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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计是烦了吧…”。
……。
说话声渐行渐远,祝菀关心的看着一直沉默不做事的华凤兰,“贵人…”。
“算了,她们说的也没错”,华凤兰黯然的换了条路走,这些日子,也不是没有后悔过,但私底下总是放不下面子低头去讨好他。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祝菀着急的道,“您必须得想办法,重新得宠”。
“我能有什么办法,你没听到吗,皇上已经腻烦我了”,华凤兰说完,前方突然走过来一名中年男子,“爹,您怎么没跟皇上去打猎”。
“我跟皇上说有些不舒服便没去了”,华丞相蹙眉,“若是我不留下来,怎么好来找你,我听说皇上过两日要去云扬洲你可知道此事”?
华凤兰愣了愣,想起上回去碧云湖的时候听他说过,他还说考虑会带她去,兴许她能见到祖奶奶,可现在她失宠了是不可能的,如今一想,更是恨不得把那日自己的嘴巴给撕烂了,“我以前听他提过,他说是微服私访”。
华丞相摇了摇头,“眼下朝廷诸事缠身,皇上挑这个时候去云扬洲一定是有重要的事”。
“反正我不知道,我已经很久没见过他了”,华凤兰闷闷的说。
祝菀忙哀求道:“皇上好些日子没去云烟阁了,皇上这次去云扬洲起码要一个月,到时候一回来便要回皇宫了,皇宫里争宠的妃嫔更多,哪还有贵人的立足之地,贵人要翻身就更难了”。
“我早说过了让你和皇上好好相处,你偏不听”,华丞相叹了口气,“要想翻身,唯一的机会是随皇帝一道去云扬洲,不过肯定各宫的娘娘也争抢着这个名额,这就要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华凤兰心中大动,若是去了云扬洲还能见到祖奶奶,一举两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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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云烟阁。
朱嬷嬷含笑的为她披上一件白色的羽纱,这羽纱薄如羽翼,多看两眼,在太阳下便会泛着五彩斑斓的光芒,看着镜子里的女子,头梳飞仙髻,冠上憋着几朵精致的花饰,琼鼻挺立、唇如朱璎,仿佛会勾人一般。
“皇上若是瞧见贵人这番模样一定会再次心动的”,朱嬷嬷仔细挑了支嵌玉的花簪插至她头发上,“老奴打听过了,这个时辰皇上一般在凉风亭休息,您快过去吧,这会儿记得您可不能跟皇上顶撞了”。
华凤兰复杂的点了点头,说实话,现在她觉得自己这模样挺犯贱的,跟皇上吵了架,如今又要厚着脸皮去求他。
凉风亭位于避暑山庄东南方的一片竹林中,亭倚小池,池里养着许多红色的鲤鱼,华凤兰到那的时候,亭里竹帘低垂,皇帝斜斜的躺在凉榻上午睡,左右两个宫女正为他打着扇子。
汪公公为难的拦住他,“贵人,皇上正在午睡”。
“那我在外面候着吧”,华凤兰站到一边,又大约过了半来个时辰,她脚站的微酸时,里面传来一阵细微的呻吟,“朕有些渴了”。
宫女倒了杯水给他,皇帝坐起来,微迷蒙的双眼看到外面站着一抹纤细的身影,不经意的皱起眉头,“是谁在外面”?
汪公公禀报道:“是华贵人,华贵人见这两天天气热,亲自给皇上熬了碗冰镇莲子汤”。
里面静了静,半响皇帝缓缓开口,“让她进来吧”。
华凤兰掀开珠帘走了进去,皇帝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她今日这身衣衫极衬她的肌肤,走起来裙衫飘舞,宛若洛水神姬。
他一双幽深的眸明亮了几分,淡淡道:“不是说永远都不会喜欢朕这个骗子,还来找朕做什么”?
