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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ndaninOnienta的SPA中心在附楼,单独辟出来的,环境幽静,热带植物绿浓红艳地围绕着假山叠石,还有人工瀑布,伴着空气中浓郁的精油香味,让人一进去,便有种舒松感。
风丹宁换了SPA提供给她的大花布巾,大大的方形,可以在身上裹成裙状。泰式按摩她以前常做,这种布巾的裹法当然熟悉,熟练地裹成吊颈长裙的模样,跟着SPA小姐来到后院。
SPA中心分三个浴池,冷水池,常温池,热水池,三泉映月般围成一圈,中间有花径相连,池的另一边,一排鸡蛋花树后面是按摩间。
按摩间是一格一格的单人间,木头间隔的,每间里面都设有一个单独的沐浴房,风丹宁先前便已经冲过澡,当下直接选了玫瑰精油,便开始按摩。
浓浓的玫瑰香气熏人欲醉,风丹宁半梦半醒地享受着,直到按摩小姐轻声唤她:“小姐,好了。”
风丹宁睁开眼,睡意朦胧,按摩小姐温柔笑语:“小姐您是冲澡,还是去外面池子泡一下?”
按摩间里的玫瑰香味太浓重,精油闻久了,再香都会腻,风丹宁想还是出去透透气,顺便冲掉身上的精油,于是裹着花巾出了按摩间。
迎面而来一个高挑的身影,风丹宁还没有反应过来,唐思美尖而锐利的声音便在耳边响起:“你还真来了。”
爱恨恢恢 正文第三卷:我意随心 第二十二章
唐思美语气里的不善傻子都听得出来,何况还有那刀子般刮过来的目光。
风丹宁气往上涌,心道这按摩护理是仲安浔用公事的名义送来的,又不是我死乞白咧去要来的,唐思美你若不情愿去找仲安浔理论,在我这个人微言轻的小秘书面前咄咄逼人算什么本事,吃柿子捡软的捏啊!
不过此刻不是与唐思美翻脸的时候,风丹宁深吸口气,低眉顺眼软了声道:“Boss一再强调今晚酒会很重要,公司员工形象不能丢公司的脸面,何况这种大场合我第一次参加,心里完全没有底,把外表拾缀着整齐点,也好增加点底气。”
几句话明里示弱服软,又把仲安浔抬出来当挡箭牌,滴水不漏无懈可击,唐思美一时不能再说什么,却又不甘心,挡在风丹宁面前不肯挪步。
她高过风丹宁半个头,居高临下打量着风丹宁,风丹宁皮肤底子很好,只是平时总有点不健康的青白,此时被玫瑰精油一熏,加上按摩的活血提气,竟然白里透着红,细嫩得仿似吹弹可破。
都说一白遮百丑,这会的风丹宁,肌肤赛雪,平淡的眉眼带着初醒的慵懒,原本特别清澈的眼波此刻看来分外明媚,平时总被大一号的套装遮掩得平平板板的身材,在薄薄的大花方巾包裹下,娇小玲北却又曲线分明,她身后一排边的鸡蛋花开得热烈,大朵大朵的白色花瓣包着嫩黄色的花心,娇艳欲滴,蓝天白云下,花人相映,竟是别有韵味。
唐思美突然便觉得自己走眼了,这样骨子里透着潋滟的女人,当初自己怎么就觉得毫无特色,竟选了她放在了仲安浔身边。
唐思美脑里闪电般回想起风丹宁来后的一切,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一开始起,仲安浔似乎对风丹宁便不一样。
仲安浔不是个与下属计较小节的人,却在唐思文表示对风丹宁一见钟情后勃然迁怒,要调离风丹宁,之后却又偃旗息鼓,再没后话。而且这次来曼谷这般重要的事,仲安浔不带熟悉的安娜,却带来这个初进公司的风丹宁,昨天早上被风丹宁撞见她与仲安浔亲热的场面后,仲安浔的反应是现在想来完全是过激,他是真觉得被风丹宁撞见后不快,还是因为其他原因不想让风丹宁看到他与其他女人亲热的场景?
