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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巧又遇上上官鸣的事,他见到张悦自然是没有好脸色的。
张悦眨巴眨巴眼睛,晕死了,搞半天,原来柳平潮是在说,她没有将香甜小馒头的事告知他呀。
好吧,是她欠考虑,其实她只是不想总是麻烦他而已。
刚开始她因为不得已,不得不借助些他的力量,但是现在她自己可以慢慢行走了,她便不想一直借人势了。
“你是不是觉得我是在照顾你?”
张悦抬头看他,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她是有点这想法的,而且外头传的话难听,她可以不在乎,却不能不在乎婆婆的看法,是以能远离些,还是远离些的好。
“张娘子,你最初的爽辣干脆去哪里了,你别忘记了,我可是个商人,如果是没有好处的事,我怎么会去做?”
张悦要是再不明白他的意思,就可以去撞墙了,是以她立即诚肯的道歉,然后问柳平潮每天要多少笼。
“我吃过那小馒头,香甜松软可口,不但可以直接吃,而且可以切片煎炸着吃,所以也算是一道菜,而且些酒客,喝完酒大多是吃不下饭的,如果有这些东西可以裹腹,那是极好的,所以你暂时每天给我送八笼来,中饭前四笼,晚饭前四笼,我们且看看效果如何,如果效果好的话,我们再加,你看行不?”
张悦想了想道,“行。”
柳平潮突然不怀好意的笑了笑道,“听外面说,你对外放话说每天只做十笼,现在要如何圆这个谎呢?”
将她军么?
她调皮的一笑,“你可是我店铺的东家,难道这谎不是该由您来圆吗?”
呃,好像是,柳平潮顿时无语了,他貌似忘记了,他对外申明上,他是柳叶面馆的东家。
柳平潮摇摇头失笑,突然看见张悦手里的篮子,鼻犀动了动,“这篮子里莫非就是香甜小馒头?”
张悦揭开盖子,“正是呢,听说鸣儿受伤了,所以带过来给他吃的。”
上官鸣一听说有小馒头吃,立即就笑起来,“我要吃,我要吃”
上官鸣欢快的去吃馒头了,柳三娘这才拉过张悦的手,坐到一旁,说明白了今天的事情。
居然真的不关公孙淳的事,是因为上官鸣拿了帐本在玩,没料到脚底地面不平,一滑,他手掌去撑,结果被刮破,公孙淳正好过来,想伸手去拉,结果没拉到,但是从别人的角度来看,就像他推的一样。
当时上官鸣的手掌被磨破了,出了血。方氏和姚红姑都吓坏了,不分清红皂白的就数落起公孙淳,公孙淳本来就有病,再加上那殷红的血一刺激,当即就犯了病。
柳三娘一听说那孩子跑走了,到现在还没找到,也是十分担忧,立即让柳平潮也派人去帮忙找。
家里事情多,张悦也没有多留,和柳三娘母子聊了会。便下楼。这时候翡翠轩酒楼的帐房先生走了过来。递了一个锦袋给张悦,说是掌柜的吩咐的,是接下来一个月的小馒头的钱。
张悦打开锦袋,将银子倒出来数了数。他们酒楼每天要八笼就是八百个铜钱,一个月就是两万四千个铜钱,也就是二十四俩银子。
她拿出十二俩递给帐房先生,“劳驾您和柳掌柜说一声,我们店虽然小,但也有自己的规章制度,这一半是接下来三十天内小馒头的订金,另外一半,可以在我们送到之后再结算。这样我们双方都有保障,也放心。”
帐房却是不肯要,只是说“掌柜的说了,我们酒楼和张娘子是老主顾了,他相信您。”
张悦这才收回钱。心里莫名的感觉很温暖。
“好,麻烦苏先生代为转达小妇人的感激。”张悦朝着帐房先生苏晨一福,就出了酒楼。
