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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劫:独宠妖娆冷后-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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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石子从地上捡起那个木偶,看了一眼便吓得傻住了,哆哆嗦嗦的将木偶承到惜尘面前,大气也不敢出一下。

惜尘瞥了一下,眸色骤然收紧,冷冷睨了小石子一眼,小石子慌忙把木偶放下退到一边。

太后近乎瞪眼望着惜尘,看他要如何处置,沈婠睁大眼睛看着他,轻轻摇了摇头。

半晌,惜尘清冷的说道:“在宫中行巫蛊,是大罪。”

太后僵硬的脸色缓和一些,道:“不错,太宗时期有妃嫔诅咒皇子,被处以极刑,家人全部问斩。不说远的,就是先帝时,你的二哥就因巫蛊一案而被废,虽然事后证明是有人陷害!哼,哀家若是没记错,陷害你二哥的人,就是这妖女的姑姑柔妃!”

那段案子沈婠是记得的,姑姑就是因为那件事才被打入冷宫!她从不相信,那样端庄骄傲的姑姑,会做出这种事来!

惜尘看了看跪在一旁的小路子,问:“揭发这件事的人,就是这个奴才?”

太后点头,惜尘冷声道:“来人,将这狗奴才拉下去!竟敢在宫中行巫蛊之事,还意欲陷害皇后!简直是罪无可恕,交由宫正司五马分尸!”

众人都被这一段话给镇住了,小路子呆愣在那里,连求饶都忘了。

太后颤颤巍巍的说道:“皇帝你这是何意?他是重要证人,不是什么罪人啊!真正的罪人是你身旁的那个妖女!你应该把她拉下去五马分尸!”

小路子爬到惜尘脚下大喊道:“奴才冤枉啊!皇上,奴才冤枉,奴才没有做这个木偶,是……是皇后娘娘指使制造司的坠儿做的,奴才只是帮皇后娘娘买了一些碎布而已,不关奴才的事,皇上饶命,饶命啊!”

惜尘冷冷道:“那制造司的坠儿呢?死了?哼,拿一个死人来糊弄朕!这是谁借你的狗胆!”

“皇上……奴才……”

“皇帝!这木偶是爱家派人从凤宸宫里搜出来的!又有小路子的供词,人证物证俱在,你还要偏袒这个妖女吗!”太后几欲恨得青筋爆出,咬着牙一字一字的说道。

惜尘却既是沉稳,缓缓道:“母后稍安勿躁,皇儿并没有偏袒朕的皇后,自从朕与婠婠大婚以来,婠婠每日清晨都要到母后这里请安,母后因身体不适不予相见,婠婠总要在门外跪一会儿,行过大礼以示孝道。此事不光是朕,就是外朝的言官史官们,都赞叹朕的皇后深明大义。试问,如此贤惠的皇后,又怎会对母后做出这样的事来呢?

再者,这木偶虽是母后您搜出来的,难道就不可能是旁人事先埋下去的?这狗奴才口口声声说皇后教他如何,朕夜夜宿于宸宫中,从未见过这狗贼的面目!所见之人除崔尚宫便是春儿和香茗!”

小路子还要狡辩:“皇后是白天里皇上不在的时候吩咐奴才的……”

惜尘皱起双眉大怒道:“满嘴胡说!朕还不了解朕的皇后吗?婠婠从来不喜阉人,所以宸宫中的太监都不得进殿,朕看你连正殿都没进去过吧!否则,何必费神将那木偶埋在后院,不干脆放入内室呢?”

众人又是一怔,未曾想惜尘心思如此细密,竟这么快发现了其中破绽!

