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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滢一动手,红蕉作为安滢的丫鬟,就彻底无路可走了。
她选择了一个伤害性最小的办法,两眼一翻白,噗通一声软倒在了地上,装作被这一幕吓得晕了过去的样子。
而跟着陈姨娘出来溜达的银竹和杭菊远没有红蕉这么醒目,她们一看安滢发飙动了手,而且拳拳到肉,每一次挥舞都能准确无误地命中陈姨娘,而陈姨娘根本没有招架之力的样子,吓得直接冲上前来,一个去拖安滢,一个去扶陈姨娘。
安滢的胳膊被银竹架住了,可她还有腿,鬓发皆乱、满额冷汗的陈姨娘刚刚从地上被扶起来,安滢就蹦了起来,一记毫无淑女形象的佛山无影脚,正中陈姨娘的肚子。
这一脚简直是货真价实不打折,陈姨娘顿时疼得两眼一黑,真的晕了过去,下身的血也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
安滢看到了血之后,才住了手,银竹和杭菊也失声尖叫起来,乱成一团,杭菊跑去找了三少爷,银竹则壮着胆子把陈姨娘笨重的身体扶了起来,但她的小身板又扛不住最近滋润了不少的陈姨娘,害得她再次一头栽倒在地上,脑袋和地面来了个结实的亲密接触。
如果说陈姨娘还醒着的话,估计也得被这一磕磕得晕菜过去。
这一动,吓得银竹再也不敢碰陈姨娘了,她只好摸摸陈姨娘被抓得一道一道的脸,又摸摸她微微痉挛着的肚子,完全不知道该怎么下手。
那边乱了阵脚,安滢这边也慌了神,她拔腿就跑,连红蕉都不管了。
红蕉见安滢跑出了十几米开外,也悄悄地捡了个银竹没注意到自己的空档,身手利落地从地上一翻而起,欲哭无泪地追着安滢去了。
此时的红蕉,真有一种“不如归去”的悲怆感。
跟对了主子真的很重要啊。
那边,陈姨娘很快被抬回了连翘院,几针扎下去,她就醒了,醒了之后便开始嚎,嚎得惊天动地,连乌攸坐在扶风院喝鸡汤的时候,耳边都能飘过尖锐的类似于杀鸡的尖叫声。
听动静,她生孩子的惨烈程度比祝姨娘好不了多少,可她生得比祝姨娘要顺畅得多,从她发动到现在不到一个时辰,孩子就呱呱落地。
那孩子的哭声也是意外地大,乌攸远远地听到的时候,还感到奇怪:怎么这么快?
还没等乌攸发表看法,灯笼就自言自语地来了一句:
“跟我们老家的鸡下蛋差不多快呢。”
乌攸马上听不下去了,义正言辞地教育了她:
她怎么能把陈姨娘比成鸡呢,又怎么能把三少爷的孩子比成蛋呢?就算你是这么想的,也不能说出来啊。乖,以后记得,到外头就别瞎说了,要说也要在扶风院里说,你的明白?
不过,陈姨娘生得虽然快,但她生了个姑娘。
她很不满足,安荣禹也不是很开心,所以只是等到孩子出生,抱出来看了一眼,他就去忙活自己的事儿了。
至于安滢和陈姨娘的冲突,安荣禹也都听说了,只不过他没觉得有啥特别的,陈姨娘是个什么性子,无风也要作出三尺浪来,而安滢更不是个省油的灯,她们俩争就争吧,打就打吧,反正孩子已经顺利降生了。
由此可见,安荣禹才真是把没良心和用完就扔的原则贯彻到了极致。
他现在操心的是另外一件事:
忙活了小半年,安荣禹差不多也开始对家里的各项业务熟悉了起来,对于每天去铺子里签到干活,也渐渐地感到厌倦了。
而这个孩子的出生,给了他足够松懈下来的理由。
他是孩子的父亲嘛,所以为了孩子,稍微放松一下啊,稍微请几个朋友来宴饮几天啊,稍微放下工作几个月啊……
这都不是事儿!
