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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乌拉纳喇氏眼中划过厉光,从一开始她就刻意忽略这个问题,没想到还是被钮祜禄氏抓到,虽然泰阿说魂玉世所罕有,她安排的那株变异红菊也不易被察觉,但是凡事都有个万一,她还是不希望刘太医插手,毕竟他是爷的人。
此时钮祜禄氏抓住这个问题不放,她就不怕连她自己动的手脚也被发现,除非她没动手……乌拉纳喇氏脑海里突然冒出这个想法,紧接着心猛地一颤,难道……这是个陷阱
乌拉纳喇氏连忙看向宛如,见她对着自己的笑的越发灿烂,心里更加肯定这是钮祜禄氏对她下的套,眼里闪过阴狠,没想到她自己竟被钮祜禄氏摆了一道
不过,刘太医未必能看出问题,就算看出了也和她无关,只是这些法子以后不能再用罢了,这么一想乌拉纳喇氏便也放下心来,赞同的说道:“既如此,琉璃你把耿妹妹今个一天的衣饰、用品和吃食都拿过来给刘太医过下目。”
琉璃点点头,没一会的功夫,琉璃指挥着几个丫鬟把东西都摆在了刘太医的面前。
刘太医先是大体看了一下,然后拿起耿格格沾着血迹的衣服嗅了嗅。
琉璃看到刘太医的反应急忙问道:“刘太医,可是这件衣服有问题,它也是春月为格格挑的。”
刘太医摇摇头,继续看向耿格格的首饰,仔细看着每一件首饰,当拿到那支玉簪时乌拉纳喇氏瞳孔一凝,见刘太医再次放下,心里松口气,却不料宛如突然开口问道,“这只簪子挺别致的,也不知道耿妹妹哪里买的?琉璃姑娘是耿妹妹的贴身婢女,你知道吗?”
琉璃见宛如这个时候竟还有心情向她询问哪买的玉簪,心里划过不满,不过她毕竟是奴才也不敢违抗宛如的命令,努力回想在哪买的玉簪,却突然发现自己竟然不知道,扭头问向专管耿格格首饰的欣蓝,“欣蓝你可知道这玉簪?”
欣蓝想了想回道:“是春月放进去的,说是格格嫌戴的簪子太多,让她放回来的,当时我还以为是格格新得的簪子。”
“刘太医,你再看看这簪子”自琉璃知道是春月下的手后,对于春月碰过的东西都保持着警惕。
刘太医闻言再次拿起簪子,仔细的看着,发觉这个玉簪是有些不一样,沉吟片刻后,对着乌拉纳喇氏和宛如说道:“奴才想这玉簪八成有问题,首先它的来历有些问题,其次制成玉簪的这种玉奴才从未见过,最重要的是它散发着微弱的幽香,即便奴才嗅觉灵敏也是在琉璃姑娘的提醒下,仔细查看才发现。”
乌拉纳喇氏拿过刘太医手里的玉簪,看了会儿,淡淡的说道:“我看也没什么不同,刘太医既说是猜测那也有可能不是它,如此刘太医还是接着看其他的东西吧这个玉簪先放到一边好了。”
刘太医一想也是,便继续检查其他的物品,一炷香之后,对着乌拉纳喇氏和众人摇摇头,叹口气说道:“奴才惭愧,目前只发现这个玉簪有问题。”
乌拉纳喇氏听到刘太医的话,心里划过喜色,眉头却是紧拧,“这么说刘太医还是无法确定耿妹妹滑胎的原因?”然后又看向宛如,“妹妹,这东西也查看过了,还是没有头绪,你若还是坚持不让对幽兰行刑,那可就说不过去了。”
宛如玩味的瞥了眼乌拉纳喇氏,并未回答,而是问着琉璃:“琉璃,耿妹妹今天可曾出去过哪里?”
