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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看着张二柱一帮人说道。
一个石厅里的人听到张铁生这句话,低头的低头,喝茶的喝茶,反正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
当张大柱问到为什么县令可以放小莫清时,莫帆也把小宝的身份说给了他们听,莫帆的话刚一落,除了张家人一脸镇定外,张大柱一家子都震惊了,张大着嘴巴望着小宝。
吴春在心里直呼庆幸,幸好当初她听了她大儿子的话,没有继续跟张家作对,不然,她真不敢想她一直跟张家作对的结果。
其他人看着小宝,心里都有点怵,候爷啊,这个官位可是很大的了,他们没想到,在他们家里居然会出现一个候爷。1
小宝一下子被这么多人盯着,脸上有点不好意思,他把整个身子藏在了莫帆的身后,小声的跟莫帆说,“莫帆哥哥,你救救小宝,让他们别再这么看着小宝了,小宝很不好意思啊。”
莫帆抿嘴笑了笑,见小宝一张脸都快要红熟了,低头笑了笑,开口跟大家讲了其它事,这才把大家的注意力从小宝身上移开。
第二天的镇上,在郊外过了一夜的张五柱打扮了下,一脸笑容的向衙门里走去,走到一半路,他耳尖的听到小吃摊上传来县令府上昨天发生的事情。
张五柱停下脚步,拐了个方向,在小吃摊上找了一张桌子坐下,顺便跟老板娘叫了几个馒头,一边吃着一边听旁边桌上的人谈话。
“这事我敢保证,这是千真万确的事情,我表兄弟是县令府上的下人,昨天他回家,跟我们说了这件事情,啧啧,你们等着吧,只要那卖儿子的人敢去衙门一趟,保证去了那里没掉半条命。”
“这人也够阴损的,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拿去卖,他也不怕老了没人送终。”
“这世上什么人都有啊,我还听说,县令小姐现在正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呢,县令夫人据说也快要被县令大人给休掉了。啧啧,县令一家真的被那个卖儿子的男人给害死了。”
张五柱一言不发的坐在那两人的旁边,把他们的对话清清楚楚的听进了耳朵,他心里很明白,这两人口中卖儿子的人指的就是他。
张五柱用力咬了一口馒头,在心里大喊了一声倒霉,好不容易见可以有一份好差事了,居然就这样泡汤了,更要命的是他还不能在这个镇上呆了,想到这里,张五柱用力把买馒头的钱扔在桌上,转身离开了小吃摊。
小莫清回到张家后,有好几天都一直哭闹,除了粘张含,其他人碰他一下,他就会哇哇的哭,就连这几天晚上也是要张含陪着睡,小家伙才肯乖乖的睡觉,要不然,他能一整个晚上又哭又闹的。
后来这个情况在五天后慢慢的变好,小家伙不再像刚回来时那样排斥人了,白天也会跟小甜甜他们一块玩,只是偶尔还要张含呆在他身边陪着,小家伙也允许其他人抱他了。
看着小家伙的变化,张家人都非常开心,他们都尽心尽力的陪着小家伙,陪着他渡过这个劫难,现在看到他从阴影中走出来,张含跟金秋花喜极而泣。
因为出了小莫清这件事情,李家跟王家的亲事正式宣告破裂,当张含听到萧风翼带来的这个消息时,张含心里觉着挺对不起李风爵的。
至于那个罪魁祸首张五柱,这些天,他就像是消失了一般,不管是村子里还是在镇上,没有人见过他身影。
就在大家慢慢把这件糟心事抛到脑后时,突然在一个深夜发生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张老太太在半夜里被人用石头砸伤脑袋,家里的银钱全部被拿光。
