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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顾地选择了站在萧舒靖这一边。
☆、第八十四章 反咬一口
次日一早,余公公的随从匆匆来报,说是地牢中的数十人不翼而飞!
余公公大为惊悚,睡意全消,随着便朝地牢飞奔而去,自然也不会忘了让人去通知公主。' 看小说就到~'
除了原本的守卫而外,地牢外面他可是又加了三层守卫,公主的人信不过,自己的人总该相信。问了一遍竟没一人见到有人出来,莫非真是凭空消失了不成?
惜玉赶到时,余公公气得红了眼,颤抖的手臂指着跪在地上的一群守卫,愤恨地指责道,“人呢?你们干什么吃的?连一群阶下囚都看不住,简直是一群废物!”
守卫一个个低着头不说话,这一则牢中关的人都是城中将领,众人自然也希望他们能逃走。二则是他们真的不知道,一觉醒来牢中空空如也,几十人竟全部消失了,而外面的守卫又没看见有人出去,莫非真是凭空消失了不成?这话连自己都不敢相信,余公公那里又怎么说得通!
“公公,属下等仔细检查过了,牢中只有一个老鼠洞!”
“闪开,让咱家来!”余公公毕竟是经过风浪的人,立即便觉得蹊跷,外面的守卫没看见,或许是他们看见了但是没能拦住,怕自己降罪所以才故意说没看到。若非如此,剩下的可能性就只是牢中有密道之类的了。
随从立即将床搬开,余公公屏退了众人,自己蹲了下去,将手伸进洞中去摸索一番。手刚伸进去,余公公面色大变。随着便是一声痛呼,“啊呀!”众人齐齐看去。见他从洞中伸回来的手上夹着一个老鼠夹子!
牢中的守卫忍俊不禁,那余公公冷汗直冒,瞟向这边大喝一声,“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过来帮咱家!”
护卫急替他取下了老鼠夹,余公公先是用剑往那洞子里乱捅一番,见没了危险才再次探手进去,摸索一番后站了起来,朝着牢外站着的惜玉质问道:“公主殿下,这牢里有密道你怎么也不知会一声。' 看小说就到~'还是这根本就是殿下故意安排好的?”
牢外的惜玉冷哼一声,不悦地说道:“余公公。你说话可要主意分寸,这牢中有密道本宫如何会知道!昨夜本宫要打他们,可是你替他们求的情,本宫还怀疑是不是你将人从地道拖出去杀了,将杀害众将的罪责推到本宫头上!”
这是欲加之罪啊!余公公气得跳脚,也顾不得什么尊卑了,直接用手指着牢门外的惜玉,愤愤不平地说道:“咱家来此区区数日。如何会知道这牢中有地道?公主殿下可是在敦煌住了数月。这府中有几个老鼠洞,谁能比殿下更清楚的?”
“公公的意思本宫放走了他们?荒唐!”惜玉不甘示弱地瞪回去,侧身长袖一挥。面向余公公怒叱道:“本宫昨夜要打他们板子,求情的人可是你余公公,若是昨夜就将板子打了,纵使有密道在,他们还能有力气逃跑么?”
两人针锋相对,再说下去必定会直接翻脸,一旁的舞碧急忙站出来做了和事老,劝道:“公主,公公,你们先别吵了,当务之急是要将人捉回来,相信他们还未走远,现在派人去追兴许还来得及。”
事已至此,再吵下去也没用,想着往后还得跟她合作,还是不要闹僵了的好,余公公便妥协下来,语气缓和了很多,“姑娘说得有理,既然如此,就请公主殿下快些下令追捕吧!”
惜玉的态度却依旧强硬,丝毫不示弱,双手背在身后悠闲地踱着步子,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打算,悠哉地说道:“公公气糊涂了不是?他们只是言语间冲撞了本宫,并未定罪,如何能正大光明的下令追捕?”
