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是…………”可是玉儿一个正妻侧福晋怎么能跟以前的小妾庶福晋相相提并论。
呼呼的喘着气,多尔衮本来想发火,想为大玉儿抱不平。但是意外的一双眼却总是被安德海手中的圣旨吸引着。
明白只要他今日接过这道圣旨大玉儿便必将属于他,不是没有一丝犹豫,不是没有一点怀疑。但是到了最后多尔衮却还是激动万分的颤声道:“多尔衮叩谢大汗恩典了,大汗万岁万岁万万岁。”
“恭喜十四爷了。”
安德海难得多了嘴,但是此时多尔衮却已经抱着圣旨呆住了。
捧着圣旨送走了传旨的安德海,多尔衮独自进了自己的卧室想了很久后这才自言自语道:“也许四哥是真的不喜欢玉儿,也许是四哥想用这件事情替小玉儿赔罪。”
“而且他都不打算要玉儿了,让玉儿改嫁给我应该是最好的办法。而且这是我应得。”想起了他与大玉儿的种种,多尔衮越想越觉得皇太极应该早就如此了。
。。。。。。
为多尔衮的急切,哲哲又需要急切的表现。所以大玉儿改嫁的事情弄的很快。
这件事情从九月二十五大汗下旨,到十月二十日就举行成婚大典。
哥哥不在科尔沁,整件事情就像是一场闹剧似的。完全就没有给大玉儿一点点的考虑和反抗的时间。
想见大汗一面,但是却被告知哲哲大福晋有命令绝对不能外出。想告诉多尔衮这件事情有蹊跷绝对不能这么干,但是看着堵得死死的窗户布木布泰简直要疯了。
十月二十日,当反抗几日无果后。布木布泰打算暂时妥协,等见到多尔衮后再与他好好的商谈一番。
所以当再次被打扮的红艳艳时,坐在轿子中一身嫁衣的布木布泰没有一丝的紧张,只是想着待会要怎么说怎么劝多尔衮。
朝中大部分的将领都去猎场陪大汗打猎了,但是作为正白旗的旗主,当朝最年轻的和硕贝勒,多尔衮的婚礼自然不缺人参加。
射三箭,踩红毡,跨火盆,被婆子扶着,恍恍惚惚的布木布泰在将手终于交给多尔衮时有了片刻的犹豫。
上方已经有礼官在高叫拜天地了,布木布泰觉得一切都不能再继续了连忙抬手。
“大汗有旨,十四贝勒多尔衮接旨“
太监尖尖的声音打断了布木布泰要掀开盖头的动作,以为皇太极是终于想通了改变主意了。布木布泰暗暗的舒了一口气,然后立即跪了下来。
“多尔衮接旨,请大汗示下。”同样有了不好的预感,多尔衮的脸色一下子难看起来。
轻轻的咳嗽了一下,小全子不动声色道:“贝勒爷是口谕。”
大厅所有人都已经跪了下来,见跪着多尔衮缓缓的抬起了头。小全子拉长声音道:“今日得报边关告急,本汗本欲亲自前往。但无奈偶感风寒总觉不适,现令十四弟多尔衮立即出发前去一探一二。唯恐边界有变,本汗会让十五弟稍后整兵前往,望十四弟勿怪尽快完礼后立即出发不得延误。”
第149章 无题
“臣弟接旨;大汗万岁万岁万万岁。”对于这道突然的圣旨;多尔衮第一个反应便是狂喜。
他从小便是八旗旗主之一,后来又被皇太极封为大金国最年轻的和硕贝勒。严格说起来满朝上下;除去大阿哥代善以外便是他的封位最高。
但在在大金不管你的官位有多高;大家最看重的还是弓马骑射开疆扩土。只有真正上过战场流过血打过胜仗的人,才会真正的被大家接受拥戴和信服。
如今大金连年征战;伐明有望。正是建功立业时;他又怎会愿意将这难得的好机会拱手让与他的兄弟们。
只有真正的掌握了军权,在军队中有了言语权才能在大金站的住脚。这个道理他早在他额娘去世时便已经明了。空有两旗旗主之位;就是因为他们都没有上过战场;所以才没有人真正的将他们兄弟三人看在眼里。
