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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有特色是吧。”仲安浔并没在意,立在那边,环顾四周,淡淡地问。
特色,当然,大皇宫在存在就是历史的一个奇迹。
“是啊。”风丹宁顺着仲安浔的话回答。
天热,在这里又得穿长衫长裤,立在日头下,真有挥汗如雨的感觉,风丹宁只想早点回到避阴的地方。
仲安浔却不急,立在那里,似乎在寻找什么,烈日当空,他似浑然不觉。
十分钟后,风丹宁忍不住开口:“BOSS,您是否需要大皇宫导游图?”她问得很技巧,事实上,她认为这家伙是迷路了,找不到下一个要去的地方。
仲安浔扫了她一眼,风丹宁的模样有些狼狈,向来一丝不苟梳得齐整的发髻,被汗水渍得沾在头上,精致的淡妆早被汗水冲得晕开,露出白瓷般的低肤,套装也已经粘在身上,如水洗过。仲安浔的脑中,一瞬间飘过很恶意的想法,若想知道一个妆容精致女人的本来面目,只需带到烈日下暴晒十分钟便可。
只是,眼前这个女人,她的本来面目是什么?这可不是汗水冲掉化装品那样简单的事。
仲安浔终于大发慈悲,走进了一处宫殿,一入宫,迎面扑来的阴凉让风丹宁长舒口气。赶紧递上导游图:“BOSS,这是游览路线图。”
仲安浔没有接,“不必,我认识路。”
认识路还呆在大日头下晒半天……风丹宁无语。再说,这地方有何值得一来再来的,这里于她,留下的记忆,不止是美好,还有美好过后的惨痛,如果可以,她愿永不再踏足此地。
仲安浔却似乎对这里充满兴趣,来来回回地走,一个上午,便在这大皇宫中走来走去,风丹宁已经不想说什么了,跟在后面,权当远足。
终于踏启遍了大皇宫的每一个角落,仲安浔道:“我们走吧。”
风丹宁长出口气,终于要离开了,仲安浔接着说:“我们去郑王庙。”
风丹宁差点仆倒,可不可以,不要走重复路线?脱口而出:“还要去看庙,眼睛都看黄了。”
仲安浔一怔,猝然回头,原本平淡冷漠的眼神瞬间锐利如箭,在风丹宁脸上扫过,风丹宁心咯噔一下,她说错什么了?
仲安浔锐利的眼神随即黯淡,皱起了眉,似乎在苦苦思索什么,突然间,便拧了眉,抬手捂头,表情痛苦。
“您怎么了?”风丹宁吓了一跳,中暑?紧走几步扶住他。
“头有点痛,老毛病了,没有关系,休息一会就好,风小姐,能不能麻烦你给我买瓶水?我早晨忘记吃药。”仲安浔摆摆手,尽量保持平静。
风丹宁记起自己两次看到他头痛发作的可怕,更加紧张,“好,我扶您找个地方先坐下来。”
头越来越痛,仲安浔已经不能推辞,风丹宁扶着他来到游客休息的地方,看清环境,风丹宁的头也痛了,人挤人,连一个空位都没有,这样怎么可以。
仲安浔这时已不能计较什么,勉强与一人挤着坐下,风丹宁赶紧去买水,水买回来,仲安浔自口袋里取药了药服下。闭上眼,静等药效。
风丹宁立在一边,看他额头汗凝成珠,也不知是痛的,还是热的,从包里拿出纸巾,递了过去。
“BOSS,擦把汗吧。”
仲安浔睁开眼,看了看风丹宁手上的纸巾,抬手接过,指尖掠过风丹宁的手心,似有电流滑过,风丹宁的心脏,瞬间一收一放,这样的不规则,在重遇仲安浔之后,发生得太多太多……
仲安浔自然不会有任何感受,取了纸巾抹汗,又静坐片刻,站起来道:“走罢。”
“好了?”风丹宁追问,这次发作好像比上两回轻很多。
“嗯。”仲安浔回答,脚下不停,已经顺着路向郑王庙方向而去。
“不要去郑王庙了,回去休息吧。”仲安浔虽然说头不痛了,但是脸色青白难看,风丹宁忍不住开口劝。
仲安浔脚步一顿,回转头来:“你来过这里?”