小路子已哑口无言,太后更是无话可说,沈婠怔怔看着惜尘,不知他怎会如此维护自己。

“此事再清楚明白不过,分明是这狗奴才栽赃陷害,与皇后无关,母后,您说呢?”惜尘看向太后,见太后仍在犹豫,又道,“不如直接将他就地正法以儆效尤,再追究下去,恐怕牵连的人更多了。”

太后身子一颤,知道自己是功败垂成了,无力的瘫倒在榻上,连挥手的气力也没有。

惜尘冲小石子使个眼色,小石子会意,让人塞住小路子的嘴将他拖了下去,小路子睁大眼睛瞪着太后,却发不出声音来。

沈婠见小路子被拖走,心知惜尘不愿自己无辜受累,而又不愿意当众撕破太后的脸皮。因此,只好将所有罪责推到小路子身上。

一个是母亲,一个是妻子,他此时能两全,却不知将来要如何。

太后和皇后的战争,才刚刚开始而已。

卷四 第一百三十二章 他回来了(一)

第一百三十二章 他回来了(一)

帝后才走,就从暖阁内走出一个身影来,那人对着太后福了福身子,太后冷笑道:“你都听到了?这法子如何?还是除不掉那妖女!”

那人跪下泣道:“太后,是臣妾的错……臣妾以为,若太后以身犯险,皇上顾念母子情深,势必会对皇后生了嫌隙,可谁知……”

“谁知,皇帝对沈婠用情如此之深!”太后苦笑着说,“哀家是过来人,怎会不明白?哀家冷眼瞧着,沈婠对皇帝不过假意逢迎,根本没有皇帝那股真性情。皇帝未必不知,可他竟宁愿相信她是真的,真是自欺欺人!如此痴心已经到了何等地步!想必他是不愿堪破,可见起用情已是无法自拔了!”

那人怔怔听着,太后语中悲怆,竟是大大的哀怨。鼓起勇气说道:“难道太后就愿意看着皇上这么痴迷下去吗?皇上本是个乾罡独断的明君,难道太后忍心看着他因为一个妖女而变得执迷不悟吗?”

“哀家当然不会希望看到这种局面!”太后朗声道,随后又长长叹了口气,“只是如今这情势,哀家也无可奈何。不过,哀家绝不会让那个妖女乱了皇帝心智!”她又对那人道:“你还是先保全你自己吧!出了这样的事,以沈婠和皇帝的性格,不难发现是你搞的鬼!何况加上荣嫔的事,沈婠恐怕早就想收拾你了!”

那人呜咽一声哭道:“太后娘娘,庆儿死不足惜,只是不能帮太后除去那妖女,以后……恐怕也没有机会再侍奉太后左右了。”

太后叹道:“唉,庆妃啊,哀家若能保住你,必会有一日便保你一日。那些罪证,你还是赶快销毁掉吧!若是到时候真的人证物证齐全了,哀家也保不住你啊!”

庆妃哭道:“是,太后,请太后放心,庆儿绝不会让太后为难。”

太后幽怨的透过茜纱窗看向外面,春光明媚,照着她身上褐色福寿安康绣松鹤的夹袍,织锦金丝泛着灿烂夺目的光芒。她望着那光芒,心底重重长叹,微微阖目。

惜尘陪着沈婠回宸宫,路上经过几处园子,袅袅有花香传入,惜尘伸手拉住她,她只别过头,惜尘拉的紧了,她方才站住。

奴才们都远远站着,不敢正视。

沈婠抬头瞧天上淡淡微薄的云,仿佛风一吹就要散了。

惜尘道:“你以往最爱低头的,如今怎么了?到像是在怨怪朕。别再看了,小心看久了头晕。”

沈婠便对上他的眼,柔柔的笑问:“你就那么信我,知道那东西不是我做的?”

惜尘淡淡的说:“朕不是说过的么,咱们是夫妻,夫妻本是一体的,有什么事说不开呢?朕还不了解婠婠你吗?那样的事,不会是婠婠做的。”

他说的如此笃定,竟教沈婠有些不敢相信,他这几日的态度,到像是奇怪的很。对自己如此温和委婉,仿佛事事都为自己考虑。就怕自己做的不当被别人揪住把柄。

那夜故意生自己的气,好像也是另有深意的。

心底叹了口气,沈婠轻轻的说:“走吧,别站在这儿了。”

惜尘便拉着她的手,两人一起回去。

到了宸宫中,沈婠想起什么似的,道:“我要换宸宫卫尉。”

惜尘并不觉得惊讶,道:“随你,本是你的护卫,应当让你满意才是。你要换谁呢?不如朕将卫子风换给你吧?他武功高,也很尽责。”

沈婠蹙了眉,摇头道:“我不要他。”

她怎么会忘记就是那个可恶的卫子风找到她和惜朝的所在,害死了那一家无辜的猎户呢!

