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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发!”
顿时九只弩箭飞出,破空气流驱散所有欲要接近他的大火,将灼热火焰划开。弩箭快若雷电继续冲刺,启俊脸色微变,赶忙祭出一件防御法宝护住周身,就在这时那袭向他的九只弩箭一晃,九箭竟然合一!变成一支粗若竹筒的大箭,电光闪耀撞上他身前法宝!
“轰隆!”
巨响不绝于耳,就连禁制外围观者都觉耳内嗡嗡作响,难受之极。里面火海、箭光、气流混在一起乱成了团,若是神识不够强大根本无法看清战况。
久久之后,火焰、气流逐渐平息,众修们都伸长了脖子观望,也不知道最后一刻到底发生了什么,均想看看谁是最终胜利者。
渐渐地,擂台之上,浓烟消散,隐约可见一人站立,一人半跪着。随着火烟离去,大家才清晰看到半跪之人乃是启俊。他脸色苍白,唇角血渍明显,右手扶着的左肩殷红一片。而轩辕奕立于台上低头俯视着他,虽然衣衫上有多处被烧毁却并无大碍。
“你很强……”轩辕奕双目又恢复了贯有的冷淡,“但是还没强大到足以赢我。”
启俊缓缓站起傲色不减,张狂依旧,“轩辕道友果然如传闻般强大,今日确实是在下技不如人,输在强者手下亦心服口服。但这也只是表示暂时在下不如你法力深厚,待得千年之后我有信心定能将你击败!告辞!”
说罢,他身形摇晃步出擂台,引得围观众修唏嘘不已,但同时亦为他有这般胆识与自信喝彩。
连轩辕奕也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投以赞许的目光。
这场对决来得快也去得快,待轩辕奕下了擂台,秦家四人及芳华均将其围住,毫不吝啬一番赞誉。
那芳华更是得意道,“哼,这等鼠辈就算他再练一万年都不可能赢得了公子!公子可是还未尽全力,那把五阶灵器还尚未用到呢!”
“芳华!”轩辕奕冷冷瞥了她眼,这小侍女才吐了吐舌头乖乖闭嘴。
倒是秦川在旁微笑接话道:“七公子在下有一事请教,最后一击之时到底发生了何事,那启俊手上的防御法宝可是件九品灵器,公子的箭是如何避开法宝射中他人的?”
轩辕奕只道了一句,“九箭合一”便也不再多解释,留秦川一脸深思。
这围观人群中,也就只有萧瑶一人看清,那九箭合成的弩箭威力之强竟一举击碎了一件九品灵器,也多亏那启俊身法不凡,此箭本来是要直接废掉他左臂,被他移形避开关键筋脉,只是伤到了肩胛,将伤害减到最轻。
随后萧瑶满足的收回自己放出的传影符,这场精彩的斗法已然点起了她胸中兴奋的火苗,银弩的影像在脑海之中挥之不去,使得她微微扬了扬唇角,眼内华光四溢。
正要转身离开此地,却见一人拦截在她身前,语气不善道:“等等!你先别走!”
无巧不成书,适时,地上一暗,有什么东西从上空掠过,一辆纯金打造车身,大红车顶的兽车忽然从云端降下,两匹雄伟狰兽喷着鼻息立于几人眼前,随着车帘掀开,一股元婴大能威压忽然而至。
街道上众修一见,纷纷让道,有些离得近的来不及走远者,纷纷畏惧的低下头来。能成就元婴者本来就少,而且大多脾气古怪,他们生怕这等大能一个看自己不顺眼,便直接要了自己小命。
与此同时,她耳边传来男音轻不可闻的自语,“茹儿?”
一四五、父女
萧瑶面上一派平静,心却犹如擂鼓,虽然眼前这嚣张的侍女不足为惧,但面对这忽然从天而降的元婴大能可就是危机感丛生了。
至于秦家四人一看到忽然而至的兽车及从兽车内步出的男子,瞬间脸色微变,恭敬上前行礼道:
“二伯,”“爹”
就连轩辕奕亦恭敬有加弯了弯腰道,“秦前辈。”
男子样貌看上去年约四旬,皮肤黝黑,五官平板,若不是身上华服彰显这身份尊贵,样子倒有些像田地里的庄稼汉。
面对几人的行礼,他随意恩了声,最后目光意味深长的在萧瑶身上略做停留,这才眉头微皱朝秦霜四人质问:“不是让尔等陪同轩辕公子去参加拍卖会,为何会在此与外人争执?这位小友是?”
