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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武下意识地一咬,顿时通过牙碎的疼痛,体会到了什么叫心碎的感觉。
无视了他撕心裂肺的嚎叫,乌攸把他提到了门前,往地上一丢,或许是因为咬到了棍子,他的战斗力下降了何止一个level,捂着嘴趴在地上就不动了,而阿文则早早地被仙儿逮住了。
仙儿看上去娇弱,一用力气,其实也算得上是女汉子一枚,就比如说现在,她把阿文整个人都压在了身体下面,只露出了他的小屁股,看到乌攸后,她认真地说:
“姐姐,咱们不要打人好不好?”
哟呵,小姑娘,你都把他压住了,还露出了屁股,你还这么说,是在暗示我些什么吗?
嗯,果然是长大了啊,懂得玩儿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了,这可以说是可喜的进步。
乌攸当然没有辜负仙儿的期待,装作很凶的样子,哼了一声:
“我弟弟才一岁!经得住他们这么拖么?要是他们不长记性,下次溜进屋子里把他捂死了怎么办?”
说着,乌攸便举起了扁担,照阿文屁股上暴风骤雨地一顿猛揍,直揍得他哭爹喊娘。
这场看似惨无人道的凌虐,在林回今、仙儿和乌攸的三重配合下,完成得天衣无缝。其持续时间大约只有两分钟,但是却绝对称得上精彩纷呈。
乔氏本来以为只是仙儿又作什么妖了,使劲拉着楚吾晓,想要把事情说完,但听到外头隐隐约约传来的阿文的哭叫声,她坐不住了,冲出了后门,一看这场景,一下子就惊着了,上去就想夺乌攸手里的扁担,而乌攸眼疾手快,飞快地把扁担丢到了几米开外的地方,以防手里的武器被乔氏夺去反杀自己,仙儿也聪明了不少,从阿文身上爬起来,撒腿就跑。
楚吾晓也跟了出来,看到的场景便是乔氏气势汹汹地朝女儿逼去,而女儿手无寸铁地护着仙儿一步一步地倒退……
至于地上那俩孩子,你们谁啊我跟你们很熟么?
他急忙上去阻止乔氏:
“大嫂,许是孩子瞎闹……”
还没等楚吾晓说出“别跟孩子一般见识”,林回今便挑准机会,跑过来,把嚎啕大哭的阿岳抱了过来,说:
“那两个小孩子刚才把阿岳弟弟给偷了出来,都快把他给拉得五马分尸了,要不然楚姑娘也不会这样气恼地追打他们的。”
楚吾晓一听,脸色顿时暗了,转头去看乔氏,而乔氏也从周围围观的人的不善的眼神中,知道肯定是自己这俩熊孩子先惹的事儿,但她仍强撑着辩解道:
“我家阿文阿武怎么会!肯定是这小子跟阿攸商量好了,欺负阿文和阿武年纪小!”
乔氏的话说服力极低,毕竟几乎所有路过的人都看到了刚才阿文和阿武把阿岳当面团揉搓的过程,乌攸刚准备请周围的人主持一下公道,就听到了一个令她想要自戳双耳的声音:
“在下可以作证,刚才这两位的确是对婴孩下手太重,楚姑娘气恼至极,才会出手的。”
……哪儿哪儿都有你啊何天钦!
不只是乌攸,连林回今的脸都黑了,但乔氏的脸可是变绿了。
她上去把两个孩子提起来,扫了扫他们身上的灰,刚想对楚吾晓说点儿什么,楚吾晓就率先开了口:
“大嫂,那件事就不要再提了。我送你回去,顺便去看看娘,如果以后没有事儿,就不要轻易再往这儿来了。”
第四十一节 又吵架了
撂下这句话后,楚吾晓就回头对围观的侯大说:
“去雇辆车。”
在整个过程中,乔氏都没能插上一句嘴,她本来想说点儿什么,可是刚一张嘴,就看到周围的人看着自己的眼神不对劲,打眼一扫,乔氏才认出来,这里面几乎有一半是在林回今的医馆门口和她打过嘴仗的人。
在这里再叨叨点儿什么,搞不好会再次被人民淹没在口水的海洋之中,所以乔氏聪明地选择了闭嘴,只是她心里憋屈,孩子被揍了,来时的目的还没达成,说不定回去还得挨楚吾曦一顿揍……
更关键的是,胡氏没病,但她怎么能自打脸,告诉楚吾晓自己只是开个玩笑呢?