张悦急匆匆的走回家,发现方氏已经回去了,但姚红姑和梨童还在,梨童一看见她,就像风一样冲了出来,“悦娘,你不必担心,刚才何春大哥着人过来说了,说是那个公孙淳现在已经回到村子里的马房去了。”
“那就好,那就好!”张悦当即将事情的原委告诉了大家,姚红姑面有赧色,有些语结道,“悦娘妹子,都是我不好,我当时在背后,只看见那孩子伸出手,并没有看到经过,只是上官少爷突然跌倒,还哭了起来,他手里又拿着你的帐本,我便以为淳儿犯了那爱护短的病。”
张悦拍着姚红姑肩膀道,“我倒没什么,不过淳儿年纪小,本来心里又有病,你明天看见了他,最好和他说一声,免得他心里有什么嗝应。”
姚红姑忙点头答应。
忙活这一天,张悦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而且两头奔波,两条腿酸疼的不像自己的,便任由着姚红姑动手,很快收拾出三菜一汤出来。
吃饭的时候张悦将酒楼也要八笼小馒头的事儿说了出来,姚红姑和梨童都真心为她感到高兴。
这两天那回春堂的大夫都有按时来给李严氏针炙眼睛的,药也是准时熬了来喝。
别说这老大夫还真有两把刷子,才过两三天而已,据李严氏自己说,已经能看见模糊的人影了。
张悦笑了笑,没到最后,谁也说不好,或许是李严氏的心理作用。
饭后稍适休息,张悦和姚红姑便再次忙碌了开来,将周屠户下午新送过来的骨头都清洗处理了,还有牛乳,明天得跟公孙淳说,要多送些过来。
因为翡翠轩酒楼是中饭和晚饭前要,所以不必在晚上做,只需要先将牛乳处理好,然后放在院子里安全的地方即好。
现在这天气快要进入十二月了,冷的很,就像天然的冰霜,牛乳尚可存放的久些,不知道来年夏天要怎么办?
不过那还是很久远的事哪,车到山前必有路,想那么多干嘛,过好眼前才是重要。
姚红姑帮着把活干的差不多了,这才准备回去,岂料却发现虎娃和梨童已经趴在炕上睡着了,李严氏却还在纳鞋底,同时手里还不停翻动着炕头的柳叶面。
“既然他们睡了,就别喊他们了,反正我们家炕大,就让他们今晚睡这儿吧。”
张悦朝着外头探了探,发现今晚一个星子都没有,便对姚红姑说道,“你回去还得重新点火麻烦,要不,今晚就在我家凑和下吧,你看这炕烧的暖暖的,就算少盖点,也不怕冻着。”
姚红姑想想也是,现在都快子时半了,过不了两个半时辰,又得过来,那样有些麻烦,倒不如就地歇下,明早还能多干些活,省事,当下也就不再推辞。
087、冰释,新点子
姚红姑看张悦太累了,几乎是一沾炕就睡着了,便小心的捏了捏李严氏的手,她们俩负责翻晒柳叶面,让张悦休息。
一夜好梦,待鸡打鸣,张悦才自然醒来,睡得饱自然精神足,她突然一拍脑袋,想到什么,豁然坐了起来,这才看见炕边上的大坛子里早就放好了晒干的柳叶面,这才稍微安下心来。
不过看着婆婆和姚红姑眼下的乌青,心里略有些过意不去。
她一起床,姚红姑就要跟着起床,她却是按住了她,“你昨晚累一晚上,现在再补会觉,锅灶我来烧。”
张悦洗好脸走出门,发现虎娃正咧了嘴朝着她笑,放下手里的书,站了起来朝着她行了个礼。
没想到这娃还挺用功的,大概是不想耽误干活的时间,所以才会起早看书吧,张悦心生怜惜,便摸了摸他的头道,“没有多少事儿,你就直管看书吧,如果待会忙起来,你再给你梨童搭把手儿。”
姚红姑躺在炕上心里很是不安,梨童见状,便懂事的先起床替娘亲干活,扫地挑水劈柴,他样样都是在家里干习惯的了,所以也没有多少难度。
不知道是那天在县衙前面广告做得好,还是因为胡四事件,让青峰县城里那些面馆消停了,不敢再随意打出张氏柳叶面的称号了,今天上午从早上一开始开始,这就人来人往的,忙的不行。