再之后便是送晚装,送按摩,理由冠冕堂皇,之前可从没见到他对其他下属这般体贴上心过。下属形象代表公司形象?唐思美冷笑,之前仲安浔何时关心过下属形象?若出了差错影响了公司形象,直接辞掉便是,他何时操过这份闲心?
越想越不对,唐思美立在那边,一时魔怔了。
见唐思美立在那边愣神,风丹宁可没有再招惹她的勇气与闲心,出来片刻,刚才的气闷感已经消失,她放弃了去露天冲泡的想法,转身回了自己的按摩间,草草冲掉身上的精油,换了裹巾,探头看了下外面,唐思美已经不在了,这才走了出来。
换衣服的时候风丹宁迟疑了一下,在SPA遇到唐思美,想必她一会也要去美容中心做头发,她不怕唐思美,只是也不喜欢总被人无端嘲讽,犹豫着要不要去,想想晚上的酒会,还是硬着头皮去了美容中心,她出来时根本没想到还得参加酒会,除了日常护肤的用品,什么都没带,发带发卡一样都没有,总不能扎着马尾穿晚礼服吧?
来到美容中心,唐思美果然已经在了,正在做头发护理,头上裹着大毛巾套在蒸汽机下,美甲小姐蹲在一边为她做指甲。
风丹宁礼貌的打招呼:“唐小姐。”
唐思美闭着眼权当没听到,风丹宁自然也不会凑上去热脸贴冷屁股,礼节到了便行,她只是为了大计不能与唐思美翻脸,不是不想翻脸。心里头,新仇旧恨翻腾的,唐思美不待见她,她还更加不待见唐思美呢!
与美发师说了晚上要参加酒会,美发师找来本画册让风丹宁选想做什么样的发型,风丹宁没接画册,只让美发师随意,正式点便行,在这种高级酒店工作,来的客人见多识广经验丰富,做什么发型都是主意多多,鲜少有客人肯让发型师自由发挥,发型师很高兴,立誓拿出最好的水准来。
风丹宁并不关心做出来的发型什么样,闭着眼养神,任由发型师在自己头上折腾。
半梦半醒之间似乎听到仲安浔的声音,睁开眼,果然是仲安浔与陈列云,也是来做头发的。
唐思美看到仲安浔,再不是方才一付冷脸,立刻笑得明媚娇柔,风丹宁不想看,重又合上眼睛。
发型师却不给她清静的机会,“小姐,头发做好了,您看一下还满意么?”
一句话,把所有人的视线都勾了过来。
风丹宁无奈地又睁开眼,镜中的女人,发髻如云,松松地盘在头上,几缕散发似乎很随意地打着卷垂在耳际,看似漫不经心随意挽就的发型,却处处透着精致,一朵淡粉红色的绢纱玫瑰,斜斜缀在如云的秀发里,让整个发型充满了柔媚的女人味。
清秀雅致,无疑,非常非常适合风丹宁。
陈列云笑道:“不错。”
风丹宁也挺满意的,道了谢,装作这才发现仲安浔等人到来,站起来欠了欠身打招呼:“Boss,副总裁。”
仲安浔眉目不动,神情清冷地点一下头,算是应了,陈列云笑了下点头回应。
风丹宁正准备离开,仲安浔突然开口:“怎么不化妆?”
风丹宁一愣,掉头看到仲安浔不满的目光盯在自己的素面上,这才明白他是在说自己,抬手摸了摸脸,道:“我回去自己化。”心想不就是抹道口红的事嘛。
仲安浔冷冷道出风丹宁的心声:“你回去抹道口红就去酒会?”
