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见他兴致很高昂,我也不忍打断,又配合着做了个“你快说”的表情。他果然继续说了。
“里头这位啊,虽不是天君,那来头也大了去了。是天君最疼的兄弟,前任天君最小的儿子。天宫的三殿下,疏凌殿下。”
我一脸了然,又追着问:“然后呢,然后呢?大家都杵在这儿可是有什么热闹要看?”
他神秘一笑:“据说这三殿下时常不在天宫,这几日却突然回来了。原本三殿下回宫虽算得上大事,可也不会惹来这许多人围观。究其原因,便是这回三殿下带了个人回来。”
我一惊,疏凌带回来的人,那不就是我么。难道我真的已经被传成了惑人精?可我明明什么都没做啊。
那道童又说:“知道带回来的是什么人吗?不知道吧,嘿嘿,我跟你说,那就是三殿下在外头结实的红颜知己。据说已禀明天君,不日就要大婚。啧啧,真是佳话一桩啊。前些日天后亲自主持的百花宴,原本就是要给三殿下选妃的,可三殿下一个也没有瞧上。原来是早已有了这么个红颜知己。你知道那红颜知己是谁么?那也不是一般的来头啊,知道今日来了哪尊上神么?看你愣愣的样子一定不知道了。药乡的炎帝!三殿下带回来的姑娘就是炎帝的孙女。炎帝这回亲自赶来,看来这桩婚事是定了。天地间必将有一场盛宴,大家也能好好轻松一下了。”
如今我已无需开口了,什么都让他说了。可没想到远不止如此。我刚想转身离开,旁边又凑过来一个仙娥。
只见她满脸羡慕地说:“听说那女子美得惊天动地,如今的女仙中是绝技找不出那等姿色的。且才貌双全,道法高超,谈笑间风云变色,弹指间草木皆悲。微微一笑便可化世间恩怨。哎,想来也只有如斯女子,才配得上三殿下。”
姑娘,你说的那不是女仙,是创世女神,我姥姥也不带这么夸张的。
我后脑汗流不止,偷偷从人群中撤了出去。走到围墙旁边望了望,不是很高,纵身一跃,进去了。
刚站稳步子,就被人一把扯着。
我回头,大惊:“爷爷,我就随便溜溜,没惹祸,真的没惹祸。”
爷爷深深叹口气:“你是没惹祸,都是我惹的。”
我委屈地低头掐手指,我真的没惹祸,外面那些,纯属意外。
“哎,”爷爷忽拉着我往旁边石台上一座,“这些年我的确是疏忽了。”
我抬头不解地望着他。他也仰起头,目光中带着一丝惆怅,“都说女娃娃要富养,原来真是有道理的。你就是在药庐里清贫得久了,才这么容易让条白龙给拐了走。早知如此,当初我砸庐卖药也得让你过金贵的日子。”
我张嘴,哑口无言。爷爷他知道我与单昕的事了么?
好半晌,才道:“爷爷,我没觉得日子不好过啊。”
他又说:“你要不是穷怕了,哪能那么容易跟人走?你给我说实话,出门见了世面,第一反应是不是药乡真穷?”
呃,实话说,是这样的,我点点头。可这根本不是问题嘛。
“我说你这娃怎么就死心眼儿。那白龙有什么好的,早就不记得你了你还死盯着干啥?要说有钱他还及不上疏凌那小子,要说温柔体贴我看更及不上了。当初你找我要了碗忘情灭爱的药水,我还真当你喝下去了,没想到,哎,孽缘,绝对是孽缘。你真是脑子被撞傻了才那么舍不得他。不行,我去找太上老君给你算一卦。”说完便起了身。
“爷爷,”我半跪着拉着他衣角,喊得撕心裂肺,“现在这个不重要啊,要命的是外头那些啊,你去听听去听听,他们都在说些什么!他们说我是凌叔的40、第十一阵魔风突袭 ……
小媳妇儿,这不是乱伦么?“
爷爷挑眉看了我一眼:“什么乱伦,疏凌什么时候是你叔叔了?我怎么不知道?他们说得没错,刚才我把你说给天君家兄弟当媳妇儿了。”
我欲哭无泪,流言,究竟是怎么传开去的?
