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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玉如和何家果看向宋世朝,宋世朝便将自己的计划简单说明,计划很简单,就是让何家果假装伺候宋世朝,如果真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便让何家果进东宫,做个有名无分的良娣。
“果儿如果给你做了妾室,以后还怎么嫁人,不行!”林玉如硬是不同意,何家果对林玉如这般为自己考虑十分感动。
“太子妃,谢谢你为我着想。这件事关系重大,你们让我先想想好吗?”
宋世朝点头,“左右现在不急,而且果儿还没有及笄,母后也不会急着有所动作。”
林玉如则忧心忡忡,丈夫想的太简单了,母后只怕早就做好了打算,今天对何家果这般说,不过是种试探罢了。想到昨天母亲递牌子要进宫看她,到现在还不见踪影,心里更是不安。
有些事就是这么凑巧,皇后出了东宫,便遇到了进宫的林夫人和林玉婷,皇后一下子想起林玉婷和林玉如的姐妹情深,心里顿时想如果让林玉婷进宫陪伴姐姐林玉如定不会反对,便仔细打量了林玉婷一番。
身着淡蓝色的长裙,裙裾上绣着点点红梅;用一条白色织锦腰带将那不堪一握的纤纤楚腰束住。头发上面部分简单编织成辫子用跟淡蓝色丝带系住,再用一支碧玉玲珑簪将辫子固定在后脑勺;簪子缀下细细的银丝串珠流苏,让人随着流苏的摆动,心神荡漾。再看脸上,不禁感叹年轻的美好,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轻轻一笑,嘴角带着梨涡,带着一丝少女的羞涩。一眼望去,皇后只觉得林玉婷与林如玉有七分相似,但比起如今脸色苍白,卧床不起的姐姐,妹妹更让人喜爱。
看的出来,林玉婷特意打扮了一番,皇后当即笑着上前拉起行礼的林夫人,看着林玉婷称赞道,“姐姐真是有福气,两个女儿一个比一个美,玉儿如今做月子,虽然身体有些不舒服,却显露出一种病态的美,太子这些日子一直守候在床前。”
林玉婷听了皇后的话,当即往东宫里看了看,脸上带着笑,心里恨不得早些去病房,让太子看到她今日的打扮。
皇后将林玉婷的反应看在眼里,接着说道,“再看玉婷这孩子,不比玉儿差多少,而且二八少女本身就是种美。姐姐,我看让玉婷去看玉儿,咱们两姐妹聊会天如何?”
林夫人对皇后的话还能说不?让二女儿去看姐姐,便跟着皇后王永康宫走去。
到了永康宫,王嬷嬷带着众人离开,偏殿只有皇后和林夫人两人,皇后喝了口茶,“姐姐喝茶,本宫也不绕弯子,今天请姐姐来本宫这是有事想和姐姐商量的。”
林夫人欠了欠身子,放下茶杯,“请皇后娘娘明示。”
“实不相瞒,玉儿的身体这次受损很严重,太医院的张太医说,玉儿以后只怕再也不能生育。而且如果恶露如果一个月仍旧不止的话,只怕凶多吉少,我怕她多想,一直让张太医在她面前说没事,让她多吃点,多补充营养。”皇后深深叹了一口气,“本宫让内务府都是到市场买的最好的各类鱼肉,可玉儿情况仍旧是不见好转,太医也没有办法,玉儿之前昏倒过去,只怕是失血过多,本来体内的血就不多。。。本宫真的很担心,如果玉儿不能有所好转,那三个孩子该怎么办?”
林夫人听了皇后的话只觉得心里一阵疼痛,“皇后娘娘,您和臣妇说实话,玉儿还能活多久。”
皇后闭上眼睛,再打开眼睛已经有了泪花,“不瞒姐姐,张太医说不会超过一个月。”
林夫人当即是哭出了声,“我可怜的女儿。。。”
皇后跟着一起摸眼泪,“玉儿是个好孩子,嫁给朝儿七年多,从未和本宫争吵过,一直孝敬皇上和本宫,对太子也是悉心照顾,本宫打心里喜欢她,当她是自己的亲生闺女,这些天,本宫每天拜菩萨,只希望玉儿身体能够康复,每天都要找张太医问问情况,每次都希望太医带来好消息,可。。。姐姐,天意不可为,为了三个孩子,咱们要振作,要做好打算啊。”
林夫人毕竟是丞相夫人,听了皇后的话自然明白皇后是有了打算,忍住心中的伤痛,擦擦眼泪,“娘娘有何打算?”