风丹宁一愣,很快回答:“那是自然,我连泰语都会说,怎么会没来过这样著名的景点。”
“说的是。”仲安浔继续向前走,“我第一次来。”
什么?风丹宁脚下打了个趔趄,差点摔倒,第一次?说笑么?有必要把过去抹得那么干净?心一涩,便什么都不想回答了。
仲安浔走在前面,没有看到风丹宁表情的变化,自顾自地自言自语道:“不过很奇怪,这条路我似乎走过千百遍一般。”抬眼四顾,又慨叹一声:“天下庙宇,可能都是殊途同归,看起来非常眼熟。”
老大,您来过,不是看来眼熟,那便是眼熟……过去可以刻意抹掉,这千年古刹还能为你专门换个模样不成。
风丹宁不想说话,跟在仲安浔后面默默走。
仲安浔倒似是打开了话匣子,不像平日沉默寡言,一路话语不断。
“介绍上说,郑王庙最美的不是风景,是晚霞,你既然去过,有何感想?”
“风景随人而异,还要看观景人的心情,就像每个人心中都有一本自己的红楼梦一个,每一个人看到的风景,都是他自己眼中的景,无法共享。”风丹宁淡淡地回答。
仲安浔闻言转回头,说话的人,目光迷茫,似乎回忆起什么不堪回首的往事,掩饰不住的哀伤,拢罩在眉稍眼角,不知为什么,仲安浔的心,竟然随着她的伤感,而微微一悸。
“与恋人一起来的吧。”仲安浔想都不用想,这样的表情,只能出现在失恋人脸上。
风丹宁的心,被仲安浔这句轻描淡写的询问,重重捶击了一下,痛得不能呼吸。轻轻捂住胸口,她竭力让自己表情轻松:“是啊。”
“分手了?”仲安浔似乎刻意要揭风丹宁的伤疤,问得刻意。
“分了。”风丹宁木然回答,要揭的话,便揭个彻底,也许,便翻过那一页了。
“还爱着?”看到风丹宁痛苦的表情,仲安浔突然有种恶意的轻松,不知道为什么,他相当不喜欢风丹宁对过往的这份执着,对,就是执着,这样的女人,平淡如白开水的女人,难道还有份铭心刻骨的感情么?谁会爱上她?她又会深受谁?
仲安浔根本没有意识到,他恶作剧般的心态中,有一个词语出现——妒忌。
爱?不爱?这个问题,无从回答。
“怎么不回答?”仲安浔追问。
“这是私事,您是BOSS也只能过问我的工作。”风丹宁垂眼道。
回避了?仲安浔呵呵一笑,“为了让员工能以最好的精神状态来工作,做老板的也要关心员工的感情生活么。”这话说得,真的很冠冕堂皇。
“我的感情生活,不会影响我的工作的,您尽管放心,我是有职业素质的,不会把个人情绪带到工作中来。”风丹宁的回答同样冠冕堂皇,无懈可击。
“哦,可是为什么我觉得你的情绪已经影响了工作?”仲安浔悠悠地说。
“有么?”风丹宁愣了愣。“何时?”
“现在,你陪着我参观景点,却一脸伤怀,影响了我的看景心情。”
这话,说得很无赖。不过人在屋檐下……风丹宁低头:“对不起。”
“没关系,回答我的问题就好。”仲安浔唇角挂着的笑,阴阳莫辩,“还爱着?”他也不知道,他为何要问得如此执着。
“他死了。”风丹宁脱口而出,狠狠看着仲安浔,是的,死了,死在她的心中。爱与不爱,都不重要了!
