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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劫:独宠妖娆冷后-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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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拒绝,把弹弓递到他手上,他真的比划起来,可是她仍不敢抬头,直到他无奈的说:“你总这样低着头,我怎么教你呢?”

于是,她只好抬起头来,这样,她便看到了他幽深的眸子。

那一刻,她被他吸引了,她从没见过如此深邃的眸子,仿佛要把人吸进去,可是又多了一层疏离的冷漠,即便别人想进去,却被拒之千里之外。

“啪”的一声,树干好像被什么东西打到了,她惊慌失措的躲到一边,却撞入他的怀中。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循着声音望去,见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女孩,手里拿着亮蹭蹭的弩箭,身后跟着三个俊朗少年。那三位少年都是出类拔萃的。那女孩,虽然年纪尚幼,但是她含苞待放的美,已经让人觉得炫目。

她的心底一动,如果坊间的传言没有错的话,那么这个女孩肯定就是宰相的小女儿了。

果然,那女孩冲他说:“姐夫,你不去打猎,在这儿偷香?”

她叫他姐夫?那么,他就是裕王了!

难怪会觉得他如此冷漠。

裕王蹙眉,高声问:“谁教你说的浑话!”语调虽高,却不带半点苛责。

沈婠吐了吐舌头,笑嘻嘻的说:“好啦,我们什么都没看见,你们说是不是?”身后的三个少年连忙跟着一起点头。

不等裕王开口,沈婠又拿金弩对着她,说道:“姐夫,你喜欢她就喜欢好了,不过,若是你因为她而冷落了姐姐,我一定会杀了她!”

说完,她得意洋洋的走了,不时传来那三个少年和她的对话声。

“表妹,你不是很怕四哥的吗?怎么刚才一点也不怕啦?”

“有你们在,我还怕什么!”

“可是,我们也很怕他的呀!”

“什么啊,你们是不是男人啊!喂!不许跑!”

声音渐远,裕王回过头来问自己:“你叫什么名字?”

“夏……民女姓夏,闺名文纨。”她声若蚊蝇,却也隐约感到,有些东西,似乎要改变了。

他眯起眼,重复了一下:“文纨,纨是哪个纨?”

她想了想,道:“是纨素的纨。”

“哦。”他淡淡的说。

他走之后,文纨的心还在怦怦直跳,有些兴奋,有些不知所措,直到后来她果然被封为裕王侧妃。她在心底感谢那个把她弓箭藏起来的人,否则,也不会有她与裕王的一段缘分。

可是现在想来,多么的可笑,什么缘分,原来,只因为一个名字的音相近,她只是一个替代品!

她甚至知道,沈婠在使用金弩之前,用的就是弹弓!

裹紧身上的锦被,她欲哭无泪,第二日,她才知道皇上从这里离开之后,并没有回到上阳宫,而是去了沈婠的住处!

一个帝王,竟屈居在一个宫女的寝室内!这对自己,是何等的侮辱!

夏昭仪带着哭腔,向哥哥诉说自己的委屈,但她也知道,哥哥只能倾听,没有法子为自己做更多事情。

夏文泽静静的听完,脸色似是无奈,似是痛恨。

看到哥哥难受的样子,夏昭仪知道自己不该和他说这些,可是若是不说出来,自己很有可能被憋死的。

她愧疚的低下头:“哥哥,对不起,我并没有怨怪皇上的意思,你对皇上忠心耿耿,我知道你不乐意听到这些,对不起了。”

夏文泽戚戚一笑,叫了一声:“傻妹妹,”而后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苦涩的滋味涌上心头。

兄妹俩正各自忧愁,却听那里一声娇呼:“咦?昭仪妹妹始承新恩,该高兴才是,怎么到一脸苦相,莫不是夏将军冲撞你了吧?”

两人忙收敛神色望去,却是裴妃和庆妃一同前来,说话的正是笑语盈盈的庆妃。那夜皇上在夏昭仪处却并未宠幸她的事,聪明如庆妃不该不知呀!说出这话,却到底何意。

夏文泽见是这二妃前来,虽有不愿,但还是行礼道:“见过裴妃娘娘,庆妃娘娘。”

裴妃倨傲:“免礼了,夏将军,虽说你是羽林郎,但这后宫毕竟是妃嫔们赏玩的地方,你还是少来走动为好。”裴妃向来看不惯夏家的人,何况当初自己以将军之女的身份成为裕王侧妃,她夏文纨算什么东西?如今竟也成了昭仪!