言下之意,这群人可都是被你余公公请来赴宴的,算不得是抗旨不尊擅自出府,如何能将罪名扣得上去?而且人是在王府中不见的,追究起来你余公公也逃不了干系!“况且这城中的兵士都认识他们,势必会念及昔日情谊放他们一马。(看小说就到 )所以,此事还是由公公的部下暗中去办方为上策。”
“那咱家这就去安排,奴才告退。”事情到了这一步,余公公不认也得认了,只怪自己昨夜太多事,早知如此,就不该拦着公主,一个一百军棍打下来,他们不死也得少半条命,可如今说什么都晚了,只能将希望寄托在追捕一事上。
等到余公公带着随从急急的离去后,一旁的舞碧才忍不住地笑出了声。
“你给的?”惜玉问道。
“什么?”舞碧不解。
“老鼠夹。”惜玉提醒她。
“噗!”舞碧没能忍住,一手捂着嘴不让自己笑出声,一手紧紧捂住肚子,实在是笑得不行了,好半天才停了下来,轻咳一声顺了顺嗓子,正色回道:“不是。”
“做得好。”惜玉赞许一句,提着宽大坠地的裙裾缓步走上台阶。外面天气大好,朝阳已经顺着台阶铺洒进来,却始终没能照进幽暗却干净舒适的地牢中。
两人回到水榭,刚坐下还没来得及吃饭,蓉儿急匆匆的跑了进来,说是余公公求见。舞碧立即站了起来,将桌上的碗筷收起一副,恭恭敬敬地站到了惜玉身后,这才吩咐蓉儿去将余公公请进来。
一番客套过后,惜玉也没了胃口,只拿着筷子在小菜中挑来挑去,等得厌烦。余公公这才说明了来意,想进降云楼中去研究一下敦煌城内外的地图,也好确定追捕路线。
余公公本以为要费上一番唇舌,不料公主爽快地一口便答应了,这倒是出乎了他的意料。公主随着便唤人去找来了杨谦,将楼中的钥匙扔了过去,吩咐他带着余公公去降云楼中观摩地图。
“是。”杨谦虽有些不愿,却还是遵照她的命令行事,毕竟爷说过,敦煌的一切交由她做主,爷的话总是不会有错。余公公千恩万谢的跟着杨谦去了,那急不可耐的模样,真是让人不敢苟同。
人刚出了屋,舞碧立即绕到了前面,忧心忡忡地说道:“惜玉,楼主机密函件众多,你如何能放得他进去?”
“你放心,他不关心那些东西。”惜玉放下筷子,改为拿起勺子搅动碗中的粥,目光越过湖面,饶有兴致地看着对面的降云楼,“我都找不到的东西,他能找出来么!若他真有本事找了出来,我明早就登门拜师去。”
不到半个时辰,余公公就悻悻地出了楼,看来必定是一无所获的结果。这边过来的舞碧迎了上去,福了福身笑道:“公公怎地就走了?殿下稍后就过来了,公公不打算多坐会儿么?”
余公公陪着笑脸,走过去拱手还了礼,谄笑道:“不了不了,咱家还有要事,耽搁不得,改天再来吧,今儿个咱家就先走了,告辞。”
等到他走远了,楼里的杨谦才走了出来,老远就问道:“舞碧姑娘,公主几时过来?”
“正在那边晒着太阳呢,指不定几时过来,杨大哥有事么?我这就带你去见她。”见他手上拿着文书且颇为急切的样子,舞碧也不含糊,领着人就往回走。
被吵醒的惜玉有些不高兴,坐在桌边一手靠在桌上撑着头,一手拿着公文看得入神,半响不出声。站在身后的舞碧以为她走了神,试探着唤了一声,“公主?杨大哥还等着你回话呢。”
看着公文的内容,惜玉不禁有些头疼,酒泉据此少说也得有三个时辰的路,在那边铸造兵器,却要来敦煌城中取水,这未免也太劳师动众了,换了别处的水难道就不一样了么?且现下余公公住在城中,四处都是他的眼线,大张旗鼓的来取水必定会被他察觉,酒泉铸造兵器的地方也会暴露。
“换别处的水不行么?”惜玉将公文扔在了桌上,站起来负手立在栏杆边,垂眸看着满湖枯萎下去的荷叶忽地就走了神,脑海中想起两句小诗:荷叶生时春恨生,荷叶枯时秋恨成。
杨谦上前几步,正色回道:“早就试过了,行是可行,但是铸出来的兵刃不够锋锐。所以王爷下了命令,不惜任何代价,务必保证每一批出炉的兵器都用雷音寺后山的井华水才行。”
“你们王爷暗中铸造这么多兵器,究竟想要做什么?”惜玉豁然转身,咄咄逼人地质问杨谦。先前他没什么动静已经让萧易寒寝食难安了,整天担心他拥兵自重,试图谋朝篡位。若是被余公公发现他正在暗中铸造兵器,这传到了萧易寒那里还得了!