于是,安荣禹一扫以前对待安景徵洗三礼时的漫不经心,立志要好好地把自己的新女儿的洗三礼大操大办一番,还要大宴宾朋,喜得陈姨娘见牙不见眼。
她甚至产生了一种错觉:生男孩怎么样?生女孩又怎么样?架不住我得宠!生男生女都一样!
这样的差别待遇,让霞飞院那位嫉妒得眼都红了,恨不得把洗三时要用的添盆水换成开水,烫死那个新出生的小女娃然后自己上吊算了。
这老天爷也忒不公平了, 她一个入府主持了这么多年家事的,生出来的娃不健康不说,洗三、满月礼都是匆匆而过,这叫她怎么能心平气和?
自从这栀子当了姨娘,她就诸事不顺,现在还要帮她张罗洗三礼的事情!
想到这儿,祝姨娘整个人都不好了。
乌攸打算去洗三礼上露个面,然后自己就乖乖回家洗洗睡了,可是她的经历,真真是印证了,什么叫“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她回到扶风院里,屁股还没坐热,就有一个小厮赶了过来,说三少爷请乌姨娘过去,顺便带上她的琴。
带琴?这是要去哪儿串场啊?
没记错的话,亲朋的宴席中午已经搞定了,晚上的晚宴,是安荣禹在扶风院召开的,邀请了一众狐朋狗……
我去,不是吧?
乌攸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这种预感,起源于以前白姨娘的悲剧。
以前,白姨娘也有过这样的经历,被安荣禹召唤去,他一干醉醺醺的朋友,鼓着掌在下头起哄:唱一个!唱一个大爷给赏!
尼玛,这安荣禹不会是想请自己过去弹琴助兴吧?
大哥,你就这么急于把你的小妾展示给其他男人看,尤其是展示给你那群和你一样不靠谱的狐朋狗友们看吗?
你这是什么癖好?
第一百0四节 说错话了
乌攸不是矫情,只是她太清楚安荣禹的为人了,能和他做朋友的,三观一定歪瓜裂枣得和安荣禹极度匹配。
这就是所谓的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外加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可不论乌攸如何腹诽安荣禹,她都不得不去了。
在吩咐蜀葵取琴,陪她一起前往连翘院的时候,她还感到了一丝隐隐的郁闷。
为毛林回今还不回来?连吐槽都没有一个人呼应,怪无聊的。
当然,在冒出了这个想法之后,乌攸立刻从三百六十度鄙视了自己的犯贱想法。
算起来,林回今走了也有七八天了,嗯,绝对不止七天了。
但是乌攸很没脾气地寻思着,我再给他三天的期限,如果十天之内还不回来,她就立刻把林回今扫地出门,半分钟都不带耽误的。
不过,她心中也有点儿小担忧:
这货难不成是因为输扑克输急了,干脆把自己这个老板给炒了?
一想起林回今,乌攸的心里就各种不爽,在来到连翘院门口的时候,才堆起一副完美无瑕的笑脸。
但她一进门看到的第一张脸,就叫她差点没忍住破了功。
陈姨娘,你要不要这么用力过猛啊,怎么还没三天你就下了地,还穿得跟个花蝴蝶一样出来迎宾?你以为你的体质像林回今提到的那些外国女人一样变态,生完孩子就能下水游泳?怎么之前没看出来你有这潜质啊?
其实陈姨娘的体质远没有这么彪悍,她只是在等这么一个机会而已,可以当众算计死乌攸的机会。
所以,她不顾自己两位丫鬟的劝阻,硬是撑着自己发软的双腿在地下行走了一天,接待客人,伺候安荣禹,其毅力简直是天地可鉴。
陈姨娘唇边那丝猥琐的微笑怎么看乌攸都觉得有阴谋,但她一向是个强悍的人:
你就算在里面铺了一地的地雷。我也分分钟趟给你看。
在陈姨娘满怀恶意的笑容下,乌攸跨进了安荣禹招待他的狐朋狗友的大厅。
进去之后,从四面八方投来的满含各种含义的目光,叫乌攸只有一个想法:
尼玛还不如埋了地雷呢。
蜀葵这个见过大阵仗的,也没见识过这样的场面,一群龙精虎猛、和安荣禹年龄差不多的男人坐成两排,姨娘刚一进来,眼珠子就齐刷刷地扫了过来,那叫一个整齐划一,而且他们眼中闪烁着的明显的醉意。叫蜀葵瞬间产生了撒腿要跑的冲动。
但叫蜀葵无比钦佩的是。乌攸似乎身上自带了过滤器。把这些目光毫不留情地筛掉了,盈盈几步上前,行了一礼:
“三少爷,乌娘来了。”
安荣禹看样子也是喝茫了。眼睛聚焦了半天才聚焦到了乌攸身上,嘴角扬起了一抹笑容:
“来,乌娘,见过你诸位叔叔……我是他们的大哥,你就是他们的嫂子……”
拜托你了,安荣禹你去死一死行吗?我就是个姨娘,是个鬼的嫂子啊?