这楚吾曦的二弟近来是越来越精,感觉他话不多,倒是毒得很,难道是开了什么窍?
可不管开什么窍,他都不能不养着这个家呀!
一想到楚吾晓之于楚家的重要性,乔氏整个人也不由地压低了姿态,阿文和阿武还想哭闹些什么,被乔氏一边一个地拧住耳朵拖回了屋里,楚吾晓从林回今的怀里接过了阿岳,道了声谢,也转身进了门。
见那俩熊孩子已经被带入门内,人群逐渐散开,乌攸正转身想走,就听见身后传来了何天钦的声音:
“楚姑娘请留步。”
乌攸直接装聋子,牵着仙儿就朝后门走,结果,她听到了身后追来的脚步声。
你没完了是不是?
但是这人还不能多得罪,毕竟是自己父亲好基友的侄子,闹开了不好。
乌攸一扭头。用格式化的微笑,对何天钦说:
“谢谢你的出言帮助。”
而何天钦似乎对乌攸语气中的抗拒和疏离丝毫察觉不到:
“不用客气了,楚姑娘。这是我应该做的。”
乌攸刚想翻个白眼,林回今就从后头走了上来。完全忽视了何天钦的存在,对乌攸说:
“回去,我给你把把脉。你现在不适合剧烈运动。”
乌攸刚想说句流氓话,诸如“什么剧烈运动啊”之类的。碍于何天钦在,这种话也没办法顺利地说出口,于是她只好说:
“嗯,马上回去。”
何天钦瞅了一眼林回今,问:
“这位是……”
林回今笑笑,说:
“公子真是贵人多忘事,我是这家医馆的学徒,是楚姑娘的邻居。”
何天钦一听,便觉得有股莫名的不安感。这林回今说起“贵人多忘事”的时候。那口气怎么听怎么不对劲儿。好像在说“你既然老年痴呆记不住老子那就别出来瞎逛当心闪着腰”。
而接下来林回今手上的动作,就叫何天钦更感受到了危机感。
他伸手一把抓住了乌攸的袖子,说:
“走啊。”
乌攸倒是乖觉。知道何天钦这个外人在,他们不能表现得太熟络。便果断挣开了他的手,对何天钦说:
“那我先回去了。无论如何,今日之事谢谢你。”
说完,还没等何天钦说声“不客气”,或者说“小姐我请你喝茶”,乌攸就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乌攸一走,林回今也转身就走,看都不看他一眼。
望着这俩人的背影,何天钦的斗志一下子被点燃了:
看来,这姓林的小子似乎是对楚姑娘有些心思?
如果把何天钦此刻的心情用一句通俗易懂的话来概括的话,那就是:骨头,还是抢着吃更好吃。
倘若乌攸知道他内心居然被挑起了这种心思,绝对会抄起地上的扁担狠狠地照他脑袋上来一个杠头开花,看能不能把他脑袋里关于自己的记忆给拍出去,这样就一了百了天下太平了。
瞧着何天钦走远了,林回今拉着脸,找到了乌攸,和她进行了一番极度无聊的对话,对话的结果就是他被乌攸敲了一记暴栗,摸着脑袋愤然离去。
其对话的内容无聊以及注水的程度,跟琼瑶剧一样一样的:
“你干什么不让我拉着你?”
“我为什么要让你拉着我?”
“你没看那家伙在吗?”
“你当我瞎啊?不就是因为他在,我才不能跟你表现得太亲密,懂不懂?”
“不懂!你是不是觉得因为他在,所以你才不能和我亲密?”
“林回今你只是重复了一遍我的话,你知道么?”
“我说的那个意思不是你的那个意思!”
“那是哪个意思?”
