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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搀扶着何天钦坐下的过程中,一直在留意地打量着他的脸。看了许久后,才做出了一个判断:
一个长得忠厚老实的人,他不一定有多老实。说不定内心里就潜藏着一只熊熊燃烧着的s之魂。
在她忙着向过路的人解释这货是一个倒栽葱从屋顶上摔下来的。还险些砸着自己的时候,所有的人都对乌攸的死里逃生表示了庆幸,对这熊孩子的顽皮表示了鄙视。
鄙视归鄙视,大家都还是热心的,有人跑去叫何家的人来这儿看看,在此期间。乌攸还很体贴地端了一杯茶出来,朝大家展示了一下,哪怕是对待从龙门客栈顶上摔下来的熊孩子,他们的服务宗旨也是不会变的,让所有的客人都能体验到家的温暖。
这顶多算是个小型事故。围观的人并不算多,在何天钦慢慢地从晕眩中清醒过来时。除了一两个附近的人还从铺子里探头探脑地朝外看,就没别人了。
此时,林回今听到些外头的动静,从医馆里走了出来。
他看到乌攸坐在柱子边,对着一个眼神发木的男孩猛看,心里头突然有点儿不是滋味。
乌攸还是那张脸,没有变,还是那么丑,可是就算是这么丑的人,坐在那个男孩身边,怎么看他都觉得不爽。
他努力地定了定神,站了出来,问乌攸:
“这是怎么啦?猪撞树上了,他撞猪上了?”
乌攸白了林回今一眼,见周围没有围观的大人,就压低声音对林回今说:
“你才撞树上了。他刚才从客栈顶上摔下来了。”
林回今挑起了一边的眉毛,说:
“哦?现在流行这样的追女孩方式?”
乌攸刚想骂林回今这是哪出跟哪出,怎么就能扯上追女孩了,从何家的香粉铺里就跑出来了一个中年男人,看上去气质竟然和自家阿爹异常相似,都是一脸的小受相。
乌攸一向对这样的男人都是怀着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心情看待的,他们并不是乌攸心中的完美男人。所谓完美的男人,就应该像一元硬币,正面是一,背面是菊花,这样才更有韵味。
在乌攸小小地猥琐了一把的时候,自家阿爹也被侯大通知了客栈大门口突降了一个少年的事故,来到门口,恰好和那个赶来的中年男人撞了个面对面。
楚吾晓先愣了稍许,看向两眼发直、还未从惊吓中脱身的何天钦,像是明白了什么,冲来人一拱手,说:
“何兄,这位是……”
乌攸突然醒过味来了。
姓何?
何天钦?
那天,在自己要去追胡氏的时候,楚吾晓本来不放心她独去,可侯大来报,有个姓何的人来找他的时候,阿爹的脸色变得很叫人怀疑,当时乌攸还yy这两人有可能是一对好基友,现在看来,这何兄,怕是和何天钦有脱不开的关系,所以,上一世楚吾晓之所以把她许给了何天钦,怕也是有这层关系在的。
看来,熟人才是最容易坑爹的啊。
来人慌慌张张地对楚吾晓行了个礼,说:
“楚弟,真是不好意思,我家侄子这么大年纪还爱疯跑一气,给你造成麻烦了。”
不是给我爹造成麻烦了,主要是我比较麻烦好吗?
乌攸本来对何家的印象就不好,而且她现在是小孩儿,玩一次童言无忌也没什么,她仰着脸,很直接地说:
“他掉下来的时候还差点砸到我呢。”
楚吾晓闻言。脸色也有点儿变了,把乌攸扯过来,问:
“阿攸,你没有受伤吧?”
翻来覆去地检查了一遍后,楚吾晓松了口气,揉了揉乌攸的头,说:
“没事儿就好。来,阿攸。这位是何子健何叔叔,是阿爹的同窗,关系很要好,前些日子才从外地回来。他就是那天来找阿爹的人……”
何子健也是个温和到骨子里的人,对乌攸说:
“你就是阿攸?这真是……如果天钦砸到你了,我还真不知道怎么跟楚弟交代呢。”
乌攸乖乖地点了点头,不再说别的话。
其实在乌攸看到何子健的脸时,就有点儿泄气了:
她以前以为,这两个人很可能是基友什么的。攻受搭配,干活不累,多理想的搭配啊。
可现实呢?
