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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起手指挠了挠大脚的脚心,还是冰凉的,动也不动一下,顺着裤管溜进去手,挠了挠膝弯,他应该很冷,不然为什么身上这么凉?
☆、一对狗男男 (5)
就连小夏瑶也有点觉得冷了,在锦被下蹭着向前爬,直到爬到御琅穹胸口处,才感觉到有些温暖。
枕在他肩窝上,极其自然的伸出手臂搂着他的腰,仰头看着他,“喂,你儿子跟你长得像么?我是不是也揍过你儿子?要么……我在哪见过你?”
“你也该醒了,陌哥哥很伤心的,你作为兄长,怎么能这么懒?”
“你是皇帝啊,好多人都该跪你的,你却看不见,不亏么?”
“其实我有十八般武艺可以招呼你啊,你再不醒,我会不客气的。”
“你是不是太冷了所以不愿起床?其实,下雨的天儿我也冷得不想起,那我给你暖暖行不行?”
“穹哥哥……不行,穷哥哥太难听了,琅穹哥哥……”
“……”
小夏瑶一边嘟囔着,一边就那么沉沉睡过去,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在神智模糊的那一刻,眼角悄悄流下了泪。
她总是做着一个异常精彩的梦,在梦里,她长大了,她是叱咤江湖的侠女,惩恶扬善,造福一方。
在梦里,有个顶天立地的男子,与她成就神仙眷侣,他护着她,宠着她,倾尽所有给她全部的安宁与快乐。
他的温柔与强悍并存,他保护却并不禁锢,甜蜜,温暖,让她屡屡不想梦醒。
因为她看不清那人的脸,不知道那人到底是谁,不知道该如何才能找到他。
她太小了,追不上他的步伐,岁月太遥远,她看不见与他的未来。
琅穹,等等我……
…………
然,御琅陌将小夏瑶丢在了昏睡不醒的御琅穹身边,除了吩咐下有人定时照应两人起居,自己却忍住了再也不露面。他想留给两人足够的时间,或许能够期待奇迹。
而小夏瑶就在莫名其妙的状况下被软禁了,陌生的地方没有熟悉的人,空寂的宫殿,她一个人也不敢乱跑。
好在她还不像真正无知的孩童,她非比寻常的懂事,每天都在尽心尽力试图完成御琅陌交给她的任务,叫御琅穹起床。
每天都在御琅穹身上爬上爬下,挠遍了御琅穹身上每一处能挠的地方,晚上一起睡,白天继续挠,从不放弃……
直到……另有不速之客,越过皇宫重重禁卫,出现在沐阳殿中。
小夏瑶听到动静,从锦被中钻出来,双臂撑在御琅穹身边,似是护着他,警惕看着距离不远处的两个人。
“呵,我就说,还是变小了比较可爱,或许如果从今日起开始调教,长大了也就不会那么狰狞得太恨人了。”说话的人一身艳红衣袍,如晚霞般灿烂,施施然靠在一旁圆桌上,妖娆的一笑,问道:“小家伙,你可还认得我俩是谁?”
小夏瑶眼眸微眯,看了看红衣人,又看了看旁边一身天青色衣袍的人,眉心蹙起,用力的想。
过了一会儿,突然伸手一指那个穿红衣的,“没操守的淫贼!”
复而又指向那个穿青衣的,“将军小倌青楼头牌!”
最后,又将两人和在一起总结了一句,“一对狗男男!”
☆、一对狗男男 (6)
花流痕差一点儿靠着桌子摔过去,眼眸吐火恨恨咬牙,“看来变小了更惹人恨!”
傅青虞也气得差点儿一口气上不来,磨牙看着小夏瑶,抬起了手又放下,突然皱起眉琢磨问道:“你不是说她什么都不记得?”
“话是这么说没错。”花流痕一脸不怀好意的笑,慢慢踱步走向床榻,“但是,这家伙从小就鬼的很,她的话,连笔画都是不能相信的。”
小夏瑶皱着秀眉,本稚气的小脸紧绷着,小小的身体根本护不住御琅穹,徒劳攥紧了锦被,恶狠狠瞪着他。
花流痕停在床榻边上,低头看她,缓缓绽放一个邪肆的笑,“小家伙,你这么护着他,他又是你什么人?”
