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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安浔动都没动,看到陈列云跟着风丹宁走出去,这才回头,展开一个笑容:“我们走吧。”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冷静。
宁丹枫原本忐忑不安的心,一下子安定了,回了仲安浔一个甜美的笑容:“好。”
三天后,仲安浔接到报告。
风丹宁离开了s市,唐思文风尘仆仆自温哥华赶回,次日便带着风丹宁飞回了温哥华。
“走了也好。”这是仲安浔对陈列云说的。
语气与神情,轻松而淡定。
陈列云觉得,要么他又把没心没肺栋得更上一层楼,达到无我无人之境,要么,他便是气到傻了。
总之,不正常便是了。
爱恨恢恢 第三十四章:天网恢恢
都说温哥华的秋天是最美的,枫叶之国到了秋天,一片姹紫嫣红。
其实,温哥华的春天也是极美的,因为落基山脉的原因,温哥华的春天来得很早。二月初樱花便开了,大片大片,灿如霞蔚,花期也长,到了三月底时,依旧开得荼蘼。
风丹宁坐在斯坦林公园英国湾前的长椅上,眯着眼享受春日的阳光。
这里背山临诲,身后是一片樱花浪漫,前面是碧波荡漾的英国湾,不是节假日,这里的人极少,偶尔才有三二人个锻炼的人,或跑或是骑着自行车经过。
幽静得似乎天地间,除了鸟语花香,静涛拍岸,便只余了她一人一般。
唐思美过来时,远远看到风卷花逝,缤纷的落花如雨般飘零,花雨下,静坐的女子,似乎随时会被这片花梅淹没。
太静的时候,哪怕再轻的脚步声,也是分外明显,何况唐思美完全没有放轻脚步的意思,嘎吱嘎吱地踩着落枝便过来了。
“这把椅子上,刻有哥哥的名字。”
唐思美站在风丹宁坐着的长椅后面说,这里有许多公园长椅,第一张椅子上都刻有一个名人的名字,风丹宁坐下时,倒没有在意自己身后椅背上铭牌上写的是谁的名字,此时回头,果然是刻着张国荣的名字。
“你说,哥哥当年纵身一跃时,脑子里想的是什么?”唐思美绕着椅子,转了一圈,歪着头问宁丹枫。
宁丹枫看着她在自己面前晃您,没有回答。
唐思美咯咯地笑,张开双臂,“自由,他肯定想的是自由!只要纵身一跃,一切都解脱了!”
弯了腰,她凑近宁丹枫,大眼中闪着诡异的热情,“宁丹枫,你想不想解脱?”
宁丹枫站了起来,这里的清静暂时没了,叹了口气,拍拍唐思美的肩:“思美,走吧,回去吃药。”
唐思美挥开她的手,“我才不吃药!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都以为我疯了,我很清醒,比谁都清醒。”
宁丹枫冷冷地看着她,“我知道你没疯,你不过是个被宠坏的孩子,用各种方式闹着要糖吃。”说完,转身离开。
“是啊,我闹着要糖吃,你不也没吃得到糖么。”唐思美脸上的笑容没了,站在宁丹枫身后,大声叫。
“你以为你赢了我,就有了他么?现在,正主儿回来了,你不一样什么都不是!”
风丹宁脚步顿了顿,回转头来,一脸怜悯:“思美,人最可悲的,不是失去,而是明知道已经失去还不能放下。”清亮的目光凝在唐思美俏丽却憔悴的脸上,加重语气:“何况,从未得到过的,连失去都没资格。你,就是那个从没得到过的。”
语气,到后面,已是恶毒。
她不是没脾气,只是不愿意计软,今天这种结果,若非当年唐思美种下的因,怎么会有后来这一系列的事故?
落崖是个意外,意外之后的一切,全是人为,若无唐思美为已一私,所有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父亲,哥哥应当还会健在,安浔不会失忆,自己不会被叶子宣带走,也就不会有现在这所有的痛苦。
只是一个忧都症而已,比起她所承受的痛,唐思美这一点点的伤算什么,算什么?!
