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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令她一醒来的心情就特别地好。
“早安。”她撒娇地对他甜甜一笑,然后直接偎进他的怀里,在他怀里找着了更舒适更温暖的姿势后,又将眼睫闭上,企图再贪一个好梦。
西门烈含笑地看着她的举动。
与那些猫儿比起来,他更想养的是这只腻在他怀里,喜欢对他甜笑的猫咪,他很想在往后的每日里,他都能像这般拥着她,感觉她不做作的温款娇情、坦然真性,若是有她为伴,那么他的人生里。是不是就能多个能为他倾听和微笑的小女人?
他本来是对爱情有很多憧憬和期待的,总以为爱情是在不期而遇或是苦心追求后才能得到手,可是再多的预料和梦想,也都不及这个硬要闯入他生活中的小女人,因为她所直接带给他的一切,已远超出他所有的想像。
愈睡愈觉得不对劲的迷迭,不一会。她闭着眼。伸出一双白细的柔荑,开始在他的身上东摸摸西按按,仿佛很不确定他的存在似的,接着,她睁开了水似的杏眸,怀疑的扬起头,两眼定定地望着他纳闷。
对她向来避如蛇蝎的他,会主动接近她?而且还大清早的就来她的床边温柔的叫她起床?
“西门烈?”她以指戳戳他的脸颊,想确认一下他的真实性。
西门烈对她的反应感到很好笑,两手捧起她的脸庞,低首给她一记温暖的吻,也借机将她的神智能吻醒。
“早安。”他把她揽进怀里,拢顺着她披散的长长青丝,将其中一绺温暖芳香的发丝执至鼻间轻嗅。
“今天外头下的是红雨吗?”迷迭按着他的肩,努力的想着向窗外。
“没有。”他将她拉回来,顺手把带来的猫儿放在她的怀里。
迷迭爱不释手地抱着猫儿,不过片刻,她又回过头来,仰首看着他将她整个人都抱至他的身上,目光炯炯地盯着她。
事情不对劲。
她转着眼珠思考,他不该是这样的,至少在她的印象中,他是个死脑筋想拒绝她的人,而不是像现在肯任她依偎并讨好她的人,他一定有古怪。而她,也不是个会被温柔感冲昏头的女人,即使是她才刚睡醒。
“你在做什么?”她温婉地朝他甜笑,靠在他的胸前玩着猫儿问。
“让你缠着我好让你撒娇。”西门烈低首亲亲她的额际,“你不是很爱偎着我吗?”
让她撒娇?在这种时候?
他才躲她躲了那么多天,不要告诉她,他是突然大澈大悟的想要娶她,或是他忽然被她迷得神魂颠倒,她哪有这么好骗?
“是这样没错。”迷迭按下满腹的不信,装作漫不经心的应合他的话。
他挑弄着她的发丝遇告诉她,“昨天我和我阿爹谈过了。”
哈,给她等到重点了吧,她就知道这位西门大少不会无事而登三宝殿。
“谈什么?”迷迭把猫咪的脚掌按放在他的额头上,一副玩得很快乐的模样。
“谈我对于未来的选择。”他伸手移开猫儿,黑眸闪亮亮地瞅着她瞧,“他说我可以不进京去考文状元,但我得另外考一个武状元给他。”
“那很好啊,你同意了吗?”她绽出甜甜的笑意,装作风平浪静。
“我同意了。”
她笑眯着眼,“恭喜你了。”不可能,他绝不会为了这种事而特意跑来叫她起床。
西门烈轻点着她的俏鼻,“但要我同意还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她皱皱鼻尖,窝到他的颈间里,像是要在他的身上再睡一场。
他以声音在她耳边催眠着,‘条件就是你得陪我一块参加。“
“我为什么要陪你去参加?”她揉揉眼,看来好像是没睡醒又想耍赖的小女孩。
“因为我要你和我一块去竞争华山盟主,只要你能胜过我,我就娶作为妻。”他终于露出他会这么殷勤的目的。
迷迭瞬间收走甜笑,驱走所有装出来的睡意,坐在他的面前两手环着胸看他。
露馅了吧?无缘无故送上门来的柔情蜜意的后头,原来有着正酝酿着的阴谋。
她一脸的不同意,“我不是早就告诉过你人各有志了吗?”竞争华山盟主?无聊,她又不是闲着没事做。
“但你的志向不就是嫁我为妻?”虽然佳人变脸不在他的预料之内,但西门烈依然是有恃无恐。
“是啊。”
他缓缓摩挲着下巴,“我的选妻标准是很严格的,想当我的妻,就要有真材实料的本事。”
“别跟我拐着弯了。”她将猫儿放至他的头上,很讨厌有人这样耍心机设计她。
“把话兜出来说,告诉我为什么一定要把我拉下水?”