“我……反正就是那个意思!你爱懂不懂!”
“我还不想懂呢。”
“……他在你就不跟我亲密了……”
“你再说这车轱辘话我削你啊!”
事后,乌攸回忆起这段对话,觉得它可以当做外国人考汉语四六级的听力内容,保证能听得那帮子外国佬一愣一愣的。
这两个人算是不欢而散,但是当天夜晚,就不得不和好了。
理由是,乌攸又胃疼了。
这病发的特别不是时候,大半夜的,所有人都睡了,楚吾晓也跟着乔氏回村里头去了。
而林回今之前为了能有借口跑过来,开的药都是一次吃一顿的,叫乌攸现找也找不出药来。
她捂着绞成一团的胃在床上辗转了好久,终于忍不住爬了起来,撩开自己的衣服,发现胃部已经被自己揉得发红了。
为了不吵醒阿岳,她一个人慢吞吞地爬起来,慢吞吞地穿好衣服,扶着墙一路摸了出去,小心翼翼地打开后门的门闩,就这短短的几步路,她就觉得自己的胃快被拧成天津老麻花了,一阵一阵地,疼得她前身后背全是冷汗。
大街上空无一人。也幸亏是空无一人,省得她还花心思去侦察,要是叫别的邻居以为她是趁着医馆里没个大人,主动去找林回今投怀送抱就太糟心了。
她叩响了隔壁医馆的门。小声地叫:
“是我,开门。”
她一开口说话,胃里就一阵火辣辣的烧痛,敲门时手下也没了轻重。咣咣两下敲下去,倒把她自己给敲清醒了,她一阵环顾四周,发觉没人因为自己下重手敲门而开门查看,稍稍松了口气。
那口气一松,胃就又痉挛起来,她按着胃部,努力地蜷起身子,等着林回今来开门。
过了一会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而乌攸因为整个人都靠在门上。一个失去平衡,便栽进了门内,恰好摔到了披着衣服端着烛台的林回今脚底下。
她觉得这样的出场方式实在是有点儿丢人。之前她还琢磨着,尽量想让自己的出场搞得轻松一点儿。可是眼下她实在是疼得厉害,懒得再弄些什么弯弯绕,开口就不大客气:
“大爷的,疼死了,给我点儿药。”
说着,她还努力地抬起了被汗水打湿的面庞,自己吐自己的槽,试图减缓一下尴尬的氛围:
“你说我像不像一嗑药的?”
一看到乌攸这冷汗直流的样子,林回今就大概猜到她又是胃疼了,急忙把她抱进了屋里,带进了自己的卧室。
乌攸抓着林回今的枕头,用力地抿着嘴唇,心里头腹诽,这小孩子的身体果然还是嫩,胃疼起来都这么厉害,一边想着,一边对他的枕头又掐又拧,借以发泄要疼得濒临崩溃的痛苦。
她可是有自知之明得很,自己现在这副尊容,怕是半分西子捧心的娇媚都没有,只剩下东施效颦了。
但林回今今天还是比较懂事的,没嘲笑她,也没翻上午两个人吵架的旧账,先去熬药,然后便蹲到乌攸身边,很是忠犬地问:
“疼得厉害?药一会儿就好。晚上你吃的什么?”
乌攸据实以答后,林回今又问:
“那你喝药了么?”
“没有。”
这时候,林回今说了她进来之后第一句欠揍的话:
“哎,看来我果然很重要,不在一秒都不行。”
在乌攸想拿手里头的枕头给他来个盖帽,他又开始走脉脉温情路线了:
“你该不是被气着了吧?”
“……”
“你总是把火憋在心里头,这样对身体不好的。”
紧接着,他说了第二句欠揍的话:
“你看,如果你上午不跟我无情无耻无理取闹的话,晚上怕就没这档子事儿了。”
……好,林回今,我收回你不翻旧账这句话。
乌攸心头的郁闷劲儿还没过去,林回今又忙不迭补了一刀:
“话说你别皱眉头,这样不好看,年纪轻轻地内眼角就有个川字,多不好啊。”
乌攸突然觉得自己来找林回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