华凤兰面色尴尬,抿了抿花儿般的唇道:“那日…是我冲动了”。
皇帝冷哼了声,“朕看不是冲动,是你的心里话,你今日来,不过是因为朕过几日要去云扬洲,你想见你祖奶奶,才会主动来找朕,否则你怕是一年到头都不会出现”。
“不是…”,没想到被他一口戳穿,华凤兰脸色憋得更红,“皇上去云扬洲一去便是个多月,一来一回的,我怕皇上会忘了我,那日我是因为瞧见湘妃心里不舒服才会说那些话的”。
“你说的可是真的”?皇帝紧紧盯着她,目光恨不得能把她心戳个洞出来。
“不骗皇上”,华凤兰鼓起勇气用一双凤眸凝视着他。
远处,蝉的嘶鸣一声近一声的递过来,皇帝黑眸眯了眯,忽然道:“不是给朕熬了冰镇莲子汤吗,让朕尝尝”。
华凤兰连忙把手里的瓷白色小碗递过去,皇上接过,碗面凉的舒沁,他尝了口,扬起眉头看向她,“确定是你煮的”?
“是的”,华凤兰稍稍的犹豫了下,又弱弱的道:“朱嬷嬷在旁边手把手教我做的”。
皇帝收回视线,一勺一勺的把冰镇莲子汤喝了干净,看到他喝的干干净净,华凤兰心底松了口气,从袖口里拿出一条串铃子出来,“这是我亲手为皇上编制的”。
皇帝再次挑眉接过,这条串铃子上编入了珍珠、猫眼、琉璃珠、珊瑚珠等各色宝石,精巧别致,“不过,很漂亮的串铃子,今日你又是亲手煮汤,又是做小东西送给朕,也是难得了,你给朕挂上吧”。
华凤兰将串铃子配挂在他腰间,她弯着腰,身上一股清雅的梨花味袭入鼻尖,近在咫尺的玉容美得妩媚动人,皇帝将她拢入怀里,让她娇软的身子靠着自己,目光朝亭子里的其它人使了个眼色。
汪公公会意,连忙带了众人离开亭子一段距离。
皇帝抱着她躺上凉榻,手拔掉了她发髻上的花簪,万千青丝散开在他手心里,皇帝手掌轻轻的拂过她发间,低头,吻落在她花唇上。
“皇上…”,华凤兰紧张的缩了缩身子,满脸羞耻,“这是在亭子里,还有人在…”。
“她们看不到,也听不到的”,皇帝声音轻柔的如同暖风拂过心坎,微微的麻,微微的醉人,接着,密密麻麻的吻落下来…。
……。
一场风哗哗的拂过竹林,华凤兰额鬓带汗的依靠在他怀里,脸颊潮红,皇帝微喘着沉重的呼吸将身上绛色的衣袍拉上点,低低的道:“你真是让朕恨也不是,爱也不是”。
“皇上别在生我的气了”,她的手臂环住他脖颈,皇帝顿觉浓浓的春水滋润过心田,目光都随着整颗心都柔软了下去,“朕不生气,朕这次虽然要离开一个多月,但是有兰儿你的串铃子在身上,朕会时常想你的”。
华凤兰脸上的柔情一僵,她主要便是想随他去云扬洲,若他不带自己去,那今天这番苦心不都白费了。
“怎么了,突然不做声了”,皇帝捏了捏她鼻尖。
华凤兰心一横,一脸不舍的扑入他怀里,“我还是舍不得皇上…”。
皇帝低低发笑,“爱妃,你这样便有些假了,以为朕不知道你其实是想去见你祖奶奶”。
☆、夫君
华凤兰窘迫的抬起头来,事到如今,若是再假装只会让皇帝厌恶了,“我已经有三年没看到祖奶奶了,她老人家八十大寿了,能过一年是一年,难得皇上这次去云扬洲,就把我捎上吧,路上我一定老实的听你话”。
“你啊…”,皇帝敲敲她脑袋,忽然无奈的笑道:“记得自己说过,听朕的话”。
华凤兰听出他话外之意,大喜过望的点头如蒜捣,“谢皇上”。
皇帝抱住她,目光透过竹帘看向小池的鲤鱼,一抹忧思浅浅的在眼睛里荡漾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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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关雎宫,姬赫遥一手抱着怀里的皇子姬晟澜,另一只手拿着小筷子沾着米浆喂着他,小皇子舌头吮了吮筷子,朝他露出傻气的笑容。
“晟儿真乖”,皇帝面上流露出父亲的柔和光芒。
“晟儿最喜欢皇上了,每次皇上抱他都不吵不闹的”,皇后看着这样一副其乐融融的父子画面,她多么希望每天晚上都能够这样,但他是皇帝,注定不能欤。