风丹宁眨巴着眼,无辜地望向仲安浔,心道难道抹两道口红?仲安浔不宵地扫她一眼,对一旁正在为唐思美化妆的美容师道:“再给那位小姐找个化妆师来。”
唐思美横向风丹宁的目光,立时便愤愤了。
察觉到唐思美的愤怒,风丹宁突然便起了恶作剧之心,脆生生应了声:“是”,大大方方重新坐下,只感觉后脑勺灼热难当,想必若目光可以当刀,唐思美早飞刀将她捅出几百个窟窿来了。
专业化妆师的水准是可以化腐朽为神奇的,妆成之后,风丹宁看着镜中的自己,怔住了。
镜中人清丽如画,浅淡的眉眼被高明的化妆技巧精心勾画后,线条分明,明丽动人。
让风丹宁震惊的不是化妆师高明的手法,她一直知道化妆技巧很是神奇,许多屏幕上明艳动人的明星们,卸妆之后混入人群找都找不到,她惊的是镜中的人容貌,竟然依稀自己当年模样。
她当初拒绝了整容师提出的整容方案,只让整容师按自己现有的轮廓尽量恢复常人的相貌,不求美丽,只要做个平常人。
面容修复后,除了一双眼晴明澈依旧外五官清淡,平平无奇,初次见到镜中的自己时,心里不是不难过,美丽了二十多年,一下子变成个面目平凡的女子,心理适应了很久。
只怔了数秒,风丹宁便反应过来,为何会出现这种情况,整容师当年为她修复时,完个没有改变她的面部轮廓,只是修复了伤损的部位,同时削减了五官的立体度,因为伤到眼角,所以眼形有了变化,一个人脸上最大的标识便是眼晴,眼形改变,整体感觉就全变了。如今,化妆师给她左描右画,又是美目贴,又是眼影,假睫毛的,生生再造了一双美目,于是,镜中人在转首回眸之际,便有点神似当年的她了。
人总是恋旧的,风丹宁一时间对着镜子百感交集。
唐思美已经化好妆,低着头在察看做好的指甲,银粉色的指甲底色上,雕着小小粉红玫瑰,玫瑰边上绕了一圈泪珠似的碎钻,听到风丹宁的化妆师说好了,漫不经心地抬头看过去,瞬间如遭雷击,浑身一震,精致的妆容也掩饰不了她刹那惨白的脸色。
仲安浔这边也完了工,站起来正想叫唐思美一起走,却看到唐思美如见鬼魅般瞪着风丹宁,顺着唐思美的目光看过去,风丹宁妆后的确比没化妆时清丽很多,但是达不到令他惊艳的地步,更加达不到让唐思美赫然色变的程度,最近唐思美的表现,实在让人费解。
不由奇怪地问她:“思美,你怎么了?”
唐思美被仲安浔一唤,方才回过神来,再仔细去看风丹宁,只是一打眼的瞬间,让她想起另一个人来,仔细看过去后,便不像了,长舒口气,魂魄方能归位,只是艳红的唇还余惊未息的有些发颤,说出来的话,便带着些口吃:“没,没,没什么。”
仲安浔一皱眉,懒得再理会唐思美的异常,淡然道:“时间不早了,换了衣服便出发吧。”
爱恨恢恢 正文第三卷:我意随心 第二十三章
回到房间,立在衣柜前,风丹宁左右为难了。
到底穿哪一件?颜色与款式,她喜欢叶子宣送来的那件,毕竟叶子宣深知她心头所好,但于情于理,她都应当穿仲安浔买的那一件。
首先,Boss买的衣服,不穿,有给脸不要脸之嫌,再而,没法解释为什么会换了一件,“不合身”、“不合适”都不是理由,买的时候为何不提出来?
不穿表哥送的那件,倒是好解释,毕竟大局为重,叶子宣也不愿意为点小事旁生枝节吧。
主意一定,风丹宁毫不迟疑地取出那件阿玛尼晚装裙。
其实,千理由,万理由,她潜意识里,压根便没有想过不穿仲安浔送的这一件,不过,风丹宁无论如何,是不敢承认的。
清丽的妆容,配上水蓝简洁的晚装裙,清丽可人,颈口的一圈碎钻,又平添了华贵之气,镜中人成熟艳丽,典型的白领精英模样。
风丹宁暗叹口气,仲安浔的眼光终是不错的,这衣服不符合自己本身的气质,却符合今天晚上她要扮演的角色的气质,今天,是个商业酒会,她陪同出场,不是去玩的,而是去工作。这衣服,定位准确。
目光投向衣柜中粉藕色薄纱裙,娇嫩如花,公主般立在那里,风丹宁合上衣柜的门,隔断了视线,也隔断了感慨。
门铃响的时候,恰到好处,风丹宁垂眼看腕表,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