看,已经醒的差不多了,这才开始掐团蒸馒头。
虎娃和梨童看着那些桌椅,用手小心的摸了又摸,心想,这些桌椅这么好,这么新,为什么人家不要啊?多可惜呀?
今天是改建驿馆的头一天,工人们将材料泥沙都运过来,还有一部分上了房顶。在掀瓦,他们动作小心翼翼,仔细检查哪里的瓦如果破旧或是碎裂了,就把它揭下来,再用新瓦替代上。
只是改建并不是重新建,所以只需要把一些不要的部位拆除,再建上新的,涂上墙,增加设施而已。
大概是周子明已经交待过了,那些工人到了指定的时间里。果然分批前来吃点心了。
当然也和张悦预料的那样。不是所有人都愿意吃八个铜钱一碗的骨头汤柳叶面。更多的人会选择素面。
幸好她做了两手准备。
因为今天第一天,姚红姑心里也没底,是以她只做了五十个杂粮馒头,二十个白面馒头。
杂粮馒头是二个铜钱一个。另外配咸菜蛋花汤一碗;白面馒头是四个铜钱一个,也是配咸菜蛋花汤一碗。当然这个咸菜蛋花汤是很淡的,只是上面漂了些蛋花和咸菜而已,充其量就相当于现代的免费汤,有些咸味。
其实会算帐的人,就知道吃馒头和吃面条的成本差不多,你想啊一个大老爷们儿,至少要三到四个馒头吧,杂粮的馒头四个就是八个铜钱。如果是白面馒头四个就要十六个铜钱哪。
而一碗柳叶面,份量足足的素面只要五个铜钱,如果是加了浓浓香香骨头汤的,也不过是八个铜钱。
刚开始时,是有人觉得吃馒头比较划得来。但是旁边人吃面时,那骨头汤的香气像活的一样往鼻孔里钻,便也心痒难耐起来。他们是各行各业最优秀的工匠,被请来改建驿馆,官府给的工钱也很丰厚,普通杂役工人每天就有三十个铜钱进帐,不说那些稍为有技术的,或是正式的工头,每天的工钱更是高的离谱。
吃一碗骨头汤面肯定是没问题的。
“老板娘,给我来一个白面馒头,三个杂粮馒头,再来一碗汤!”
“老板娘,给我下碗骨头汤柳叶面,份量要足噢!”
“老板娘,给我来两个杂粮馒头两个白面馒头再加两碗汤!”
梨童已经把一百以内的加减弄一清二楚,是以今天他主要承担收钱的小帐房职责,眼睛贼精贼精的,滴溜溜的看着哪个已经付了钱的,哪个还没付钱的,总能在第一时间内,找到已经吃完,就要站起来的客人面前,客气的陪笑,“客官,十二个铜钱,承惠了。”
而且临来之前,张悦也给了他两个口袋,一边是装卖馒头所得的钱,一边是装卖柳叶面所得的铜钱。
“红姑,你家梨童真能干。”方氏颇有些羡慕的看了一眼梨童。
她虽然也常自己儿子不错,不过那只限于读书上面,现在这干活,一比较起来,高低立见。
比如梨童不用人指唤,就凭一个眼色,一个动作,就立即知道怎么办了,但是相对而言,虎娃就反应慢多了,干活的时候也不利索。
不过方氏这样安慰自己,这些伙计都是下人干的,她儿子以后可是要当秀才甚至是举人老爷的,不会干有什么关系,有下人干就好了。
这么一想想,她便觉得心里平衡了许多,甚至觉得她家的“举人老爷”干这样的事憋屈了,宁可自己忙的手忙脚乱,也要替虎娃分担。
虎娃自己也憋屈啊,有心想和表弟比一比,偏他娘老是插里面起哄。
馒头是早就蒸好的,面条却要现制的,就有点类似现代的现场制作,那些工人看见张悦把一团面,用片刀削的像雪花飞天一样,纷纷拍掌叫好起来。
两百多人都吃过了,张悦又煮了好几碗骨头汤面送到衙门里,给师爷和县令等人吃,这才收拾家伙,带着姚红姑回店里盘帐了。
五十个杂粮馒头和二十个白面馒头,不过是眨眼功夫就卖光了,而且那些人还嚷着说要明天多做些才好,不够吃。
姚红姑数着袋子里一百三十个铜钱,眼都笑弯成月牙了。其实如果真正算来的话,当然是白面馒头赚钱,因为五十个杂粮馒头的成本是三十个铜钱,去掉成本,只赚二十个铜钱;而二十个白面馒头的成本只有六十个,现在可是赚了一倍啊。
再刨去那简易的蛋花咸菜汤的成本和人工费,柴禾费,他们今天最少净赚了五十个铜钱啊!
尤其是姚红姑看这些帐都是自家儿子算出来的,她心里就更开心了。
再看张悦,今天一共卖出去了一百一十碗素柳叶面,五个铜钱一碗,毛利润是五百五十个铜钱;骨头汤柳叶面卖出去了六十六碗,八个铜钱一碗,毛利润是五百二十八个铜钱,一共是一千零七十八个铜钱,刨去成本和人工,大约赚了六百个铜钱。
这数字听的方氏直咋舌,只是一下午而已就赚了这么多,那两天岂不就是一两银子?
姚红姑则是低下头去,心里原先的那些不舒服也消散了,悦娘都是为了她好,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