“就只有我一人去参加,那会很无趣的,而且我也很想看看你大显身手的模样。”
西门烈捉下在他头上放肆的猫儿,对她说得好像真有那么一回事似的。
“我不吃这套的。”可惜迷迭丝毫不上当。“想当盟主的人是你,我一定要陪你闻鸡起舞吗?”
勾诱这招不成,西门烈马上换了一张脸孔,对她改行威胁。
“不想嫁我的话,你是可以说不。”这么想拒绝?这其中果然有内幕。他押对宝了。
胜不了他就不娶她?原来这就是他新想出来的拒妻方法。
感觉自己首次被他指住要害的迷迭,对他的这个威胁心底老大不愿同意。
她有丝气馁,“你还是不想娶我?”
“不。”他柔柔地抚着她失望的眼眉,“我想娶,只是你要让我娶得心甘情愿。”
“西门烈。”她拉近他,与他眼眸齐对地问:“你这么做的真正目的是什么?”想娶她却又想为难地,他在搞什么鬼?
“我的目的是……”他得意地朝她眨眨眼,“让你得逞太久了,我不能让你再继续得逞下去。”
不好了,该不会就像南官彻所说的……他想回过头来咬她一口?糟糕,他是不是在记恨她先前加诸在他身上的沮丧?
“我问你。”迷迭谨慎地向他求教,“当你决定做一件事的时候。一定都会成功吗?”希望他只是说着玩玩的,也希望他所决定要做的事都没有成功过。
西门烈眉飞色舞地前她咧笑,“我从不曾失败过。”
不论是在官场里任职幕僚,与各地官员在官堂上勾心开角,或是下了官堂为他人当个专出馊主意解决疑难杂症、大事小事的师爷,再怎么困难的事,只要到了他的手上,他都可以摆平搞走,而他决心要达成的一件事,也理所当然不会让他的判官笔写下一个败字。
望着他炯亮又带着自信的眼瞳,大清早。迷迭的心情忽地变得很恶劣。
“惨了。”她可能要被赶鸭子上架了。
☆☆☆
迷迭在总督府内的兵器库房里两脚站定,深深吸了口气,试着不让自己的秀眉频频纠结在眉心。
在西门烈大清早来告诉她必须陪他参加盟主竞争之后,她的心情就一直很低迷,百般说服自己后,她才挪动不情不愿的脚步,来到这兵器库房兼练武场里,准备练习抛荒废已久的武艺。
她水似的杏眸—一滑过挂在架上的兵器,娇美的脸蛋上写满了排斥和抗拒。
丹凤为她取来一把大刀,“小姐。用这个好不好?”
“讨厌。”拿那么大的刀子做什么?她又不是要杀鸡宰羊。
“这个?”丹凤把大刀放回原位,改拿了一把斧头。
她愈着愈反胃,“恶心。”
“不然这个?”丹凤又挨了一条长鞭。
“不实用。”甩来甩去不但功用小,而且用起来麻烦又费力。
丹凤实在是找不出她要的,“不然你可以用判官笔呀,轻巧又方便,很适合你一个姑娘家来用。”
她更是挫折了,“我只是半桶水一个,不过是从他师父那学了几式判官笔而已,哪可能比得上他那个专业的?”拿判官笔跟他较劲?那她一定会输得很难看,不要,她不容许有个输字贴在她的身上。
“他?”搞了老半天还是不知道她到底来这做什么的丹凤,忍不住想问问让她突然想练武的原因。
“西门烈。”迷迭闷闷地说着,而后蹲在地上不平的大嚷:“他简直就是强人所难嘛!”