夏文泽并不反驳,略施一礼,道:“如此,下官不打扰几位娘娘雅兴,就此告辞。”走时,又有些不安的望了妹妹一眼,夏昭仪冲他勉强一笑,他心下暗叹,只好离去。

卷一 罪臣之女1 第三十三章 落水(一)

第三十三章 落水(一)

庆妃到不在意,好似刚才那番话毫无它意,亲热的拉起昭仪的手说道:“昭仪妹妹有个哥哥疼你,真是好福气。”

夏昭仪淡淡一笑,裴妃冷笑道:“的确是好福气,可惜我们就没这么个哥哥。”

庆妃笑道:“你虽没哥哥,却有个大将军父亲啊!”

裴妃冷哼一声,上次被禁足,还不是受了这贱人的挑唆!她裴妃不是傻子,事后明白过来,心中对庆妃存了好大怨气!

庆妃不以为然的说:“我那里有上好的雪山银牙,咱们去喝茶。”

夏昭仪可有可无,裴妃却道:“妹妹这么好闲情,姐姐我可没空,皇长子在宫里等着我呢!恕我不能陪着二位妹妹了。”也不等她二人回答,她便一拂衣袖,如孔雀般骄傲的离去。

庆妃面色一变,啐道:“什么东西!不就生了个儿子么!”

夏昭仪心中微晒:可不就是因了这个儿子么?若自己也能生个一男半女下来,也不会如此孤寂了。

庆妃已携了她的手,拉着她来到了衍庆宫,一回来就让人把茶端上来,不咸不淡的扯了几句闲话,见夏昭仪面上淡淡的,屏退众人,低声说道:“妹妹,姐姐跟你打听个事儿。”

夏昭仪一愣,忙道:“姐姐请讲,妹妹知无不言。”

庆妃犹豫再三,面上飞红,说道:“皇上他……他已许久未翻牌子了,最近的也是妹妹你,你可知……皇上是否龙体有恙?”

夏昭仪越听脸上越是难堪,最后说话的声音都变了:“姐姐,这……这怎么是你我能打听的事呢?皇上龙体康健,自有太医每日都去把平安脉。”

庆妃却不依不饶,冲口而道:“那上次皇上怎么不宠幸你却跑了?”

夏昭仪面色紫涨,嘴唇颤抖说不出话来。

庆妃也知自己问的鲁莽了,忙宽慰道:“好了好了,你呀毕竟年轻,伺候不了也没什么。”

夏昭仪哭道:“不是这样的……”

庆妃盯着她,可是她怎么可能将那晚的耻辱说出来呢?只好啜泣道:“皇上的心,怕是不在我身上了,也不会……在后宫任何一人身上了。”

“你是说……”庆妃自然是明白的。

夏昭仪紧咬下唇,不再开口。

庆妃眼中透出狠辣,涂着鲜红蔻丹的手指快要将桌子的一角捏碎,恨道:“那个贱人!如今,成了整个后宫的敌人了!”

夏昭仪停止啜泣,低低的问:“姐姐,你说,皇上不会真的封她为妃吧?”

“这不可能!”庆妃果断的回绝,“罪臣之女是不能封妃的!我们北国入关以来四代帝王,除了……除了太宗的静妃,那也是她诞下皇子的缘故。”

“可万一沈婠真的诞下皇子了呢?”

庆妃看着夏昭仪,目光如剑,夏昭仪同样也愣愣的看着她。

鲜红五指紧攥一处,森寒贝齿间,轻轻吐出一句话:“那就让她永远也生不出孩子来!”

夏昭仪望着庆妃狠毒的样子,心底的某处竟泛出丝丝快意,丝丝担忧,还有丝丝怜悯。

她垂下眸子,轻轻的吐气,她也不知她做的对不对。

可是,她太低估庆妃,就在一刹那,庆妃面上的狠毒不见了,换上一副笑脸,可是笑脸下的阴谋却现:“与其那么麻烦,不如直接让她消失好了。”

夏昭仪大惊:“不要弄出人命来啊!”

