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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婠命她起身,笑道:“哪里的话,是本宫打扰了少夫人才是,本宫才醒过酒来,这就回去,少夫人切莫在外站得太久。”目光触及她腰间,蓦然一动,面上却笑道:“咦?这个荷包到是别致。”
卷四 第一百四十六章 庆妃伏诛(三)上
第一百四十六章 庆妃伏诛(三)上
卢氏面色一慌,见沈婠已拿起自己腰间的那个比目鱼香包,似乎很是喜欢的样子在端详着。卢氏心一横,笑道:“这是妾身亲手缝制的香包,和妾身的相公一人一对,娘娘若是喜欢,妾身亲自做一对送给娘娘吧?”
沈婠笑道:“少夫人真是好巧的手呀,本宫那里人虽多,却没有一个比得上少夫人这般心灵手巧的。罢了,本宫不能夺人所爱,这又是你们少年夫妻之间的信物,我若也要那么一个,只怕惹来旁人侧目。”
卢氏忙道:“娘娘是天价贵胄,有什么东西是娘娘不配有的呢?”
沈婠笑了笑,放下那个香包,说道:“本宫回去了,少夫人在此略坐一回便罢,切莫误了时辰。”
卢氏屈膝道:“是。”
沈婠便带着崔尚宫等人回席,冲惜尘温婉一笑,落座身畔。惜尘握了她的手,轻声问道:“可觉得好些了?”
沈婠略略点头,笑道:“很好。”
一切皆在她的掌控之中,有什么不好的呢?
宴过之后,惜尘在鹤鹿同春内室安歇,沈婠却精神十足,叫来崔尚宫,让她把那些信件交给周相,道:“告诉他,庆妃的父兄和刘兆大人是一丘之貉,若要扳倒刘兆,就必须先除去这些人。再告诉他,除去这些人之后,替补人员的名单,本宫会帮他考虑的。”
崔尚宫小心翼翼的接过这些信件,放在怀中,问道:“庆妃父兄也是当年跟随刘兆大人倒相的官员吗?”
沈婠冷笑道:“当然,否则皇上为何如此善待庆妃呢?”
崔尚宫微微蹙眉,道:“既然如此,周大人想必一定会全力以赴的。”
沈婠点头:“不错。”
崔尚宫施礼退下,沈婠又叫来香茗,在她耳边如此这番说了一遍。香茗一面听一面点头,沈婠说完了,香茗道:“娘娘放心,奴婢一定将这件事办的稳妥。”
沈婠挥手让她去处理此事,自己却回到内室,坐在梳妆镜前,解下满头珠翠,慢慢梳理着自己的如瀑青丝。
唇边带着一抹寒凉笑意,眉目愈发显得冷寂。
庆妃,你是早晚要死在我手中的,而我,不介意再多等一些日子。
天气愈发炎热,整日在行宫中厮混,早上各宫来请安时便带着众人去逛园子,晌午有时便一起用膳,午后歇息,傍晚凉快些时候又与众人或是听曲,或是看戏,晚上又有宴饮。
一连十几日如此,不曾与惜尘时常相处的妃嫔们,也因此能与他隔三差五的吃饭玩乐。因此,鹤鹿同春里是愈发热闹了。
卷五 第一百四十六章 庆妃伏诛(三)下
第一百四十六章 庆妃伏诛(三)下
转眼,到了六月,白天的时辰长了许多,而天气也热的厉害。
刚刚用过午膳,遣走众人,沈婠拿着冰碗吃着,一脸的惬意。
“娘娘。”素娥在外叫了一声。
“何事?”沈婠慵懒的问道。
春儿打了水晶珠帘让素娥进来,素娥手中端着一个金漆托盘,里面是缠枝莲纹的白玉小碗,呈给春儿,春儿端来递给沈婠。
“这是什么?”沈婠放下手中的西瓜冰碗,看了那紫红色的清凉果汁一眼,闻着酸酸甜甜,像是酸梅汁。
果然,素娥回道:“才刚皇上在庆妃那里,得了这酸梅汁,皇上命人送来,叫奴婢给娘娘解暑。”
沈婠眉毛一挑,惜尘去了庆妃那里,她是知道的。庆妃让人来请了他去,说是有什么事情,原来就是为了这个。
吃吃一笑,沈婠推开那酸梅汁,笑道:“我不喝这个,素娥,赏给你了吧!”