“也许姐姐听着会觉得本宫无情,可如今东宫只有玉儿一人,如果玉儿真的有个三长两短,太子身边没有侍奉的总不是个事。而且如果真的。。。太子也是要守孝的,到时候东宫没有个主事的,三个孩子怎么办?”
林夫人思绪被拉回来,听的认真,皇后这才接着说道,“本宫本来还很担心,可玉儿生产那天看到玉婷那孩子,心里踏实了许多,玉婷和玉儿两人姐妹情深,从玉婷为玉儿献血就可以看出来。作为孩子的小姨,玉婷肯定会悉心照顾。所以,我想让玉婷到东宫照顾玉儿,如果玉儿同意,就让玉婷在玉儿临走之前进门,姐姐看如何?”
林夫人听了这话,理智上觉得此事可行,可心里又觉得对不起大女儿,思索再三,“娘娘,此事臣妇需要与老爷商量一下才能决定,毕竟是伺候太子,非同儿戏。”
“好,本宫等你消息,只玉儿的身体情况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和她说,张太医说心情最重要,如果心情好,奇迹发生也不是没有可能。”皇后再三叮嘱。
林夫人点头表示明白,告退去了东宫。
第一卷 第三十一章 把柄
第三十一章 把柄
见到大女儿,便想掉眼泪,“我可怜的儿,你有没有觉得好点?”
“娘,您别担心,女儿感觉好多了。”
林夫人左右看了看,“你妹妹呢?”
林玉如让何家果带着其他人退下,等众人离开后,才开口说道,“太子有事去了书房,我让玉婷送些点心过去。”
“你都知道是不是?”林夫人握住女儿的手,眼泪掉落下来。
林玉如点点头,“娘,皇后是不是找你商量,要将玉婷嫁给太子做良娣?”
林夫人想摇头,可看着女儿无比清亮的眼睛,只能晦涩的点点头,“你放心,娘还没有答应皇后,娘说回家和你爹商量商量拖延了时间。”
“娘,你回去说服爹,让爹同意将玉婷嫁给太子。女儿的身体女儿自己知道,纵然没有外界的因素也活不长久,顶多还有一年的时间。皇后一直想将娘家哥哥王旭的女儿王娟嫁给太子,可王旭已经是兵部尚书,王娟的大哥在广州府做的总兵,掌管十万大军。如果皇后让王娟嫁给太子,皇上定不会同意,所以皇后就想着让玉婷也嫁给太子,这样她就可以向皇上赐婚,一个也是赐,两个也是赐,为了制衡林家,皇上十有八九会同意让王娟嫁给太子。”
“既然皇上对王家有些忌讳,那何必用玉婷成全王家?”林夫人听了女儿的话只觉得女儿可怜,大女儿还没死,就想着用自己的小女儿为王家女铺路。
“娘,您觉得咱们不同意,皇后不会想起他办法吗?您来之前,她就试探了太子和我,让何家丫头搬到东宫来伺候太子。”林玉如脸上挂着冷笑,为了王家,皇后竟然这样算计林家。
林夫人顿时握住拳头,却又松开,她很清楚女儿说的有道理,皇后要给太子塞人太容易了,如今女儿身体不好,如果真的如皇后所说,活不长久,那外孙外孙女怎么办?
皇后若是有意要抬举王家,那三个孩子自然不能让皇后教养,孩子大了,肯定会和林家不亲。小女儿如果嫁给太子,作为孩子的姨母,只要太子坚持孩子给小女儿抚养,皇后也就没有将孩子接走的借口,而且皇上为了防止王家独大也不会同意。
想来想去,小女儿进宫是目前最好的办法,“你放心,娘和你爹就是拼了老命也不会让人伤害三个孩子。你刚才将皇后让何家丫头进宫,那丫头怎么想的?”
