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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庶妹婚后生了一个女婴,后来那个女婴病弱,当年的蔡府还帮着请大夫来看的,后来。。。。。。”说着她抬起头来瞥了蔡氏一眼儿,很是委屈地说道:“后来她便被夫君送到一个苑子里养了起来,再后来的事儿罪妇就不知道了。”
蔡氏听了,立刻扭脸看着蔡张氏犀利地问道:“蔡张氏,摸着自己的良心好好回话吧,啊~,这里可是大理寺,不再是你胡编乱造的蔡府,你不知道?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若是不知道,你当初为什么在民妇的耳边儿说这个女儿不是亲生的,孩子被你们偷偷地换了,你会不知道送到哪里了?”
大理寺卿听了,一直静静地看着她们,并没有开口询问。
蔡张氏听了,急忙扭脸看着蔡氏解释地说道:“妹子,嫂子是真不知道,当初抱了孩子回蔡府,请了好多大夫,你又不是不知道,因着你当时身子弱,便先回去了,让嫂子帮你照料,对吧?不少字嫂子是精心照料的,可是你哥哥回来后,便抱了孩子说请了奶娘和大夫陪着,到另一处院子了,具体是哪里嫂子是真不知道了。”
蔡氏听了,愤怒地看着蔡张氏厉声问道:“既然你不知道,凭什么说她不是我的亲生女儿,凭什么?”说着她擦了一把满脸的泪,看着蔡张氏哭着说道:“嫂子,我被你们害得好苦啊,这哪是一家人啊,分明就是虎狼之家么?不对,老虎和狼还有情有义的,你们是禽兽不如啊,先是设计我跟了罗天佑,后又拐走了我的亲生女儿,我前世是造了什么孽啊,偏偏生在了这样的一个家庭里。”
蔡张氏听了,张了张嘴儿却没有继续再跟蔡氏纠缠,而是看着大理寺卿不停的磕着头说道:“大老爷啊,罪妇是真的不知道呀,您就是打死罪妇,罪妇也找不到啊。”
大理寺卿被她们吵得头都大了,一个是打死都不知道,一个是不晓得亲生女儿的下落便不签字画押,这可怎么是好呢?
罗绮君见了,瞟了红杏一眼,对着她使了一个眼色。
红杏见了,忙忙地上前一步跪下说道:“启禀大老爷,问一下过去蔡府里跟着蔡张氏早年的婆子、丫鬟们,想必就能查出来了吧?不少字”
大理寺卿听了,苦笑着说道:“本官也知道找到以前他们家的婆子和丫鬟就能查出来的,可他们家早就被抄家了,让本官一时间到哪里寻去?”
红杏听了,立即回禀说道:“大老爷,奴婢这里倒是有一个人选,只是要麻烦大老爷屈尊下来才能知晓。”
堂上的大理寺卿听了,立马站起身走到红杏的面前俯身听了,遂看着红杏点了点头,又回到堂上,低声跟师爷耳语了几句。
那师爷听完之后,立刻便带着人去了。
堂上一时间倒安静了下来,蔡张氏的眼睛起先一直看着红杏,待见红杏说完站起身后,退到一位身穿凤冠霞帔的年轻夫人的身后,急忙仔细一瞧,这才发现,竟然是罗绮君,遂倒抽了一口气,扭脸看着蔡氏低声询问道:“妹子,那坐上的人可是你家的君儿?”