“小姐?”奇迹发生了!
丹凤不可思议的发现她居然会有挫折,这已经很久不曾发生在她身上了,向来只有为难别人的份的小姐,怎可能有人能够为难她?
迷迭蹲在地上,伸出纤指在地上画着圈圈。
都是那个西门烈,好端端的拉她参加什么盟主大会,她又跟他不一样,才不兴在武艺上做什么钻研,也不想要当什么盟主,习武对她来说,不过是用来强身健体而且,而且她又很讨厌动刀动枪的,所以她才甘愿将自己关在家里,而不学那些武艺超群的功夫高手去竞争华山盟主。
最重要的是,她一点也不喜欢动武,因为……因为……
只要让她听到兵器交击的金属声响,她便会过敏得起鸡皮疙瘩。
先前和西门烈交手过一回,那次她可是全力忍不过敏的难过感勉强跟他动手的,要是让她去参加盟主大会,绝对省不了要过关斩将的一路打上去,那样的话,她还要过敏几回?而且就等她能打到最后,她一定要跟西门烈缠斗上大半天,即使她能够侥幸不输,她也会输给她自己。
“你怎么了?”丹凤关怀地蹲在她的身畔。
她抚着两际,“我的头很痛。”
“你病了?”丹凤紧张地抚着她的领际,“‘要不要我去请大夫来?”
“不必了。”她于脆赖坐在地上,烦躁地咬着花般的唇瓣,“我头痛的原因是我没办法拒绝西门烈,可是我又很不愿意去做。”
“拒绝什么?”被关在门外一早上,丹凤也不清楚他们俩到底窝在房内谈些什么。
“西门烈要我和他一块竞争今年的华山盟主。”迷迭头痛万分地告诉她。
“那有什么难的?这对你来说再简单不过。”以小姐的身手,要打败那些想争盟主的人一定易如反掌。
“是不难,可是我不想为了个虚名跟一票男人在那边打打杀杀。”迷迭想到就不禁蹙眉,“而且我那么讨厌动武,去参加华山盟主大会,这不是找我自己的麻烦?”
丹凤恍然大悟地拍着额,“也对,我都忘了你会过敏”
“所以我才头痛呀。”不做不行,做了又讨厌。
她款款地安慰,“那就别勉强你自己了,去告诉西门烈你不参加不就好了吗?”
“不行。”迷迭很坚持,“我要是不打败他,他就不娶我了。”不可以,她要西门烈,她不能为了一个盟主大会而失了她看中的相公,她说什么都不让西门烈用这个借口甩掉她。
“他也会威胁你?”西门烈不再一路挨打了?他终于找出能够抵抗小姐的办法了?
“嗯,他不但拿婚事来威胁我,而且目前情势还对他比较有利,连西门大人都站在他那边。”迷迭抚着芳额叹气,“也不知道他是对西门大人说了什么,西门大人居然同意他的这个主意。”怎么办?对她言听计从的西门骡竟改站到西门烈那边去了。
丹凤掩着后暗暗为她叫糟,“情势好像不妙……”
“丹凤,他的头脑真的如外传的很好。”述迭彻底对西门烈改观。
“谁?”
“西门烈。”她不得不承认,因为西门烈,她遇上了生平以来的第一个难题。“他明知我没什么大志向,所以他就捉着我的小弱点,故意要为难我。”讨厌啦,那个男人要起心机来怎么那么坏?
丹凤安慰地拍着她的背。“他怎会舍得为难你呢?你想大多了。”照她看来,西门烈早就被小姐迷得七荤八素了。
“我先前让他那么沮丧,他一定是想借机扳回来。”迷迭研究完西门烈会这么做的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