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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记忆,那张脸是陌生的,可是这张陌生的面孔,却让他的心跳得无法承受,一阵接一阵的心悸,像是心脏病发作一般,收缩扩张得没有一点点规律。
“她叫什么名字?”仲安浔挣扎着寻回一点理智,哑着声音问。
爱拉愣了下,找找头,“我只知道她姓宁,我就叫她宁姐姐。”她想了想,突然想到什么,一拍脑袋:“对了,那时候你叫她,XPQOHNG,是HONG,还是FENG?”她大着舌头,发出生涩的中文音来。
“到底是HKNG还是FENG?”仲安浔着急地问。
风丹宁刚平复了情绪走出来,听到爱拉的话,心立刻又狂跳起来,这小姑娘的记忆力真是惊人,五年前不过见过几次面的陌生人,她竟然连称呼这般的细节都记得。风丹宁哪里会明白,初到陌生地方的寂寞孩子,对自己第一个玩伴印象可以深刻到一辈子的记忆的。
外国人,中文拼音的H与F是分不清的,所以爱拉说不明白,仲安浔当时叫的是哪个名字。
仲安浔又询问了一会,爱拉毕竟当年还小,印象深刻的便是有这样两个陪着她玩的人,其他的事,她当年都没清楚,现在就更加不知道了。
仲安浔又让爱拉请出她父亲,店主也回忆不出什么,只知道仲安浔和那个女孩是一对情侣,两个人看来很恩爱,仲安浔在曼谷比较忙,女孩子便常来这边喝咖啡等他。具体两个人是做什么的叫什么名字,店主也不清楚。
“最后一次来的时候,宁小姐和爱拉告别,说要回中国去了,爱拉很难过,宁小姐说冬天放假的时候还会过来看她,结果,她再也没来过。”店主说。
爱拉委屈地撇撇嘴:“我从冬天盼到夏天,宁姐姐都没有来,时间久了,我想她再也不会来了。”她抬起眼,巴巳地望着仲安浔:“发生什么事了?宁姐姐不像是说话不算数的人,还有,你把我们忘记了很正常,天下咖啡店多了,可是为何你完全不记得宁姐姐?你们当年那么要好。”
风丹宁猛然抬头,盯亲睹仲安浔的脸,心跳如雷,爱拦提出的问题,她想问了很久很久了。
仲安浔低头沉思了下,抬头对风丹宁道:“风小姐,麻烦你回避一下,我与爱拉父女有话要说。”
风丹宁一百个不愿意离开,却又不能不离开,只能低下头应了句:“好,我在门外等您。”
风丹宁失望的神情没有逃过仲安浔的眼,他这时候只当是女人天生的八卦心态让风丹宁听不到秘密而失望,目送凤丹宁纤细的背影消失在铁门后面,才回过头来,面色凝童地对店主父女俩道:“我失忆了,准确的说是失去了一段记忆。”
他指点着相册:“这个,应当是我失去记忆中的一部分。”
店主父女俩发出一声感慨的惊叹,西方人永远不吝啬感情的表达,爱拉带着夸张的表情恍然道:“啊,是否你失去记忆后,就忘记了宁姐姐,和别人好了,宁姐姐伤心了,再也不来曼谷了!”她想象力丰富,自已想象的事,想着便当了真,撅着嘴质问:“仲哥哥,你怎么可以这样做?”
仲安浔苦笑笑,小姑娘的真是爱憎分明呢。
“我也不清楚,我有个请求。”仲安浔指指照片:“我可以翻拍一张么?”
爱拉道:“当然可以!对了,你要去找回宁姐姐么?”
仲安浔点头,这是必须的事,也许照片中的女孩,可以为他解答所有的疑惑。
看到仲安浔点头,爱拉拍手道:“太好了,找到宁姐姐后,你一定要告诉她,曼谷的爱拉很想念她,让她有时间一定要来看我。哦,不不不,如果她愿意,我放假的时候,去中国看她!”