“曾去花园散步,奴婢和春月……”那朵花,琉璃想起那朵红菊,连忙看向那些物品,并未看到那朵红菊,焦急的说道:“那朵花,春月在花园里采了朵红菊,定是红菊有问题。白天春月在亭子里就有些不对劲,而且我给格格戴那朵红菊时,她的表情就有些复杂,想来她也是很犹豫的。”
琉璃想到这里暗恨自己怎么没有早点发现春月的异常,那样的话就可以阻止春月,格格和小阿哥也不会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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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 变故层出(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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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 变故层出(三)
“菊花?反季节开放的红菊”宛如很诧异的看向乌拉纳喇氏,“姐姐,妹妹好久没去过花园了,竟不知咱们府上还有这样的奇花?那个花匠倒是挺厉害的嘛,竟然可以弄来这样的奇特品种。只是不知道只有那朵花被做了手脚,还是那整株花都有问题呢?”
乌拉纳喇氏听着宛如看似漫不经心但每每直指问题关键的话语,银牙都快要咬碎了,恨不得把她的嘴塞上,可面上还得带着微笑,“说起那株花姐姐倒是知道,是那个陈花匠多次进入深山才找到的奇花,为了给他的儿子谋个好的差事特意献了上来,我看着新奇就留下了,哎…没想到,嬷嬷你带着琉璃去把那株花拔了带来,让刘太医看看。不管怎样那株花是不能留了,若是再被人利用就是我的罪过了。”
“是,福晋。”梅嬷嬷应声答道,然后便提着灯笼和琉璃朝花园而去。
“妹妹,这段时间总不能让众位妹妹们干等……”
“咳咳…”
低闷的咳声打断了乌拉纳喇氏的话,她眉头紧皱,不满的扫向众人,无声的告诫着,然后继续说道:“我看还是把幽兰的事给料理……”
“咳咳…咳咳…”
咳声再次响起,乌拉纳喇氏脸色阴沉的说道:“哪位妹妹的嗓子不适,我让刘太医帮妹妹瞧瞧,别拖出病就不好了。”话到最后带上了一丝厉色。
除了宛如,其他的侍妾一个个都低下了头,乌拉纳喇氏见此才满意的看向宛如,接着道:“我想妹妹这次不会反对……”
“咳咳咳……”
乌拉纳喇氏眼光凌厉的扫向那些侍妾,她倒要看看是谁胆子那么大,一再违逆她。
本来在一旁等着看好戏的郭氏,见有人敢三次打断乌拉纳喇氏的话,暗赞那个人胆子大,眼光好奇的飘向四周,到底会是谁呢?若是那个钮祜禄氏就好了,敢掠虎须,看她还不死的很难看
可是,眼光扫到乌拉纳喇氏左后方时,眼睛里满是惊骇,嘴唇大张,浑身哆嗦,“福…福晋…您……”
“你又怎么了?”乌拉纳喇氏不耐烦的看向郭氏,见到她的样子,眼眸透着不满与不屑,“看妹妹的样子,是你的嗓子不舒服?”
“不…不是…是诈尸了”郭氏不停抖动的手指向乌拉纳喇氏身后。
陈氏与郭氏本就不和,不久之前才被郭氏的尖叫和惊悚言语吓到,此次自是不信,眼含讥讽的看着郭氏再次出丑,可当听到她身侧幽幽传来“水,给我水”的声音时,浑身寒毛战栗,僵硬的扭过头。
此时,乌拉纳喇氏和其他侍妾也听到了微弱的呼唤声,不安的转身,紧接着刺耳的尖叫声穿透了整个王府,让王府的下人们以为闹鬼个个惶恐不已。
见到春月诈尸,乌拉纳喇氏最为恐慌,毕竟春月是她害死的,万一春月找她索命可怎么办?她强敛去惧意,佯装镇定的说道:“春…春月…你既然已经死了,就该好好投胎,我会命人好好照顾你的家人,你就安心去吧。”
“咳咳…水,我好渴…”春月一步三摇的朝着众人移去,吓得众人连连后退。
宛如看着众人的反应,嘴角微翘,端起茶碗送到春月面前,“这是水,你喝吧。”随后看向刘太医说道:“刘太医,春月好像还活着,您过来帮忙看下。”
“啊…哦,好的。”对于春月的诈尸,刘太医说不害怕是假的,但想着侧福晋一个女人都不怕,他也不能太怂,便壮着胆子拉起春月的手腕,片刻后心里的石头终于放下,愧疚的看向众人,“福晋和各位主子受惊了,是奴才失职误诊了,没想到春月姑娘还活着。”
活着那就好。乌拉纳喇氏刚想松口气,蓦地想起春月不死,她的事就可能败露,瞧着那些侍妾还没散去的惶恐之色,心中微动,一脸凝重的看向刘太医,“刘太医,不是本福晋不相信你,只是这春月的生还着实透着古怪,您刚刚说她死了,这会又说她还活着,万一过会儿她又死了怎么办?那她现在是人?还是……”然后一脸为难的看向其他的侍妾,“妹妹们,你们说这该怎么办?”
