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众人这时才知道出了什么事,都小心翼翼地低头应是,又同时偷眼瞧叶儿,脸神又是不屑又是羡慕。
大少奶奶还没听说有孕呢!这丫鬟反而先怀孕了,大少奶奶居然还不处置她,真是命大。
可是大伙从来没见过大少爷这样暴怒过,显然他是真的被激怒了。
大少爷这样的尊贵身分,连被出身低微的丫鬟婢女沾了身都觉得耻辱呢,以后还是少打他的主意吧。
待众人纷纷散去,原修之挽著云青萝的手,又叫了枝儿、叶儿一起走入内室。
云青萝的手冰凉冰凉的,让原修之又心痛又生气。
如果叶儿真是偷了他的种,绝对早就被打死了。
只是……唉。
原修之拉著妻子在床边坐下,低声对她说:“你相信是我的孩子吗?”
云青萝本能地摇了摇头,可表情还是犹疑不定。
原修之把她冰凉的手握在自己的大手里,淡淡地说:“男人如果醉死了,那就一定没法行房。如果还能行房,那么最起码还有三分的清醒和理智。而所谓的醉酒误事,那肯定
是借口。青青,为夫就算只剩一分的清醒与理智,也不会与你之外的女子胡来的。你,可信我?”
云青萝深深地凝视著他,看著他英俊的面容与坚定深邃的眼神,点点头。
“夫君,妾身信你。”
原修之笑了。
随即,他转头看见枝儿和叶儿,面色立即又寒肃下来,冷笑道:“叶儿,你到底存了什么心思,现在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肚子里的孩子。我今天跟你说句实在话,如果
那真是我的种,刚才你就被我亲手打死了。我不要庶子,你们这辈子也别想靠著生个儿子女儿的捞个身分。”
叶儿脸色苍白,簌簌发抖。
她也不知道自己那夜怎么会一时胡涂,就任凭了床上男子一把将她拽到了床上,任凭他为所欲为,并没有挣扎反抗。
或许,她内心里也真的有著这种阴暗的念头吧!
看著小姐被姑爷千般疼宠万般呵护,看著姑爷君子如玉,英俊不凡,早早就春心已动了吧?
叶儿不像枝儿没事老爱大呼小叫的,却比枝儿心眼多,想法也多。
枝儿发现叶儿怀孕后,狠狠赏了她几巴掌,骂她不知羞耻,背叛曾经救过她们的小姐,简直枉生为人!
叶儿也曾后悔过,可是她终究存了一点妄念,庆幸自己居然能一夜就怀胎,她以为这是上天给她机会,以为能凭借著肚子里的孩子得到点实惠。
可是……难道,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大少爷的?
原修之回头对云青萝轻声道:“你还记得皇帝大婚的那夜吗?”
云青萝点点头。
“你说喝醉了,要在前院休息,可是后来不又回来了吗?”
叶儿一惊,忍不住开口:“姑爷不是在前宅书房睡的吗?”
叶儿在被男人占有之后,并不敢留在主子的床上,含羞穿好衣服后,便偷偷溜回了后宅。
而在做那档子事的时候,房间里没点灯,她也一直没有看清男人的脸,又因为紧张害羞和背叛小姐的焦虑,她甚至没有发觉那男人和姑爷的声音有差别。
所以,她一直以为自己是被姑爷破身的。
“你巴不得书房里睡的是我吧?”原修之冷笑。
“难道……还有别人?”云青萝好奇地问。
“你的好丫鬟这次是真的攀上高枝了,那位的身分可比夫君我,还高贵千倍万倍啊!”原修之又是讥讽又是叹息。
云青萝啊了一声,猛然醒悟过来,一脸不可思议地看著叶儿。
“难道……难道是皇上?”
叶儿的双腿发软,跌坐在地上。
枝儿也瞪大了眼睛,像打量怪物一样重新看著叶儿,又回头问原修之:“姑爷,是真的?”
原修之点点头。
“皇帝大婚,却对太后指定的皇后极其不满,逃婚逃到咱家里来。因为他来了,我才叫了秦公公前去伺候,哪里想到他还叫了和暖与叶儿。平时我偶尔夜宿前宅,睡就直接睡
了,有书房里的书僮伺候就足够,哪里还会惊动后宅?”