他问话之后目光又再度落回萧瑶身上,那眼神灼热像要将其贯穿一般。顶着这股让人不太舒服的视线,萧瑶还是秉承一贯的谦逊,不卑不吭,恭敬道,“这位前辈,小辈只是路过此处,便被眼前这位女道友忽然出声拦住,至于所谓何事,这还要问她。”
芳华一看秦家长辈而至,心中不由窃喜,想着对方不过是个陌生人,而自己与公子可是秦家的贵客,这下可有人给自己撑腰了,当下一副告恶状的口气道:“秦前辈有所不知,此女可不是什么好人!她竟用传影符偷偷记录下我家公子影像,不知道准备行什么龌龊之事,为护公子周全,我自是要将其拦下。只要她交出传影符,并向公子磕头认错,此事便既往不咎!”
在场其他几人一听,均是眉头一皱,就为这等鸡毛蒜皮之事,便要摆出上位者的脸谱,遂对此女印象更差,但碍于有元婴大能在场,没人敢出声,就连轩辕奕也只是用严厉目光警醒她,未有越矩出声教训。
中年男子同样眉头深皱,还是看向萧瑶语调严厉,“她说的是否属实?!”
“一万张,”萧瑶弯了弯唇角,纵使心存危机感,面对元婴修士还不至于恐惧,她只是态度坦然道:“这是方才记录这位轩辕道友集市斗法影像的传影符的大概数量,做了记录的可不止小辈一人,只要所有人都上缴并向这位轩辕道友磕头认错,小辈自然也会照做,若不然小辈恕难从命。”
“集市斗法?”这四个字萧瑶在说时特意加重语调,果然男子听了,脸色立刻一沉,目光锐利扫过秦家四人,威压释放,“让尔等好好陪着轩辕公子,为何还是出了麻烦!到底怎么回事还不赶快招来!”
秦紫三人当下脸色变得十分难看,这事情原本就是轩辕奕与他那侍女惹上,如今却是殃及池鱼还他们被二伯迁怒。相较三人的难堪,秦霜脸上的冰冷依旧,说话的生声一如她的人一样冰冷,“爹,此事不过是场小小切磋,并非祸事。”
接着她语调冰冷的将事情经过简明扼要叙述一遍,中年男子听罢这才脸色稍有缓和,他点了点头朝萧瑶道:“这位小友看来事情乃是误会,还望小友莫要放在心上,不过我仍有一事想问问小友……”
中年男子话未说完,一旁觉得自己占礼的芳华看到自己所提被云淡风轻一笔带过,心中委屈竟一时冲动着急抢话道:“前辈这可不是误会!她乃是第一个将传影符拿出记录之人,后面那些都是跟风,请前辈一定要为我家七公子讨个公道!”
“芳华!闭嘴!”
眼看中年男子的脸瞬间拉下,杀意流露,轩辕奕立刻怒斥出声,并朝着男子拱手致歉:“秦前辈,此乃小辈管教下人无方,让前辈见笑了,待会小辈定会好好处罚她,给前辈一个交代。”
这轩辕奕不愧为轩辕家核心弟子,行事十分得当。中年男子心中赞许,但表面却是平稳无波望着他道:“虽然这是你们轩辕家的家事,我不便插手,不过轩辕小友,身为前辈我还是要提醒你一下,这等没有眼色的下人放在身旁迟早会坏事,小友可要三思。”
“轩辕奕谨遵前辈教诲。”他退后一步站到芳华身旁,全身上下散发出冰冷气息。
公子生气了!芳华这一刻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自家公子鲜少生气,一旦生气便表示事情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田地。而自己能够随意撒泼也都是因为有公子宠着,若是失去了公子这个靠山,她不敢想象接下来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日子!