唐思美被宁丹枫突然恶毒的语气吓怔在原地,一时不知道如何反驳才好,抬头看到远远过来的人影,如遇救星,深一脚浅一脚地急奔过去,拽着那人的胳膊撒娇:“二哥,你来得正好,把那个坏女人赶走,我不许她住在我家,我不要看到她。”
唐思文拍拍妹妹的肩,象征性地安挺了下她,转向风丹宁时,目光已是一片温柔。
“风大,又是海边,怎么只穿了这么一点点?”说着,将手上拿着的一块英格兰格子大方巾递了过去。
风丹宁还真觉得有些凉意,伸手接过,裹在身上,笑道:“谢谢。”
唐思美看得生气,掐着唐思文的胳膊道:“我也在外面,你怎么没想到要给我送毛毯?”
唐思文淡然道:“你肝火过旺,多吹点凉风利于冷静。”
风丹宁噗嗤乐了,唐思美越发气得哇哇叫。
三个人拉拉扯扯地回了家。
唐思文的住所就在斯坦利公园旁边,步行十来分钟便到了。二层带半地下室的白色别墅,离温哥华市中心downto只有十来分钟左右路程,闹中取静又风景极美。
这是幢很典型的北美建筑,前后花园加主屋的组合,前花园只是做来公众看的,后花园则私密性极强。
唐思美缠着唐思文去玩WiLL,两人去了basement(地下室)的游戏室,风丹宁则煮了杯咖啡,坐在后花园露台上边喝咖啡边看上网看新闻。
握着鼠标的手微微一顿,当她习惯性地逛到s市新闻诊坛上时,首页头贴,醒目的大字跃入眼际。
仲氏大洗牌,仲安浔大权独揽。
心,一下子似揣进了无数兔子。移开鼠标,洗牌与否,与她何关,那个人的事,她再也不想知道。
分明是移开了鼠标,为何打开的依旧是这则新闻?
配图新闻上,最先显示出来的,不是文字,是照片,仲安浔一身黑衣,目光坚毅而果决。
新闻报得不细,只是说明,继仲伯成退休后,仲景成也宣布退休,仲氏股份重组,仲安浔取得仲氏55%的股权,成为仲氏的绝对控股人。
至此,仲氏结束了仲家各雄割据的股份情况,一家独大,仲氏的仲字,如今真正只代表了仲安浔。
于是,他自此可以高枕无忧吧。风丹宁抬手想关了新闻,却无意间扫到了与仲安浔三个字链接有关的相关新闻。
仲安浔以故意杀人罪向s市中极人民法院对瑞士籍华人叶子宣提起刑事诉讼。
风丹宁一凛,急急点开链接。
链接报道得简单,但也全部写明了叶子宣的罪状。
当年宁氏总载的女儿宁丹枫失足坠崖令宁志炎突发心脏病住院,时任宁氏销售总监的叶子宣,趁机转移宁氏资产,妄图吞没宁氏,宁志炎之子宁青枫去找叶子宣算账,却被叶子宣制造车祸害死,宁志炎不能接受女儿与儿子同时出事,病情急转而下过世。
这事隔了多年,本已无人知晚,仲安浔却在无意中寻到了叶子宣的母亲复天。
夏天当年与宁志炎两情相悦,却目击了儿子行凶杀害宁青枫之事,之后,宁志炎因此事过世。是去举报凶手为情人报仇,还是保住唯一的儿子,夏天陷入矛盾中,终因刺激过度而疯癫。
疯子有时候说的话,也非无的放矢,仲安浔本就是有心人,他依据夏天的疯言疯语中的蛛丝马迹,顺藤摸瓜,终于找到当年交通事件的其他目击证人,仲安浔据此提交了对叶子宣的刑事诉讼。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同时,叶子宣之前因投毒事件,已被判驱逐出境,永不得再入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境,再次入境,属于非法入境。
两罪并惩,这次已不再以驱逐出境为止步了,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法律,外国人犯罪与本国公民一样,等待他的,将是法律的严惩。