“果儿那孩子不愿意给人做妾,不过我觉得倒是可以让果儿帮玉婷。玉婷那孩子从小娇养,性子比较高傲,宫里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玉婷不懂这些弯弯绕绕的,只怕要吃亏。果儿则不同,这孩子虽然小,但却很机灵懂事,会讨人欢心,皇上喜欢她,皇后也喜欢让她在跟前伺候,还有她很有爱心,疼孩子。最重要的一点是她对太子没有想法,没有想法就不会嫉妒,才会真心实意的对孩子好,有她帮玉婷教养三个孩子,我就彻底放心了。”
林夫人则想的比较复杂,对她而言别人自然没有自己的女儿可信,万一何家丫头有了想法,玉婷便多一份危险。
“既然你觉得她好,那咱们就先观察一阵子,如果皇后真有要求,再做打算也不迟。让娘看看你下面,要不要换洗?”
林玉如不想母亲为自己担心,“娘,我没事,您让采莲端水来,您到外面休息会,一会玉婷该过来了。”
林夫人让采莲端来水,非要亲自给女儿擦身子,看到林玉如下身的血,心里一阵酸楚,皇后说的没错,恶露仍旧这般多,女儿的身体。。。
“太医是不是皇后的人?”林夫人突然觉得事情有蹊跷。
“娘,您别乱说,张太医是太医院的老人,最讲医德,您怎可怀疑张太医?”见采莲带了小丫鬟进来,赶紧说道。
采莲让小丫鬟放下水,“你出去吧,这里有我和夫人就行了。”
小丫鬟抬头看了林夫人和林玉如这才转身离开。
等小丫鬟走后,采莲解释道,“她是厨房的小丫鬟,见奴婢去打水,非帮奴婢拿拿过来,奴婢不好回绝。”
“没事,以后门口让人看着,放小心点就行。”林玉如也不在意,一边配合采莲和林夫人擦洗身子,一边低声交代林夫人,“娘,你让爹想办法拉拢张太医,必要的时候动粗也可以,只要让他配合我和太子就行。张太医如今是太后的人,皇后每日给我送补品,今儿开始我不喝,张太医诊脉肯定会告诉太后,您让爹想想办法。”
林夫人听的手心冒汗,点头应下。
擦洗好,林玉婷回来了,林夫人简单交代了几句,便带着小女儿离开,林玉婷不明所以,还想多呆些日子,被林夫人训斥了一顿,这才作罢。
回到林府,林丞相还在府衙做事,林夫人也不敢轻易派人去请丈夫,想了想找来大总管,“老城,你帮我调查调查张太医,看他有没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此时关系重大,不可让人察觉。”
“是,老奴亲自去打探打探。”林城见夫人神色严峻,想到如今太子妃正在做月子,夫人刚从宫里回来,定是与太子妃有关,与宫里有关,知道事情重大,也不多说,小声告退。
林夫人叫来二女儿,屏退所有人,“如果让你和你姐一起伺候太子,你愿意吗?”
“娘,您这话什么意思?”林玉婷努力控制心里的喜悦,小心问道。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你姐姐生产完身体一直不见好,皇后娘娘想让王家小姐嫁给太子取代你姐,只是王家如今势力太大,皇上可能不同意,所以皇后便想让你和王家小姐一起嫁给太子。你姐只怕熬不了多久,你若嫁过去,国儿、谨儿和小彩虹就不会被王家控制。只是太子是以后的皇上,皇宫不比宫外,嫁给太子将面对的是争宠、生存,多少人一辈子也见不着皇上,独自在宫里老去,你愿意为了家族兴盛,为了林家能够兴盛下去进宫吗?”林夫人看着小女儿,小女儿进宫需要明白自己的责任,否则林家就只能成为王家的牺牲品。
“女儿愿意!”林玉婷听母亲说完,高兴的说道,意识到自己表现的太过,毕竟姐姐都快要死了,她不能这么没心没肺,“娘,我愿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