“墨尔根代青”是他用血和汗换来的尊称,更是他对权势渴望的第一步。但是自从上次腿受伤后;皇太极便似乎忘记了他的一身本事。现如今边关告急,多尔衮简直都觉得这是长生天对他的恩赐。
“十四爷大汗说委屈你了,等你凯旋而归一定补偿你和新福晋。”收起刚才的庄重表情,小全子笑眯眯的上前。
“无妨,来人给公公搬个座…………”这才想到了今日是他和大玉儿的好日子,多尔衮有了一时的纠结。
冷眼看着他的一系列反应,小全子连忙摆手:“大汗不适,我这做奴才的怎敢在外逍遥。只能辜负贝勒爷的美意了,这皇命在身,我劝贝勒爷还是抓紧吧。”
这话刚毕,小全子便立马张罗着手下要赶快敢回去。
他话说到这个地步,多尔衮也不便挽留勉强。便直接嘱咐手下将人送了出去。
小全子这一出去,多尔衮便立马被在场的宾客围做一团。
大汗将自己的侧福晋改嫁给多尔衮,众人其实不也都是不把它当回事。
大家虽然嘴上不说,但是也不是没有不好的猜测。但是本来不好的猜测在大汗如此重用他后一下子消失殆尽,所以众人连忙上前恭喜。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等有人恭喜多尔衮双喜临门时,大家这才想起被冷落在一边很久的蒙古格格。
此时的大玉儿是真正的绝望了,她做梦都没有想到大汗的圣旨竟然是这样。
刚想质问两句,但是身边老嬷嬷一句轻飘飘低低的七阿哥,便一下子将她逼到了死谷。
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亲姑姑会如此的对自己,被老嬷嬷搀扶着。红色盖头下的布木布泰,已然气的双目赤红。
“大汗既然有旨,贝勒爷咱们还是抓紧吧,别误了吉时辜负了圣恩”早就得到哲哲命令的老嬷嬷,见众人正好望了过来,连忙笑眯眯道。
“对,对,对不能误了吉时。”
“是啊,就算不能入洞房,但是能拜完堂也是大汗恩典啊。”
“是啊,大汗都说不得延误了,礼官呢?赶快啊!”
“是啊,边关重要。这大喜的日子也只能委屈我们的福晋了。”
有人笑呵呵,有人做出一副替多尔衮着急的摸样。有人暗暗觉得委屈了大玉儿,有人面带羡慕,也有人说话话里有话。
在这各式的目光和表情下,多尔衮上前轻轻的抓住大玉儿的手轻声道:“委屈福晋了,我这次一定会凯旋而归,一定会早早回来补偿玉儿你的。”
盖头之下布木布泰早已咬破了自己的下唇,重重的绝望的闭上了双眼,布木布泰轻轻的摇了一下头。
明白她这是不怪罪,多尔衮连忙哈哈一下大声笑道:“礼官还不开始,误了吉时看爷怎么收拾你。”
满堂哈哈大笑,大家不管是真情还是假意,全部都带出了笑容来。
手被重新的牵着,听到礼官一拜天地的声音。布木布泰终于露出了一丝苦笑,缓缓的跪了下来。
罢了,罢了。好在是这个人,好在是自己喜欢人。今日她便认命了,一切应该都是小玉儿搞得鬼。小玉儿逃不了,但是皇太极的绝情和哲哲的无情她也会记住的。
。。。。。
大汗的圣旨大家都不敢违背,所以待礼成后。大家也都识趣的早点把时间和空间留给了这对才刚刚成亲的新夫妻。
因为有了一定的心理建设,所以当被多尔衮满脸喜悦的揭开盖头时。大玉儿已然已是一幅喜不自胜不敢置信的摸样。
两人含情脉脉正要说话时,外面有下人禀告说侍卫们已经准备好了。所以最后多尔衮只是满脸无奈的抱了大玉儿一下,便立马兴冲冲出了喜房。
“玉儿,等我。我很快就回来了。”
刚刚出去的多尔衮匆匆返回丢下这么一句话,然后嘱咐管家要好好的照顾大玉儿便又匆匆而出。