小夏瑶脸上闪过一丝困惑,“他是我陌哥哥的哥哥。”
“哈哈哈哈……”花流痕像是见到了极其好玩的东西,转头向傅青虞眨了眨眼,“咱们是不是该感到荣幸?她连自家男人都记不得了,却偏偏记得咱们这对狗男男。”
傅青虞登时涨红了脸,“你胡说什么?!”
“那你脸红什么?”花流痕不放弃任何一个调戏傅青虞的机会,转而又调戏小夏瑶道:“小家伙,那你知不知道我今天来是干什么的?”
“不管你要做什么,爪子离他远一点!”小夏瑶说着,奋力拍开花流痕伸向御琅穹的手。
花流痕好整以暇抚了抚手背,瞥了小夏瑶一眼,明明说是记不得,可那维护的霸道劲一点儿也没少啊。
他其实只是想看看御琅穹的状况如何,却一转念,玩味笑道:“你都说了,我是淫贼么,淫贼通常都做什么你不知道?”
小夏瑶下意识看了一眼傅青虞,直看得傅青虞脸涨红快要滴血般,直言不讳道:“你有男人了。”
“不也是你说的,我没操守啊,有男人了又怎样?”花流痕挑着眉一脸的暧昧相,慢慢低下头,却是凑近了御琅穹,“他也是我的男人啊,这不?我来看他了。”
小夏瑶用力推开花流痕的头,将御琅穹护在身前,道:“他不是。”
花流痕伸手,轻而易举就把小夏瑶推了个跟头,“大人的事,你小孩子家又怎么能明白?不过,我倒是不介意证明给你看看,我有多爱他。”
说完,向小夏瑶挤了挤眼睛,勾起御琅穹的脖颈,将他抬起来的同时,慢慢将唇递过去,玫瑰色的唇瓣与御琅穹淡无血色的唇,眼看着就要碰在一起。
“唔……啊!!!”花流痕突然惨叫一声,身体僵硬,痉挛着不住颤抖。
傅青虞吓了一跳,赶忙几步上前扶着花流痕,“花……”话刚出口,又陡然咽回去,看着那只淹没在艳红衣袍下两腿间的小手,说是没记忆,可那手段……还是那么毒辣啊!
“放……放手……”花流痕痛得话都快说不出,动也不敢动,好在有傅青虞扶着他,否则,铁定瘫在地上。
“你先放手。”小夏瑶淡淡道,明明是一张稚气的脸,却有着宛如成人般的冰冷淡然。
☆、一对狗男男 (7)
花流痕赶忙轻轻将御琅穹放下,两条腿不住打颤,垂头哀求道:“放手……”
然,小夏瑶非但没放手,手指还更添了几分力道,淡淡问道:“说,你们来做什么?”
“啊……”花流痕哪里还说得出话来,抓着小夏瑶的手臂,却完全不敢用力。额头瞬间滚下汗珠,“我……我们……先松手!”
傅青虞也怕小夏瑶如今手上没轻没重真把花流痕捏坏了,解释道:“你不记得他了,他是你师兄,自然是关心你来看你的。”
“啊!!”花流痕又惨叫一声,叫声中几乎有了哭音,小夏瑶的手方才还是捏着,突然变成了大力揉拧,本就极其脆弱的物件,哪里受得了这个?
“我……我错了,他不是我男人……我不该碰他。我只是想看你……是不是当真不记得……放手……祖宗……”
小夏瑶这才一松手,花流痕扑通一声瘫倒在地上,靠着傅青虞的腿,搂着肚子大口喘息,脸也惨白的吓人。
“花流痕,我是不是已经警告过你,别拿你的脏手碰我的男人?”
花流痕得了教训,也不敢肆意挑衅了,喘息着道:“我不是就是想试试……你是不是真的记不得……不对,你记得我叫什么?”
“有些人,化成灰我也记得。”小夏瑶站起身来理了理身上的衣服,又在床沿上坐下,两条腿垂着还够不着地面。仰头看着傅青虞,皱眉想了一会儿,问道:“吴国肯放你走了?”