两个受在一起。怎么会有前途?
她脑补过的那个彪悍霸气的“何叔叔”形象破灭后。乌攸就有点儿意兴阑珊了,用手指指指精神萎靡不振的何天钦,说:
“何叔叔,不说别的了,先让人来看看他怎么样好不好?可别出什么事儿了。”
——最好能摔他个前列腺不调,那样的话阿爹把自己嫁给他的几率就成倍递减了。
这样恶毒地想着。乌攸冲林回今的方向招了招手:
“小哥哥,来给这位哥哥看看行不行?”
林回今没想到乌攸会在这种情况下召唤他,两个大人都在,考虑到他想要竖立起来的温润如玉的美少年形象,他总不好说这小子死活关我什么事。只好气闷地走上前去,把手搭上了他的脉。
这些日子。他也开始学临床诊断了,虽然看不了什么大病,一般的头疼脑热还是可以诊出来的。
他懒懒地把手搭在何天钦的脉上,随口说了句:
“恭喜,是喜脉。”
在两个大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马上恢复了乖宝宝模样,摸着后脑勺笑了笑:
“玩笑话啦,只是受到惊吓,脉象有些虚浮,脸上的伤口也都是皮外伤,回去略休养一下,用草药敷一下便可。”
林回今你是要死啊!这种时候说什么单口相声啊摔!
乌攸暗地里摇了摇头,琢磨着,林回今这货是不是属于欠打体质,也许只要多揍他几次之后,他就自然能够学会察言观色?
这时候何天钦总算是醒过味来了,他看看眼前这个面相普通的姑娘,恍惚记得自己刚才和小伙伴在楼顶上玩耍,追逐打闹,玩high了后,就跳到了别人家的屋顶上,连跳了两家后,脚底一滑……就摔到了这姑娘面前。
他觉得脸上火烧火燎的,对乌攸说了一句:
“姑娘,对不起。”
哟,还知道说对不起,上辈子把我当狗使唤的时候你可没跟我说句对不起呢?
心里头这么想,在身体上乌攸还是很不诚实,客客气气地说了声“不客气”。
随后,她便趁着何子健和楚吾晓都没注意到的时候,翻了个白眼:
我谢谢你,你别来祸害我就成。
何天钦看到了乌攸这个小白眼,突然心里头感觉有点儿奇怪,对乌攸也起了点儿兴趣:
这姑娘好特别。
如果乌攸知道他现在在想什么,一定会一头昏过去,就算她精神力强大昏不过去,也绝对会丧心病狂地扯着他的领子狂吼,你特么就不能放过我吗?我特别什么啊?哪里特别了?我的白眼很特别吗?
你的体内难道除了s之魂外,还潜藏着一个m体质的小人吗?
幸好乌攸对于何天钦的心理活动并不知情,才避免了一场不可收拾的冲突。
送走了从天而降的何天钦和他的小受叔叔何子健,因为楚吾晓在,乌攸不好去找林回今,便直接跟着楚吾晓进了客栈。
这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钟了,既不是饭点儿,客人又少,是客栈最不忙碌的时候,但是,他们两个人刚刚掉头走进客栈门,就有一个客人打楼梯上下来了。
乌攸恰好走到楼梯边上,而楚吾晓走得慢了一步,刚打算跟他打招呼,两个一高一矮的捕快就从门口走了进来,楼梯上客人的视线,和这两个捕快的视线,好巧不巧,正好交汇在一起。
夹在两方人中间的乌攸突然莫名地感觉周身一阵发寒。
等一下,这隐隐的杀气……是肿么回事?
