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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珞当然没时间去计较林野心里在想什么,悠哉悠哉吃完早餐,拖着闲散的步子走到客厅继续看自己的电视,顺道还朝抓鬼队挥了挥手。
“看电视不?陶冶情操。”
看你妹!陶你妹!六人暗骂了两句,愤愤抱起《抓鬼大全》上楼了。从今天开始又要回到高三那种被书淹死的生活了,真真是个噩梦。
叶非凡收拾完饭桌,替安珞泡了杯她最喜欢的卡布奇诺,走到她旁边坐下。
“身体怎么样了?”
“就那样。”
“恢复了吗?”
“没有。”
“什么时候才能恢复?”
“你可以闭嘴了。”
“……”
两人的对话往往以这样的方式结束,叶非凡乐此不疲着。
安珞一杯咖啡还没喝完,别墅外突然传来脚步声,紧接着有人推门而入,在门口投下一片灰暗的光影。
“师傅,我来了。”
看着迟来好几天的邵谊,安珞什么话也没说,微微点了点头,眼神却带着丝疑惑在他身上扫了好几圈。
众所周知,邵谊是个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富少爷,从小金钱的熏陶和生活的圈子注定了他不平凡的气质,不管在什么时候,哪怕是当初拜安珞为师被她当钟点工一样使唤,他都不落由上而下的高贵傲然,他的衣服永远没有褶子,他的脸上永远是高傲,他的气质长相无法让人将他和平凡人联系起来。
可现在的邵谊,和那些落魄的男子没甚两样,穿着廉价甚至可以看见丝线的衣裤,阳光射在头顶可以看见头发上细微的灰尘,他的面色有些颓然,强打着笑的脸孔有些僵硬,而且,他很疲倦,双眼充满了血丝,分明好几日没睡过觉了。
“你怎么了?”
安珞打量了半天,皱着眉问出口。
邵谊走进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拿起杯子猛灌了几口水,喘了几口气,动了动嘴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但最终只是勉强笑着摇了摇头。
“坐了太久车,有些累,师傅,我先去睡一觉。”
“三楼左边第二间。”
邵谊点点头,起身上楼去了。安珞看着他的背影,终是什么都没有问。
他的裤脚沾了不少的灰尘泥土,廉价劣质的鞋底已经磨得有些平,加上他显出的疲惫,明显是长时间行路的迹象,恰好昨天这地方下了一场小雨,路面有些泥泞,邵谊分明就是走到了这里,哪里来的什么车。
不过既然他不说,安路自然不会去逼问,吃午饭的时候让晓笛去叫他下来吃饭,半天都没动静。
“叫不醒,敲门没人应,他睡得很沉。”
“让他睡吧。”
心里虽然疑惑,但她依旧选择了尊重徒弟的**。
邵谊这一觉,睡到了第二天傍晚,还是安珞踢开门强行将他从床上扯了起来。
“两天没吃饭了,你想成仙?赶紧洗漱,下来吃饭。”
恢复了些精神,邵谊也觉得肚里空空的实在难受,结束了这场大睡,朝叶非凡借了件衣服,洗漱完终于下楼了。
饭桌上,几人目瞪口呆的看着邵谊风卷残云式的将一桌子的菜肴扫的滴汤未剩,不仅感叹他到底饿了多久了。
吃完饭,安珞面无表情的提着他上了楼,一把推进了房内,关上了门。
“师傅,你干嘛……”
邵谊作势搂了楼衣领,笑嘻嘻的没个正样,安珞瞟了他一眼,淡淡开口。
“说吧。”
“说什么?”
“你该说的事。”
“我能有什么事啊。”
面对邵谊打太极一样的回答,安珞明显很不满,走到他面前用手指点了点他的脑袋。
“你看你现在什么德行,如果不是我徒弟,我都懒得管你。”
安珞的意思很明显,她已经知道在邵谊身上一定发生了什么不寻常的事,现在只是需要他亲口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说清楚而已。
沉默了许久,邵谊抿着唇摇了摇头。
“师傅,这件事就算说给你听你也帮不了什么,这不是驱魔捉鬼,是商界上的问题,你听了也只是图添烦恼而已。而且,我现在很好。”
“好?这叫好?”