张老太太的哭叫声把隔壁的张大柱父子叫了过来,等他们父子冲过来时,那偷银子的贼子已经逃走了,老太太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当天晚上,张章穿着一身睡觉时的内衣,急匆匆的敲响了张家院门,把张家所有人都吵醒。
张二柱得知张老太太被贼人贼伤,脸上表情虽然不紧张,不过老实憨厚的他想到倒在地上的人是他叫了三十几年的娘,就算他再怎么恨她,也该去看看。
于是张二柱犹豫了下,转身进了里屋穿了一件外套,跟着张章一起出了张家院门,走到半路时,遇见了张铁生。
张章本来不想把这件事情告知张铁生,不过他不说,并不代表张铁生是个傻子,张铁生看见张章深更半夜去敲张二柱的家门,定猜到了老张家那边发生了什么大事。
他拦着张章问,“章儿,你三更半夜去敲你二叔的院门,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张章吞吞吐吐,侧头看了一眼张二柱,小声回答,“爷爷,没,没,没什么事情,你,你回去睡觉吧。”
张铁生抿了抿嘴,目光转望向张二柱这边,问,“二柱,你来说,今夜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们别瞒着我。”果爵也情眼。
“爹,是娘,娘在家遭了贼,头被打出血了。”张二柱是个老实的憨汉子,他学不来说谎话,很老实的把事情讲给了张铁生听。
张铁生听到张老太太在家里受了伤,眼中闪过着急,不过很快又平静下来,他深吸了几口气,看着张二柱跟张章说,“知道了,我跟你们一块去看看她吧。”
张二柱跟张章听了张铁生这句话,两人相视一眼,等他们回过神来时,张铁生已经拄着拐仗走在前面了,他们两人赶紧跟上去,一人一边扶着张铁生向老张家那个方向走去。
当他们三人进了老张家的院子时,草厅里面烛火烧的正旺,厅里,张大柱,张三柱还有张四柱三兄弟坐在草厅里,至于他们三人的妻子则是待在房间里伺候着受伤昏迷不醒的老太太。
他们三人看到走进来的张铁生,纷纷从凳子上站起,向张铁生喊了句,“爹,你来了。”
张铁生一进来,目光扫了一下厅里,张嘴问,“你们娘呢,有没有事啊?”
“爹,你放心,刚才四弟叫了咱们村里的赤脚大夫看过了,大夫说娘没事,只是额头破了点皮,只要好好休息一下就行了。”张大柱上前一步,接替了张章,扶着张铁生走到厅里的主位上坐下来。
张铁生听完张大柱的话,点了点头,坐下来后,看了一眼厅里的四个儿子,突然想到小儿子,眼眶酸了酸,自从发生了小莫清那件事情之后,小儿子就像是人间消失了一般,到处都没有找到。
有时候,张铁生在心里想,这个小儿子是不是在外面死掉了,想到这,他心里非常心痛。
“你们也都坐下来吧,你们捉到偷你娘银子的贼了吗?”张铁生指了指旁边的凳子,让站在他身边的四个儿子坐下。看他们都坐下来后,张铁生开口询问。
张大柱三兄弟一听张铁生这句问话,三人对视了一眼,除了张二柱脸色正常外,他们三兄弟脸上都闪过尴尬的表情,后面,张大柱吱吱唔唔回答,“爹,偷偷娘银子的人没捉到,不,不过我们在娘的房间里,找,找到了一样东西。”
说完,张大柱面露难色,小心翼翼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只鞋子出来。
张铁生一看到张大柱手上这只鞋,脸色变得非常难看,他一只手颤着抖,接过来认真看了一遍。就在这时,张铁生突然用力把它扔在了地上,嘴里大声骂道,“孽子,孽子啊。”
张二柱吓了一跳,看向张铁生扔在地上的鞋,仔细一看,张二柱身子也抖了下,因为他知道这只鞋子的主人是谁,想到这里,张二柱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低头不语。
草厅里,大家低头不语,草厅隔壁的房间里,却是另一番景象了。