皇帝哈哈大笑,“像朕,从前额娘说朕小时候也是这样的”。
“哪能不像皇上,瞧他眉眼,越长开了简直就像和皇上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皇后轻笑。
“让开——”,姬秋白突然着急的从外面大步走了进来,“皇上,臣听说这次云扬洲之行您竟然让华凤兰陪驾,您是被她迷糊涂了吗,此行事关重大,她是太后的人”。
姬赫遥脸色一沉,小皇子仿佛感觉到父皇不高兴了,嘴巴畏惧的瘪起来,皇帝将孩子递给旁边的嬷嬷,皱眉沉声道:“秋白,你擅长关雎宫也就罢了,如今还敢当面说朕的不是,这些年你眼里还有没有朕这个皇帝”。
皇后连忙柔切的道:“秋白他没有那个意思,他只是太关心此番行程了,毕竟这事关皇上的脚能不能痊愈,此行带上华贵人她迟早会知道的,到时候难免她会告诉太后,太后一定会竭力阻止,到时候皇上的腿恐怕再难治好了,皇上还是让华贵人留在宫中吧,臣妾会好好照顾她,不会让人伤害她的”。
姬秋白着急的道:“皇后说的不错,这也是臣担忧的,皇上,不可冒险啊”。
“你们说的朕都明白,不过随行这么多人,难道还提防不来一个女人,再说,如果她途中真背叛了朕,朕会毫不犹豫的处决她”,皇帝眼睛里喷薄出杀意。
姬秋白和皇后对视了一眼,躬身问道:“皇上当真能做到”?
“你什么意思,怀疑朕”?皇帝含怒皱眉。
“臣不敢,只是华凤兰这等绝色女子,臣怕皇上到时候会舍不得”,姬秋白不慌不忙的道。
皇帝一脸幽冷的看着他,一字一句的道:“朕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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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马车行驶在偏僻的山道上。
华凤兰靠在皇帝的胸膛里,但清晨天还没亮便被皇帝从云烟阁叫醒上路了,上了马车后便昏昏欲睡,皇帝见状便将她拉入怀里,她累得紧,也就顺从的依着她。
此时,睡得醒了,马车帘子不时被颠簸的撩了起来,姬秋白骑着高大骏马跟在马车旁边,一双阴沉的眸子偶尔片刻的扫进来,让她心里升出一阵厌恶和恐惧,一年前在牢里的侮辱几乎让她绝望,每每想起姬秋白这个人来真是又恨又厌,最好一辈子都不要见到他。
可没想到此行这个人竟然也随性在侧,这样看来,这一个月里都要对着姬秋白了,不过她最好还是避这个人远一点,她感觉姬秋白这个人太危险了,似乎连皇上都不放在眼里。
她暗暗的担忧,此行皇帝不准她带祝菀,连朱嬷嬷也没跟来,这次随性的人不过十来人,从他们的举止来看,似乎个个都是大内侍卫,路程走的也是偏僻的山路,似乎有心避开官道,怕人知晓。
她突然想起前夜太后让人余嬷嬷悄悄来探听皇上去云扬洲的目的,爹爹似乎也很关心,不知道皇帝此行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皇上,方才探子回来说前日一场暴雨,山体坍塌将通往清水镇的路堵住了,恐怕我们得绕道走,但方圆百里都没有人小镇,今晚只怕我们只能露宿荒野了”,指挥使周护骑马过来道。
华凤兰识的他,一年前他还是侍卫统领,在祁天楼那一夜也是皇帝派他调查自己和秦云荻的事情。
皇帝皱眉道:“那就宿在野外讲究一晚吧”,说罢,目光掠过华凤兰,“兰儿,你没有意见吧”。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华凤兰摇了摇头,忍不住奇怪的问道:“不过皇上为什么放着好好的大路不走,非要走这些偏僻的地方”。
皇帝眸光里掠过一层阴影,淡淡笑道:“朕这次出行,有些人自然是想着法子让朕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