安珞冷笑两声,转身离开。
“你不愿说我也不勉强,不过我想知道的事情,还没人瞒得住。”
“师傅……”
邵谊的声音有些哽咽,他知道安珞其实是担心他,想要他说出来帮他解决,可是如果真的那么容易解决,他也不会落到这个地步。
安珞转过身来,冷然的眼睛落在那张面含悲戚的青年脸上,心里生出一丝柔软。然后,她听见他无奈悲哀的声音。
“老爸和我断绝关系了,现在的我,身无分文。”
☆、Part32:讨债一说
所谓的豪门恩怨商界风云安珞的确不懂,她坐在床沿上,听邵谊道出来龙去脉。
邵谊他妈妈在他小时候就病逝了这安珞很早之前便知道,这些年都是他爸邵中云一手将他带大,一个男人既要管理着公司混迹于商场,又要对家里的小儿子呵护备至避免他走上歧途,这些年他爸过的很不容易。
不过也好在他爸有先见之明,没有任由邵谊像别的富家公子那样跋扈蛮横的成长,算是给社会减少了一个祸害。
他们父子之间的感情,很深。
安珞只见过他爸两次,第一次是邵谊被施了定身咒,两鬓银白的中年人专程上门拜访,第二次,便是收邵谊为徒后,在森加的一次高管会议中遇上,他对安珞表示了足够的感谢和尊敬,希望她能好好照顾邵谊。
可就是这个严父慈母的人,现在却不顾邵谊反对,娶了一名女子进门,而且身边还带着个跟邵谊差不多大小的儿子,邵中云对那对母子表现出了极大的欢迎和疼爱,甚至,打算将邵氏留给那个女人的儿子。
邵谊这个正牌的亲生儿子,反倒成了他们忽略的角色。
邵氏是邵谊他妈妈和爸爸一起创立的,一步步走到今天如此强大的地步,绝对少不了他妈妈的功劳,但如今,邵中云竟然要将这家本就属于邵谊的企业,转手交给他人。
不管这种事情落在谁的头上都受不了,邵谊和他爸爸吵了无数次架,做了无数威胁,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可邵中云铁了心,甚至在邵谊一再反对下,找律师写好了遗书,他死后,邵氏所有财产,皆归那对母子所有。
这件事导致邵谊和邵中云大吵一架,然后,断绝关系,净身出户。这十个多小时的车程,邵谊竟然是徒步走过来的,所有他才会如此疲惫。
邵谊抬起眼来,苦笑着看着安珞。
“师傅,我只有你了。”
是什么时候,漫天黄沙,身着白衣长袍的女子突兀的来到这个世间,泣不成声的抱住身后半晕厥的男子。
毕方,我只有你了。
掩去眼中的悲哀,安珞沉默站起身,从衣柜里取出一套衣服去洗手间换上,挽起了披散的长发,然后一把抓起邵谊,朝外走去。
“师傅,你要干什么?”
安珞脚下不停。
“讨债。”
“啊?”
下了楼,安珞看着正交谈甚欢的叶非凡和林野开口道:“我离开几天,你们最好别给我整出什么事来。”
“安珞,你要去哪里?”
她并没有回答,扯着邵谊的手腕大步踏出了门,叶非凡微微皱眉,收起了一贯的调笑。刚刚的安珞,眼中有他从未见过的愤怒。他知道,能让如此淡然清冷的人生气的事,肯定不是小事。
飞快起身追了出去,林野只愣了半秒,随即跟上。
房车缓缓驶动,安珞给晓笛发了条短信让她照料一下抓鬼队,随即便闭着眼不再说话,不管林野在旁边如何兴致浓厚的询问,眼皮都不动一下。
邵谊满脸为难,眼中却透着深深的感动。
“师傅,这件事和你没关系,你去了也没用的,我们回去吧。”
原本紧闭双眸的安洛听闻这话蓦然睁开眼,深邃的眼中闪过一抹森然,随即恢复淡漠。
“你之前那股傲劲儿倔劲儿哪去了?”