蔡氏听了,抬起头来狠狠地剜了她一眼儿,没有理会她,随后便又颓丧的顾自垂下了头。
蔡张氏见了,立刻搀着蔡氏低声央求着说道:“好妹子,你行行好,你不是她的母亲么?替嫂子一家在她的跟前说句话,都放了吧,都怪我们迷了心窍了,上了贼船,妹子,嫂子求求你了,也救救你的侄子吧,他如今被烧得不能见人了,天天都疼着,已经奄奄一息了,如今就吊着一口气了,我被带出来的时候,他还磕磕巴巴地求我来着,你就救救他吧,毕竟他也叫了你十几年的姑姑啊。”
蔡氏听了,剜了她一眼儿低声说道:“呸,我的孩子的下落还不知道呢?倒来替你心疼孩子了?”说着便闭了嘴巴,眼睛看向坐上的大理寺卿。
蔡张氏见了, 眼睛也瞟向坐上的大理寺卿,见他端坐在那里没有任何反应,便又伸手拉了蔡氏的衣襟乞求地看着她。
蔡氏见了,瞟了端坐着的罗绮君一眼,又看向大理寺卿,不再去理会蔡张氏的纠缠了。
大理寺内顿时安静下来。
此时的罗绮娟已经听傻了,她一会儿看看蔡氏,一会儿又看向蔡张氏,想求证什么,可她刚才闹腾地太厉害,衙役此时哪里敢放开她啊,只会更紧地按住她,生怕手若松了,她便冲着大理寺卿扑去。
罗绮娟急得眼泪都冒出来了,却苦于无法开口无法动弹,只急得眼泪是不停地往下流。
等了好一会儿,众人便见师爷带了一个婆子走了进来。
罗绮君不用回头去看,也知道来得定是庆嬷嬷,遂眼睛专注地看向蔡张氏和蔡氏。
大理寺卿见人到了,便一拍惊堂木看着庆嬷嬷大声问道:“下跪何人,报上名来。”
庆嬷嬷毕竟有过罗秦氏、罗天佑、罗绮君和罗绮珍的嘱咐,心里虽说不害怕,虽然年轻的时候见过这样的阵势,可事隔多年了,冷不丁的还是被吓了一跳,待瞅见端坐着的罗秦氏,她的心便立马安静了下来,抬起头来看着上面端坐着的大理寺卿清晰地回禀说道:“启禀青天大老爷,民妇从前是蔡府的庆嬷嬷。”
大理寺卿闻言,立刻便看着庆嬷嬷问道:“蔡氏今儿状告蔡张氏,想知道她亲生女儿的下落,而蔡张氏矢口否认,便寻了你来,你既然是当年的老人,想来定然知道主子的一些儿事儿吧,且细细地说来,让本官好好的听听,也好判定这个案子啊。”
庆嬷嬷听了,便把当初对罗秦氏、罗绮君和罗绮珍的话重复的说了一遍,直到最后,她才看着大理寺卿说道:“老奴说得句句属实,若有半句假话,任凭大人处置。”说完她便一揖到地。
蔡张氏乍一瞧见庆嬷嬷,心里便打了一个唋,待听她全部讲完,她便大呼冤枉,反倒咬庆嬷嬷一口说她本是以前蔡府的逃奴,此刻竟然反过来诬陷当年的主子。
庆嬷嬷听了,看着蔡张氏反倒笑着说道:“那你就起个誓言,让大家也都听听啊,可别忘了,天作孽,犹可活,人作孽,不可活,当年可是你亲手下令让夏嬷嬷掐死那个婴儿的,若是不信,咱现在就找她来对质吧?不少字呵呵,老奴倒是忘记了,她已经被你害死了,死无对证了吧?不少字”说着她瞪了蔡张氏一眼,扭脸看向大理寺卿说道:“请大人派人去把夏嬷嬷接来吧?不少字冤屈了十多年,她也该出来见见人了。”
罗绮君听了,顿时一怔,随后便扭脸看向庆嬷嬷,见她一脸的坚持与坚毅,心里知道蔡张氏的作为彻底惹恼她了。
蔡张氏听了,顿时尖叫着指着庆嬷嬷大声说道:“背信弃义地狗奴才,竟然在这里诬告主子,大老爷,罪妇冤枉啊,那女婴是罪妇的外甥女,罪妇如何能下得去手啊。”
庆嬷嬷听了,看着蔡张氏冷冷地一笑说道:“你下得去手,绝对下得去手的,你跟当初的老爷不是怕罗姑爷发现这个女孩子长大了不象罗家的人?害怕自己当初设的骗局败露、故而选择害了这个女婴,说将来若是罗姑爷做了官,也不会发现么?”
蔡张氏听了,气恼地伸出手去,便要向着庆嬷嬷的脸上扇来,却不料猛然被蔡氏从后面拽扯了过去,狠狠地咬着牙瞪着她恼羞成怒地问道:“这都是真得么?你对着苍天起誓,庆嬷嬷说得到底是不是真得?难怪啊难怪,你后来把她送给了我,又设计让我去杀她,最后你又要回去护住她,原来、原来背后还有着这么一回事儿啊?我的女儿啊,你死得好冤枉,你放心,娘一定会为你报仇的。”
她的话音刚落,手便掐住了蔡张氏的脖子,恶狠狠地看着她说道:“还我女儿来,你还我女儿来。。。。。”声音里充满了绝望与恼恨。
蔡张氏见了,忙用手握住她的手结结巴巴地说道:“是。。公公。。。和你哥哥。。。。。让我这样做的,跟我。。。丝毫。。。没关系,没。。。。。关系啊,我也。。。只是听。。。。令行事啊,若不。。。这样做,府里。。。便没有。。。。。我的。。。地位了啊,你要。。。我怎么办?”