陈氏得到乌拉纳喇氏的示意,率先开口,“福晋,若这春月是人,她谋害耿姐姐和小阿哥已是死罪;若是…鬼,我们更不能留下她,还是多找些奴才送她上路的好。”
郭氏想到就是她让自己出的丑,心里火气十足,“一个奴才罢了,可何况还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直接处死算了。”
其他的侍妾没背景、没姿色,处死一个让她们惊恐的奴婢,不仅没触动她们的利益,反而可以不再受到惊吓。自是不会违逆乌拉纳喇氏的意思,纷纷表示赞同。
“妹妹,你看其他的妹妹都已经表态,你觉得呢?”乌拉纳喇氏就是怕宛如反对,才特意危言耸听,鼓动那些侍妾,以此逼迫宛如同意。
“姐姐和众位妹妹都同意,我怎么会反对,不过问几句话总可以吧?至少让她告诉我们她到底如何害了耿妹妹和小阿哥,还有她幕后的黑手。”
乌拉纳喇氏压住心里怒火,笑着道:“妹妹觉得她现在这个鬼样子,话可信?”
“听听也无妨吗?是不是,姐姐。”
春月的家人还在她的手上,量她也不敢指出她,乌拉纳喇氏思及此处,淡笑道:“既如此,那就问吧春月,侧福晋有话问你,你可要好好回答。”
春月此时头脑已经清醒,看着端坐上位的乌拉纳喇氏,眼中带着恨意和惧色,沉默的低垂着头,她的弟弟毁了自己还不够,她还一再利用她的家人威胁自己为她做事。
宛如自是听出乌拉纳喇氏对春月的警告,不过她也没打算扳倒她,毕竟没有了乌拉纳喇氏,德妃、康熙还会再给胤禛指人,哪有一个自己了解的对手好防。她只是想看好戏,看乌拉纳喇氏的色变,谁让她总是找自己麻烦。
“春月姑娘你知道自己有身子了对不对?”
宛如话一出,乌拉纳喇氏和春月的身形都一震。乌拉纳喇氏连忙接过话茬,“妹妹,夜已深众位妹妹都乏了,她的那些苟且之事还是放一边吧,把一些关键的事情弄清楚,大家好散了。”
“哎呀,我竟把时间给忘了,不好意思,我只是见春月姑娘竟然不顾孩子的死活自尽有些诧异罢了,也不知道孩子的父亲知道后会是什么反应?”宛如看着乌拉纳喇氏越发阴沉的脸色,娇笑道:“不说这些无关的了。春月我问你,那只玉簪和红菊都有问题是不是?”
春月想到自己的做的事,悔恨的闭上眼睛回道:“是,那只玉簪是魂玉制作的,会让人心神恍惚,精神萎靡嗜睡。红菊能使胎儿畸形小产。”
乌拉纳喇氏听到春月的话,眼睛透出厉光,没想到自己那个蠢货弟弟竟然把这些都告诉她了,绝对不能留下她。只是四弟至今还未有子嗣,若是知道自己……乌拉纳喇氏越想越觉得头疼。
看着乌拉纳喇氏纠结的样子,宛如轻笑,不枉她‘送给’那个泰阿一丸**丹,只怕如今他对春月的迷恋不轻吧真期待泰阿知道自己的姐姐除去他心爱的女人和孩子后会是什么反应?
经过一番折腾,郭氏早就精神蔫蔫急于离开,熬夜可会伤到她的皮肤的,可见宛如一直不问正题,忍不住开口问道:“那些东西谁给你的?”见乌拉纳喇氏再次看向她,猛的一个激灵,连忙乖乖闭嘴。
乌拉纳喇氏早就不满,宛如专挑刺她心的问题询问春月,刚想把雅兰院的香兰扯进来让宛如骑虎难下,就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