以仲安浔的狠厉,这次,叶子宣当再无侥幸。
风丹宁心头涌起一阵唏嘘,尽管到后来她也隐有怀疑,终是不敢去想,如今,答案就摆在她眼前。
想到父兄的惨死,她心头对叶子宣最后一线感谢,也化为了乌有。
正因新闻沉浸在往事的恶伤中,门铃却突然间响了。
风丹宁抹了把泪,坐在椅子上没有动,一般来说,在温哥华没有预约便不会有访客,来接门铃的不是推销员便是哪里来要捐款的。
她哪有心思去应对这些人,楼下传来唐思美与唐思文玩游戏的喧哗声,也是没有一点上楼开门的意思。
于是,风丹宁权当没有听见,反正这些人按一会铃,没人开门自己便会走了。
门铃却一直按个不停,想来今天这个推销员相当地固执。
十来分钟后,风丹宁怒冲冲拉开了房门。
门一拉开,她却一下子傻了眼,方才回来时还一切依旧的前院花园,像被施过了魔法一般,由之前的绿树草坪,一下子变成了玫瑰花的世界,而通向主屋的花园石径,这会,竟铺上了红地毯,大红色的地毯延展向外,一直通到花园大门前,地毯尽头,是一辆饰满致瑰与蕾丝彩带的加长房车。
一身白色礼服的男人,手棒着一大束玫瑰,静静立在门前。
看到风丹宁出来,男人微微一笑,满园韶华。
“丹宁,我来接你了。”
爱恨恢恢 第三十五章:完结章
风丹宁第一反应便是退后,关门。
结果,门没能关上,男人眼疾手快,一手棒花,一手扣住了门框,这黑沉沉的大门若真关上,男人的手便废掉了。
风丹宁门推到一半看到他的手,生生卡住了推的动作,转向便向里走。
看着停在一半的门边,仲安浔墨黑的眸子闪过丝喜悦,唇角勾起狡黠的笑意,笨女人,你舍不得就好。
风丹宁刚缩回门里,便撞见了方才一直在楼下装死的唐思文。
埋着头她准备绕开唐思文躲回房间去,唐思文却是故意挡在她前面,她向左,唐思文也向左,她向右,唐思文也向右,急得她小声道:“让开啦。”
唐思文扣住她的胳膊:“你想躲到何时?”
风丹宁一诧,这才注意到唐思文面对外院的脸,完全没有一丝惊讶,他与仲安浔竟然是事先勾结好的!
心头不由怒火上冲,有种被出卖的感觉,“我不要见他,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了!”
“小枫,是他叫我接你来温哥华的。”唐思文平静地说,望向宁丹枫的眼,宁静而平和,却有淡淡的哀伤稍纵即逝。
风丹宁愕然抬头,仲安浔已趁机进了门。
唐思文直面仲安浔,眼波清冷而凛然:“仲安浔,我把小枫交给你,但你若有任何对不起她的地方,我便再也不会放手。”
说完,松开一直扣着风丹宁胳膊的手,他轻轻把风丹宁散落的几缕长发挺在她耳后,星子般清亮的目光静静凝视着她,眼波幽深明峭,终是轻叹一声:“别犟了,人生苦短,聚日无多,珍惜能在一起的时光吧。”
目光再次留恋地在她脸上徘徊一圈,毅然转身,把门厅留给了仲安浔与风丹宁两个人。
唐思文的话显然是触到了风丹宁的心,风丹宁没有再试图逃离,只垂了头,沉默不语。
“丹宁。”仲安浔小心翼翼地上前,似怕惊吓到她,小声地唤。
“她呢?”风丹宁突然间没头没脑的问。
“谁?”仲安浔微怔。
“宁丹枫,你那个美丽的小情人啊。”风丹宁无不讥讽的说。
“在生我气呢。”仲安浔笑,好看的唇角勾起一个大大的弧度,盯着面前垂着头一脸别扭的小女人。
“切,那还不快去哄她,来我这里做什么。”风丹宁烦乱地摆了摆手,转身再次准备跑开。
仲安浔悠然道:“这不正在哄么?”
风丹宁脚下一个踉跄,回转头来,愣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