心里终究还是有些担心,所以布木布泰便名正言顺的穿着那件红色的霞帔吉服。站在十四贝勒府的门口,目送着多尔衮一身白色盔甲绝尘而去。
“福晋,累了一天了不如进去休息一下。”管家伺候多尔衮已经多时,一直对多尔衮和大玉儿的事情心知肚明。所以连忙上前来伺候。
“不用。”死死的注视着多尔衮离去的方向,大玉儿幽幽道:“去准备吉服,我想现在就进宫。大汗不在我也只能找我的好姑姑谢谢她的一片好意了。”
虽然布木布泰说这些话时表情一直都淡淡的挺正常的,但是老管家总觉得有一丝异样。但是想来想去自家贝勒爷这桩婚事宫中哲哲大福晋确实出力不少,他便连连称是,然后立马下令去让人准备。
贝勒嫡福晋的吉服,有多少人梦寐以求。但是当面前的吉府被侍女展开举得高高时,看着上面的纹饰,刺绣布木布泰却是立马冷了脸。
知道现如今她需要叩拜的人又多了,知道肯定有很多的人想看她的笑话。所以布木布泰决定一定要好好的,只有这样才能对得起自己,只有这样她才能活的更好。
。。。。。。。。
面无异样一直含笑的布木布泰,在进入清宁宫后没有多言也没有流出一丝委屈之意。
早就从身边宋嬷嬷口中得知了当时的情形,所以本来准备了好多话的哲哲。待看到她这般摸样后,终究有些不舍。
让殿中所有的人都退下后,亲自缓缓的走下。哲哲站在布木布泰面前高居临下的看了她很久,这才伸出右手缓缓的将坐着含笑的布木布泰揽在了怀中。
见她有些呆愣,哲哲叹气道:“想哭便哭吧,不要忍着。我知道这次是委屈你了,但是玉儿…………”
面无表情的望着前方,哲哲无奈道:“都是姑姑没用,但是你不知大汗给我的旨意有多么的决绝。在科尔沁和你之间,我只能选择科尔沁。所以玉儿不要这样,你要恨就恨姑姑吧。是姑姑没用才会让她这般的欺负你,是姑姑没用啊!”
“小玉儿?”重重的闭上双眼,布木布泰苦笑道:“她这个时候应该是得意万分了吧?她这次真是折辱我折辱到份上了。让我改嫁?我是大汗的侧福晋不是庶福晋,是妻子不是侍妾她怎么能?怎能能!而且我还生了七阿哥,大汗他当真是无情啊。”
见上方的哲哲没有言语,布木布泰缓缓一笑自言自语道:“罢了,我惹不起难道还躲不起吗?大汗四个明媒正娶的妻子。乌拉纳喇姐姐被责备险些赶出皇宫,我又被迫改嫁。姑姑您………您处处受制于她等同被废,只有她,只有她好好的日渐被看重。看样子,看样子我们也只能夹着尾巴做人了。”
布木布泰的话如同一把千年的寒箭一样,毫不留情的刺入了哲哲的心扉,一下子刺破了哲哲所有的自欺欺人。明明知道此时不应该失态,但是最后哲哲还是忍不住收回手勃然变色:“被废?夹着尾巴做人?怎么可能?我是大汗的嫡福晋,是科尔沁的格格,大汗他怎么会?”
“乌拉纳喇姐姐也曾经是嫡福晋,我和她也是科尔沁的格格。而且我的嫡亲哥哥还是科尔沁的台吉。”
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布木布泰轻声道:“姑姑认清现实吧,自从大汗亲自攻下了察哈尔逼走了林丹汗。自从我们蒙古跪着把博格达·彻辰汗天命汗的尊位双手奉上时,我们科尔沁我们蒙古便已经再也没有说话的余地了。
如今………现如今我们能指望的也只是往日的那一点点恩情而已。而且……………而且能指望多久还说不定了,起码,起码大汗对我这个曾经的妻子可是一点情面都不留啊。”
见哲哲此时已经无力的坐在了一边,抽出腰间的帕子轻轻的擦了一下红肿的双眼。布木布泰起身郑重其事的给哲哲行了个礼缓缓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