退一万步来说,我真的是嫂子,那适合在所有人面前展览吗?好吃不过饺子。好玩不过嫂子,你到底是想干嘛?
乌攸压抑住了心中翻涌的吐槽*,笑着向各位“叔叔”行了礼。
她一边顶着那些人暧昧的视线,一边在心里想:
安荣禹,我虽然是从风月场里赎出来的。但我也是有尊严的好伐,你可别来那些禽兽的手段,我一个人的小身板可经不起这么些人的折腾,你要是当真有那种猥琐无敌无耻无敌的想法,我豁出命来也得把你底下的玩意儿剁下来泡酒。
向左边的宾客行完礼后,她又朝向了右边。
这一眼扫过去,乌攸的整个身子突然都僵了,要不是她下盘稳,估计就该一个踉跄摔到地上去了。
她看到了什么?
她的大神老板,正人模狗样地穿着一身古装,拿着个杯子,十分淡定地啜着杯中的酒水,和周围的人一样,都用色眯眯的眼神打量着自己,只不过他看起来还在学习当中,那眼神比之他周围那些真正的禽兽牲口们,简直是个故作大灰狼的纯良小白兔。
不不不这不是关键啊!
你丫不是回去了吗?在这儿搞毛啊?
乌攸脑海中瞬间浮现出了他告别时的场景,他是这么说的:
“乌攸,我不打算在安府住下去了。有点儿没意思。”
……所以,只是离开安府,并没有离开这个空间吗?
但你去哪儿不好啊,偏偏和安荣禹混在一起,你是爱上他了想要发展一场禁断之恋吗?
乌攸的脑洞一旦打开,就像是吃了炫迈一样根本停不下来,要不是安荣禹在上头打断了她接下来的臆想,她都怕自己能脑补到自己的老板是不是看上了安荣禹,以至于在这个空间流连忘返,甚至不惜和安荣禹这帮狐朋狗友混在一起,以求日日夜夜能陪在安荣禹身边……
别想了,画面感太强,有点儿恶心。
安荣禹在上面眼神迷离地叫乌攸:
“乌娘,来为我们弹奏一曲,助助兴吧。”
花擦,如此恳切,叫人怎么拒绝?
这大神老板一出现,乌攸觉得颓丧的心情简直是一扫而空,尽管还是不清楚他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但好歹有一个己方的人在,她就有了点儿底气了。
她本来就是个二皮脸,心态一稳定下来,就完全放开了。
话说回来,这乌娘全身上下,除了眼泪光环和外貌优势外,也就这个弹琴技能蛮好用的,乌攸泰然自若地取过蜀葵手中的琴,抚了一曲欢快流畅的乐曲,听得在场的人都抚掌不止,很是陶醉。
在她弹奏的时候,乌攸一直在观察着老板,但老板不愧是老板,闭着眼睛装作听得很high的样子……
……按照老板的尿性,说不定他不是装出来的。而是真的听得很high。
这个人啊,跟林回今一样,乍一看都蛮正常的,一张口才知道,一个赛一个的不靠谱。
在吐槽中,一首乐曲弹奏完毕,在乌攸琢磨着要不要来个即兴发挥,比如说弹奏一首欢乐颂什么的,安荣禹的一个小个子朋友就抚掌哈哈大笑起来:
“尤物啊,真是尤物。安三郎。你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