“好,如果找到,我会转达。”仲安浔点头,拿出手机,仔细地将几张照片翻拍保存下来。
爱拉站在边上,看着仲安浔拍照,满怀期翼地说:“一定要找到!”伸出手来:“拉勾,你保证。”
“我希望可以。”仲安浔并没抬手,小孩子的誓约方式罢了,他只是慎重地点头:“会的,爱拉,我保证。”
与店主父女告别,仲安浔走出门外,便看到风丹宁站在不远处的街口,低垂着头,静静在等候着,足尖无意识地点地上划拉着,小小的动作,看在仲安浔眼里,纵然心绪不宁,也觉得很可爱。
仲安浔向着风丹宁走过去,仿佛感应到什么,风丹宁抬起头,望了过来,看到仲安浔走来,立刻露出微笑,安静平和。清淡的笑容,让仲安浔纷乱的心绪一时之间安宁许多。
“BOSS,您准备去哪里?”风丹宁问。
“回酒店。”仲安浔简短的回答,原本想让风丹宁陪着去逛逛曼谷的古庙的,现在他全然没了这个心情了。
风丹宁没再问什么,跟在仲安浔身后,心里揣度着方才他都与店主父女说了些什么,心里打定主意,得了空便再回来询问,回避有什么关系,鼻子下面长着嘴,回头再打听不就成了。
仲安浔匆匆回到酒店,与风丹宁告别后,直奔陈列云的房间。
陈列云边开门边道:“又有什么事?你总这样打扰我,到时可别怪我方案做得慢。”
仲安津顾不得和他计较,将手机是自己放大拍摄的宁姓女孩的脸部特写举到陈列云眼前:“帮我查一下这个女孩子。”
手机举得太近,陈列云向后退了一步,方看清楚手机上显示的人像,脱口而说:“宁丹枫?”
爱恨恢恢 正文第三卷:我意随心 第三十二章
宁丹枫?这个名字这两天以前所未有的频率出现在仲安当浔的耳朵里,但哪一次都不如这次这般震惊。
“你确定?”
陈列云再看一眼手机,肯定地点头:“我确定。”
仲安浔还是不能相信:“你怎么会认识宁丹枫?我记得公司并没有她的资料。”
陈列云耸耸肩,“不是在公司看到的。我有次去橱柜加工厂,在童厂长办公桌的玻璃台面下看到过一张合影,挺显眼的,我就顺口问了下。”
“你只不过是看过一张合影,便能这样确定?”
“我的大脑堪比精密扫描仪,向来过目不忘你又不是不知道。”陈列云察觉到仲安浔反复的追问很反常,扫了他一眼问:“你哪弄来的这张照片?”
仲安浔没有回答,坐在头发上,闷头想心事。
越发不对劲了,陈列云还是第一次看到仲安浔这种模样,茫然而无措,追问道:“到底出什么事了?你怎么不说话?”
仲安浔摆手:“列云,让我静一静,脑袋里现在混乱成了浆糊了。”
陈列云笑:“精明睿智的仲安浔也有这一刻啊。”他敌意打趣,想调节下气氛,却发现仲安浔完全不接他的茬,这才感觉到事态比他察觉的还要严重些。于是不再多说什么,倒了杯茶放在仲安浔面前,自己回到电脑前继续工作。这个时候,给仲安浔安静的环境理清思绪是最好的。
一时间,室内除了陈列云敲击键盘的声音外,室内安静得掉根针都听得见。
仲安浔靠在沙发上,合着眼,把这几天发生的事一一从脑中过了一遍,张开眼,手机上,陌生又熟悉的少女,一双清澈的眼,巧笑盈盈,似会说话一般。
心脏又开始蓬蓬地跳,重而纷乱,记忆里没有这个人,心却告诉他,这个人绝对在他过往的生命里非常非常重要。
宁丹枫,你真是宁丹枫么?不再是股东名册中那三个白底黑色的汉字,而是一个鲜活的少女。你在哪?你为何会失踪?我又如何会把你忘得干干净净?
我们曾经是情侣,只是曾经么?为何他的心,在看她第一眼时,便失去了控制?