素娥愣住,沈婠问道:“怎么?你还不乐意了?”
素娥忙道:“奴婢不敢,只是这毕竟是皇上赏赐给您的,奴婢若是喝了,实在是大不敬。”
“你到是懂规矩。”沈婠又笑,眼里却一丝笑意没有,“赏给你就是你的了,庆妃的东西,本宫可不敢动。”
春儿嘟着嘴接口道:“就是!谁知道里面什么有见不得人的东西!”
沈婠笑睨她一眼,素娥面色一僵,揣测着道:“这……皇上是喝过的……”
沈婠道:“皇上能喝的东西,本宫未必也能喝。”
素娥忙跪下道:“奴婢多嘴了。”
沈婠挥挥手:“乏了,你下去吧!这酸梅子赏给你,你喝也好,倒了也好,随你的便。”说罢,面朝里睡过去,不再理她。
素娥不再犹豫,端着酸梅汁一仰脖喝了下去,施礼告退。
春儿嘀咕:“早这样不就没事儿了,白惹得娘娘不高兴。”
沈婠“嗤”的一笑:“让你喝,你敢不敢?”
春儿脸上泛红,道:“我想庆妃也不敢当着皇上的面对娘娘如何……”
她毕竟是一直伺候沈婠,待沈婠的情意自然与别人不同,因此就算有些出格,沈婠也从来不管。
沈婠听她这么一说,笑了起来,伸手将她拉到面前,幽幽问:“你说素娥这人的忠心,可信么?”
春儿傻傻的说:“奴婢不知。”
沈婠一笑,高深莫测的说道:“她的忠心,可信不可信,晚上便知。”
春儿愣住,不知沈婠何意,只觉得那笑容背后隐藏的暗潮汹涌。
沈婠悠哉的侧身睡着,一时又嚷天热,春儿叫内务府换上新的冰块来,盛在景泰蓝的大瓮里,又叫来两个小丫头,隔着冰块对着沈婠打扇子,自己则跪在榻上,轻轻的摇扇。
沈婠这才勉强睡着,扇了一会儿,春儿手酸,又换了另一只手,如此反复几次,沈婠足足歇了快一个时辰才起。
醒来时间春儿仍是那个姿势跪在床边,不停的扇着扇子,沈婠道:“快起来吧,我不睡了。”
春儿刚一起身,便坐了下去,沈婠问:“怎么了?”
春儿不好意思的说:“跪得久了没挪地方,腿脚全麻了。”
沈婠心中微酸,晒笑道:“傻丫头,你也不知道略动一动?”
春儿一本正经的说:“动了只怕吵醒娘娘。”
沈婠叹道:“你呀!”又对那两个小丫头道:“过来扶你们春姐姐到外面歇会儿吧,取些绿豆汤去喝。”
可巧香茗端了绿豆汤进来,笑道:“娘娘可真是体贴。”
沈婠故意板着脸道:“贫嘴!她们都在跟前伺候,也不知道你到哪里偷懒去了!还不过来给我更衣。”
香茗笑了一会,放下绿豆汤对春儿道:“你且去吧,可别委屈了,我来伺候娘娘。”
春儿脸红了一红,道:“香茗姐姐就会打趣我,哪里委屈了。”
正说笑间,却听外面……
卷六 第一百四十七章 庆妃之死(一)
第一百四十七章 庆妃之死(一)
正说笑间,却听外面一阵爽朗的笑声,却是惜尘,他一面走进来一面笑道:“皇后身边的人,谁敢委屈了?纵然皇后答应,朕亦是不答应的。”
几人纷纷起身相迎,行礼请安,沈婠却依旧歪着,似笑非笑的望着他。
惜尘也不恼,径直走到她身边,坐到榻上,笑问:“何事如此高兴?”
沈婠却道:“你瞧着我是高兴的样子么?”
宫人们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惜尘瞧见沈婠因刚睡醒而显得极其慵懒的模样,发髻微松,肩头青衫已滑落到了手臂上,露出柔腻酥白的一片雪肤。伸手就要去轻抚,却被沈婠躲开,站起身来。
惜尘一笑,道:“那是不高兴了吗?”
沈婠坐在镜前,笑问:“我且问你,你这是从哪儿来呢?”