云青萝想想,确实如原修之所说。
如果皇帝没有来,原修之不会惊动秦良行。
是了,那夜是很忙乱,她还担心丈夫醉得太厉害,不顾夜深现煮了醒酒汤,后来原修之又跑到后宅来睡,她还笑他喝醉了乱跑,他却说只有在娘子身边才睡得安稳。
云青萝和枝儿看叶儿的目光就越发复杂了,不知道该唾弃她,同情她,还是该向她恭喜。
枝儿忍不住讥讽地说:“恭喜叶娘娘,怀了龙子凤胎,您可就要一步登天了。”
叶儿只是咬著嘴唇落泪,一言不发。
原修之说:“这件事,我明日要亲自和皇上说,看他有什么打算。如果他愿意,就让叶儿进宫。只不过,那些御史大概又要抨击我献美色,谄媚君王了。”
云青萝才不管皇帝怎么办,确定叶儿怀的不是原修之的孩子,总算让她松了口气,心情好转。
才放松下来,她就觉得自己肚子有点疼痛,皱著眉对著丈夫撒娇。
原修之却半点不敢马虎,立即兴师动众叫来了大夫。
胡子花白、经验丰富的老大夫仔细为云青萝诊脉之后,笑说:“没事,情绪激动稍稍动了点胎气,只要喝点安胎药就好。”
原修之又惊又喜,难得失态地大声质问:“大少奶奶真的有孕了?”
“千真万确。我再给她开点滋补药膳的方子,这前三月至关紧要,要好好保养。”老大夫含笑点头。
怀孕日期推算下来,竟是新婚后不久,比叶儿怀孕的日子还早呢!
原修之大喜过望,整晚都笑得合不拢嘴。
事后,皇帝拒绝将叶儿接进宫。
现在内宫里乱得一塌胡涂,选秀之后进了一批贵女,除了皇后之外,还封了几名妃子和美人、才人,这些女人整天争风吃醋,闹得鸡飞狗跳,皇帝头痛得都想跷家。
皇帝玄昱羡慕地对原修之说:“朕也想像爱卿一样,只守著一个心爱的人,可惜啊,这种事情对皇帝来说,是根本不可能实现的。”
不将叶儿接进宫,也有为子嗣考虑的原因。
一般新皇登基之初,后宫各种权力角逐,状况不明又危险。这种时候,流产与幼儿的夭折率是最高的。
像叶儿这种没有身家背景,身分又格外低微的女子,进了后宫,别说要生孩子了,恐怕连自己的骨头都不会剩一块。
“朕就把这个孩子托付给爱卿了,如若朕日后有难……好歹也能为朕留个香火。如果朕日后能完全掌权了,国家太平了,孩子也该平安长大了,到时再和他说明身世,认祖归
宗。”皇帝对原修之这么说。
原修之考虑再三,同意了皇帝的要求。
但是,原修之还是要求记录皇帝日常生活的文书官,记载了如下内文:“某夜,帝驾临原宅,幸侍女刘氏。刘氏乃清白处子之身,后刘氏有孕。”
叶儿父亲姓刘,故称刘氏。
这些文献日后将会归档,作为记载皇帝功绩与罪责的证据,没有皇帝的允许,别人不许查看。
原修之之所以这么做,就是为了防止日后玄昱不认帐。
回家后,原修之将事情原原本本地对云青萝讲了,并说会按照皇帝的意思,给叶儿一个妾的名分,把孩子也寄养在原氏名下。
云青萝沉思良久,忽然促狭地笑道:“皇帝逃婚也逃到咱家里来,那夜喝醉了酒也要你陪著睡,结果你中途落荒而逃,皇帝阴错阳差地抱了叶儿。其实不会是皇帝本来打算对
你做什么坏事吧?”