爱恨恢恢 正文第三卷:我意随心 第二章
风丹宁突然的恶狠狠,让仲安浔一愣,明锐的目光在风丹宁脸上一扫,一切了然,只怕比死还要糟糕,比如,移情别恋。对于女人来讲,背叛了的爱人,莫如死去,还能永恒。
来到渡口,去郑王庙的船刚走,仲安浔并不着急,今天的最后一站便是郑王庙,看的是晚霞,再晚一些也无妨。
“您说,您是第一次来。”风丹宁道,心头的火,依旧突突地窜,不说些什么,不足以能够平定心情。
“嗯,第一次。”
“既然是第一次来,您如何不需要导游图,便走遍了大皇宫角角落落,一不重复,二不迷路?”风丹宁说到后来,语气中的讥讽已经很明显了。
仲安浔俊眉一拧,半晌,突然道:“我像是来过。”
风丹宁唇角一勾,正想再次嘲讽,却看到仲安浔一脸困惑,苦苦思索,不像是假装的。仲安浔用力思索着,眼前似有什么影像,电石火闪般窜过,他竭力去捕捉,却只能捕捉到一点散乱的画面,杂乱无章,理不清头绪。
正要努力再想起什么,太阳穴一阵抽搐,剧痛穿心,禁不住抬手捧住额头,呻,吟一声,团起身体,仲安浔突然的状况吓到了风丹宁,赶紧扶住他:“你还好么?”
仲安浔半闭着眼,咬牙道:“不好意思,麻烦你扶我坐下。”都这个时候,还想留个风度,风丹宁都为他累。
好在是在码头,边上有休息的长凳,风丹宁扶着仲安浔坐下,仲安浔这时的脸色,已经惨白得吓人,额头上豆大的汗珠真滚,风丹宁知道,这可不是热的,是痛的。
“药,药呢?”风丹宁慌了,急急问,徒劳地用手为他揉着太阳穴。
仲安浔闭上眼,这阵头痛,来得快去得也快,眼前景象消失后,头痛渐然缓止,没了头痛,风丹宁按在他太阳穴上的指尖,便触觉明显起来,这么热的天,风丹宁的指尖竟然还是凉凉的,按在额头,竟然还能感觉到指尖的颤抖。
悄然睁开眼,入目是风丹宁一脸的惶急,这种焦急,是发自内心,装也装不来的,还有眼底浓烈的关切,都在诉说着一件事,眼前这个女子对他的关心,是真切的。
难道说,之前对她的怀疑,都是错的?
仲安浔闭目沉吟,风丹宁这边则吓坏了,一叠声地问:“你还好么?还吃药么?”按在仲安浔额头上的指尖,越发冰凉,越按越用力。
仲安浔轻舒口气,抬手把风丹宁的手拿了下来,“谢谢,没事了。”
“真没事了?”风丹宁还是惊魂未定,仔细端详仲安浔的脸,虽然还略显苍白,与方才那种白得发青的模样相比,已经是天差地别,长舒口气,“没事就好,吓死我了。”
这次,仲安浔信她说的是真话,装腔作势的关切,与发自内心的关怀,是完全不一样的,何况以仲安浔这般锐利的目光,自然分得清,辩得明。
仲安浔也长舒口气,心情瞬间的轻松,好像一直以来,也期盼着风丹宁,只是个简简单单的寻常女子。
担忧过后,风丹宁突然发现,仲安浔依旧握着她的手,不由得一窘,小声提醒仲安浔:“BOSS。”
仲安浔顺着风丹宁的视线看下去,这才发现自己还握着她的手,赶紧松开手来,歉意地一笑。
虽然早过了男女授受不亲的年代,但是毕竟这样握着手,还是有点尴尬的,松开手后,两人一时间都沉默不语,气氛似乎有了点微妙的变化。
渡船远远驶来,仲安浔终于找到话题:“船来了。”
“您还要去郑王庙么?”风丹宁问。
“行程已经定好,为什么不去?”仲安浔反问。
“可是,你刚才……”
“头痛?”仲安浔笑笑:“没关系,老毛病了,好了便好了,没有影响的。只是有些东西,不要去想便没问题。”话说到这里,舌头打了个滚,心中微微一凛,似乎有什么不对的东西,呼之欲出。
“那便不要去想。”风丹宁笑道。
“嗯。”仲安浔应了一声,神情淡淡,心思已经不在这边的风景上了。
没了看景的心,看什么便都意兴阑珊了,仲安浔没有去郑王庙,直接回了酒店。
与风丹宁分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