惜尘道:“从庆妃那里……”他忽而又笑起来,道:“敢情你这是吃味儿了吗?”说着上前揽住她的肩。
沈婠推开他,道:“谁和你嬉皮笑脸的!”
惜尘不怒反笑:“看来,果真是吃味了,我不过去喝杯茶,也是惦记着她那里的酸梅汁好吃,我想着你似乎喜欢,所以去的时候,让她也给你送了一碗,你吃着如何?”
沈婠冷冷笑道:“我哪敢吃她送的东西,不怕她毒死我嘛!”
惜尘怔住,抚慰道:“朕也是吃过的,不然,也不敢送来给你呀!再说,哪有人这么明目张胆的给你投毒?”
沈婠笑的无邪:“愈是明目张胆,才愈是没人怀疑呀!”
惜尘被这话噎住说不出来,只得讪讪的坐在一边,沈婠边梳头边道:“我没吃,赏给素娥了,要真有问题,就当素娥替了我了。”说着冲他嫣然一笑,自己挽了个堕马髻,斜斜插了一支碧玉簪,换上浅色的碧纱裙,坐在窗前看湖里新开的并蒂莲。
“倒是可以采撷菱角来吃。”沈婠闲闲的说了句,拿扇子扇了一会儿,回头问惜尘,“江南的旱情如何了?”
今年钦天监说是旱年,因此早做了准备,河道灌溉工程,是沈婠的父亲在世时大力推荐的,因此早几年若是奉上旱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今年的灾情似乎格外严重,春日里本就少雨,四月下过一次,五月里连着一个月都没下一滴雨,而气温比往年又高了好些。
惜尘道:“无事,朕让人在江南巡视,若有旱情,必会告知京城。”
沈婠秀眉一挑,问道:“巡视的人,不会是庆妃的父兄吧?”
惜尘没有回答,沈婠已了然于心,笑道:“难怪皇上肯去吃她的酸梅汁了!”语气里已是强忍了怒意的,果然啊,果然!丧子之痛比不上他的皇权!
看来,要除去庆妃,非得奖她父兄赶尽杀绝不可了!
幸而,她已开始部署,旱年,倒是她可以利用的武器了!
用过晚膳,天色已黑,沈婠和惜尘闲庭信步,走到湖边,只闻得荷香阵阵,又有漫天星斗如碎银,晚风习习沁凉意。湖边柳树,树影婆娑;水中鸳鸯,嬉戏其间。
沈婠趴在游廊的栏杆上,用手里长长的柳条儿戏弄水上的鸳鸯和荷叶间的鲤鱼,悠悠问道:“明儿记得让人采菱角来,我知道好几种吃的法子呢!”
帝后二人散步,没带多少随从,此时游廊里就他二人,宫人们都远远站着。惜尘伏在她旁边,应道:“好,都依你。”
他的语气极其宠溺,沈婠早已习惯,两人一起折花斗鱼,玩得不亦乐乎。不曾注意那边有宫人急急跑来,被崔尚宫拦住,那人在崔尚宫耳边一阵耳语,连崔尚宫都变了脸色。
稍稍安抚了那人,崔尚宫移步近前,俯首拜倒道:“皇上,娘娘,微臣有事要奏。”
惜尘诧异的看她一眼,沈婠也是满脸疑惑,问道:“何事?”
崔尚宫道:“方才有宫人来报,伺候娘娘的素娥姑娘怕是不好了。”
沈婠一惊,忙问:“什么叫不好了?”
崔尚宫语速虽快但并没有含糊,道:“晚膳前香茗去寻素娥来伺候晚膳,却被告知素娥身子十分不适,便来禀告给了微臣,微臣原只以为大约是中暑,并未在意,只让她歇息。可是刚才又有人来说,素娥姑娘上吐下泻,人已虚脱了。没有娘娘的恩准,宫人是不好请太医的,所以……”
沈婠蹙眉听完,并不十分紧张,只道:“既然如此,念她伺候我一场的份儿上,让太医去看看吧!”
“是,多谢娘娘。”
崔尚宫过去传话,惜尘道:“想也没什么,大约是天热,吃坏了肚子。”
沈婠嘻嘻笑道:“只别是那碗酸梅汁捣鬼便成了!”
惜尘不语,心头却陇上一层阴霾。
在外又走了一圈,沈婠见惜尘总是闷闷不乐的样子,便回了鹤鹿同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