“先不说这个,你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傅青虞觉得状况似有些古怪,又感觉到花流痕真的是痛极了,从旁拽过椅子扶他坐下。
“我也不很清楚。”小夏瑶耸了耸肩,伸手点了点自己的额角,“这里,就像倒塌了的书房,一团乱。”
“那你刚才还跟我们装小孩,指桑骂槐……”
“不,你们刚来的时候我并不知道你们是谁,只有用力想,才能想到一丝半缕。也就是说,其实我现在还是不能算认识你们。”
花流痕知道,小夏瑶没说谎,因为她看向他们的眼神,仍旧带着陌生与疏离。或许就像她所说的,关于记忆,只有用力去想,才能从一团乱中抽出那么一丝,一点一点的挖掘,这又叫什么事?
“那他呢?你连他也不认得?”花流痕指指御琅穹。
“或许吧。”小夏瑶自己都不很确定道,稚气的脸却带着老成的神色,一边思索着一边道:“之前想起一些,但是不知道是谁。不过,现在知道了……算了,我也不知道我究竟知道些什么,总之,乱糟糟的。”
“那你现在怎么打算?”傅青虞问道。
小夏瑶转头看着御琅穹,久久涌动的一股酸楚终于找到了方向,她梦了那么多次的爱人,今天才想起来就是身边这个,那种感觉,十足怪异。而她明知道自己这么小,从一开始竟然没有往那个方向去考虑,御琅陌也未曾提醒过她,若不是今天这两人说起,她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想起来?
☆、一对狗男男 (8)
而那些曾经发生在她身上光怪陆离的事,她什么时候才能理清楚?
“先说说你们,为什么冒那么大的风险偷着入宫?”
一说起这个,两人的脸色登时都有些不好,尤其是花流痕,顿时咬了牙,“御琅陌不让我们见你,或者可以说,他谁都不让入宫。现在的御琅陌,真有点儿像疯了。凤绝担心,一旦御琅穹出了事,他会让你殉葬。”
“殉葬啊……”小夏瑶若有所思看着御琅穹,握着他冰凉的手,“或许是个好法子。”
“夏瑶,我们说的都是认真的。”
“我也是认真的。”小夏瑶沉稳的点了点头,看向两人道:“本来还没什么打算,似乎身体转好能想起来的也越来越多,不过……他可能等不了了。如果你们两人不急着去双宿双栖,就帮我个忙吧。”
…………
“殿下,不好了,您带进宫的那个姑娘……在陛下的寝宫闹起来了!”
御琅陌听到这句话,人已经腾空直奔沐阳殿,已经有些像惊弓之鸟一样的他,其实恨不得再起一些波折才好。
小夏瑶太乖巧了,这几日在御琅穹身边,陪着他吃陪着他睡,可若是这么安安静静的,哪里来的生机?
御琅穹不醒,小夏瑶仍旧像个乖巧孩童,他什么时候才能看见希望?
刚到门口,便听见里面尖锐的吼声,“滚!你们都滚!谁再敢动他一下,别怪我不客气!”
沐阳殿中宫女太监跪了一地,就连禁卫军也现身了,而为首之人……阮七,腰间的剑几乎快要出鞘。
她对着的是谁?一个昏迷不醒的御琅穹,一个如孩子一般的夏瑶,她何须刀剑相向?
然,御琅陌风一般冲进沐阳殿,殿中尽头,宽阔的龙床上仍旧横躺着他的兄长,而小夏瑶,竟是强悍维护的姿态俯在床边,手上还抓着一块碗碟的碎片,那样子……仿佛一只欲要扑上来的小野兽。
“出什么事了?”御琅陌开口问着,抬脚便走向床榻,不管怎么样,小夏瑶应该不会打算伤他。
小夏瑶仰起头,竟是一脸悲愤,“陌哥哥,他们不能这么对他!”
御琅陌上前取出她手中的碎片,小手已经被割伤了,好在伤口并不深,“怎么了?”
“他们……!”小夏瑶气得身体剧烈起伏,突然又看向一旁阮七,敌意毫不掩藏,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