原修之哈哈干笑,连忙转开脸。
云青萝拽拽他的袖子,又笑说:“夫君真是有魅力呀,男女通杀。”
“娘子,要庄重,庄重。”原修之咳嗽一声。
云青萝哈哈大笑,倒在原修之的怀里。
原修之心满意足地抱著她,伸手温柔地抚摸她已经有些紧绷但还未凸显的小腹。
“娘子,修之的魅力,只愿你一人明了就足够了。”
番外一身世之谜
原修之的嫡长女原嘉宁五岁的时候,有天突然跑进父亲的书房,问正在处理公务的父亲:“爹爹,宁儿不是您的女儿吗?宁儿的亲爹是别人吗?”
回答她的是父亲暴怒的一巴掌,她小小的身子受不住跌倒在地板上,从来没挨过打的她哇哇大哭起来。
这是她从小到大,甚至到她上了年纪,父亲老了,她唯一挨过的一次打,因为很痛,因为很重,所以她记忆深刻,永生难忘。
父亲向来把她当作心头肉一样疼爱,她一直以为自己是家里最受宠的小孩,弟弟妹妹都没她讨喜,所以父亲的这一巴掌给她的伤害就更严重。
可是这次父亲一点都不怜惜她,只是冷冷地呵斥一声:“滚。”
原嘉宁满腹委屈。
她只是听到下人窃窃私语,说她可能不是爹爹的亲生女儿,说她的爹很可能是什么姓何的,说她娘以前还嫁过别人,所以她才来找最疼爱她的爹爹解惑,没想到爹爹根本不回
答她问题,反而动手打人。
一直以来,比起冷静矜持的娘亲,原大小姐更喜欢自己的爹爹,她以为无论自己做什么,爹爹都会纵容自己,却不料平时温柔爱笑的爹爹翻脸像翻书一样。
她根本不知道爹爹为什么生气呀!
原嘉宁长大一些之后才知道,自己的娘以前确实嫁过别人,而且与前夫和离之后,迅速改嫁给了爹爹。
而且的确是婚后不久就发现怀孕,虽然也是婚后将近十一个月才生下她,虽然不管哪个大夫推算,都是婚后才怀孕的,但是这日期实在太微妙,于是就有不怀好意的丫鬟碎嘴
说娘亲的不是,说她是怀孕带胎嫁入原家,原修之白白替人家养了个女儿等等。
明白了事理的原嘉宁这才知道,当初自己那问话多么鲁莽,又是对娘亲多么重的伤害,即使事隔多年,每次回想起来,她也忍不住想打自己几个耳光。
在她的印象里,从没有能难倒爹爹的事,他只有对娘亲的事十分慎重,尽管表面上看起来也是从容淡定,实则为娘亲做的每件事都经过深思熟虑,确保对她有益无害才会做。
别人只要对娘亲有一点点不敬和伤害,他就会百倍地反击回去,哪怕是自己的子女伤害了妻子,他也不会原谅。
不过,长大了的原嘉宁还是忍不住偷偷问了父亲:“爹爹,难道您就真的一点都没怀疑过,都不介意吗?”
原修之瞥了她一眼,对这个不成器的丫头是恨不得再敲她几下子。
“怀疑什么?在意什么?你娘是我的妻子,她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别说你本来就是我的种,她嫁给爹时都还是处……反正就算你骨子里流著别人的血,你也要姓原,当原家
的小孩。”
原嘉宁恍然大悟,她明白爹爹的深情,爹爹已经爱屋及乌,凡是和娘沾上边的都喜欢了。
不过,说来说去,她到底是谁的孩子啊?
真的是父亲的种吗?
晚上,原修之把大女儿找他谈话的事详细告诉妻子,并且忿忿地敲了敲床头。
“岂有此理,她居然还敢怀疑自己不是老子的种。”
云青萝又好气又好笑。
“她这么笨,到底像谁啊?又爱人云亦云的,真担心日后长大了被坏男人欺负了。”
“明儿个把她身边那些碎嘴子的丫鬟都赶出去,换几个老实可靠的。真是,这么多年了,这流言蜚语怎么就不能停歇?”
云青萝似笑非笑地望著他,“谁教咱府里就一个叶姨娘,还整天沉默寡言,没什么八卦可传,别人就只能拿我这个正妻嚼舌根了。她们还等著看夫君把我当妒妇休出门呢。”
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