老太太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额头上缠了一块白布,白布上面还隐隐透出鲜红的血迹,此时的老太太喘着大气,嘴里呜呜的发出声音。
而守在她身边的三个儿媳个个用一双厌恶的目光盯着床上面躺着的张老太太,她们在听到张老太太发出疼痛的申银声音,三人只是毫不在意的用多余的目光撇了撇,然后当作没看见一样,剪手指甲的剪手指甲,发呆的发呆。
床上躺着的张老太太这时缓缓睁开眼睛,嘴里喊着,“水,水,我要喝水,水,水。”
吴春听到她这句话,嘴角撇了撇,很不甘愿的去旁边桌上倒了一杯白开水过来,站在床边,瞪着床上的老太太,没好气的说,“现在你变成这个样子,怎么不见你一直宝贝的儿子过来服侍你啊!”说完,吴春一脸不甘的坐到床沿上,伸手把老太太的头微微抬起,然后很粗鲁的把杯里的水喂给老太太喝。
“咳。。。。。。”老太太喝的太猛,一下子被白开水呛住了,拼命的咳嗽。
吴春见状,很不耐烦的说,“真是懒人屎尿多,喂你水,还被水呛到,我看你还是不要喝了,渴死算了。”吴春一边抱怨,一边又不忍心的伸手帮老太太拍了几下后背。
张老太太被吴春用力拍了几下,终于清醒过来,老太太呆滞的双眼变的清晰,她看着吴春这个大儿媳喊了句,“大儿媳妇,你怎么在这里?”
“我怎么在这里,还不是拜你所赐,要不是你半夜三更鬼哭狼嚎的,我们三人会在这里服侍你吗?”吴春现在心里一大堆怨气,本来今天晚上她做着一个做官太太的美梦,突然就被老太太这个鬼叫声给吓醒,现在还要走到这里来服侍老太太,想想,吴惷心里就一阵来气。
张老太太转过头,看了一眼床边上坐着的另外两个儿媳妇,见她们看也没看她看一眼,此时,老太太就算是心里想骂她们三个,她也没这个力气来骂了。
她伸手摸了摸隐隐作痛的额头,脑海里忽然想起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她大叫一声,“银子,我的银子,我的银子,快,快帮我去找,我的银子啊。”
“你的银子早就被贼给拿光了,活该啊你,家里藏了银子,居然不给我们几房用,反倒便宜了那该死的贼,你啊,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啊。”正在剪指甲的黄小花听到老太太这句话,嘴角勾起一抹嘲笑,冷眼看着老太太说道。
“不,不会的,我的银子,我的银子,你们扶我起来,扶我起来。”张老太太不愿相信三儿媳这句话,她心里盼着她省吃俭用了一辈子的银子还在她藏的地方。
老太太见三个儿媳妇理都没理自己,于是她咬着牙,自己从床上起来,摇晃着身子,走到这间屋子里的一个角落,扒啊扒,在房间角落里扒出了一个坑,然后见土里面藏了一个木匣子。
吴春三妯娌一看见老太太在土里扒拉出一个木匣子,三妯娌的眼睛突然一亮,你推一下我,我挤一下你的来到老太太这边,一个个拉长着脑袋,等着老太太打开这个木匣子。
老太太把木匣子拿出来后,一脸忐忑的把木匣子打开,当她们四人屏着呼吸往里面望去时,发现里面空空的,别说一个铜板了,就连一只苍绳都没有。
吴春三妯娌得知老太太手上这个木匣子是个空的时,三人嘴里不出不屑的声音,纷纷从老太太身边走开。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我藏在这里的银子呢,我的银子呢?它们哪里去了,天啊,我的银子啊,我的银子没了,这让我以后怎么活啊,老天爷啊,你让我以后怎么活啊。”老太太看见自己藏的银子一下子全没了,顿时抱着个木匣子大声哭,一边大哭,一边还用手拍着她大腿,拍的“啪啪”响。
里面这么大动静,立即把草厅里面守着的男人们叫了进来,张铁生他们进来时,看到的就是张老太太抱着一个木匣子坐在角落里大哭。
张大柱见状,原本想走上前去安慰老太太的,他刚迈了一个脚步,突然想起每次他上前去安慰老太太时,老太太