还没反应过来这是个什么情况,乌攸就觉得脚下一空,整个人都被楼梯上的男人给拎了起来,接着,她的脖子上就被抵上了一个冰凉冰凉的东西。
当时乌攸的心情,怎一个卧槽了得。
第十六节 这辈子见过的最搞笑的绑架场面
如果细数乌攸被抓前的心路历程的话,是这样的:
她猜测这两个捕快有可能是来抓人的,刚开始还以为会上演一出精彩的全武行,心里还有点儿小期待,然后才反应过来,尼玛这是我家,要是被砸了得花好多钱重装修,随后便想,这俩捕快来这儿干嘛呢?如果是抓人的话,为什么不早点儿冲进来呢?后来她自己给自己解释了疑惑,对了,刚才何天钦从屋顶上掉下来,自己、楚吾曦、何子健、何天钦,外加一个林回今,都堵在门口,人家想进也进不来不是。
刚来得及想到这儿,乌攸就被那个站在楼梯上的人给抓了。
楚吾晓愣住了,伸手就想去抓乌攸的脚,那人的身形很灵活,几下就纵跳到了楼梯上,用刀刃抵住了乌攸的脖子,吼道:
“你们给我出去!我就知道,老六那家伙一定是把我给卖了!消息都传到这儿来了……你们都出去,否则我就杀了她!不让我活,我也不会叫她好过!”
这话都说出来了,乌攸立刻对自己现在的形势作了一个简单的判定:
我被绑架了。
而且是被一个亡命徒绑架了。
我特么就知道碰上何天钦没有好事情。
这还真不算冤枉了何天钦,她做了下推演,发现如果没有何天钦从屋顶上掉下来这档子事儿,客栈的门就不会被堵住,如果没被堵住的话,可能这两个要实施抓捕的捕快。就能早一些进来了。
乌攸唯一怨念的是,你们两个捕快抓人的话,至少也得跟这家店的老板通个气什么的吧,而且最好应该是晚上来,这大白天就抓人,实在是风险太大了,看。把我给坑进去了吧?
其中一个个子较高的捕快见势不好,刷地一声把刀拔了出来,但他一开口就是气势全无,因为他是个大舌头:
“格格,则四儿怎么办?”
矮个子捕快好像是高个子捕快的哥哥。他也把自己的刀拔了出来,冲楼梯上的男人喊:
“放……放……放……放下……下刀!我……我们是本镇捕……捕快!敢在我们面前……前……前造次,简直是……是……是……”
很好,这俩人一个比一个不会说话。
就连被抓了的乌攸听他们俩讲话,都莫名地感觉火大,如果她是绑匪的话。听到这俩人说话,一个磕巴,一个含糊。说不定能被逼疯,从而一刀捅死人质以宣泄内心的不满。
你们衙门招人难道不需要考普通话四六级吗?
乌攸心里头还有心思琢磨这个,回过神来的楚吾晓可是要给生生地急疯了。要不是有田账房和闻讯从后院赶来的侯大架着,他估计都要直接冲上来跟这家伙玩命了。
他挣不动。只好哀求地对那男人说:
“这位……这位兄台,还请饶小女一命!幼女无辜呀……请兄台放过小女可好?我愿为兄台的人质……”
这男人根本不鸟楚吾晓,其实换成乌攸来实施绑架的话,控制一个七岁女童,也远比控制一个成年男人要划算。
而这时候,那个大舌头高个子捕快开了口,是对楚吾晓说的:
“你粗去。带着淫先粗去,则里危险……”
……哥,我求求你别说话行吗,我真的很想笑啊,只是身为被绑架者我又实在是笑不出来,求求你不要逼我了好吗?
这时候,抓住乌攸的男人再次吼了出来:
“你们都给我出去!要是再不出去别怪我刀剑无眼!你们不想要让这个女娃娃死在面前,就乖乖出去!我数到三,如果你们还不出去的话,我就用刀剜掉她的眼睛!”
这狠话一撂出来,这俩捕快也不敢妄动了,大舌头捕快急忙说:
“嚎,粗去,我们粗去,你不要动搜啊。”
男人明显是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