就连李严氏都没办法再安心坐在后院,要帮着洗碗才能忙得过来。
张悦的手腕连连飞动,面色沉着,一丝不苟,人家是冲着正宗二字来的,她不能因为人多而马虎,宁可让客人多等片刻,也不能草草了事。
大概是“神仙”这个靠山太好用了,那些等的稍久的客人,非但没有不耐烦。反而在见到张悦时,还客气的跟她打招呼。
快到中饭时分,赵程二位带着人从那边巡逻过来,顺道也在面馆里吃了饭再走的,他们坚持要付钱,张悦哪里肯收,表明上收了他们的钱,一转手又添了一倍的铜钱再还回去,说是辛苦钱。
众衙役心里都十分舒坦,原本因为要多跑这几趟路而产生的怨言也顿时消散了。想想张悦一个妇道人家也不容易。
早上几家的小馒头也如约送到。中饭前的主要就是翡翠轩酒楼和其它两家。姚红姑等人都是做习惯了的,而且这小馒头好做的很,只要将面团搓成圆柱形,再用刀切。醒好再蒸即可。
是以就连虎娃和梨童都加了进来,帮着很快便做完,并且命令虎娃和梨童二人将八笼小馒头整齐的摆进食盒里,飞快的送去酒楼了。
大家草草吃完中饭后,何春带着满脸郁闷的公孙淳来了,张悦连忙迎了出去,姚红姑接过牛乳,而张悦则是拉着公孙淳的手安慰起来,“昨天的事儿。我都知道了,不是你的错,是大家误会你了。”
公孙淳原本低垂的小脸,这才抬了起来,一双眼睛肿的跟核桃似的。哇的大哭起来扑进张悦的怀里,抽噎起来,“我说了不是我,他们不信,娘亲,他们都不信。他们冤枉我,为什么,为什么都怀疑我?……明明小弟弟的死跟我没关系,他们都说是我用枕头捂死了小弟弟,可是我真的没有,不是我,不是我,是梅姨娘身边的大丫头红竹做的。我当时贪玩,躲在床底下,我亲眼看到她用枕头捂死了小弟弟,可是事后,她却和爹说是我干的!我没有,娘,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我喜欢小弟弟,我疼他都来不及,我怎么会捂死他呢。”
张悦听见公孙淳的那番话,几乎震惊的瞪圆了眼睛,随后又很是心疼的摸了摸公孙淳的头,这可怜的孩子,以前倒底是经历了怎样的事啊?
可能是上官鸣摔倒手掌受伤,他被姚红姑等人冤枉,让他记起了以前的片段,这些事都是在他脑海中记忆最深刻的事。
满身都是刀伤,头部还受到重创,听他累累的赘述中可想他们娘俩日子并不好过,随时会被身旁的人夺走位置或者生命,现在他这口中的捂死弟弟事件,竟是豪门大宅惯用的伎俩,那梅姨娘真是心狠,竟用自己的儿子作饵来陷害一个孩子,甚至是那个孩子的母亲。
张悦心里翻腾不休,原本还想托柳三娘替自己打听公孙淳的亲人,但是现在她犹豫了,在那样一种勾心斗角的家宅里面,这孩子回去真的好吗?
算了,暂时不想那些事儿。
“娘相信淳儿不会做这样的事,不管别人怎么说,娘都相信你。”张悦抹去公孙淳眼角的泪。
姚红姑和梨童等人也忙表态,“淳儿,对不起,婶婶昨天不是故意的,不是你的错,我们都误会你了。”
梨童一本正经的双手抱拳朝着公孙淳一揖,“我代我母亲跟你道歉了,请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就原谅我们吧。”
公孙淳停止流泪,看了看张悦,牵着她的衣角,有些犹豫不决的咬着唇。
张悦趁机说道,“做人呢要心胸放宽广一些,他们既然已经承认错误,我们何不退一步海阔天空,原谅他们。”
她不想这个可怜的孩子,整天沉浸在仇恨之中。如果是这样的情况,还不如失忆呢,至少回忆一片空白,可以让他过一阵子无忧无虑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