“芳华,”轩辕奕忽然开口了,声音不带一丝感情,“即日起你立刻返回轩辕家,我会传音符与容嬷,将你调入流莺苑,从此不得再入我龙庭院。”
“公子!”芳华喊了一声,却在触及到他那带着怒意的眼神,不敢上前求饶,只能一个劲的流泪,她承认在被启俊伤过之后,确实是一肚子委屈无处发泄,所以在看到这个长得与那秦霜有五分像的女子,再想到公子可能会与那秦霜联姻,她不由迁怒到此女身上,反正对方看上去也不像有大靠山之人,没想最后吃到苦果的却是自己,公子如今真不要她了怎么办?
她一直莺莺哭泣,模样楚楚可怜,可在场几人均未有再理她,都把注意力放到萧瑶与中年男子身上。
“咳,”男子轻咳一声,接方才的话道,“这位小友你可认识一名叫做萧茹的女子?”
说罢他目光死死盯着她,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丝表情。
萧瑶没有直视对方,直视垂下眼帘,右手紧握。
萧茹是娘的闺名,记得自己学会写的第一个字是自己的名字,而第二个就是娘的名字。娘给人的感觉就像她的名字一般,温柔可亲,一身书卷气,远远看去好似幅淡淡的水墨画,不是很美,却让人看着舒心。
见她不回答,中年男子非但不觉她无礼,反而神色有些激动试探道:“你可是……瑶儿?而你娘叫做萧茹,你爹则叫萧大强?”
这声瑶儿令萧瑶眼皮微微跳动了一下,她抬起眼,仔细打量起眼前人,他被黝黑肤色所淡化的五观仔细看与自己有那么几分相似,这些相似之处在秦霜身上也能看到。
这种情况之下若换成别人会怎么做?是抱头痛哭,上前父女相认?还是满腔怒意的控诉被抛弃的辛酸痛苦,然后转身决然离去?
可她心中平静无波,只是扬起笑容,生疏有礼道:“是,小辈萧瑶,。娘亲确实是叫萧茹,但我爹早就死了,小辈不知他姓名,前辈可是认得我父母?”
在萧瑶记忆里是没有父亲存在的,父亲是什么样的人,娘从未对她说起,娘也从未流露过思念的神情。后来娘去世后她才从阿嬷口中得知她爹是在娘怀着七个月身孕时,忽然从村里消失了,丢下了未出世的自己与身体柔弱的娘,从此杳无音讯。
若是娘天天以泪洗面,对着家中物件相思,那么她一定会恨这个未曾谋面过的爹,可娘一直都是很恬静,面带微笑过着每一天,除了偶尔望着远方若有所思对自己叨念:“瑶儿,外面的世界很宽广,那里有许多像书中描写的趣事,等你以后长大便带娘一起去看看那外面的天地吧。”
娘对爹没有思念,甚至没有感情,娘只想要走出去的自由,而自己从娘与阿嬷身上便早已得到足够的温情。父亲这个词只意味着陌生人,还是没有好感的陌生人。
“唉……”中年男子看到她平静的面容,不由略微失望,但转念一想又觉这是理所当然,不由长叹口气,“说出来也许你不信,但事实上我以前姓萧,原本住在泰古萧家村,一次机缘使然,这才到了泰一入了秦家,所以我知道你爹还没死,他叫萧大强,就是我。”
他一番话使得其余六人均大吃一惊,哪怕是万年冰山的秦霜眼中都出现了讶异,芳华更是身子一抖,几欲瘫倒在地。
只有萧瑶很平常,笑笑道:“前辈说笑了,小辈的爹早在小辈出生前便已过世,据说是染了天花。”
中年男子闻言脸一黑,随即又释然道:“毕竟当年也算是我抛妻弃女,怪不得你娘编造如此谎言,你是出生在萧家对吧,只有萧家才会在女孩出生时只在右耳打上耳洞,出生萧家村,名字又与我那妻女一致,所以这些都证明了你毋庸置疑乃是我秦平的女儿。至于后事说来话长,你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