作者有话要说:拖拖拉拉是没有结果的,不如霸王硬上弓。呃,下一章把小蕖嫁了?
41
41、第十一阵魔风突袭 ……
爷爷云淡风轻的一句话,直把我震得四肢无力,颤巍巍软趴趴地倒在了地上。
“爷爷,我到底不是您的亲孙女,你不要我了是不是?”
爷爷气结,吹着胡子道:“你这小丫头又在说些什么,我可是给你说了桩天底下最吃香的婚事,别人求都求不来,你还不满意?”
我心头酸楚:“哪有姑娘家里去说亲的,就像我嫁不出去似的。”
爷爷嘿了一声:“原本你就嫁不出,年纪一大把了,还当自己小姑娘呢。”
我不满道:“我怎么嫁不出去了,我会弹琴作画,还会伏羲八卦,分明是风华正茂一枝花。”
爷爷蹲下来指指我额头:“脑袋瓜确是撞不得,你风华正茂?你这丫头究竟知不知道自己今年多大了?”
我一怔,这个问题,还真没有考虑过。
爷爷微叹一声,又坐了下来:“傻眼了?仔细想想,你还是风华正茂吗?”
容我仔细想一想。话说我三万岁前的记忆一概不留,照这么说来,这三万岁已是实打实的岁数了,而后我在药乡躺了,恩,躺了。“爷爷,我在你的药庐里躺了多久?”我有些紧张地询问。
爷爷整了整袖子,不急不缓道:“十三万四千七百年。”
我身子一软,顿时犹如五雷轰顶。我,我竟然躺了那么久!那原本用来挥霍与潇洒的青春!我竟如此奢侈地躺了过去!实在是令人不得不痛心疾首!
况且,我也不是今日刚醒来。伸出十指掰了一下,自打我醒来,至今也已过了两万年有余。那我究竟是多大呀!
爷爷像是看出了我的心思,平声说道:“十八万七千二。”
当时我就哭了。
爷爷颇无奈,只一个劲让我别哭,又说:“你一个女神仙还在意什么年纪,只需受得过天劫,不都是寿与天齐?何况如今这世上有几家姑娘长得比你好看?又有几家姑娘如你一般的会弹琴作画又会伏羲八卦的?年纪又算得上什么,怎么就看不开。按我说,你跟疏凌这桩婚事真是最合适不过,他只比你长了一万多岁。简直绝配嘛。”
我泪流满面地开口:“配不配哪里是看年纪的?何况辈分也乱了啊。”
爷爷不屑道:“什么乱七八糟的辈分,哪里有辈分,只要不是血亲,辈分什么的都是虚名。当年你姥姥姥爷兄妹不是一样通了婚,开世间祖制。”
我抽着嗓子:“那是老天同意的,不一样。反正我是不会嫁给凌叔的。”
“嘶,我说你这孩子,怎么就不开窍。”爷爷说着在我额头敲了一下。
我颇委屈地摸着额头,颇委屈地望着他。
“来来来,坐正了。”又把我扶正,一派教训的架势。
“你不愿嫁疏凌,就因为他是长辈?”
当然是了,我可劲儿点头。
爷爷放声一笑:“那根本不是问题嘛。迂腐真迂腐,我老头子都没那么迂腐了。你一个女娃娃,啧,果然还是承了你父母的性子。我问你,除了这一点,你可还有什么不满的?”
我想了想,好像没有,只是光这一点已经很惊悚了。何况,我心里头装的是单昕啊。
爷爷又问:“你是还想着那小白龙不是?若按你的辈分论,小白龙还比你矮着一辈,这又怎么说。若不论辈分年纪,他可是个有家室的,你不介意当小的,我可丢不了这份脸面。”
我不解:“为什么单昕比我矮了一辈?”
爷爷说:“他老子跟你一辈儿上的,他不是你晚辈是什么?”
我哑然,难道我真的要嫁不出去了?