蔡氏听着蔡张氏的说辞,掐着她脖子的手是越来越紧,眼睛始终怒瞪着她,嘴里狠狠地低低念叨着:“女儿啊,娘今天给你报仇了,然后娘就去陪你啊,娘这十多年是白活了,一直把害了你的人当做亲人,今儿才真正知道,原来他们竟然是一群禽兽不如的东西啊,你别急,等娘替你报了仇,就来寻你。”说着手下的劲儿越发的大了,嘴往前一伸,死死地咬住了蔡张氏的耳朵儿。
大理寺卿见了,忙站起来吩咐衙役们说道:“快,把她们分开,分开,莫要掐死了,这还没签字画押呢?”
两旁儿的衙役见了,立马过来想分开蔡氏和蔡张氏,可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蔡氏手上的劲儿竟然那么大,过来几个人仍是没能掰开。
按住罗绮娟的人见了,其中两个人便松开了手,过来帮着那些儿衙役,费了好大的劲儿,好不容易才终于把她俩给拽扯开了,随后扭脸一看,发现蔡张氏的半边儿脸上都是血,再扭脸去看蔡氏,见她的嘴巴上紧紧地咬着半个耳朵儿。
他们没想到蔡张氏竟然把蔡张氏的耳朵儿给咬下来了。
蔡氏此刻不解恨地吃了蔡张氏的半个耳朵儿,还有半个咬在嘴里,正用手往嘴里塞着,狠狠地瞪着蔡张氏,蔡张氏的领口则被蔡氏给撕扯下一块儿布条来,脖子上一侧流的到处都是血,另一侧的脖子处,则被掐地都渗出了血丝。
蔡张氏被掐的脖子终于解放了,她顾不得被蔡氏撕扯掉的耳朵上的痛,只顾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恐惧骇怕地看着蔡氏,生怕她再对着自己扑过来。
就在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的时候,忽然听到一声尖叫,浑身立马打了一个哆嗦,下意识地便用手捂住了头跟脖子,身子往后飞快地挪了几步。
蔡氏丝毫不为所动,眼睛仍然死死的盯着她。
罗绮君听得这声尖叫,扭脸便看了过来,见罗绮娟疯了一样的想挣脱按住她的衙役,嘴里塞的布团已经被她吐出来了,眼睛紧紧地盯着庆嬷嬷嘶哑地喊道:“你说什么?我是奴婢的女儿,不可能,根本就不可能,你胡说,胡说啊。”说着她就想朝着庆嬷嬷扑过来。
罗绮君见了,忙忙地急促地扭过脸来看着大理寺卿说道:“快,救庆嬷嬷,不能让她抓到。”
不等罗绮君的话音落下,就见两个衙役立马跑过来死死地按住了罗绮娟的身体,又把她按回了原处。
罗绮娟仍然不能置信的狂乱喊道:“你胡说、你胡说的,娘,你告诉她,她是胡说的。”说着她便求证似得看向蔡氏。
蔡氏仍是不为所动地瞪着蔡张氏,恨恨地磨着牙,身体此刻挺得笔直,好似只要逮着机会,她便会朝着蔡张氏的身上扑去似的,丝毫没有理会罗绮娟对着她的喊叫询问。
罗绮娟见蔡氏根本不理会自己,不由放声大哭的喊道:“娘啊,娘、娘,这不是真的,你说这不是真得啊。”
蔡氏这一次好似听到了一般,眼睛依然盯着蔡张氏冷笑地说道:“我也不希望这是真得,可这实实在在是真的呀。”说着她便狠狠地看着蔡张氏呲着牙作势又要扑过去,被早有防备的衙役们给及时给按住了。
大理寺卿见了,气恼地重重拍了一下惊堂木,四周才静了下来,他扭脸看着衙役们大声吩咐说道:“你们去刚才庆嬷嬷说得地址,把那户人家的人给我带来,也好结案。”
被他看到的两个衙役急忙答应一声,便快速地出去了。
堂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