庆妃瞪她一眼:“罗嗦什么!又不用你来动手!”她只得闭嘴,心头五味杂陈。

上阳宫的夜晚永远亮如白昼,沈婠泡了一杯九华毛峰,从茶水间端到暖阁来时,发现惜尘并未像往常一样伏于案前,而是负手而立,观赏面前的一架屏风。

紫檀木框,白绢绘墨,看似并无特别。

沈婠将茶放下,惜尘笑道:“婠婠,你来看看这架屏风,可看出来历?”

沈婠走过去,略扫一眼,刚想说无甚特别时,眼角瞥到屏风左下角的落款:温白鹤。

温白鹤?似乎有些耳熟,仔细一想,立马觉得此屏风尊贵无比。

惜尘呵呵一笑,道:“想必你?这就是前朝书法圣手温白鹤所书的屏风,据说,上面还有昭和女帝醉酒时泼洒的酒渍呢!”

昭和女帝!那是一个神话般的人物,统一天下的女人!

可惜,她没有后代,所以天下也只统一了四十年,四十年后,天下不仅分裂了,还分成了四国!

原本南国强盛,北国只在关外称霸,后来,北国不再满足于关外那一点不毛之地,入关之后将南国逼退长江以南,如今偏安一隅。据说,他们现在连正经的皇室接班人都没了,只有一个代政王。

可是正当北国意得志满的时候,西国却在此时崛起,并迅速占领了一片土地。

如今,西北二国国力相当,也常有战事。

除了这三国,海东也占据小岛,不过他们实力太弱,怕北国打过去,因此早在六年前就把大皇子送到北国当了人质。

当初北国的太宗皇帝入关之后,不及宣布谁人继位就驾崩了,若不是父亲,先皇怎能当皇帝这么安稳?他楚家的天下是沈家人帮夺来的,可是如今……沈婠总算知道什么叫卸磨杀驴!

想到此处,沈婠再次攥紧了拳头,望一眼身旁的帝王,他并没有注意到自己情绪的变化,仍旧兴致勃勃的讲述这架屏风。

她不得不打断他:“皇上,茶快凉了。”

惜尘看她一眼,微微一笑,只道:“朕不渴。”

沈婠垂眸:“奴婢告退。”

惜尘并不挽留,等到沈婠走出几步,他才说:“你就不问问我这屏风是从哪儿来的吗?是你二哥送来的。”

沈婠怔住,回头迷茫的望着他。

惜尘唇角轻扬,狭长的眸在宫灯柔和的光晕下,变得迷离。

“他在向朕示好,你说朕该怎么做呢?”

沈婠的心怦怦直跳,踌躇了半晌才说:“放了他。”

“朕不是已经答应不再软禁他,将他接进宫来了吗?”

“我二哥不属于宫廷,如果让他在宫廷里生存,还不如……不如软禁在那个四四方方的院子里呢!”

卷一 罪臣之女1 第三十四章 落水(二)

第三十四章 落水(二)

惜尘走到她面前,修长的指轻抚她略带一点温度的脸颊,温和的说:“那你想要朕怎么做呢?”

沈婠放下激动的心情,缓缓道:“我们小时候,父亲曾为我们批过命,请的是一位非常有名的道长。”

“哦?”他大约有些奇怪,宰相那样的人,也会相信这个。

沈婠继续说:“那道士算的很准,哼!说去年沈家会有大难,盛极而衰。”她定了定神,父亲当年并未和她多说什么,只说了二哥和她的命,只因他们两个,是逆劫而生,愈劫愈盛的人。

“道士说,我二哥只有在战场上,才能安生立命。”原话不是这个,据父亲说,一旦二哥上了战场就会驰骋无疆,名扬天下!

惜尘微微一笑,道:“他到与旁人反的,旁人在战场上就怕丢了命。那你呢,婠婠?”

沈婠摇了摇头:“父亲没有告诉我,只说我的命贵不可言。”她依旧记得父亲那时看着自己的目光,是怎样的憧憬。同时她也知道,既然说了不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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