爷爷了然一笑,又说:“丫头,你就别挑了,都已经是老姑娘了,再挑可真没人要了。难得疏凌那小子疼你,天君一家也喜欢你。这么好的婆家,错过了这村,我可不保证还能找到更好的店,你仔细掂量掂量。哎,我就没见过这么死心眼儿的。疏凌到底是瞧上你哪里了,不就模样长得好看,连本医书都背不全。”
且不说爷爷他衡量我价值的标准,单说疏凌对我,爷爷他是不是误会了些什么。疏凌待我好,不是因为我是他侄女么?
我至今犹记得当年他寻来药乡的时候,我正抱着一箩筐草药回药庐。当时他英姿飒爽,清癯却略显单薄的身影从天而降,宛若天神降世。诚然他就是尊上神,可一般神仙也绝没有他那样飘然朦胧又不失尊贵的气韵,而即便气度上能与他相较,也绝技不会有他那般绝世英俊的容颜。是以,当时我就愣住了。
他轻轻落在我面前,慢慢接过我手里的大箩筐,笑嘻嘻开口:“小蕖,可算叫我找到你了。”
见我不说话,他又开口:“小蕖怎么傻了,我是你叔叔,不记得了?”
我愣愣地摇头,他眼中似是掠过一丝低落,但即刻又笑容满面:“忘了也无妨,但今后需记得,我是小蕖的叔叔。叔叔以后都会陪着你的。”
我当时并未仔细听他说什么,但听懂了他说是我叔叔。原本我除了爷爷外已没有什么亲人了,如今有个这么好看的男神仙自称是我叔叔,那以后就会多个长辈疼我了。这样若是老天爷再要耍我,也会多个人帮我顶着。我心头一喜,迷迷糊糊的,就点了头。
他大喜,不知从哪里掏出个水灵灵的大桃子,一把塞到我手里:“这是特意给小蕖留着的。”
我盯着桃子看了一会儿,确定这的确是能吃的,便往嘴边送去。牙齿还没沾到桃皮,整个人就被抱起来打了好几个转。一口咬下,清甜无比,耳边则是疏凌欢快得几近纯真的笑声。
我与疏凌的见面也算是朴实有爱,这两万年来,我受过情伤,失过元神,最终又得以复生。时日虽不长,过得倒很是充实,是以那日的相见早已在脑海中淡漠不清。却不想今日被爷爷一说,又清晰地闪现,就那么一幕,如水墨丹青,在脑海中定格了许久。
“爷爷,你别乱点鸳鸯谱了,凌叔是好神仙,我不能坑他。你去跟天君把婚事推了。”
“推什么腿,都传开了,推了你不是更丢人。”
我低头捏了会儿衣襟:“爷爷,我不能坑凌叔。”
他笑嘻嘻地凑过来:“怎么,小丫头心疼了?诶,这就对了。那小子连我看着都心疼。刚找到药乡那会儿,瘦得都没了样子,也是个死心眼儿的。哎,我还是头一回见到这样的,找个人能找了十几万年的。”
“凌叔找我?找了十几万年?”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是以重复了一遍。
没想到爷爷尴尬的抬手捂了捂嘴巴:“咳咳,老头子什么都没说。”
“你说了你说了,你说凌叔找了十几万年,他是不是找的我,为什么找我?”我不懈地扒他袖子,可他一个收身,已到了一丈开外。稳稳身形道:“这婚事已经定了,是不会退的。你有什么想知道的该问你未来的夫君,老头子不管小儿闲事。”说完一转身已消失了。
我心头烦乱,一时不知该去往何处。真的要找疏凌么,找到了该问什么?
恍恍惚惚,总觉得疏凌的身影又清晰起来,可却不是初见时的模样,也并非如今的模样。我与疏凌总共认识了不过两万多年,期间我又下了趟凡尘,受了回重伤,两万多年中,倒有大半是躺过去的,对他又能有多熟悉。只是不知为何,每回他满面荣光地喊我“小蕖”,我就觉得心情舒畅,也从未觉得有什么不妥,仿佛他从来就是这般。
我拖着沉重的步子往屋里走去,因心思不在身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