兴许是她太过于盛气凌人,杨谦先是一愣,随后才反应过来,解释道:“自然、是用来抵御外敌,回纥野心勃勃,北塞战火不断,王爷若不事先做好应战的准备,难道要等别人打上门来才准备么?王爷是怕皇上怀疑他图谋不轨,所以才在暗中进行,绝无二心。”
这话说得确实在理,西域诸国虎视眈眈是事实,萧易寒疑心偏重也是事实,他这么做倒也情有可原。惜玉来回踱着步子,转悠几圈后忽地朝着对面的书房走去,两人不明就里,只得紧随其后。
☆、第八十五章 报喜不报忧
半柱香过后,杨谦怀里揣着书信满腹疑惑地出了门。这公主究竟是何意思?方才偷偷的瞟了一眼信笺,里面关于取井华水一事只字不提,反倒让酒泉的守备举办一场宴席。这简直是有些荒谬,那下面压着的小笺倒是没看,想必也不是什么重事。
那边的舞碧也是满头雾水,想着她莫是非想趁着送礼的机会将水送过去?可这也逃不过余公公的眼线啊,送礼井水做礼物?前所未闻!这更说不过去吧。
惜玉搓了搓有些僵硬的手指,把手中的毛笔换成了笔架上暖玉做柄的那一只,取过宣纸铺平,边写边对身边的疑惑不解舞碧道:“我不但要正大光明的送,还要让余公公自己亲自去送酒泉!”
这可能么?舞碧更加疑虑起来,垂眸看着她手下奋笔疾书的小字。笔下书写的正是方才她心中所想的那一首:荷叶生时春恨生,荷叶枯时秋恨成。深知身在情长在,怅望江头江水声。
怎么凭白地写出这首诗来了?不应情也不应景吧,难到就只是为那一湖枯萎的荷叶?
到了次日晌午,余公公来了水榭这边,手里拿着一封大红金漆的请柬。进了屋中一看,公主手上也拿着一张,与自己手里的一模一样!
“公公也收到了?”惜玉起了身,将手里的请柬递了过去,心中暗叫不妙。萧舒靖先前传回来的书信上详细的记载着各处守备将领的事,如果没记错的话,这酒泉守备父母双亡多年。而这请柬上写的却是给家父庆贺八十大寿!
那余公公一看不禁火冒三丈,两张请柬上所写的内容竟然大不一样。写给自己的那张盛气凌人,不像请柬倒像是催债书!说什么自己从京里远道而来,想必带了众多的宝物,可否携带几件前去,好让他这村野莽夫开开眼界。这不是明白着让自己去送礼么!
写给萧王爷的才真正像是一张请柬,恭谦有礼,言辞妥当,颇具君子之风,只说请人去赴宴。人不到礼到也行。其实送礼倒也没什么,关键是余公公一打听。才知那陈守备父母双亡,他这八十大寿的爹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明摆着是借贺寿为名暗中敛财啊!
余公公气得火冒三丈,恨不得立时撕碎那大红的帖子,后来又想着此举不妥,这才决定来找公主,不料那陈守备真是毫不客气,连公主也收到了请柬。
几眼看完了余公公递过来的请柬,惜玉啪的一声将其摔在桌上。微怒道:“岂有此理。真是愈来愈放肆了!”
“就是,这种人殿下您必须得严惩不贷!”余公公拍手称快,随声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