“师傅……”
之后不管邵谊和林野如何开口,安珞都不曾回应他们一句,还是叶非凡看得开。
“安珞决定的事情没人能改变。”
四野垂黑,整条公路上只有这一辆车飞驰的灯光,除了开车的叶非凡,林野和邵谊都已经睡着
了,安珞安静的站起身,走到了驾驶处。
“直接回浣花居。”
“不知道毕方醒没醒。”
随意一句话,安珞面上闪过一抹黯然。
“醒了会给我打电话的,已经很晚了,先回去休息一晚上,明日再去找邵中云。”
“安珞,其实你很护短。”
安珞看着镜面上反射出的叶非凡的笑,并未否认。的确,她很护短。她认定的人,不管朋友还是亲人,不管他们或错或对,她帮亲不帮理。
何况,这次的邵谊明显只是受害者,那对母子不知道用什么方法迷惑了邵中云,让他对自己一直宠爱的儿子做出断绝关系这种事情来,安珞无权无钱无地位,但她想做的事情,还没人能阻止的了。
回到浣花居的时候已经快天亮了,几人没有再上床休息,安珞替他们一人泡了一杯咖啡,缓解疲惫。
“还好还有这套房子。”
邵谊感叹,语气里满是物是人非。
安珞没有说话,喝完咖啡便进屋去了,面色苍白的毕方依旧没有醒过来的迹象,她坐在床边,握
着他的手絮絮说着这些日子来的事情。
时间流过,末了,她依旧是那句话。
“毕方,快点醒来。”
早晨九点,一辆出租车驶进了邵氏所在的庄园,被尽职的保安拦在了门外,但当保安看见后座探出脑袋的那人时,慌忙放行。
漆黑的沉铁门前,安珞面无表情的按响了门铃,片刻时间,黑门无声打开。
“小姐请问你找谁?”
能进入庄园的自然不是外人,保姆并未多想,以为是邵家的朋友,是以表情很是恭敬。
安珞已经知道邵中云和那对母子今日在家,淡淡看了保姆一眼,二话不说推门而入,直接将她晾在了一边,正准备叫人的保姆这才发现原来自家的少爷跟在这女子身后。
偌大豪华的客厅,三人正欢快的交谈着什么,其乐融融的样子,却被蓦然闯进来的陌生人打断。
待看见是邵谊回来之后,三人面上表情不一。安珞特别注意了邵中云,发现他眼底只有一片漠然,不禁皱紧了眉头。
“陆小姐?你怎么来了?”
邵中云自然认得安珞,微微愣了片刻便起身开口,碍于自己的身份并没有做出赶人的举动。
谁知安珞就像没听见他的话一样,径直走到那名看起来妩媚成熟的中年女人面前,毫无感情的眸子似乎要将她看透。
“我的徒弟,可不是谁都可以随意欺负的。”
她侧身,指了指一旁正抿着唇如同这个家的陌生人一般的邵谊,嘴角扬起一抹冷笑。
“你们的家事我管不着,但若想欺负到邵谊头上,还是趁早收拾起那些手段心思。”
“陆小姐!”
没想到安珞说话如此直接伤人,邵中云面上隐有怒意,狠狠瞪了邵谊一眼,冷笑了一声。
“以前谊儿拜你为师,我敬重你的身份,但你无权插手邵家家事,请你立即离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
“哦?不客气吗?”
安珞从就没怕过什么,特别是威胁,她目不转睛的看着这一对微微笑着毫无紧张神色的母子,摇了摇自己的食指。
“我想做的事情,还没有办不到的,原本属于邵谊的东西,还给他,这件事作罢,否则,我会让你们知道,什么叫做不客气。”
“你……”
邵中云抚着胸口,脸色发白,似乎被气的不轻,邵谊面上闪过一抹担忧,但看见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