“那你要谁?这宫里的护卫你并不熟悉。”

“谁说我不熟悉,就算旁人不熟悉,有个人我还是知道的。有他保护我,我什么都不用怕。”

“哦?那是谁呢?”

“夏文泽。”

惜尘听到她说出这个名字,有些错愣,摇头道:“不好,他如今掌管北军,轻易是动不得的。”

沈婠冷笑道:“我哥哥当初也掌管北军,皇上不也是动了他?北军动不得,可没说北军的将领动不得!”

惜尘看着她,见她毫无商量退让的意思,无奈的问道:“真的非他不可吗?”

沈婠坚定的点头:“今日太后那里的人能硬闯进来,宸宫卫尉不得不担上一定的责任,若是换了夏文泽在这里,我想他一定不会让别的宫中的守卫闯进来的!还有,他的武功也高,也很尽责。”

惜尘笑了笑说:“既然这样,看来宸宫卫尉非他不可了。”

沈婠道:“再没有更合适的人选了。”

惜尘却道:“只是让他放弃北军将领一职,而屈就宸宫卫尉,他未必就肯呢!”

沈婠愣住,惜尘又笑道:“算了,婠婠这么信任他,朕怎么会不依了你呢?只是以后,希望婠婠也同样的信任朕,就如同朕信任婠婠这样。以后有什么事,记得要和朕说,咱们是夫妻,理应把劲儿都往一处使的。”

沈婠又静默了下来,惜尘将她揽到怀里,悠悠道:“朕知道你今日在太后那里受了委屈了,朕瞧你想哭却又不敢落泪的样子,心里着实疼的厉害。你往日从不那样的,对朕也敢直接轰出去……没法子,她毕竟是朕的生母。当皇后,很辛苦是不是?若是只有咱们俩人过日子,想必就不会辛苦了。”

沈婠听他这么一说,心里一阵发酸,本不想哭的,眼泪又盈满了眼眶。吸着鼻子说:“当皇后倒是不辛苦,只是要当一个贤惠的皇后,确实有些难。只有咱们两人的日子吗?皇上愿意放弃大好江山和婠婠过神仙眷侣的日子去?”

惜尘搂着她的手紧了紧,却没有立时回答。

沈婠苦笑了一阵,抬头看着他说:“虽是辛苦,却是不得不为的。今日若不是‘贤后’的标准在那儿,皇上有那么轻易说服太后吗?大好河山怎是说放就放的,婠婠要与皇上一同江山与共!”

惜尘唇边漾起一圈笑意,下巴抵住她的额,轻轻的摩挲着,语气极轻柔却又是极坚定:“好,朕与婠婠一同,江山与共!”

对于楚惜尘来说,江山是他的第一位。

至于婠婠——他亦是明白的,有了江山,才会有婠婠。

卷四 第一百三十三章 他回来了(二)

第一百三十三章 他回来了(二)

到了下午用过午膳,夏文泽便到宸宫来领旨谢恩。

沈婠坐着见他跪下说了几句套话,夏文泽似乎并没有什么改变,他本就瘦削,此时更显得棱角分明。

“让你放弃北军将领的职位来这里当宸宫卫尉,我知道是委屈了你,但是……”沈婠语气轻柔的说了一半又顿住,咬着下唇。

夏文泽道:“皇后娘娘言重了,在北军是保卫帝后,到了这儿同样是保护皇后,没有委屈之说。”

沈婠起身走到他面前,此时殿中除了他二人便是崔尚宫在侧,崔尚宫并不知她之前与夏文泽的缘法,见她屈尊走近臣子身畔,不由轻声咳嗽以示提醒。

沈婠只得站定了,微微抬手示意他起身,等他站起来,他魁梧的身姿将自己的视线挡住了大半。不由得定定望着他出神,好一会儿才轻声道:“我知道你不能说委屈,只不过我心里是明白的。让你来宸宫是我的意思,因为……这宫里,我信得过的人实在不多。”

夏文泽终将眼神看向她,却是极为诧异。她轻咬下唇,抬起头来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乌黑的瞳仁里是深沉和企盼。带着些许哀怨的声音说:“不知你可曾听说早上的事,总之,我的确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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