冥冥之中,天意牵引着我一步一步向你迈近,宁丹枫,你是否一直在等我?
所有的疑问,都必须他本人去解开。
仲安浔霍然抬头:“列云,我必须现在就回国。”
陈列云没想到仲安浔想了半天来了这么一个答案,失声惊呼:“你疯了?索图的投标怎么办?明天必须递交方案,后天便是方案陈述会,你有多少事要准备,哪来的时间回国?”
仲安浔站起身:“我没疯,索图的事交给你,我必须回去,如果不能回去查找到我要的答案,我怕我真的会疯了!”说着,便向外走。
陈列云飞快的站起来,飞快地冲过去,挡在仲安浔面前,大声道:“安浔,你冷静点!”
“我可以代你交方案,甚至可以代你去做方案陈述,可是,有什么人比你自己更加合适做这件事?我俩可能表述的质量是一样的,但是意义是完全不一样的!索图的项目,对我们意味着什么,你比任何人都清楚,现在竟争方各种虎视耽耽,子宣甚至拉来了唐氏做后盾,这个关键时候,你怎么可以临阵换将,自毁城墙?”
陈列云一直是冷静自若的,这般激进的言论,也是仲安浔前所未见的,陈列云就的全是事实,索图是仲氏今年的放手一博,只许成功不许失败,他现在离开,的确影响重大。
看到仲安浔迟疑,陈列云心头一喜,老大还没有完全昏头,立刻又以最诚恳的语气循循善诱:“我不知道你突然从哪里弄来这张照片,我也不知道照片中这个人与你除了股东名单上那个没有切实意义的名字还有其他什么关联,我只知道,她失踪五年了,重新开始寻找,不是一两天就有结果的事,相对五年的时间来说,早一天开始与晚一天开始寻找,区别不大,而索图的事,是摆在眼前迫在眉睫的!成功,仲氏再上一层楼,失败,不,不可能!”
仲安浔被陈列云挡在面前,后者的脸因为焦急而涨得通红,胸膛起伏,比他这个当事人还要激动,心头涌起感动的温暖,抬手轻轻捶了捶陈列云的胸:“速度去做方案,做完订机票回国,去找童建荣,你就算真是台电脑,也得验证程序不是么,不过,这事你知我知便成了,其他的你看着处理。”
陈列云瞪眼看向仲安浔,半晌,狐疑道:“老大,我严重怀疑你原本就是这个盘算!”
“那算了,你呆在这里,我回国。”仲安浔作势欲走。
陈列云急叫:“算了算了,您老就安逸的呆在这里吧!有事部下报其劳……我就是个劳碌命哪!”
仲安浔也不理会他,转到电脑前,看着屏幕上的文档问:“还要做多久?”
陈列云已经在打电话让酒店客服订机票,听问,捂了话筒回答:“最后汇总了。”又去与客服确认机票的事。
仲安浔浏览着方案,不由笑了:“小子,真正是个鬼才,看起来滴水不漏。”
“嗯,是滴水不漏,掀开便是诲啸。”陈列云放下电话,笑着走过来:“闪开闪开,晚上二点有班晚班飞机,我这个苦命的人哪,晚班飞机来,晚班飞机走,敢情我就是红眼航班的命!”
仲安浔知道他也就是嘴空着发发牢骚,侧身让位给他继续做事,并没多说什么,他与陈列云之间,无须多言。
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仲安浔看一眼来电显示,是唐思美,不由涌起阵尴尬,他原本便不知道该如何再面对刚对他逼过婚的唐思美,何况是现在,刚刚得知自己原本有过另一个女朋友,而且,砰然心动的感觉,仿佛至今犹在。
尴尬归尴尬,电话不能不接,只得硬起头皮接听。
“安浔,你在哪里?”唐思美声音轻快而带着娇柔,仿佛什么事都未曾发生。“我想叫你一起吃晚饭的,却发现你没在房里。”
仲安浔看了陈列云一眼,答道:“我在列云这里。”
“好,我马上过来。”还没等仲安浔拒绝,唐思美便挂了电话。
陈列云问:“思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